第79章溪溪，我想要你
第79章溪溪，我想要你
葉南溪向前靠了些許，想聽清楚。淩墨北嘴角上揚，在葉南溪靠近的時候，大手用力地扣住葉南溪的手腕，輕鬆地把沒什麽重量的葉南溪給扯到病床上。
“淩墨北。”
發現自己又被騙的葉南溪，氣得臉都鼓起來了。
身體掙紮著，可淩墨北的力氣明顯的比之前大多了。昨晚還沒什麽力氣，這會兒睡了一晚，力氣好似就恢複了很多一樣。
長腿一勾就把葉南溪的雙腿勾到了床上，壓住。而大手拉過葉南溪跌過來的時候，已經快速地扣上了她的腰，收緊。
另一手扣住葉南溪的黑色發絲，往自己的胸前一按，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裏，有些滿足地閉上雙眼，似輕喃般地說道：“溪溪，湯的味道沒變。”
“什麽？”
葉南溪隻聽著淩墨北那低沉的聲音，沒怎麽弄明白，突然間說她熬得湯。還想問，淩墨北卻直接從一邊拿出外賣。
一手摟著葉南溪，一邊把外賣往葉南溪的懷裏一塞，一邊說道：“吃了我告訴你。”
“我不餓，你先告訴我。”
葉南溪的話還未落音便聽到肚子咕嚕的叫聲給出賣了，臉不由的微微一紅。
看不到淩墨北的表情，但卻明顯地感覺到身後摟著她的胸口正在震動著。
葉南溪鬱悶極了，似是掩飾地一把搶過，打開，香噴噴的飯菜香頓時在空氣中飄蕩著，葉南溪這才發現自己更餓了。拿起勺子，吃著自己愛吃的菜，速度很快。
“慢點。”
一隻大手端起一邊他剛喝過的水遞過來，葉南溪吃得太快，正好噎著了，也沒多想地伸手接過，喝著順了口氣。再遞給淩墨北，沒發現這樣的動作有多親昵。
直到吃了一半，有了飽腹感，這才把東西往一邊一放，然後轉頭看向淩墨北開口問道：“好了，可以說了。”
淩墨北眼神微微眯著，在葉南溪轉頭的時候打了個哈欠，摟著葉南溪就順勢地躺下。
“淩墨北。”
葉南溪聲音微微拔高，他又耍她。葉南溪的尖叫對淩墨北完全不抵用，他卻隻是收緊了他的大手，呼吸均勻地從頭頂傳來。
他的胸口起伏很有節奏，氣息很沉穩，漸漸地越來越平穩。
“淩墨北。”
沒反應。
“喂，淩墨北。”
葉南溪動了動，這樣被收在他的懷裏，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幹擾著她的思考能力。不是說告訴她跟許佩芬說了什麽嗎？
“睡覺。”
咕噥的一個字眼，接著再沒有言語。葉南溪靠在那裏，感覺著淩墨北好似真的睡著了，但是扣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鬆開。
胃出血的病人一方麵就是過於疲勞，需要好好休息。
掙紮的身體，終還是不忍心地默默地靠在那裏。
淩墨北和得很安，剛剛跟許佩芬的一番對話，的確有些耗力。其實還沒有虛弱至此，隻是抱著葉南溪，莫名的放鬆想要休息。
從開始裝睡，再到真的睡著。
病房裏很安靜，躺在淩墨北的懷裏，葉南溪閉著雙眼，很快，在那均勻有節奏的心跳聲裏，也閉上雙眼，沉沉地睡去，雙手依賴地圈住了他的腰身，睡得很沉。
葉南溪醒來時，淩墨北好似還沒醒，天色已經有些晚，未拉得窗簾，隻有些許的光芒透過窗灑進來。
借著那絲光，葉南溪看著淩墨北。
其實很喜歡看淩墨北睡著的模樣，自從那一次發現他睡著後的模樣很好看後。
葉南溪有時候半夜醒來，會看著淩墨北，看很久這才敵不過睡意，再次睡去。
這會兒，葉南溪看著淩墨北，俊逸的臉依然未變，隻是更加的消瘦了。
下額明顯地尖了許多，眼也往裏凹了一些。手，在不受控製下已經抬起，輕輕地撫上了尖瘦的下額。
摸著摸著，又從臉摸到了眼睛，這是一雙會勾人魂魄的雙眼，冷漠起來會寒心，但是偶爾露出來的溫柔又會讓人沉淪得不可自拔。
還是睡著的時候沒有威脅感，這樣接近孩子般的睡容。
葉南溪就這樣看著，腦中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手被握住，貼上了一抹溫熱上。雙眼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淩墨北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
葉南溪吃驚地往後一退，臉上頓時染上了一抹紅潮。還好沒有開燈，看不太真切，她又是背對著光的，竟然看淩墨北看得出神還被發現。
“溪溪。”
手，貼著的溫熱是淩墨北的薄唇。輕輕地貼在上麵，隨著他的開口，灼熱的氣息就這樣噴在她的手背。
一陣酥麻從手背上觸電般地席卷至全身。在黑暗裏，他的聲音過於低啞，存心的用著讓人心神蕩漾的聲頻。
小腦袋往後，腰卻被扣得更緊地貼在淩墨北的腰上，刺得葉南溪身體更是燥熱了幾分，明明剛剛還沒有覺得熱，他的一句話就讓她的身體開始熱氣騰騰。
臉更像是染上了紅霞一樣的，燥熱的難受。
“淩墨北，你鬆開。”
葉南溪害羞了，抗拒的聲音裏明顯的帶著一絲嬌昵，喃喃聲語。
葉南溪那撓人心扉的話語，像是一桶油直接澆到了熊熊大火上麵，理智的弦幾乎是在一秒間被扯斷。
淩墨北呼吸濃重的突然翻身，把葉南溪直接壓到懷裏。
眼神，勾人。
呼吸，誘人。
身體，燙人。
“溪溪，我想要你……”
淩墨北那沙啞的聲音，抵著葉南溪的額頭，沙啞的魅惑人。
拒絕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一手被握在他的手裏，一手隻能緊緊地抓著被單，試圖用殘餘的理智阻止。
“這裏是醫院……會有人……”
“沒人敢進來。”
窗外的月色，漸漸地隱去，病房裏一片黑暗。
汗濕的身體，溫熱的吻一點點地落在她的臉上，一點點耐心地吻去了葉南溪臉上的淚水，那帶著澀意的液體讓淩墨北眉頭緊鎖著。
“不許哭。”
吻不盡的淚，無奈地威脅著。威脅卻未讓淚水少，反而越來越多。
淩墨北的臉色在黑暗裏更加的意味不明，一手按開了燈，看著淚水止不住的葉南溪，在突然的光亮裏，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葉南溪。”
兩個人像是一個人一樣地貼在一起。
葉南溪烏黑的長發滿是汗水，手用力的捂著臉，在淩墨北大手要扯開她手的時候支吾著說道：“不要看。”
“葉南溪。”
淩墨北的聲音更低沉地威脅著，葉南溪用力地捂著自己的臉，很是狼狽，她竟然會哭。
而且現在鼻涕眼淚一臉的，她從來沒有在淩墨北麵前這麽狼狽過。
“怎麽了？”
沒有一個男人在努力的表現後，得到的是女人放肆地哭，還哭得莫名其妙。
大手未聽葉南溪的，有力地開始拉著葉南溪的手，往一邊拉，而她在感覺到淩墨北大手的力道時，手被拉得慢慢脫離了臉。
亮光慢慢的出現在視線裏，在淩墨北終於拉開葉南溪臉的時候，
葉南溪幾乎是沒有想的就上半身微起，然後把滿是淚水鼻涕的小臉一下子貼進了淩墨北的胸口，還像是不夠一樣的用力的來回擦著。
淩墨北剛剛急著要葉南溪，上半身的病服根本就沒來得及脫，現在隻覺得那薄薄的衣料，淚水鼻涕一起擦在上麵，冰冰冷冷的貼到了肌膚上。
有輕微潔癖的淩墨北身體頓時僵了，如果是別人，淩墨北估計一把就把還壓在身下的女人扯得扔下了床，但是因為是葉南溪，臉上的表情是微微的變了一下。
病房裏剛剛因為激情而湧起來的溫度，在一瞬間突然降到了冰點。
葉南溪剛剛隻想把自己狼狽的模樣遮掩住，條件反射的往淩墨北的懷裏靠，接著就是小報複的心理，自己現在心裏掙紮就想拖淩墨北下水。
但是當把眼淚鼻涕真的抹到了淩墨北身上，葉南溪開始有點心虛了，愛幹淨的淩墨北，會不會一巴掌拍死自己。
“葉南溪。”
陰風陣陣，冷颼颼的，仿佛窗一下子未關了，冷氣一下子竄進了這本來熱氣騰騰的病房。
剛剛被推高的身體溫度，這會兒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淩墨北！”
葉南溪驚呼，他是病人。
她趴在病床上，已經不知道離兩個人第一次做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葉南溪趴在那裏，手捏著被單都已經沒了力氣。
葉南溪渾渾噩噩的在睡前，腦中還在想，怎麽又跟淩墨北滾在了一起，還一滾就是滾得自己也記不清多少次。
明明靠在一起，彼此的汗濕那股子濕膩感並不舒服，但卻沒有人願意此時分開。
怎麽會變成這樣。
葉南溪暈暈沉沉地在沉入睡眠裏，有著疑問，未尋找到答案。
清晨，暖暖的陽光灑進病房裏，葉南溪醒來的時候，陽光正投射在她的臉上。
睫毛煽動間，陽光讓葉南溪微微地別過視線。聽到病房裏有著聲響，葉南溪如受驚一般睜大雙眼。
一眼便望進了淩墨北那雙仿佛是帶著笑容的雙眼。
迅速地低頭，看著病床已經清理過，而她的身上竟然穿上了衣服。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她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幫你訂了十點的飛機，起床，送你去機場。”
淩墨北剛換好衣服，整個人顯得精神翼翼的。
連本來氣色不好的臉都有了光彩，褶光亮閃爍著動人的帥氣。
看著淩墨北迎著陽光的臉，怎麽突然間覺得他似乎又俊逸了幾分。
昨晚的瘋狂畫麵，在腦中閃過。
動了動，證明昨晚的一切非夢境，有些無力的按住太陽穴，意誌力的薄弱還是他的誘惑力太強，亦或是心底也真的太過於想念，不管是哪一方麵，葉南溪為自己的動搖和拖鞋都覺得無力。
對淩墨北說一句不本來就很困難，好不容易說出了口，現在又陷入了這樣尷尬的境地。
“要我幫你穿？”
淩墨北拿過一早送過來的衣服，走到病床前，沙啞而魅惑地問著葉南溪。
葉南溪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臉，臉微微一變。
一手迅速地扯過淩墨北手中的衣服，然後往懷裏一按。
接著掀開被子，當雙腿踩在地麵時，酸疼得膝蓋一軟。
緩了一下，立刻邁步向浴室裏走去，聽著身後淩墨北那暗啞低沉的笑聲，仿佛很歡樂。
關上浴室的門，葉南溪無力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現在的她與他，究竟算什麽？
又扯成了一團，成了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那天的堅定，昨晚的沉淪，儼然成了一出最可笑的笑話。她再次成了一出話劇裏的小醜。
換衣服，低頭拉開浴室的門。淩墨北已經靠在沙發上，在看到葉南溪走出來的時候站起身。
大步走到葉南溪的身邊，手占有性地摟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懷裏一帶。
葉南溪身體微微的一僵，腦中關於跟淩墨北的問題，還成了一個結，正在腦袋裏打著結，纏成了一團麻，理不出一點頭緒。
他的氣息籠罩而來，再次的擾亂了她的心神。
“還在疼？”
神來一筆的話，讓葉南溪剛走了兩步的腳步突然一個嗆啷，兩個人雖然親密至此，但淩墨北過於曖昧的話還是讓葉南溪一時接受不住。
“淩墨北，閉嘴。”
葉南溪臉上窘然，瞪了淩墨北一眼，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
昨天明明還一副虛弱的模樣，怎麽就過了一晚，就變得精神翼翼了。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親自送他進醫院，她甚至懷疑所謂的胃出血都是胡扯，是他耍的手段。
淡笑不語，吃得很飽很香的男人，顯然脾氣還不錯。
摟住掙紮的葉南溪往外走，進了電梯，直到停車場。
淩墨北的車已經停在那裏，坐進車裏，葉南溪抱著自己的包，沉默不語。
淩墨北昨晚和早上把葉南溪熬的湯盡數都倒進了自己的胃裏，現在一點也不餓，而昨晚吃了一些東西的她，早在那場運動裏消化得完。
肚子在傳來咕咕叫的時候，葉南溪還未自覺。
腦中正在組織著語言該怎麽把昨晚發生的一切給抹掉。
車在開進市中心後突然停了下來，葉南溪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淩墨北已經下車。
葉南溪的視線隻來得及看到淩墨北的背影，很快，淩墨北便已經折回，手中拿著簡單的早餐往她懷裏一塞說道：“吃掉。”
淩墨北捧著手中的早餐，在淩墨北啟動車子間，小口地吃著早餐。溫暖的牛奶讓胃暖了幾許，車裏，一直沉默著。
直到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葉南溪在準備下車的時候，終於開了口：“淩墨北。”
“嗯？”
手還扣在方向盤上，視線轉向葉南溪。
“昨晚……是個意外……”
吞吐著，斟酌醞釀了半天，在心底打了N遍草稿，但是說起來，卻還是力不從心。
“繼續。”
聽著葉南溪的話，淩墨北未怒，推開車門的手頓住，然後靠在椅背上，視線看著她，淡淡的開口。
“你說的話，我也會當沒聽到。這兩天就當我還你以前照顧我……”
“還有嗎？”
“謝謝你送我來機場，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葉南溪咬牙，把醞釀了一路的話終於全都說了出來。
她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淩墨北說的隻是為了騙自己留在醫院而安撫自己的話，她那天說分開時說的話，完全就是借口要離開而提出來的。
因為知道他不可能做得到才說的，而他所說的，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這顯然就是一句好聽的空頭支票。
一手拉著手門，便準備推開離開。手剛推開車門，還未推開，隻感覺到自己身體一熱，而手也同時被扣住，砰的一聲，剛打開的車門又被拉上，而且是被大力拉上的。
身體也立刻被淩墨北那帶有壓迫感的身體給壓在了車門上，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頭被強製性的勾起，與淩墨北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在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隱隱看著一絲火焰在跳動著。他，在生氣。
“葉南溪。”
淩墨北的眼神帶著一抹子壓迫力，纏著葉南溪的眼眸，像是有著無形的壓力傾壓而來。
葉南溪一時忘了呼吸，隻顧著看淩墨北那深邃的眸子。
“我再說一遍，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聽清楚了沒有？
再敢跟我提一句意外，一句當沒聽到我說的話試試？
你當我時間很多，跟你沒事說廢話是嗎？你既然開口要了，而我決定給了，你就給我乖乖地等著要，聽清楚了沒有？
我既然給了，你膽敢跟我說一句不要，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後果。你以為我淩墨北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能不要的嗎？”
淩墨北吐字很清楚，緩慢而清晰。一字一字地像是一劑強心針打進了葉南溪的心底，被迫看著的眼神成了無法移開。他的眼神那樣認真，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那樣的真實。
“說，聽清楚了。”
見葉南溪隻是傻乎乎地看著他，半天沒言語。
淩墨北眼底的冷冽慢慢的散去，長指輕撫著她的唇瓣，然後貼上了她的唇瓣說威脅著葉南溪。
葉南溪喉嚨有點卡住，腦袋一時接收有些困難，他的意思是什麽？
本來很聰明的大腦這會兒像是接觸不良一般，明明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明明每個字的意思她都懂，但是合起來的意思卻迷糊得讓她大腦亂轟轟。
在大腦裏組織了半天，葉南溪這才得到了舌蕾，眼睛睜得有些酸疼，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試探地問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話一出口，淩墨北眉頭幾乎是立刻蹙了起來。
“葉南溪，你還可以再蠢一些嗎？”
“我……”
葉南溪舌像是打結了一般，看著淩墨北，組織語言的能退步得連幼稚園都不如。他的意思，是自己想的意思嗎？
“不是……淩墨北，你不是說真的吧。”
葉南溪並不是真的不明白，隻是，真的不敢去明白。
他話裏的意思，會付出的代價，她也很清楚。就是因為想跟淩墨北兩個人不再牽扯，所以才會以那樣的要求作為分開的理由。
因為知道他不可能給自己，因為他不會為了自己而做出那樣大的犧牲，甚至把自己置身在危險裏，可是現在，他言語間的意思就是。
她想要的那個意思。
“你覺得呢？”
淩墨北忍不住的捏了一下葉南溪的臉，用力的程度讓葉南溪的臉立刻紅了一塊。
像是不知道疼一樣，臉上的疼才讓她有著一些真實感。他是真的，他說的也就是真的。
他真的……願意嗎？
“葉南溪，你敢掉一滴眼淚試試。”
見葉南溪的眼眶突然紅了，淩墨北臉色微微的變了，手指按在她的眼角，阻止她的眼淚。
“淩墨北，你……想清楚了嗎？我……”
“廢話什麽，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淩墨北狀似不耐煩地開口，一邊退開身，借此掩飾些什麽。
“我……我沒想到……淩墨北，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做。我當時隻是……”
“葉南溪，你現在敢說一個拒絕的字試試？”
淩墨北在聽到葉南溪的話時，剛直起的身子，瞬間染上了陰鶩。
那眼神掃向葉南溪，裏麵的冰冷，跟冰雕一樣的直接射向葉南溪。他都要給了，她還敢不要。
“我……”
“別那麽多廢話，下車。”
淩墨北似乎有些不耐煩，催促著。
葉南溪緊抿著唇瓣，在他告訴自己，她想要的他都會給的時候，她心裏有想過，他是指這個。
但是，想和現在聽到他說，這種差距的衝擊感，還是有太大的區別。心口被撞擊著，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手，拉開車門，剛拉開車門就聽到淩墨北涼涼的開口：“就這樣下車？”
“啊。”
葉南溪手又頓住了，還有什麽沒拿嗎？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包和手上的機票，葉南溪還處於震驚當中的大腦有些暈乎乎的。
見葉南溪那已經仿佛退化互嬰兒的智商，等待她主動已經是枉然，直接伸手，把葉南溪拉過來，然後扣住她的後腦勺，接著把唇瓣貼了過去，吻住了她微張的唇瓣。
在索要了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後，淩墨北舌尖輕輕的掃過葉南溪的唇瓣，然後低啞認真的說道：“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是對她的解釋，也是對她的承諾。
接著淩墨北幫葉南溪推開車門，看著葉南溪暈乎乎的下車，往外走。
透過車窗，看著纖細的身影邁著步子往機場裏走，眼神，漸漸的柔和著。
從上機開始，葉南溪整個人還未從淩墨北給自己丟的淩裏緩過神來。直到飛機飛回M市，下機。
拿著包包走出機場，失神的走著，直到一道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葉南溪這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向一邊側了一下，準備往外走。
剛側過一些，那擋著她的身影，又往她側的方向走了幾步，正好又擋在了她的麵前。
葉南溪的眉頭微蹙的抬起頭，當看到站在自己麵前正盈盈笑意看著自己的人是顧南城時，小嘴有些驚愕的微張。剛剛顧著走神，完全沒有聞到這熟悉的氣息。
“想什麽這麽出神？”
顧南城長指彈了一下葉南溪的額頭，力道不輕不重，正好在上麵留下一個紅痕，但又不至於很疼。葉南溪皺了皺鼻子，伸手揉揉被彈疼的額頭。
其實還不太習慣這樣的顧南城，這原本是自己希望的，可是從之前的態度，一下子轉回現在的模樣，讓葉南溪還有些不適應。
“沒什麽。”
輕輕的搖搖頭，時間的距離，終究拉開了一些。
兩個人曾經貼的那樣近，可是現在麵對麵站著，卻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葉南溪眼底那抹排擠在外的感覺。
眼神裏不著痕跡的充塞著一些東西，而嘴角的笑容卻未變。
“南城，你怎麽也在這裏？”
“過來送一個朋友，有朋友來接你嗎？”
“沒有。”
“我送你。”
顧南城淡淡的開口，卻是以一副不容拒絕的姿態伸手拉住葉南溪的手往外走。
葉南溪感覺著小手上的溫度，溫熱的如以往一樣，隻是這樣的溫暖，再也不是當初的感覺。
手微顫著，不著痕跡的抽回，然後拉了拉自己背包輕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南城隻覺得手上一空，看著已經率先走到前麵的葉南溪。
纖細的身影，烏黑的長發一如之前離開時一樣，隻是更加長了一些。
隨著走動，風吹過，那輕拂而過的發絲，在臉頰處掃過。眼裏，仿佛隻剩下一個人。
“小南溪。”
一路的沉默，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的過遠，即使現在裝成了平靜，但是彼此間言詞還是欠缺了一些自然。
“嗯？”
心一顫，這個稱呼莫名的讓她緊張。
“對不起。”
三個字，讓葉南溪震驚的看向顧南城，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車還是平穩的開著。
薄唇裏輕吐的字眼，卻像是刺一樣的刺著葉南溪。
這三個字，怎麽也不應該從顧南城口中說出。即使知道他說的這三個字是為了什麽。
“南城……”
喉嚨有些澀澀的感覺，葉南溪歉疚的說道：“明明這三個字應該是我說。”
車，突然在一個轉彎後靠邊停了下來，顧南城一手扣在方向盤上然後視線轉向葉南溪，眼神認真而專注。
葉南溪靠在那裏，承受著顧南城的目光，心中有些慌，仿佛有些害怕他接下來說的話，其實，那樣蹩腳的理由。
正好送人，她並不是笨蛋，她知道顧南城是在那裏等著自己。
“小南溪，其實你心裏對我還是有害怕的是嗎？”
顧南城的聲音有些低沉，在不甚寬敞的車裏穿進葉南溪的耳裏，兩個人之間的一年多距離，卻依然改變不了他一眼看穿自己的事實。
輕輕的咬著唇瓣，她的確是在害怕。不是害怕他這個人，而是害怕他的目的。
顧南城看著葉南溪的表情，似是了然般的轉過視線，一手按開些許窗，然後靠在那裏拿出一隻煙，沒看葉南溪隻是淡淡問道：“介意我抽煙嗎？”
搖搖頭，顧南城點燃一隻煙。
“以前你很介意。”
他話裏的意思，她懂。葉南溪沒有接話，因為不知道怎麽接話。
吸了一口煙，然後靜靜的吐出煙圈，顧南城的目光隱藏在煙霧裏，顯得黝暗難明。
葉南溪靠在那裏，因為淩墨北的關係，她有些適應了煙的味道，即使他常常刻意避開自己抽煙。
但是，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漸漸的已經習慣了這種煙草的味道。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離開S市去y國的時候，心裏是帶著恨。這股力量支撐著我到現在，回到你的麵前，以一種傲人的姿態站在你的麵前，隻想傷害你來彌補我這一年受的疼痛。小南溪你聽過一句話嗎？
有人說，恨的背麵是愛。而越是恨，便是越愛。以前我並不相信，但是從回來後那短短的幾天，我便已經深信這句話。”
再吐出一口煙圈，葉南溪手扣的更緊了。
“小南溪，顧南城還是以前的顧南城，你還願意做以前的小南溪嗎？”
轉過的視線，透過煙霧，纏住葉南溪閃避不及的眼神。
葉南溪心口一緊，看著顧南城那認真的眼神，臉色已經微微的變了。
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神，葉南溪隻覺得喉嚨卡的厲害，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見葉南溪的表情，顧南城平靜嚴肅的臉勾起一抹笑容，滅了手中的煙，然後伸手彈了一下不知所措的葉南溪開口說道：“好了，別這樣一副想拒絕又不知道怎麽拒絕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從來我都不想你受一點點傷。
我顧南城這一生，也隻載過一個女人。而好似，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會載一輩子。”
“南城。”
葉南溪聲音有些沙啞，對於顧南城的話，葉南溪心中揪的厲害。
“不用說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其實在說這些之前便已經知道了答案，我會說隻是想告訴你，顧南城還是之前的顧南城，而之前做的混事忘記吧。
你說的對，傷害你我並不快樂，反而比你更痛。你的疼痛，我會痛甚千百倍。”
顧南城的大手揉了揉葉南溪的黑色發絲，柔順的感覺一如以前。有些不舍，卻還是挪開手。
“我……”
葉南溪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是靠在那裏，隻覺得身體渾然無力。
之前不想顧南城恨自己，而現在，更希望他是恨自己的，起碼，恨可以讓自己心裏舒服一點。
他做的過分一些，可以讓她不用對他這樣歉疚。
他越是好，她越是無所適從。
“小南溪，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欠了我，那麽就別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副局促的模樣，一副小心翼翼遷就我的模樣，這比什麽都讓我難受。”
顧南城拍了拍葉南溪還僵著的小臉，然後說道：“笑一個，不需要有負擔，我沒讓你以身相許的還債。過去的就當都過去了，隻是別拒絕我對你好。嗯？”
葉南溪看著顧南城的笑容，拒絕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
這個男人，已經把話說成了這樣，她還能說兩個人保持距離嗎？
他的言語雖然溫柔，言詞間卻帶著一抹不容拒絕之意。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南城，我什麽也給不了……”
葉南溪在沉默了一會兒後，低頭輕喃著。
她的心，從來沒有真的給過，現在更是不可能再給。而他對她好，便成了一種難以償還的負擔。
“值不值得，我說了才算。”
顧南城的話讓葉南溪頓時失了言語，曾經他也這樣對她說過類似的話，時光荏苒，心口再次被壓上了一塊大石。
葉南溪回到M市後，每天都關注著S市的新聞，每天捧著IPAD靠在床上，翻閱著最近的八卦新聞，風平浪靜。
一晃已經是一個星期了，顧南城工作重心放在M市，關於顧南城的消息遍布著整個百，度。
隻要打上Baron，便會出現一堆關於顧南城的新聞。一切都是關於他事業方麵，而感情方麵，除了一個傳聞中的女朋友，再無任何的緋聞。
顧南城似乎很忙，這一個星期，也隻有兩天晚上約她吃飯。
以前跟顧南城在一起是最放鬆的，可是現在，不知道是因為顧及著淩墨北，還是因為眼前的顧南城明明就還是那張熟悉的臉，但是一年多的空白，卻仿佛拉開了很大的距離。
即使她努力的把那段距離拉近，即使他的言詞還是跟未離開之前一樣。但是，他回來的那幾天，所發生的一切，那樣的顧南城，卻真實的存在。
心，始終有些不安。眼前的男人，讓她捉摸不透。
他對於在y國的一年多，很少提及。偶爾話題牽扯到上麵，顧南城也隻是淡淡的帶過，用著不著痕跡的方式，把那個話題帶開，然後再重新說著新的話題。
九點多，葉南溪和顧南城吃了飯走出餐廳。
坐進顧南城的車裏，車往M大開去。而葉南溪看著時間，時間還來得及。
晚上車並不是很堵，偶爾才會遇到一個紅綠燈。
車，在紅燈的時候停下來。
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顧南城總是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帶到了還是以前的時候，說著一些她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事情。
車裏放著冰琪的《不了了之》這也是他給自己設置的手機鈴聲。
“小南溪。”
“嗯？”
兩個人的時候，他總是叫她小南溪。而且還不願意改口。正在想心思的葉南溪，聽到顧南城的話，轉過視線看向顧南城。
“周末有時間嗎？”
“嗯？”
天來一筆，葉南溪疑惑。
“你上大學的禮物我到現在還沒兌現，現在送你肯定不收。但是，駕駛還是可以學的對嗎？免費的。”
葉南溪看著轉過頭的顧南城，腦海中想起曾經他規劃未來的模樣。
片刻的時間，已經轉換為綠燈，而顧南城沒等葉南溪拒絕的機會已經開口說道：“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同意了。”
“南城。”
“反對已經無效。”
不容置疑的聲音，葉南溪有些無力。
回到宿舍已經十點十分，葉南溪走回宿舍，放下包包，然後如之前幾天一樣的走出去，上了陽台。
十點二十，手機提前響起。葉南溪在電話響了一聲後，立刻按下接聽鍵。看都未看。
“小南溪。”
葉南溪在聽到顧南城的聲音而不是淩墨北聲音時，愣了一下。
剛剛手機剛亮自己就按了接聽鍵，根本就沒有看是誰。
“南城，有事嗎？”
葉南溪有些焦急，淩墨北等會便會打電話過來。
“隻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顧南城的聲音有些低啞，隱隱透著一絲意味不明的感覺。
“南城，開車別打電話。”
“沒有，在你宿舍門口。”
葉南溪不願意顧南城送她回來，因為不想讓人看到，會增添是非。
聽到顧南城的話，葉南溪有些詫異的向下看，果然看到熟悉的車停在那裏，車裏還亮著，顧南城坐在車裏，正在抽著煙。
幾乎是立刻收回視線，葉南溪輕咬著唇瓣，努力的維持平靜的說道：“南城，你不是說明早一早就要開會嗎？早點回去休息。”
“等會就回去，陪我聊會有時間嗎？”
“這麽晚了……我不方便……”
“就這樣聊嗯？”
“我……”
“不可以嗎？”
“不是……”
“小南溪，我隻是想聽聽你說話。”
葉南溪沉默了，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之後，顧南城說了一些
在y國的事情，葉南溪聽的不是很認真。
心中很焦急，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南溪又不知道找什麽理由掛電話，直到十一點半，顧南城這才說了一句晚安，葉南溪幾乎是他還未說完話，已經快速的掛了電話。
從S市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十點半，接到了淩墨北的電話，隻是簡短的說了幾句，然後便丟下一句，讓她每天準時等他的電話。
這幾天都是十點半準時的接到他的電話，掛了顧南城的電話後，葉南溪剛準備翻找淩墨北的電話時，屏幕亮了起來。
淩墨北的電話。
以前是故意在電話響五六聲後再接起，不讓自己顯得急切，但是現在，看著閃動的屏幕，葉南溪是真的在猶豫著接了該怎麽說。
在電話響了七八聲後，葉南溪接起了電話。
“葉南溪。”
低沉陰鶩的聲音，淩墨北在拔了一個小時的電話後，臉色早已經滿是狂風暴雨。
在電話接起之時，聲音已經冰冷的仿佛下接降到了冰點。
“剛剛同宿舍的手機沒電了，借我的電話剛給我。”
“誰？”
葉南溪被問的一頓，剛隻想到這個理由，被淩墨北這一追問，她一下子有些頓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腐竹。”
“溪溪，這一個小時裏，我打了三次宿舍電話，兩次是你口中腐竹接的。”
淩墨北的聲音很是平靜，連怒意都沒了。但卻讓葉南溪感覺到一陣寒氣逼來。
葉南溪的嘴角微微上揚。
“淩墨北，你去廚房看看。”
“嗯？”
“好像有東西打翻了。”
“扯什麽？”
淩墨北靠在陽台邊，聽著葉南溪那明顯含笑的聲音。眉頭蹙的更加厲害。
“我已經聞到了，好酸。”
“葉南溪。”
淩墨北臉色一變，接著，葉南溪便聽到了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
看著電話，葉南溪回拔沒有人接聽。她站在天台上，手指靈活的在手機鍵盤上飛舞著，很快按下幾個字。
按下發送，接著果然很快電話又亮了，淩墨北的電話。
“葉南溪，剛剛是誰？”
陰颼颼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帶著威脅。葉南溪嘴角卻含著笑，聽著淩墨北那顯得刻意的聲音，眼底更是上揚了幾分。
“淩墨北，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一晃又過了兩天，那天葉南溪在說了想淩墨北後，自己也有些吃驚，接下來，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然後電話裏便是一片的沉默安靜。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聲。直到過了很久很久，電話那邊才傳來一個嗯字。
接著又是沉默。
最後還是安然叫自己睡覺，葉南溪這才對電話那邊沉默的淩墨北說了一句晚安，掛了電話。
他們，這樣算是談戀愛嗎？
其實兩個人並沒有多少話說，更多的時間就是像這樣，握著電話，半天不說一句話。
有時候一沉默就是十幾分鍾，隻是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有時候能聽到淩墨北敲動鍵盤的聲音，或是走動的聲音。
就算是這樣，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想過要掛電話。
“葉南溪，你的快遞。”
回宿舍的時候，下麵的阿姨叫住了葉南溪，遞了一份速遞給她。
葉南溪接過，想著好像沒有淘寶買什麽東西，怎麽會有快遞。
看著上麵並沒有署名哪裏寄來的，拿著往宿舍走。
一邊走一邊拆著，裏麵其實並沒有裝什麽，在拆開後，隻有一張機票。
葉南溪在抽出來看著機票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然後又默默地把機票塞回，抱在懷裏。
剛回到宿舍，放好機票。葉南溪的手機便響了，拿起，是短信。
“周五晚上過來。”
周五，機場停車場。
淩墨北開著一輛很普通不起眼的車，準時開進停車場。
等了十分鍾，今天M市五點飛M市的飛機並未晚點，這個時間點應該出來了。
但十分鍾後，竟然未見葉南溪的身影。手中的煙已經燃盡，淩墨北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拿起電話，剛剛在來之前打電話是關機狀態，他以為她正在飛機上。而現在，打著電話還是關機。
“左，幫我查查MU5828乘客名單有沒有葉南溪。”
幾分鍾後，左澗寧在說沒有後，淩墨北臉色陰鶩地掛了電話。
她竟然膽敢不來。
九點，淩墨北的車停在小區樓下，推開車門，他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臉色依然陰鶩得厲害。
一路上，又打了幾通電話，竟然都是關機狀態。
很好，簡直就是挑戰他的極限。
在打開門推開的瞬間，空氣中有些熟悉的香味竄進鼻子裏，那熟悉的菜香味。
淩墨北還未反應過來，一雙手臂已經從淩墨北的身後圈住了他勁瘦的腰身，接著室裏燈火通明。
當葉南溪圈住淩墨北的腰身時，淩墨北已經反應過來，身後的小女人是誰。
餐桌上早已經擺放著一桌子菜，都用著碟子蓋著，明顯的是在等他回來。
淩墨北站在原地未說話，葉南溪站在淩墨北身後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不是應該驚喜的嗎？
這還是她最近看的偶像劇裏學到的，電視裏的男主角也是一臉生氣地回來，在看到滿桌子的菜和女主角的時候，立刻陰轉晴地抱住了女主角，深情的吻她。
怎麽，劇本有些不對勁。
他怎麽一點欣喜的表情都沒有。
“淩墨北。”
葉南溪有些摸不準狀態的鬆開了淩墨北的腰，側過淩墨北探頭看淩墨北的表情，滿臉的陰鶩，簡直比外麵的天氣還要冷。
“葉南溪，你竟然膽敢耍我？”
陰沉的聲音，完全的脫離了劇本。葉南溪愣在原地，身上還係著圍裙，她故意坐早一班的飛機來到這裏，然後買菜，做飯。
算準了時間，他去機場接不到自己一定會回來。然後等他回來想給他一個驚喜，這是她僅能想到可以讓他開心的辦法。
隻是現在。
臉上的失落有些明顯，因為用心地準備著一切，當這些心意不僅沒被對方接受，還帶來反效果時，葉南溪唇角忍不住的輕抿。
淩墨北在看到葉南溪從一開始的欣喜到臉上的失落，那陰鶩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光亮。
在葉南溪鬆開他往一邊退了一步的時候，突然伸手一扯，把她扯回懷裏，抬起她的小臉，勾起，然後看著她寫滿失落的小臉，低下頭逼近地看著葉南溪。
那眼神，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的深邃。
“怎麽補償我？”
那灼熱的氣息噴在葉南溪的臉上，葉南溪在看到淩墨北眼底跳躍的火焰時，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剛剛還失落了一下，現在看著淩墨北那含笑的眼睛，忍不住伸手錘了他一下，跺腳說道：“不是應該你獎勵我嗎？”
“也對，獎勵你。”
音落，淩墨北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瓣，吞噬了她的氣息。
偉岸的身體直接壓過葉南溪，按在牆壁上，氣息追尋著葉南溪的氣息，纏繞著她的唇舌，激烈地吻著她，吞噬著她的氣息，那火辣辣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