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馮禎禎撞破
第63章馮禎禎撞破
沒有提慕容雪,安然在停頓了一下後,終於把最艱難的兩個字說出了口。
她以為,這一輩子除了顧睿主動說不要自己,不想要她再陪在他身邊。
她永遠不會開口說離開顧睿,不曾想到,原來,青春承受不起一輩子這三個字的沉重。
“你說什麽?”
顧睿扣著手機的手幾乎是瞬間扣緊,目光瞬間陰鶩了幾許。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地篡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累了,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有了開場白,接下來的話,似乎容易了許多。
“安然,你以為在走進我的心後,還能輕易地離開嗎?”
顧睿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這兩天的消失,就是為了醞釀這個當頭一棒嗎?
她怎麽敢。
顧睿眉頭深鎖,他已經放進心裏的女人,想再撤離,就沒有那麽容易。
在他可以放手的時候,她不離開,而此時,想離開,也要看他允許不允許。
“我已經決定了。”
“我不允許,你決定了又如何?”
顧睿的聲音霸道而強勢,透過電話線,直接明了。
“顧睿,我已經不想再堅持了。我真的累了,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已經沒有辦法再這樣無名無份地堅持下去了。
我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堅強,我很介意慕容雪的存在,我一點也不大方。
我想霸占你,我想你隻屬於我。我已經沒有辦法跟別人共享你了,我已經愛得自私了。
你能為了放棄慕容雪嗎?不能不是嗎?
那麽放了我,我不想我把自己醜陋全部都顯現在你的麵前,請讓我保留最後一點美好,好嗎?”
安然在顧睿開口前,直接開口自己回答了自己,那字字都是她的心聲,即使現在她還能夠愛的無私。
可是,誰可以保證,她不會隨著越來越愛,而越來越自私,到時候,她會醜陋得連自己都嫌棄自己。
她不想把自己的愛變成那樣。
“安然……”
顧睿剛準備說等他到安排好過幾天到M市再說,現在隔著電話,根本就說不清楚。
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剛開口,便突然聽到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
“淩墨北,你做什麽?”
是葉南溪的聲音。
因為顧南城和安然的關係,顧睿算是對葉南溪有一些了解,那聲音他還算熟悉。
當聽到葉南溪用著不悅的聲音叫著淩墨北的時候,顧睿幾乎是在瞬間忘記了剛剛跟安然說的事情。
淩墨北開門走進來,在看到葉南溪的時候,直接一把扣住葉南溪的手臂,往牆壁上一壓,眼裏隻看得到她,完全無視了靠在窗邊正打電話的安然。
“淩墨北,放開我,安然在……”
葉南溪躲避不及,見淩墨北一副已經扣著她的手往上拉,吻上來時,立刻別過臉,看向安然所在的地方。
安然還握著電話,看到淩墨北轉過臉看向她的時候,被他的眼神驚了一下。
“以後,別找我了。”
匆忙地丟下一句話,安然便掛了電話。
看著兩個親密靠在一起的兩人,安然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走還是留。
“出去。”
淩墨北沒放開葉南溪,隻是壓著葉南溪,聲音低沉冰冷的看著安然,冷聲命令著。
本來對安然就沒有什麽好感,從那晚因為她而讓兩個人鬧成那樣,他更是見她不順眼。
此時見安然又跟陰魂一樣在他買的房子裏,臉色更是難看。那眼神看向安然,就是跟冰雕一樣。
安然看著葉南溪。
葉南溪氣的不輕,看著完全不顧人感受的淩墨北,他永遠都是這樣。
協議隻是滿足他的需求,他有什麽資格來主導她的人生,憑什麽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的朋友說話。
“安然,走。”
用力推開淩墨北,葉南溪一把拉過安然,便往外麵走。
“葉南溪,你敢走試試。”
淩墨北看葉南溪拉著安然毫不給麵子地往外走,他當時沒趕上飛機,買了早上最早的飛機趕過來,折騰得一夜未睡,趕來就受到這樣的待遇。
她簡直真的越來越放肆,就因為給了她一點溫柔,她就真的開始擺譜了,忘記了這場遊戲是誰主宰的了。
葉南溪根本就不想理淩墨北,對於他的不講道理,完全不想搭理。
安然被拖著往外走,還沒走到門邊,葉南溪的手已經被淩墨北一把拖住,用力地一扯,連帶著安然也被扯得跌撞。
葉南溪手被握得很疼,看著淩墨北那滿布著狂風暴雨的臉。
“淩墨北,你別忘記了,協議裏說明了,就算你想要我的身體,也需要提前通知。”
“我現在通知你,我要,立刻。”
淩墨北眼神陰鶩地看著葉南溪,她的眼裏,兩個人就隻有協議的關係是嗎?
他做的那一切,都是白做了,她根本就沒有放心上是嗎?
“你……”
“你敢拒絕,你信不信我當著她的麵要了你。”
淩墨北的眼神霸道的看著葉南溪,那扣著她的手絲毫沒有鬆開,越來越緊。
葉南溪聽著淩墨北那侮辱人的話,看向淩墨北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樣,她實在太低估他的無恥程度了。
安然站在那裏,聽著兩個人的對白,手想扯開,但是安然握得那樣緊,一時間,玄關處,三個人的氛圍詭異難當。
“安然……”
葉南溪隻覺得麵子岌岌可危,即使安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淩墨北的字字句句裏的不尊重,讓葉南溪有種被人剝幹淨,赤條條站在人群中的感覺。
“南溪,我沒事,你跟學長有話慢慢……”
“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立刻離開這裏。”
淩墨北直接打斷了安然的話,突然一手打開門,另隻自由的手一把拉住安然,幾乎是甩地把安然甩出了門外,砰的一聲合上門。
葉南溪看著淩墨北接近野蠻人的行為動作,看著那緊閉的門還不知道剛剛他那大力的動作有沒得把安然甩到。
“淩墨北,你太不可理喻了。”
葉南溪尖叫著,失了控。他怎麽能沒有風度至此,竟然這樣把安然推出去。
“葉南溪,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自己隻是我的女人。我開口要,你就要乖乖的。
你越來越放肆了,以為對你溫柔一點,你就可以如此放肆了是嗎?
誰給你放肆的權利的?嗯?”
疲倦地下車,去葉南溪的學校,知道她沒課,又找到這裏。
好不容易找到,竟然得到她冷漠的對待,她竟然還敢說他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不識好歹的究竟是誰。
傷人的話,隻是唇瓣一張一合,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
當淩墨北看到葉南溪突然變了的臉色,想收回那些不是真心的話已經來不及。
葉南溪幾乎是在瞬間被抽幹了力氣,看著淩墨北,感動溫柔,幾乎在傷人的話下被剝離得一點也不剩下。
臉色慘白的厲害,唇瓣更是在輕輕的哆嗦,這種侮辱性的話語,他不是沒有對她說過,隻是在給了她一場美麗的夢境後,再用這樣的言語來刺傷她。
她的心,很疼。
“葉南溪。”
淩墨北喉嚨跟卡住了一樣,對不起三個字,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
想收回已經不可能,道歉更加不可能,試圖找個理由來圓過去,可是看著葉南溪那越發生冰冷的表情,淩墨北有一種懊惱的想捶牆的衝動。
在她麵前,為何所謂的理智,總是發揮不出來。
“是我放肆了。”
聲音輕輕地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著。
看到葉南溪被傷了的模樣,淩墨北薄唇緊抿著,蠕動的唇瓣,半天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她咄咄相逼他覺得心裏火大,此時,看到她順從,那表情,那說話的語氣,看著更是覺得心中有著一根刺一般。
不知道如何用言語表達,淩墨北隻能低頭試圖用吻來緩和兩個人之間這劍張跋扈的氛圍。
當唇瓣落在葉南溪唇瓣上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閉上雙眼,承受著淩墨北的吻。
他探出舌尖掃過她的唇瓣,她就乖乖地張唇,她身體沒有抗拒,但卻呈現僵硬狀態。
他抱起她往沙發走,她就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裏。直到被壓在沙發上,他的吻在繼續,她也乖乖地承受著。
吻了一會兒,淩墨北見葉南溪還是那一副模樣,目光複雜地看著閉著雙眼的她。
這樣的迎合,為何他會覺得更加的不舒服。
有些懊惱的坐起身,看著葉南溪那垂放在兩側的手臂,手腕上空空的。
似乎想起什麽似的,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葉南溪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那細微的動作讓淩墨北的眼神越發的深邃了幾許。
不言不語地把口袋裏的手鏈拿出來,戴上了葉南溪的手腕上。在她縮手的時候,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握著她的手腕,低沉的說道:“別再取下來。”
那眼神,看著葉南溪。
她重疊在淩墨北大手上試圖阻止的手慢慢的收回,沒有說話,也沒再繼續取下手鏈。
……
安然被推出門外,連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
膝蓋碰到一邊的樓梯扶手,疼得厲害。
目光看著合上的門,有些擔憂葉南溪。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往樓下走去。
剛走到樓下,安然的電話便響起,看到是顧睿。
安然咬著唇瓣,腳步頓了頓,手中的手機像是燙手山芋一般。
看著不停閃躲著震動的手機,安然走了幾步,終還是忍不住按了接聽鍵。
明明不想接的,為何又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
“XX小區。”
安然沒有防備的回答,也不知道顧睿要做什麽。
“一個人?”
“嗯。”
“沒事我掛了。”
聽著顧睿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視線看向四周,以為他問自己在哪是已經來到M市了,想想可笑,他怎麽會突然來M市。
“等等。”
安然掛電話的手猶豫了一下,有些唾棄自己的猶豫不決,可是,此時掛電話,卻又顯得那樣困難。
“安然,為什麽突然說堅持不下去,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嗯?”
顧睿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用著會讓安然沉淪的聲音在電話那邊詢問著。
“沒有。”
安然突然間覺得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刺得眼睛很疼。
“你舍得嗎?”
沙啞的聲音,滿含感情地傳遞過來。
“舍得。”
“撒謊。”
安然被那兩個字給刺得心裏一疼,她的確是在撒謊。
手機突然有電話打進來,安然看到那個陌生的號碼時,眼睛被陽光刺得更加厲害了。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間的酸楚,堅定地回答道:
“我沒有,睿,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隻是一味地迷戀你而已。
我發現我跟丘澤才是最適合的,我們年齡相仿,也有共同的話題,我們兩人除了上床做,愛外,連交流都不曾有。
我已經接受丘澤,以前發生的事情我都會忘記。以後,你在你的世界裏,我在我的世界裏,互不打擾。”
心,在動搖。
安然不再給自己動搖的機會,快速地說完,掛了電話。
接著給那陌生號碼發了一條信息,然後關了機拿出卡扔進垃圾筒,快步地走離,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很抱歉,小姐,你要找的人已經退房。”
馮禎禎坐在沙發裏,當聽到電話裏傳來前台禮貌的回答時,掛了電話。
調出不久前收到的短信,一開始還抱著懷疑的態度,對於這種沒有實質性證據的短信,一張非簽約卡,連戶主都沒有。
打過去也是關機狀態,從M市回來,她有跟媽媽聊過。媽說,沒有男人不偷腥,隻要男人知道回家,偶爾的逢場作戲要睜隻眼閉隻眼。
她做不到睜隻眼閉隻眼,她隻知道,她馮禎禎的男人,就隻能屬於她。
任何想要跟她搶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電話打到M市,聽到淩墨北已經退房。而卻沒有接到淩墨北回來的電話,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一直在關機狀態,現在那條本來不可信的短信已經成了必然的可信。
站起身,馮禎禎一邊打電話,一邊拿起包包便往外走。
……
XX小區
下機時,便已經收到了傳遞過來的資料,這裏果然有一棟業主是葉南溪。
在車停在小區門口時,此時正是清晨,上班一族正匆忙地從小區裏走出來。
馮禎禎趁著進出的人,邁步走進去。
小區人本來就多,馮禎禎輕鬆地便走進了小區裏。
戴著的墨鏡遮掩住她眼底的那抹子怒氣,踩著高跟鞋,每走一步都似乎腳下踩著的是葉南溪,隻是一條短信,便像已經認定了事實一般。
昨晚他沒讓她離開,也沒再勉強做什麽。
昨晚他叫來的外賣,她沒有吃多少。
兩個人背對而眠,不知何時睡著。
不知道什麽時候,淩墨北轉過身把她摟進了懷裏。睡著的她,蜷縮在她的懷裏,安靜得像隻小貓一樣。
淩墨北一早便已經醒來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葉南溪。
昨晚兩個人沉默地吃完飯,不允許她離開,隻是抱著她兩個人看了幾部無聊的電影。
這是他曾經最不屑做的事情,卻在抱著葉南溪時,即使電影很無趣,淩墨北卻絲毫未放心上,眼神都直接看向了葉南溪。
直到半夜,葉南溪說自己累了,然後就起身走回房間。
隻要她不說走,淩墨北臉色便不難看,第二天要趕飛機回到S市,接下來會很忙。
這段時間的穩打關係,幾乎已經算是內定,之後的一係列應酬,不知道何時才能抽出時間來看葉南溪。
以前,並未想過跟葉南溪的未來,在自己情緒越發的不在自己控製範圍內後。
淩墨北摟著葉南溪,目光有時候是看向屏幕,大腦卻在考究著些什麽。
關了電視,DV走回房間時,葉南溪已經蜷縮在大床上,整個人縮得跟不存在一樣。
拉著被子,小心翼翼地一副保護自己的姿態。
今天他的話傷到了她,他明白。
看著葉南溪的背影,想伸手又默默地收回手,關了燈,同樣背對著葉南溪。
兩個人的呼吸淺淺地在房間裏彼此交錯闃,聽著葉南溪那淺淺的呼吸,淩墨北在黑暗裏的目光柔和了幾許。
這種感覺,很平靜。
跟她在一起,總是如此舒服,以前隻是單純地迷戀她的身體,漸漸地,有些東西似乎已經開始變質了。
閉著雙眼,靜聽著身後葉南溪的本來不均勻的呼吸聲,聲線慢慢變得均勻,知道她已經睡著,輕手輕腳地起身,反身把葉南溪摟進懷裏。
動作小心翼翼地把葉南溪收緊在懷裏。
其實身體很疲憊,昨晚為了飛M市的機票,一夜未睡,第二天又趕飛機,下機後又跟葉南溪爭執。
抱著葉南溪在懷裏,看著她如貓咪一般地動了動,睫毛輕輕地煽動著,卻沒有睜開雙眼,而是安靜地蜷縮在他的懷裏。
那一直收緊在胸前的小手,已經主動的伸手抓住了淩墨北腰上的衣服。以一種極度依賴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裏,心在瞬間柔成了水。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淩墨北閉上雙眼。
拉上的窗簾,清晨的陽光被窗簾阻隔著,睡得正香時,被外麵的門鈴吵醒。
看了一眼懷裏正睡得香甜的葉南溪,淩墨北輕手鬆開了她,然後站起身,身上穿著睡衣。
不管何時,不管穿著什麽衣服,他總是不會丟了氣勢。
那舉手投足間依然帶著一抹壓迫性,冷著臉拉開房門,往外走。
透過貓眼,看著門口站著的是門衛,淩墨北冷著臉推開門,而在推開門之時,門衛禮貌地看著淩墨北說道:“這位先生,有位小姐說跟這戶的戶主程小姐很熟悉,有急事要找她,所以……”
話音還未落,站在一邊的馮禎禎已經從一邊走了出來,看著穿著睡衣的淩墨北。
四目相接,淩墨北眼底情緒波動了些許,卻不著痕跡地對門衛點頭說道:“有勞。”
“沒事沒事,我們應該做的,住在我們這裏,我們要確保住戶的安全,嗬嗬。”
門衛見真是認識的,對馮禎禎歉意的了笑了笑,馮禎禎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掛不住,卻強忍著沒有發作。
直到門衛笑嗬嗬地轉身離開,上班的人流幾乎都已經離開,此時一個站在門裏,一個站在門外,氛圍詭異。
“墨北,你不是在Z市嗎?”
馮禎禎踩著高跟鞋,早在門衛離開時,已經一手拿下墨鏡,那雙眼裏寫滿了憤怒和不甘心。
反觀淩墨北,臉上卻顯得有些過分的平靜。
靠在門上,一副沒打算讓馮禎禎進去的模樣。她的質問聲聽在淩墨北的耳裏,隻是淡淡的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你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馮禎禎聽著淩墨北那雲淡風輕的話,一副絲毫沒有被抓到的緊張尷尬感,還反問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問你為何在這裏?我應該說好巧?”
淩墨北的聲音明顯地低沉幾乎,馮禎禎跟在他身邊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對於他的怒氣變化還是能夠清楚地揣摩到。
此時淩墨北靠在那裏,看著馮禎禎,那身上漸漸籠罩而上的是讓人心悸的寒意。
“淩墨北,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馮禎禎看著太過於鎮定的淩墨北,有一瞬間會覺得他一點心虛都沒有。
是自己誤會了,可是一個說忙打發了自己回S市,自己卻跑到M市來大清早穿著睡衣,在葉南溪戶下的房子裏開門,要她怎麽不去多想。
“我該給你什麽解釋?”
淩墨北一直很冷靜的回答著,除了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和不悅,臉上沒有一絲其他情緒。
“你為什麽會在葉南溪戶下的房子裏?她在裏麵是不是?
葉南溪在裏麵是不是?你們昨晚做了什麽?
還是,你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你一直都在騙我,其實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對不對?”
“鬧夠了嗎?”
淩墨北一把抓住馮禎禎,阻止著馮禎禎往裏麵衝。
“你心虛了對不對?為什麽不敢讓我進去?我要進去,我要撕爛了葉南溪的臉,這個小賤人……”
小賤人三個字剛吐出口,馮禎禎便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明明是他理虧,可是此時,馮禎禎卻在淩墨北目光下頓時收了音。
淩墨北見對麵一棟聽見這邊的爭吵,正打開門,不著痕跡的把馮禎禎給扯進來,然後關上門,看著馮禎禎聲音有些寒氣的說道:“別讓我再從你口中聽到侮辱她的字眼。”
馮禎禎從淩墨北口中聽到她的時候,眼底頓時閃過一抹深深的痛楚。
看著淩墨北,這個自己愛著的男人。
此時站在別的女人的房子裏,捏著她的手腕,絲毫沒有控製力道,用著那雙讓她迷醉的雙眼冰冷地看著她,威脅她不要侮辱勾引他的女人。
馮禎禎是驕傲的女人,從小到大,因為馮浩然的關係。她從來都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從來隻有她看不上的,沒有她要不到的。
她看上了淩墨北,這樣優秀的男人,最後都成了她囊中之物,她一直是那樣的自傲。
所有她覺得礙眼的,隻要她動口,一般礙眼的都能從眼前消失。
以前,想搶墨北的女人,她背後做的動作,墨北不是不知道。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放在心上。
淩墨北是那樣聰明的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背後的動作。
他既然默許,那麽她做的也就更加的放肆。
反正有馮浩然支撐著,有淩墨北的默許,她還怕什麽。
這是第一次,在知道是葉南溪的時候,她慌亂。這個從以前讓她懷疑,後來被左澗寧給護住的女人。
一直是她的眼中刺,她嫉妒所有比她漂亮的女生,可是此時,這個女生竟然真的跟墨北兩個人勾搭在一起,也許早在很早以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勾搭在一起。
那天電話裏熟悉的聲音,此時在腦中不停地縈繞著,心緊緊地揪疼著。
她竟然一直被蒙在鼓子裏,更讓她害怕的是除了她,竟然還有人能在墨北身邊這麽久的時間。
他喜新厭舊,她也一直以為他收心了,馮禎禎突然在腦中閃過一個讓她崩潰的想法,那個時候,葉南溪也在Z市。
可是她明明讓人過來查過,葉南溪在學校。
馮禎禎隻覺得腦中很亂,理不出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葉南溪那個小賤人是真的勾引了墨北,真的爬上了墨北的床。
而且在墨北的心中占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否則,一向站在她這邊的墨北,不可能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侮辱……”
馮禎禎臉死灰一般的白,淩墨北偷吃她並不被打擊,她有的是方法讓他斷了偷吃的興趣,可是現在,他的維護,是最刺傷她的。
他怎麽可以?
葉南溪睡得朦朧,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以為是安然來找自己,又被淩墨北欺負了。
這裏也隻有安然知道,心中沒有防備,穿著睡衣,拉開房門,睡眼朦朧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當走出客廳,正好聽到馮禎禎那句侮辱。
當熟悉的聲音穿過朦朧的大腦,幾乎是在瞬間清醒,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站在那裏,與馮禎禎突然轉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馮禎禎一直都在意想,意想已經接受不了,此時真實地看著葉南溪站在那裏,這就仿佛是著實地被眼前的畫麵刺瞎了自己的雙眼,被結實地抽了幾個巴掌,抽得馮禎禎一陣暈眩。
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幾步,目光看著站在那裏同樣想後退的葉南溪。
葉南溪的反應不亞於馮禎禎,她沒有想過要這樣的麵對麵把關係都揭開。
她從來沒有想過跟淩墨北會有未來,她隻是想安穩的過完最多四年的時間,所以才會在那天電話接通的時候她隻能隱忍他帶給自己的感覺,卻不能發出聲音。
所以在提著蛋糕站在旋轉門外,看著馮禎禎摟著淩墨北的手臂轉身時,驚慌得連蛋糕掉了也顧不得的轉身逃開躲起來。
她是活在陰影的黑暗裏,見不得光的。
此時,穿著睡衣,一副睡意稀鬆的模樣。與淩墨北的情侶睡衣,如果說她跟淩墨北沒有關係,誰會相信。
對於葉南溪來說,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幾乎是快速的轉過視線從馮禎禎滿是恨和怒的臉上轉向淩墨北,那眼神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一般。
“真是你。”
馮禎禎被刺激得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突然用力地掙開淩墨北的手臂,整個人撲向葉南溪。
葉南溪從一開始的驚慌,再看到淩墨北臉上的平靜時,所有的情緒幾乎是在瞬間便已經冷卻。
最應該慌的人都沒有慌,她慌什麽。
在馮禎禎衝過來的時候,葉南溪已經冷靜下來,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馮禎禎伸出來的手。
在看到淩墨北以身體擋在了她的麵前時,有那麽一瞬間,葉南溪有些呆愣。
有些沒有想到淩墨北會這樣做,他不是一直在避開馮禎禎,不讓馮禎禎知道自己的存在嗎?
從第一次馮禎禎懷疑自己開始,一直到在Z市那一晚,他都是以一種把她藏起來的方式在處理三個人的關係。
現在,為什麽會擋在她的麵前,不是應該摟住馮禎禎給予各種解釋嗎?
她越來越看不懂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這個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淩墨北的大手牢牢的扣著馮禎禎的手腕,剛剛因為看到葉南溪出來,片刻的怔忡才讓手腕的力道微鬆讓馮禎禎掙脫開。
本來就沒有想過要讓葉南溪摻合在裏麵,準備在她醒來之前,解決了馮禎禎。
沒想到葉南溪會從房間裏出來,看著從慌張到平靜的葉南溪,眼底是有著笑意的,其實她很適合站在他的身邊。
在麵對這樣的情景時,慌張也隻是一瞬間。
“淩墨北,你有什麽解釋?為什麽她在這裏?你還要告訴我你們之間沒有關係嗎?你告訴我,是不是她勾引你的?”
馮禎禎已經失了理智,看著淩墨北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擋在葉南溪麵前時,當看到她平靜的小臉,一副淡定勝券在握的模樣。
怒火燒毀了理智,一絲不苟的發絲有些淩亂,剛剛衝到葉南溪麵前時,高根鞋一崴已經掉了一隻,此時有些狼狽的站在客廳裏,失了大家閨秀的高雅。
“我才是你未婚妻,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要告訴爸爸,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淩墨北,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要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