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是我的初吻
第59章 這是我的初吻
緊接著,一雙溫熱的手掌隔著睡衣放在她的小腹處,一下又一下,用著十分有技巧的力度,溫柔的揉著。
溫熱的體溫籠罩著她,原本冰冷的身子,仿佛從頭到腳都熱了起來。
疼痛感沒有那麽強烈,她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模糊糊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寧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剛睜開眼睛,就看見窗邊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
大概是怕吵到她睡覺,窗簾一直都是拉著的,房間裏也沒有開燈,此刻,紀時謹正背對著她,站在昏暗的窗前打著電話。
“項目不行,重做。”
“我不需要殘次品,這句話,需要我說幾遍。”
“如果下次還是拿這樣的東西到我麵前,整個部門可以考慮引咎辭職。”
電話剛掛斷沒多久,簡寧本以為他已經聊完了,沒想到電話剛掛,下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內容還是關於工作。
短短十分鍾,簡寧就這樣看著紀時謹的談話內容從金融業,到建築業,到房地產業,到娛樂業。
果不其然。
圈子裏那句紀時謹壟斷了全球市場,所有商界人做夢都想從他手裏分一碗羹的話,果真不是白說的。
紀時謹打完最後一通電話,揉了揉眉心,剛轉過身來,借著手機微弱的亮光,卻看見簡寧正左臉埋在枕頭上,一隻手的手肘露出來壓在被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紀時謹沒再管後麵還有沒有電話打進來,直接利落的按了關機,將手機放進懷裏,朝簡寧走去。
“怎麽醒來了?”他俯身打開房間的燈,“還疼不疼?”
“好多了,不怎麽疼了。”
紀時謹對她的症狀知道得一清二楚,簡寧忽然想起剛剛做的那個模模糊糊的夢,猶豫的問道:“紀先生,你……一直在這裏?”
紀時謹眸光微閃。
“沒有。”他道,“我一直在書房,傭人跟我說你不舒服,我才過來看看。”
簡寧暗暗鬆了口氣。
看樣子剛剛隻是在做夢了。
她就說,紀時謹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現在好點了?”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依舊有些涼,但至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痛得冒虛汗了。
“好多了,謝謝紀先生關心。其實也沒什麽大事,睡一覺就沒事了。”簡寧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對了,紀先生,你今天不上班嗎?”
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
而且,看剛剛紀時謹接電話的那個架勢,也不像是可以休息的樣子。
紀時謹嗯了一聲,卻沒有做過多解釋,“現在已經晚上了,你還沒有吃過東西。廚房熬了熱粥,我給你端上來。”
晚上?
她睡了足足一天?
簡寧剛想說不用了,可話還沒說出口,紀時謹就已經走出了房間。
簡寧隻好撐起身子,穿上拖鞋,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還是她自己去吃吧。
第一天確實痛得比較厲害,但痛過了就好了,還一直賴在床上反倒顯得她矯情了。
她從來就不是要人伺候的人。
尤其是五年前家破人亡,一個人漂泊到國外,她吃遍了所有苦頭。
樓下飄來陣陣粥香,簡寧順著這抹香氣,走到了廚房。
大概是傭人都已經睡了,廚房裏空無一人。
關了還在灶上開火熱著的的粥,簡寧轉身就準備去拿碗勺來盛,隻是,紀家餐具放置的位置實在是有些高,她需要踮起腳才能拿到,好不容易拿到了碗和勺子,地板大概是因為傭人剛拖過沒多久的緣故,她一時沒站穩,腳下一滑。
“完蛋……”
簡寧內心os了一聲,本以為要摔在地板上,沒曾想下一秒,腰就已經被一雙手摟住,在最後要摔下去的那一刻,那人護住了她。
於是,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而她被護住,倒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在下。
她在上。
而讓人窘迫的是,兩人四目相對,幾乎臉貼臉,唇,也貼唇。
簡寧唇上傳來一抹溫熱的觸感的時候,腦子轟的一聲,什麽都想不明白了。
還是紀時謹突然伸出手,插進她發間,微微揉了揉她耳朵,暗示道,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嗯?
簡寧這才清醒過來,立馬慌慌張張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整個臉,包括剛剛被揉的耳朵,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驚嚇。
她這算是……
強吻了紀時謹?!
“我隻是去給你泡杯牛奶,你怎麽就下來了。”紀時謹也站起身來,無奈而又溫柔的摸了摸她頭發道。
簡寧還陷在剛才的驚嚇中,一時都沒有發覺紀時謹這過於親昵的動作。
“我……我想自己下來喝粥來著。”她難得結巴,“呃,剛剛……”
知道她在想什麽,紀時謹道:“無妨,意外而已。”
他承認,剛剛她吻下來的那一刻,他差點就要控製不住。
這些年來的克製,仿佛都在這一個吻下轟然倒塌。
偏偏怕嚇到她。
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裝作讓她離開。
簡寧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紀時謹又淡淡道:“更何況這種事情,吃虧的是女孩子。你不介意就好,雖然這是我的初吻。”
“不介意不介意,我當然不介意,都是意外,而且剛剛要不是……”簡寧說著說著忽然瞪大了眼睛,“什麽?這是你初吻?”
他這樣的男人竟然連初吻都還在?
怎麽可能?
紀時謹看了一下她眼睛,“嗯。”
如果之前的唇角吻不算的話。
這是他的初吻。
一時之間太過震愕,簡寧脫口而出,“紀先生,你在開玩笑吧,你和小王子的母親難道從來沒有……”
孩子都有了。
怎麽可能沒有親吻過?
紀時謹卻嗯了一聲,“從來沒有。”
那孩子是怎麽來的?
哪怕心裏有一萬個好奇,但這涉及到別人的家事,簡寧也不好多問,剛剛問出小王子的母親,就已經很失禮了。
紀時謹既然這麽多年從未對外公布過小王子的生母,自然也有不想讓人知道、不想被人提起的原因。
她現在腦子都是,她竟然奪走了紀時謹的初吻!
“無妨,既然是意外,我沒有怪你的道理。”紀時謹也不逗女孩了,將盛好的粥遞給她,哄道,“先把粥喝了。”
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麽有一種紀時謹的語氣是在哄小孩子的錯覺。
不過不管是錯覺,紀時謹都給了台階,簡寧哪還有不下的道理。
立刻再三道了幾次歉,拿過了粥,飛快的離開廚房了。
紀時謹那雙素來清冷的眸此刻含著寵溺笑意。
看著女孩消失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