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拋橄欖枝
第469章 拋橄欖枝
紀律走的時候,仍然留下一句,“簡小姐,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聯係我。”
“謝謝你,紀管家。”
簡寧雖然道了謝,但她知道,這次的忙,紀律幫不了。
雖然她現在很想見紀時謹和小王子,但如果要讓紀律幫忙搭橋,紀老到時候更不知道會如何處罰他。
她不能再牽連無關的人。
這件事,終究還是隻能她自己想辦法處理。
隻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紀律走了之後,另外一個客人卻又悄然來訪。
看到紀夫人出現在她麵前,簡寧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事實上,她完全沒想過,她會來。
雖然細細數來,她在紀家這棟城堡待了也算不長時間,但由於這兒過於龐大,再加上紀夫人幾乎每天都待在醫療室,守在紀靳言身邊,所以她們交鋒的機會並不算太多。
簡寧對她最後的記憶,還是在紀時謹被關禁閉室,她想盡一切辦法想把他救出來,就在她和紀老打賭,要離開紀家的時候,她在城堡門口遇到了她。
二兒子被關在禁閉室生死不明,她卻冒雨帶著一群醫生守在大兒子身邊。
那一刻,她便徹底看清了所謂母親的偏心。
所以,她跟紀夫人說,以後,她不需要再管紀時謹的任何事情,更不需要時刻出現在紀時謹身邊。
從今往後,守在紀時謹身邊的人,會是她自己。
從那一麵後,雖說就在同一屋簷下,可偌大的城堡,她沒有再見過紀夫人。
所以,紀夫人這個時候,這個時機出現在這兒,的確讓簡寧不解。
不過,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卻並沒有開口詢問什麽。
而等過了幾秒,紀夫人便輕啟紅唇,說了兩人見麵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可以帶你出去。”
簡寧蹙了蹙眉,依舊沒有開口。
果不其然,下一秒,紀夫人再次開口:“前提是,從今往後,你要守在靳言身邊。”
簡寧被她這沒頭沒腦的話弄笑了。
“紀夫人,我是紀時謹的人。”
紀夫人麵色不變,“可你和紀靳言有過肌膚之親,並且,生下了他的孩子。”
簡寧麵色一變。
眼看簡寧的情緒有所變化,紀夫人也不慌不忙,慢悠悠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鬧的沸沸揚揚,紀老被氣得連摔了好幾套茶具,實在是不想知道也難。”
“以前我一直想知道,那個使計爬上靳言床的女人會是誰,如果是以前,既然有膽子敢攀附我兒子,那麽來見我之時,我一定會把她的皮給扒了。”
“不過……”她頓了一下,輕飄飄掃了簡寧一眼,“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我想著,要為靳言挑選一個最好的妻子,可現如今,他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年,這五年,我每時每刻都在守著他,可終歸,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所以,我必須得為他找一個能一輩子守在他身邊的妻子。”
“如果是以前,你並不符合我的標準,賢良淑德,恐怕你沒幾條能挨得上邊,在我這,你唯一能得分的,便是為靳言生了個孩子。”
“或許,你帶著孩子守在他身邊,他會更有醒來的欲望也說不定。”
“所以,隻要你答應我,嫁給靳言,我可以帶你出去,並且,你永遠都跟紀知遇待在一起。作為一個母親,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孩子,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和他分開。”
“紀老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出麵解決。除此之外,你有其他任何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紀夫人一長段話說完,簡寧的神色卻依然沒有好轉,反而是越來越差。
紀夫人皺了皺眉,“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我說過,都可以提。”
簡寧動了動唇,終於開口:“我隻有一個問題。”
紀夫人:什麽?”
簡寧:“你為紀靳言想得那麽周到,連你去世之後要守在他身邊照顧他的妻子孩子都找好了,那,你的另一個兒子,紀時謹呢?他怎麽辦?”
“我以為你隻是偏心,現在卻很好奇,紀時謹是不是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連他的未婚妻也要搶過去給紀靳言?”
紀夫人冷冷笑了一聲,“談何搶?”
“一個是你為他生了孩子的人,另一個,隻是談過一段不長不短的戀愛,若說搶,又是誰搶了誰的?”
“更何況,你真的確定,你還能當紀時謹的未婚妻?”
“哪怕你再詬病我,紀時謹也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從小到大,他便有兩個特性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這麽多年,一直從未改變。第一,是潔癖,第二,是他從不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現在你們說得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不過是因為還在熱戀中,等熱戀期退卻,你以為,他還會待你如初?”
“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大哥有過肌膚之親,還生下過一個孩子,莫說是他這種從小便站在最高點,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你現在能依靠的,隻有靳言一個人。”
紀夫人說完,便站起身來。
“我的橄欖枝已經拋出去了,能不能接住,就看你了。”
“我知道紀老給你的兩個選擇,現在,我給你的是第三個,也是最好的一個。”
“你不喜歡靳言沒關係,我隻需要有人待在他身邊照顧他,而你身邊會有紀知遇陪著,你缺席了他那麽多年的母愛,想必非常想彌補,不願意再丟下他一個人。”
“至於愛情,這種東西太虛無縹緲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可以為紀時謹想想,你當真願意,和你在一起後,他的名聲,名譽全都一無所有,和你過著被他人詬病的生活?”
“你們這種情況,躲大眾躲得越遠越好,鬧大了,對你們誰都沒有好處。”
說罷,紀夫人也不再看簡寧臉上的神情,轉身便離開。
整個禁閉室,瞬間又隻剩下簡寧一個人。
她把頭深深埋進膝蓋裏。
一夜未眠。
第二日,她按響了禁閉室的鈴。
“我想好了,我要見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