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內訌
第185章 內訌
老大媳婦一看這事兒成不了,忙在全村麵前樹立自己知書達理好兒媳形象,“娘,她三嬸,千錯萬錯都是俺的錯,要怪就怪俺吧。”
白老三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嫂說的沒差。”
王隊長知道白老三別的不行就鬼主意多,忙問:“老三,你有啥好主意不?”
“既然大嫂這麽說了,俺倒是有個主意,隊長就放俺家萌萌和姑爺休三天假作為獎勵,至於萌萌耽誤的工也好說,大嫂不是說了大哥家來承擔嗎?”
老大媳婦傻眼了,她隻不過表示一下大度,啥時候說要幫白萌萌幹活了?
王進軍不住的點頭,現在生產隊風氣不正,借著這個由頭正好殺殺歪風邪氣,讓社員知道做好事有獎勵,誣陷人有懲罰,獎懲分明,隊上又不出一分錢,還是白老三有辦法。
王進軍打心眼裏看不上白萌萌兩口子,糟蹋的糧食比收的莊稼還多,要是找幾個壯勞力把活計分攤了,反倒是出活兒。
老大媳婦急了,“老三,俺幫著萌萌幹點沒啥,但是兩個人的工俺家就是累死也幹不完,再說了,誤會萌萌的又不是俺一家,老四老葉家也沒少言語,憑啥讓俺們一家幹?”
老四媳婦道:“大嫂,要不是你領著你兒媳婦去老葉家鬧,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就應該你們大房承擔。”
“你們老白家鬧矛盾,關俺們老葉家啥事?你別亂咬!”
王進軍當時拍板,“國慶娘說的有理,讓萌萌和小慕休息三天,耽誤下的工由三家共同承擔,就這麽定了!”
老三家喜滋滋回屋了,老四家老葉家恨死老大家了,一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白老三夫妻倆進了門,白老三忙看自家老婆,“孩他娘,傷到了沒。”
王美蘭對著白老三一頓捶,“你個挨千刀的,你還真打呀,到底是萌萌是你親生的還是你侄女是你親生的?”
白老三陪著笑,給自家媳婦捏肩膀,“俺當然是向著萌萌了,孩他媽,俺這招是和戲文裏學,楊子榮咋能智取威虎山,不就是靠著苦肉計騙過的座山雕。”
“望遠方,想戰友,軍民攜手整裝待發打豺狼更激起我鬥誌昂揚……”說到興奮處,白老三還荒腔走板的唱了一段樣板戲。
“你天天就知道唱戲文,正事兒啥也不想。”
“萌他娘,老太太憋著勁兒讓咱們一家子淨身出戶,咱們就裝可憐,你看孩子不但把榮譽攥到手裏,還能歇三天呢,咱們受點委屈也值了。孩他娘俺給你捏捏。”
見自家男人心裏清楚,王美蘭這才高興起來,“就你鬼點子多,咱們啥時候能單過就好了,孩子也不至於受這樣的委屈。”
東屋白老三好不容易把媳婦哄好了,西屋的小兩口還在冷戰。
慕正東跟著娘三兒進了屋,白萌萌還生他的氣,懶得理睬他,直接把菜粥和窩頭放在桌子上就給兩個孩子洗漱。
慕正東在許淮寧那吃了點,這時候並不太餓,但是為了留在白萌萌屋裏還是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喝粥,眼珠子偷偷的往白萌萌身上瞧。
她每次給他留飯,高冷的反派大boss都是拿上吃食頭也回自己屋裏吃,今個怎麽賴在她這不走了?白萌萌狠狠瞪了慕正東一眼沒言語。
兩個小娃娃根本沒察覺到父母之間不對勁,還沉浸在自己媽媽當上大英雄的喜悅中。
眼瞅著天就黑了,李老太為了省燈油不讓各房點燈,白萌萌拉著兩個孩子洗漱。
李老太怕燒水廢柴,家裏沒有暖水瓶,白萌萌隻能把水曬在院子裏晚上給孩子洗澡用。
現在是麥收時節,秋老虎更厲害,冰涼的井水曬一晌午晚上拿進來都燙手。
孩子小怕被涼水激著,白萌萌天天曬水兌了涼水給兩個小奶娃洗澡用。
白萌萌費力的提著水桶進屋,剛走兩步水桶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接過去。
白萌萌撇了撇嘴巴,想討好她和她和好?沒門!
慕正東把水水倒在白老三給兩個孩子做的大木盆裏,試了試水溫摻了點涼水道:“水溫正好。”
白萌萌沒理他,把兩個小奶娃抱進水盆裏。
白老三木匠活做的好,兩個小奶娃還沒出生白老三就歡天喜地的給兩個外孫子打了大木盆,原身對孩子不上心,又不準慕正東動她娘家的東西,木盆一直空著沒用過。
白萌萌穿過來了,啥都想給孩子最好的,把木盆找出來專門給孩子洗澡用,兩個小奶娃在木盆裏玩水別提多開心了。
慕小華:“媽媽媽媽,你真的是大英雄了嗎?”
白萌萌給兩個孩子打肥皂,“這個還得鄉裏定。”
白小業:“媽媽就是英雄!”
“哥哥咱們是媽媽的孩子,咱們是小英雄了!”
“對,咱們是小英雄,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咱們了!”
兩個孩子開心的咯咯咯傻笑。
白萌萌沒想到自己一個英雄的頭銜對著兩個小家夥會這麽重要,連成天悶不做聲的白小業都變得歡快了,小慫包慕小華驕傲的都紅了臉。
白萌萌露出慈母笑,孩子這麽開心,就算是以後麵對再大的風雨也值得了。
村子裏一個人得榮譽一家子跟著耀武揚威的有的是,白萌萌最瞧不上躺在祖輩軍功章上睡大覺的人。
她怕自己的孩子也變成好吃懶做的寄生蟲,一麵給孩子洗澡一麵教育:“小業小華,舍己救人的榮譽是媽媽的,別人看重你們是因為媽媽,你們要想得到大家的認可喜歡就要好好學習,得獎狀,知道了嗎?”
兩個小娃娃答的別提多響亮了,“知道了,我們也要向媽媽學習,要做好娃娃。”
白萌萌把兩個小奶娃抱進懷裏親了兩口,小奶娃高興的咯咯咯的笑,看著孩子一口小白牙,她心裏盤算著,明天去鎮上得給兩個孩子買牙刷牙膏,交給他們刷牙了。
慕正東刷完碗回來,正看到這一幕。
他身子半倚著褪了漆皮的桌子,單手抄兜,有些新奇的盯著母子三人瞧,結婚四年,他第一次體會到家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點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