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顧南城表白
第21章顧南城表白
纖細的葉南溪被淩墨北的外套包裹了半個身體，直接過了臀。
葉南溪在感覺到那抹子氣息時，身體猛地一緊。
條件反射的就要往一邊閃，退開的動作太急，葉南溪腳步不穩地差點跌倒。
淩墨北的大手穩穩地扣住了葉南溪的腰，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裏。
目光借著路燈的光芒看著在樹影下那接近透明的小臉，太過於平靜，除了那雙略帶紅腫的雙眼。
這半個小時，她一定偷偷地哭過。
也不知道為何，淩墨北的眉頭就這樣地皺了起來。
葉南溪幾乎是在穩住身子的那一刻立刻伸手推開了淩墨北，自己的身體迅速地往後靠，直到靠在樹杆上，這才像是找到了一抹依靠般抬起頭看向他。
她的目光很淡，卻從裏麵迸裂出凶猛的恨意，淩遲淩墨北。
無聲的抗議，比言語的怒罵更狠。
“很晚了，回家。”
淩墨北皺著眉頭看著葉南溪的模樣，沒再伸手去碰觸她。
葉南溪隻是看了一眼淩墨北，然後別過視線，默默地扔下他的衣服，然後繼續自己剛剛的動作往前走。
“葉南溪，你就準備這樣走回家？”
葉南溪像是沒聽到一般，依然扯著自己撕碎的衣服往前走。因為雙腿疼，走的速度很慢。
“葉南溪，你是打算穿著這破衣服，光著大腿晃在大街上，然後讓人拖你到黑巷子裏嗯？”
淩墨北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目光裏閃過一抹陰沉。
看著葉南溪那蹣跚的背影，聲音無不諷刺的說著。
冷嘲的聲音讓葉南溪麵無表情的臉閃過一抹情緒，按在裙擺上的手用力地收緊。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不想生氣，不想發怒，因為她無力去發火無力發怒。但是，他太過分！
是誰讓她這樣的狼狽破碎，是誰讓她要忍著羞憤光著大腿走在大街上，她已經很羞窘了，這個肇事者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拿這個來刺自己。
“我寧願被拖進黑巷子，也不願意跟你在一個空間。”
一字一句，葉南溪的眼神裏迸裂而出的恨意更甚。
唇瓣在顫抖著，明顯的是在情緒被徹底的摧毀壓抑著。
扣在腿上的手狠狠地掐進了自己的大腿裏，留下一片的青紫。
似乎是要用身體上的疼痛來壓下自己撲上前撕碎淩墨北的衝動，看著他那張臉，她恨不得立刻推他上馬路，讓車撞死他。
淩墨北臉色攸地變了。
他用盡了他全部的耐心，夜深人靜，雖然沒有什麽行人，但偶爾還是會有車輛路過。
會有人的目光轉向兩個人的身上，淩墨北的臉色有些難看。
對她，不能有任何的耐心。
冷著臉，幾個大步便已經拉近了他與葉南溪的距離。
葉南溪見淩墨北靠近，立刻往後退。
但是她的步子那樣慢那麽小，淩墨北幾乎是在瞬間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手扣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扯，帶進了自己懷裏，用力的摟住。
葉南溪在感覺到淩墨北濃烈的氣息席卷而來的時候，想要退開已經來不及。在
瞬間，自己便已經被拉進了他的懷裏，被他的大手緊緊地圈在腰上，那麽有力地收緊著。
“淩墨北，放開我。別碰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葉南溪像是受驚的小鳥一般，他身上的那股子陰霾的氣息，讓人害怕。
“葉南溪，別挑戰我的耐心。真的惹怒我，你信不信我立刻撕碎你的衣服，我還可以做更過分的事情。”
淩墨北見葉南溪劇烈掙紮，像是瘋了一一般，手腳並用的踢在他的身上。眉頭緊鎖著。
她的力道倒不會真的傷到他，但看她那副不甘不願的模樣，莫名地讓他惱火。手緊緊地摟著，威脅的話就這樣吐出了口。
“你敢。”
葉南溪氣憤地瞪淩墨北，她不相信，他真的敢。
“你要不要試試？”
淩墨北的眼底閃過一抹危險。
葉南溪的身體瞬間僵住，她不是沒看過淩墨北眼底的那種光芒，那不止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目光。
葉南溪身體顫抖著，狠狠地瞪著淩墨北，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在他的麵前，她永遠是個弱者。
“我上車。”
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眼，葉南溪慢慢地低下頭。
淩墨北手有些不舍地從她肌膚上收回，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看了一眼葉南溪後便往車停的方向走去。
葉南溪靠在樹上，心在抽動著，她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南溪，別挑戰我的話。”
淩墨北聽見身後沒有聲響，本來就走得很慢的步子放得更慢了。
威脅的話再次說出口，葉南溪咬著唇瓣，百般不願意地跟上了淩墨北的腳步，乖乖地坐進了他的車。
“幹嘛。”
葉南溪見淩墨北伸手過來，立刻驚得往車門邊一靠，雙眼防備地看著淩墨北。
但坐進來的時候已經靠在了車門上，此時隻是瑟縮了一下身體，完全沒有什麽效果。
“你以為我要做什麽？在這裏睡了你？”
淩墨北見葉南溪那一副防備自己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嘴角微微的冰冷上揚。
手拉過安全帶，眼底盡是嘲諷。
“還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嗎？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葉南溪冷冷地諷了回去，伸手扯過在淩墨北手中的安全帶，然後自己扣上。
淩墨北見葉南溪那緊繃著的身體和小臉，知道自己在安全通道口做的事情真的嚇到了她，畢竟她才十九歲。
坐直身體，啟動車子。
車啟動，平穩地駛進車道。
葉南溪從上車後便一直縮在那裏，默默地蜷縮成一團。
貼靠在車門上，手拉扯著自己的衣服，雙腿緊緊的並攏著，這種感覺總是讓她有一種暴露在人前的感覺，特別還是跟淩墨北處在一個空間裏。
視線看著外麵飛逝的風景，腦中閃過顧南城的臉。
這樣的自己，他還會要嗎？
這樣的淩家，她真的有權利去追尋自己想要的嗎？
眼眶有些濕，喉嚨有些哽咽。
心裏揪得難受，想到顧南城在自己去看她的時候那副欣喜的模樣，如果自己再一次的給他開了一個空頭支票，他會不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但如果真的跟顧南城在一起，淩墨北怎麽會冷眼旁觀。
這個變態，自己隻是來看一眼南城就得到這樣瘋狂變態對待，如果以後她真跟南城在一起了，他還會做出什麽更瘋狂的事情。
南城說他會保護自己，他……真的可以保護自己嗎？
本來已經生出了幸福的心，因為淩墨北的摧毀而瞬間被扔進了冰冷的地窖裏，生生地疼痛了她的心。
手，緊緊地扣在手臂上，似乎是想要給自己一點力量。
淩墨北的目光一直直視著前方，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會看向一邊的葉南溪。
看著她小臉上那副悲戚的模樣，扣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幾許。
明明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但是那句歉意卻還是無法吐出口。
他並沒有錯，即使做得太過火，也隻是因為葉南溪的挑釁在先，如果她乖乖聽自己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他就算是欺負她，也會給她快樂。
淩墨北的眼眸深邃了幾分，腦中不由地想起……
他扣在方向盤上的指尖動了動。
眼底的眸色更加的黝暗了幾分，不可否認，淩墨北更堅定了自己對葉南溪的渴望。
她的身上似乎是一道越品越有味道的佳釀，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葉南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淩墨北，滿腦子都是顧南城那滿是紅藥水的臉，如果她真的再次說是耍他，他會不會連命都沒有了。
回家的路上，車平穩間，兩個人各懷著心思，直到車停在淩家的車庫裏。
葉南溪幾乎是在車停的瞬間，立刻伸手推開車門，腳步急得連膝蓋撞到車門都不顧。
她不想跟淩墨北處在一個空間，連一秒都不想。
淩墨北在下車後，看到的隻是葉南溪那有些不穩的腳步急速地向前走，但因為雙腿的不適，葉南溪走得並不快，從他的角度看，整個畫麵倒是有些滑稽。
明明應該嘲笑，但是眼底卻沒有一絲嘲諷。反而像是一汪大海般，深沉得讓人看不懂。
**
真的要避開一個人說難挺難，說容易也挺容易。
起碼葉南溪覺得自己還是挺成功的，那日從醫院回來後，就沒再碰見淩墨北。
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學校，淩墨北的身影都未曾再出現。
在第二天放學時才知道原來淩家的小公主淩熙雯突然說要去隔壁的度假村呼吸新鮮空氣。
小公主發話了，淩震東和許佩芬沒有不滿足小公主願望的道理。
淩熙雯又細聲軟語溫柔地要求要跟淩墨北一起，一家四口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
於是，淩家一家四口便在那事發生的第二天去了度假村，三日後才會回來。
過了三天清閑日子，還記得那天的第二天一早，葉南溪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頂著憔悴的臉，雙腿即使努力地維持正常，但還是讓安然看出了異樣。
還記得安然取笑她時，她心中的苦澀。不能說，隻能默默地吞下去。
那晚淩墨北對自己做的事情，像是一道帶刺的鞭條時不時地纏繞著她，讓她透不過氣來。
“南溪，聽說顧學長出院了，今天好像來學校了。”
一大早，葉南溪剛走進班裏坐下，便見安然從後麵小步跑過來，趴在葉南溪的麵前。
自從那天顧睿開車來找她後，安然便落實了她跟顧南城之間有什麽。第二天還一番追問，在她一個勁說沒什麽之下，才打消了八卦的念想。
抽書的動作頓了一下，葉南溪扣在語文課本上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
他……出院了嗎？
那晚之後，葉南溪盡量不去想關於顧南城的事情。
因為找不到答案，尋不到一個平衡和諧的點，所以不願意去碰觸。
能躲一天是一天，可是，他出院了，回學校了。
她……還躲得了嗎？
“喂，你怎麽一點也不關心，你可別騙我，上次在車上，我明明看得出來其實你是喜歡顧學長的。”
安然看著葉南溪那沒有絲毫變化的臉，有些不滿的推了推葉南溪。
這可是她故意一早來學校，等待葉南溪，想跟她八卦的哎。
就是想看看葉南溪知道顧南城沒事回學校臉上的表情，以滿足自己八卦的心理。
“安然，別胡說。”
葉南溪眉頭微微的皺起，因為還不知道如何麵對顧南城。
喜歡，都成了不能說的心事。
“要不我們中午的時候去看看顧學長，他肯定特別想你。在醫院提出要見你，肯定對你是真的。
南溪，顧學長雖然花心，但別人不都說麽，越是花心的男人一旦真喜歡一個人會特別的癡情……”
“有人來了，別說了。”
推了推安然，讓她收斂一些。
安然見陸續有人來，隻能對葉南溪皺眉頭，然後繼續把書拿出來。
抽出英語課本，低頭假裝認真地做課前預習，但是隻有自己知道，眼盯在同一個位置很久了，卻沒有看進一個單詞。
她的心，亂了。
上午課葉南溪都在晃神中度過，心裏知道就算自己不出現，顧南城也一定會來找自己。
腦中閃過很多種答案，可是想到真要麵對顧南城那雙眼睛，又退縮了。
一個人躲在教室後的小天地裏，這裏很安靜，雜草橫生，所以幾乎沒人過來。葉南溪捧著書本，隻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裏麵，找了一處就這樣坐下。
“葉南溪，我一點也沒說錯，你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正在葉南溪大腦亂轟轟的時候，顧南城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身體一僵，她想了三天了，還是沒有想好怎麽麵對顧南城。
此時聽到他的聲音響起，葉南溪心更亂了。
看到顧南城，那晚淩墨北憤怒的樣子再次侵襲至大腦。
“你出院了，沒事就好。安然找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葉南溪站起身，捧著書，言語有些倉皇地準備避開。
顧南城本是開玩笑，但在看到葉南溪見到自己，第一時間不是興奮開心，而是逃時，臉色攸地變了。
大手快速地扯住葉南溪纖細的皓腕，微用力一扯把葉南溪準備逃開的身影給拉了回來。
“我剛碰到安然，她跟我說你在這裏。”
顧南城扣著葉南溪的手，聲音沒有激怒，而是很平靜地直接撕破了她蹩腳的借口。
在看到葉南溪抬起的小臉時，眼神掃過拐杖上掛著的包裝精美的盒子：“還說你沒吃東西，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草莓蛋糕。葉南溪，你想躲我？”
“不是。”
葉南溪有些挫敗，心早已經亂成了一片，看著顧南城臉上還貼著紗布的臉，心有些疼。
他的腿上還打著石膏包裹著紗布，她就想，他那麽嚴重怎麽會這麽早出院。
他……
“葉南溪，我以為那晚你已經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不是說說而已。也認為你既然已經讓我吻了也就是承認我們的關係了。
所以，就算這三天你沒有去看我，我也理解為你要忙考試挪不出時間去看我，我理解。
既然你不能去看我，我就提前出院回學校，這樣就可以看到你了。
我高調地回校，四處讓人放風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回校了。
我以為你聽到我回校後，中午休息會第一時間去找我，可是我等了很久沒等到你。”
“我想你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沒關係，你不找我，我來找你。
兩個人在一起沒有那麽多計較的，可是葉南溪，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在我主動來找你之後，第一反應是找個借口逃開我。
還是那麽蹩腳的理由，你是想告訴我，你那晚又在耍我嗎？”
顧南城的聲音那樣平靜，字眼間太過於平靜，平靜地讓葉南溪喉嚨卡得更加厲害。
“顧南城……”
葉南溪目光定格在顧南城受傷的腿上，聲音有些哽咽了。
顧南城扣在葉南溪手腕上的大手攸地用力，用力一扯，她整個人便撞進了他的懷裏。
顧南城一手緊緊地摟著葉南溪，用著很大的力道，恨不得把她給揉進自己的血肉裏。
顧南城的頭抵在葉南溪的肩膀上，氣息噴在她的耳側，略帶低啞的聲音似是催眠般的對她說道：“葉南溪，我很在乎你，這是我顧南城第一次這麽在乎女人最後一次。
我在醫院說的話不是隨便說，我是真的會保護你。
我知道你現在還無法給我等同的回應，我也沒有想過逼你。
隻是葉南溪，不要躲我，用心感受我對你的在乎。有一天你一定會知道，我對你，是真的。”
每說的一個字都敲進了葉南溪的心，十九歲，承載不了過多所謂的深情。
也不能理解何謂是深情，隻是對顧南城的話是真的心動了。
這十九年來，除了媽媽外，她從未感覺過一絲溫暖，顧南城是第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
莫名的眼眶濕了，她拒絕了顧南城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因為真的喜歡自己，他不會這樣執著於自己。
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她的性子又不好，長得也不是特別的漂亮，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顧南城不會對自己如此好。
她應該相信他，相信他會給她一個不一樣的世界。相信他會讓她滿是陰霾的人生裏，有一絲光亮。
“顧南城，我值得嗎？”
她殘破不堪的世界，毫無信心的未來，真的值得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如此的在乎嗎？
“我說值得便值得，葉南溪，別再在我麵前說什麽值得不值得，在我的眼裏，沒有誰能夠取代你。你就是我想要的，唯一想要的。”
情話，每個女生都愛聽。特別是由顧南城那帶著低沉磁性的聲音裏輕吐而出，似是一道暖流慢慢的流進了心裏。
靠在顧南城的懷裏，那一直無依的世界一夕之間仿佛有了依靠一般。
葉南溪慢慢閉上雙眼，手也輕輕的環上了顧南城的腰。
鼻息間是顧南城身上還帶著淡淡藥水味的男性氣息，莫名的讓她心安。
所有的矛盾掙紮仿佛都不存在了一般，麵對這樣的顧南城，她如何還有勇氣說出那個不字。
見葉南溪靠在自己懷裏本來僵硬的身體慢慢地變得放鬆，那主動環住他腰的小手，似乎是在表明她的決心。
顧南城的嘴角不由的慢慢勾起一抹笑，耀眼迷人。
原來，被人依靠是這樣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顧南城依依不舍地鬆開抱在懷裏的軟香身體，低頭看著葉南溪有些紅撲撲的臉。
眉頭糾結得快要打結般的看著她說道：“我說葉南溪，你明天該不會又當一切沒發生吧。你倆這算是在一起了對嗎？你是承認你是我女朋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