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4章 不簡單的侍衛(5)
提到那個單純柔美的少女,莫寒的心痛到面容都扭曲了,聲音也開始斷斷續續彷彿陷入了一個自責的深淵。
「她來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那個靈動的女子,她是天下間最好的女子,遊戲花叢間早就厭倦了,見到她我就想要安定下來了,那個月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我們遊玩山水,縱情歌舞,好不愜意。我想娶她,所以我跟父親說我不會再混蛋了,我遇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子,父親很高興,當即就跟家族護法宣布要訓練我儘快接受碧水山莊。」
「我以為這一輩子都這樣了,碧水山莊出事的那天是我們的成親之日,她給我父母親敬酒,父親就吐血了,母親也再也沒有起來,我驚呆了,而她也在我面前自裁了,只對我說,她也是被逼的,她已死謝罪。」
「我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此時二娘和那個畜生就走出來了,對著已死的她嘲諷道不過是一個棋子,竟然動了真情,死了活該。他們逼父親讓他交出信物,但是父親不從,他們無法就只能自導自演那出所謂尋仇的戲碼,呵呵,當真好算計。」
夏洛淺靜靜的聽著這個大男人宣洩著感情,看著他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捶胸頓足,滿臉淚痕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無限感慨。
也是可憐人。
「他的父親應該沒有死。」明老的聲音突然在夏洛淺的心底響起,夏洛淺一愣,他怎麼知道的?
似乎已經明白了夏洛淺的想法,明老微微思索道:「碧水山莊的寒氣碧波傳承並不容易,而且一不小心斷絕都有可能,因為這種靈魂之力的運用會讓嫡系有血緣關係的人之間會有一種奇異的聯繫,而上一任的家主為避免這種傳承斷絕會將靈魂之力封鎖一部分在逍遙家家主信物『赤炎仙玉』里,若非家主自動傳承,封鎖的一部分靈魂之力就會暴動,很有可能會導致靈魂碧波的暴動,所以碧水山莊每一任家主一般不會出碧水山莊,一旦離開都會最先傳承靈魂之力。看這小子靈魂碧波穩定有力的樣子,應該他的哥哥沒有還沒殺他爹,恐怕也是知道逍遙家這個特殊的屬性,想讓逍遙鷹自動傳承靈魂碧波吧。」
原來逍遙家竟然有這麼一個密辛,夏洛淺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靈魂之力也是可以封印的嗎,這簡直匪夷所思。
「老師,你確定嗎?還有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收服莫寒啊?」
沒錯,夏洛淺最開始就是表面上收下這三人,意思意思放著那裡不用就是了,但是明老突然出聲讓她無論如何也要讓莫寒對她死心塌地,當時夏洛淺想都不想就要拒絕,明老肅然的語氣讓她有微微漣漪。
現在她無比想知道,主動攬過這麼一個禍害有什麼用,碧水山莊雖然有錢,但是夏家根本就不缺錢啊,再說琉璃九塔裡面那廣闊的金沙田,還要錢幹嘛,聰慧如夏洛淺下意識就想到了想這逍遙家裡面絕對有什麼對她而言十分有利的東西,才會讓明老也這般吩咐她。
明老嘿嘿一笑,慢悠悠的道:「傻徒兒,逍遙家的寒氣碧波中的靈魂碧波可不是什麼從娘胎中帶出來的,都是因為碧水山莊最深處有一汪『靈魂寒池』之所以只有逍遙家的嫡系才擁有,不過是逍遙家為了鞏固逍遙家的地位才會隱瞞靈魂寒池的存在,但是當年為師活著的時候就因為為逍遙家煉藥,當時逍遙家家主逍遙煜華付不起煉藥的藥材,不得已讓老夫泡了一下寒池。」
說道泡寒池,明老的臉色呈現出一種十分沉淪懷念的姿態,那樣子就彷彿想到了什麼極致享受時迷幻的表情,像極了那日在洞窟里端木家一眾人的神色。
「那滋味,就彷彿靈魂一瞬間就飽滿了,靈魂之力也急劇提升,要我說那『靈魂寒池』不過是被逍遙家占著了而已,那寒池絕對是煉藥師的福音,對煉藥師的用處絕對比他們逍遙家這些普通人要大得多,什麼獨有的寒氣碧波,不過是出生時讓嬰兒強化靈魂已達到可以轉化攻擊的一點運用罷了。」
「但是逍遙家世代都和寒池相聯繫,寒池之中的特殊性早就深入靈魂,血脈相連,平常人泡只能強化靈魂,而他們卻能溝通靈魂之力,這也就是逍遙家歷代不倒的原因。」
「那我直接潛進端木家泡了泡就出來不就行了。」還有這種為煉藥師量身定做的作弊神器,夏洛淺想想就覺得十分心動,與其說跟逍遙流雲解決這種破事,還不如直接去來的方便省事多了,那需要這麼麻煩啊。
別說夏洛淺無情,這世道本來就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不是聖人,何須在意莫寒這種可憐人,天下的可憐之人多了去了。
「如果可以我還會讓你拿下莫寒嗎?逍遙家獨佔這池水這麼久你當他們沒有任何機關的嗎?其他的都還好,最後一道機關是用三分之一的池水給機關神師黃新作為報酬打造出來的一座機關神門,沒有端木家家主的血液和靈魂之力注入,如果誰要是強行進入即使是辰階都必然重傷,更別提你這種,絕對死的不能再死了,現在知道了,為什麼我一定要你拿下逍遙流雲了吧,只有幫他找到父親,奪回碧水山莊,讓他對『赤炎仙玉』認主,通過他你才能他進入寒池。」
夏洛淺看著面前情緒崩潰的莫寒,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包袱還必須得要背了。
那邊莫寒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如果是逍遙無情一個人,即使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惜,但是他身邊有一個神秘的高手,我突破月階,僅僅一個照面都就已是重傷,還是耗費了無數寶物才得以逃脫,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報仇,死也無所謂。」
夏洛淺雖然十分理解他此時的想法,但是聽到他左一句死,又一句死的,她十分不喜的秀美皺起,既然這般的輕生,如果告訴他他父親還活著,起碼也不會這麼不惜命吧。
女孩稚嫩的聲音帶著令人驚喜的消息,猶如一道悶雷炸響在莫寒的耳邊,讓他有一瞬間以為這是不是在做夢,而且是白日夢。
「要是你還在苦苦堅持的父親知道自己一直等候的兒子這般的輕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