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在車裏被懲罰
第39章在車裏被懲罰
幾個字,炸得葉南溪跟被淩劈了一般。
“確定了嗎?”
“我發現自己經期遲了兩個多星期了,我心中害怕。就偷偷地買了驗孕棒……南溪,我該怎麽辦?”
安然手拉著葉南溪,整個人早已經六神無主了。
“你告訴顧睿了嗎?”
安然又沉默了。
她跟顧睿的關係,她自己心裏比誰都明了。
手按在小腹上,眼淚又再次湧進了眼眶裏。
葉南溪心中也很亂,但看到安然這已經完全六神無主的模樣,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安撫地看著安然說道:“你別急,我去幫你看看。”
走進洗手間,撿起地上的驗孕棒,當看著上麵清晰的兩根紅線時。
葉南溪也有些蒙了,因為跟淩墨北兩個人的關係,她對這方麵有稍微關注。就是不想讓自己跟淩墨北之間有意外,而現在,這些結果,卻沒想到會在安然的身上看到。
從浴室裏走出來,葉南溪已經下了決心。蹲在安然的麵前看著安然說道:“安然,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
安然幾乎是驚了一般的往沙發裏瑟縮了一下,看著葉南溪,眼底閃著抗拒,手護著小腹上,頭拚命的搖著,眼淚瘋狂地往下滾,紅腫的雙眼,淚像是沒有止境一般。
“南溪,我愛顧睿,我不能打掉這個寶寶。我……我……”
安然說著說著,哭得更加哽咽了。不打掉,如何。打掉,怎麽忍心舍得。
“他有未婚妻了。”
葉南溪就算不想說,但看著安然那張蒼白的臉,那副模樣,讓葉南溪不得不開口,即使真相很殘忍,卻不得不說。
這個孩子,顧睿不會要。
顧睿未婚妻家也不會允許,顧睿不會允許自己好不容易打的一點點地基就這樣摧毀成一旦經曆了太多,看得太多,一切看得很透徹。
安然像是被突然打中了要害一般,那抗拒的小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一片,扣在小腹上的手用力地扣緊,身體整個鬆軟下來。
頭低下,烏黑的長發遮掩著她的小臉,不停有液體從那烏黑的發絲裏滾出來,最後一滴滴地落在安然的手背上。
葉南溪蹲在那裏,心咕咕地疼著。
安然在拖了兩個星期後,最後還是最終決定不要這個孩子,讓葉南溪陪著自己去醫院做掉了這個孩子。
拖著虛弱的身體,被葉南溪攙扶著走出醫院。
“南溪,寶寶沒了。”
“走,今天我請你大吃一餐,我們倆也充一回有錢人去。”
葉南溪不忍看安然臉上這死灰般的表情,然後牽著她的手,故意調侃地說著。
安然輕輕地點頭,然後兩人伸手攔了一輛車,直接停在市中心一家有名的高級餐廳。
葉南溪雖然是淩家的人,但從沒有機會來這樣的地方。
這大半年的淩墨北給了很多錢給她,而她一直存著。未曾動過,那些錢,是她以後需要。
今天為了安然,葉南溪決定奢侈一把。
“別擔心,不會把你押在這裏刷盤子的。”
捏了一下安然的鼻子,葉南溪知道她這大半年幾乎都是無怨無悔地跟在顧睿的身邊,不願意要錢,不願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
拉了拉安然,兩個人走了進去。
兩個人坐在那裏,點了一大餐子菜。大部分都是滋補的,然後看著安然說道:“今天我倆就甩開著吃。”
“好。”
安然點點頭,突然很感動。本來的難受在看到葉南溪一直努力地逗自己時,不由地扯出唇瓣,有一個朋友在身邊真好。
其實她看得出來,南溪這兩個星期心情並不好,可是她卻隻字未在自己麵前提。
兩個人正吃著,突然服務生狗腿的聲音在餐廳裏響起:“淩先生,馮小姐兩位這邊請,您們的位置給你們預留著。”
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葉南溪低著頭未抬。但是手卻已經緊緊地握著了勺子。
安然轉過視線看向那邊走過來的淩墨北和馮禎禎。
馮禎禎此時正挽著淩墨北,兩個人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走進來。
淩墨北的嘴角依然是沉穩地輕抿著,最近他幾乎不去學校了,出現的都是報紙和電視上。
笑容,似乎已經與淩墨北隔絕,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沉穩。
本來還在逗自己的葉南溪,在一瞬間變了個模樣。
安然的眼眸深邃了幾分。
“怎麽不吃。”
發現坐在對麵的安然半天沒動了,葉南溪這才把小臉抬起來,臉上的表情早已經遮掩好,卻在看到安然表情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
“南溪,你跟淩學長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亂想什麽呢?怎麽可能。”
慌亂間,葉南溪手中的勺子突然落下,那絲慌亂被人戳中心事的狼狽。
這邊的聲響在安靜的高級餐廳裏明顯地吸引了眾人的視線,葉南溪和安然兩個人很快便已經被人吸引了視線。
兩個人長得都很美,而葉南溪更是美麗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坐在不遠處的兩個法國人,也被吸引了視線。在看到兩個人的臉時,不由得驚為天人。
同時站起身,走向這邊。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與兩位美女同坐呢?”
兩個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站在麵前,紳士地邀請著。
葉南溪沒有開口,在兩個法國人走向這邊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了淩墨北那邊投過來的視線,淡淡的一眼,便已經收回。
他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見麵了,甚至連家裏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那天的兩個人的沉默,似乎就像是一場冷戰一般。
現在處處可見他跟馮禎禎之間的親密,都在傳言兩個人好事將近了。
訂婚在即,即使還沒有正式宣布,各界都在揣測,兩個人感情這麽好,應該很快便能喝到兩個人喜酒了。
坐在淩墨北身邊的馮禎禎,明顯地洋溢在幸福當中。
這兩個星期,淩墨北跟她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
此時,看著淩墨北越發迷人的俊顏,不由深深的感歎著,這個男人屬於她的。
那種自滿感,恨不得處處都宣揚自己的幸福。
“墨北,人家要吃那個。”
馮禎禎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菜,撒嬌地對淩墨北說著,他嘴角含笑,很體貼地夾起,喂著馮禎禎。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秀著幸福。
這邊的葉南溪眼角餘光在看到的時候,眸色微微的黯淡了。
一直希望他對自己失了興趣,從一開始便如此期待著,可是真正的被冷落兩個星期,真正的看著馮禎禎和淩墨北在自己麵前秀著幸福,心口為何會突然有一種暗暗的撕扯的感覺。
葉南溪還未開口,那兩個人已經坐了下來。
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麽邪念,隻是覺得兩個人長得很漂亮。兩個人都是畫家,問她們可不可以做他們的模特。
葉南溪用著英語流利地跟兩個人交流著,氛圍很快便被挑熱了。
葉南溪不是什麽熱情的人,但在兩個法國人自來熟的熱情裏,漸漸的言語也開始變得多了。
這邊聊得熱絡,不知道何時,淩墨北和馮禎禎已經吃完離開。
兩個人熱情地買了單。
葉南溪是看著淩墨北和馮禎禎親密的離開的,在年向那空空的位置已經坐上了另一對人。
眼底分不清是什麽含義,剛剛在對談的時候,其實主,並未在。
四個人一行一起走出來,拒絕了兩個人送她們回去的要求。
兩個法國人禮貌地在葉南溪和安然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吻。然後便揮手離開。
就在葉南溪和安然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剛轉身,迎麵而來的兩個人讓兩個人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葉南溪看著顧睿,眼底明顯閃過一抹冷意。想到剛剛安然在醫院裏時的擔心害怕,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裏霸著鍋裏的,而且還不知道為女人著想,隻知道當時自己開心了舒服了,卻給女人留下一堆亂攤子。
不知道究竟是為自己不值,還是為了安然不值。
葉南溪的身體明顯地繃得厲害。
安然伸手扯了扯葉南溪,感覺到葉南溪身上的怒氣。
安然害怕葉南溪真的會上前質疑顧睿,一切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怨不得別人。也沒有資格去責怪別人。
隻是看著顧睿摟著懷裏的未婚妻往這邊走來的時候,那副親密還是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
扯了扯葉南溪,往一邊讓了讓,看著顧睿目不斜視地從她和葉南溪身邊走過。
眼淚,在顧睿與她們錯身的那一刻,不爭氣地滾了出來。
葉南溪看著安然哭紅的雙眼,心中一疼。
剛剛差點失了理智的上前質疑顧睿,可是,她明明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質疑,隻是會讓安然更加的狼狽,也是直接把安然推向第三者和情婦的位置。
明明是安然先認識顧睿的,但是,公開與地下,就注定了誰是正,誰是副。
“南溪,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安然默默地擦去自己的眼淚,然後扯了扯葉南溪。
其實是自己的選擇,沒有什麽怨不怨的,隻是心中的某一處,疼得難受。
走進去的顧睿,手摟著未婚妻,在進門的那一刻回過頭,看向安然的眼神裏染上一抹陰鶩。
剛剛從車裏下來的那一刻便看到一個法國男人低頭親吻著安然的臉頰,那副模樣刺了他的眼。
“睿,怎麽了?”
“沒事。”
淡淡的聲音,邁步往裏走。
煙霧籠罩在整個車裏,淩墨北的雙眼染上了一抹深色。在煙霧的繚繞下,漸漸地變了顏色。
一手夾著煙,一手扣著方向盤,車停靠在一邊,看著從公車裏下車的身影。
在四處看了之後,最後目光定格在他車停靠的方向。
葉南溪陪著安然上了公車,剛坐了幾站便接到淩墨北的電話。
不知道是因為在餐廳看到的那一幕。
還是剛剛陪了安然去了醫院,她永遠忘不掉安然走進去時的背影,以及出來時那蒼白憔悴的臉,那副模樣,深深地刺了她的雙眼,疼了她的心。
看著顧睿高調地摟著未婚妻,連正眼都未看一眼安然,他可知道,安然剛剛為他做了孩子,究竟為了愛犧牲的是什麽。
她們單純地隻是想愛一個人,卻愛了不該愛的人,卷入了不該有的複雜世界裏。
手悄然握緊,不想下車,但在公車裏聽著淩墨北那低沉危險的聲音,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一紙契約,便已經注定她要聽從他。
跟安然找了個借口便下了車,在四下無人注意的時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窗外還是豔陽高照,車裏卻是一片烏雲密布。葉南溪剛拉開車坐了進去,便聽到車裏傳出一聲響,車門已經被鎖住。
“咳咳……”
車裏滿布著煙味,整個被煙霧繚繞著,嗆得葉南溪不停地咳嗽,咳著咳著,在眼淚鼻涕漣漣的時候,伸手去拿紙巾。
手剛伸出便被淩墨北的大手一把扣住下額,整個往上一拉,視線被迫得在煙霧裏與淩墨北兩個人對視著。
手上的力道很大,算起來兩個人應該是兩個星期沒見了。
從葉南溪生日之後,淩墨北就故意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很忙碌。其實他的工作效率很高,卻故意把明明一小時能處理好的事情拖延至兩小時。
把其他時間都挪給了馮禎禎,想到這兩個星期裏,馮禎禎不僅是一次給暗示。
失了味道。
完全得失了味道。
他竟然在跟馮禎禎在一起的時候,想起葉南溪。
在生日那天,在發現了自己情緒有些偏離了預期之時。
淩墨北第一反應就是冷卻,一定是當時的氣氛所造成,一個玩物而已。
隻是,兩個星期未見。
在餐廳裏巧遇的時候,看到她那甜甜的笑容,看著她跟其他男人兩個人含笑交談時,他的眼底卻染上了烏風黑暴。
似乎是懲罰般的,口中一口煙,拉近葉南溪,湊近的薄唇便直接的吻了上去。
薄唇裏的煙就這樣過渡到葉南溪的唇瓣裏,本來就嗆得厲害的葉南溪,被又吹進了一口煙,嗆的她不停的扭動著腦袋,唇瓣被吻住,不能咳嗽出聲。
葉南溪痛苦的拍打著淩墨北。
臉因為這種窒息感,越憋越青,手也越拍越沒有力。
“淩墨北,你發什麽神經。”
葉南溪被鬆開的時候,口中已經滿是煙的味道,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煙的味道。
煙草的香味喪且還行,但是燃燒成煙卻是那樣的刺鼻,此時整個身上,連唇腔裏都滿布著煙的味道。
“葉南溪,想中止契約?”
淩墨北手鬆開,看著劇烈咳嗽後虛弱甩了一句怒話的葉南溪,眼底染著猜不透的光芒。
“你什麽意思?”
葉南溪一驚,迅速的轉過臉看著淩墨北。
還有一個多月,她已經堅持這麽久了。這個時候,他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淩墨北,協議已經簽的清清楚楚,你是要反悔嗎?你別太欺負人!”
葉南溪手不由的握緊,兩個星期未見到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這段時間裏,他對自己身體的熱情從未減少過,一方麵不願意淩墨北索要的過於厲害。
一方麵又會在他真的兩個星期不找自己的時候,心裏默默的會有一些空虛。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以為他對自己已經失了性趣了,所以才會兩個星期不找自己。
本來隻是猜測,現在聽到淩墨北的話,葉南溪很確定他是真的對自己厭倦了。
那她這大半年的委曲求全,究竟算什麽。
心揪的厲害,隻覺得渾身都好冷。身體輕顫著,他的一句話,幾乎把她打進了地獄。
“你還記得契約嗎?”
淩墨北嘴角冷冷的勾起,那看向葉南溪的眼神裏,仿佛結了冰一般。
葉南溪一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突然,似是想到什麽一般,葉南溪看著淩墨北,他那捉摸不透的臉,無法去斷定是不是因為餐廳裏的那一幕。
在兩個人最開始簽定協議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她會離其他男人遠遠的,會聽他的話。
這大半年裏,她一直遵從著。整個人比以前更冷,除了幫他們打掩護的左澗寧外,她的身邊沒再出現過其他男人或男生,每次有人靠近,她都一副別人有病毒般往一邊閃。
漸漸的,她這尊冰山美人的稱號更加名副其實了,更有人說她是冰凍人。
有的人嘲諷調侃,不知道左學長會不會跟她在一起直接被冰住。
“你在生氣?餐廳裏那兩個法國人?”
試探的話語,她捉摸不透他是不是為了這個。
這大半年裏,如果有違背契約的,也就今天這個意外。
她不是忘記了,而是一種本能的心理,加之那兩個人本來就沒有惡意。
“生氣?你想太多了,我隻是不喜歡我的寵物不聽話。”
淩墨北嗤笑一聲,這話是說明了他的確是在介意那一幕。
後麵所謂的冰冷言語,葉南溪早已經習慣,即使聽到心口還是不小心的滑過一抹小小的尖銳的疼。
“他們隻是找我們做模特,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們隻是簡單的聊了幾句,真的沒有什麽。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會了。”
葉南溪默默的吞下心底的不舒服,然後輕聲開口。
“拿來。”
“什麽?”
看著自己麵前的手,葉南溪愣了一下。
“名片。”
淩墨北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葉南溪手扣在口袋上,看著淩墨北那雙在煙霧裏不明的視線,想要說什麽,最後又默默的咽了下去。
默默的把名片拿出來,剛拿出來便被淩墨北一把拿過去,隻見他修長的長指慢慢的撕碎,微打開的窗戶,那紙便這樣成碎片的扔了出去。
“記住,在契約到期之前,別再讓我看到你跟任何男人近距離接觸,再違背契約,後果你自己應該知道。”
淩墨北聲音很冷的在空間裏響起,葉南溪看著他那側臉,想著那天生日的畫麵,突然間覺得,一切衝突的厲害。
“過來。”
這輛車,是淩墨北故意買的,超大的空間,正好在他有想法的時候,方便他發泄。
現在,淩墨北一句,過來。
葉南溪身體便一緊,她不是抗拒他的觸碰。
也不是想違背,他們兩個人雖然在車裏不止做過一次,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