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會再喜歡你
第58章 不會再喜歡你
江夏是收到了徐之行發來的微信,這麽久了第一次有夏江的消息。
她跑的很快,一路上江夏聽見耳邊各種嘈雜喧鬧聲音,心裏卻很寧靜。
隻要能見到夏江,她就心滿意足了。
徐之行說夏江今天約了幾個兄弟去繪色酒吧湊局,在江夏的印象裏,他是不喝酒的。
當初新年除夕的時候,舉杯同慶,夏江都不允許夏璟他們喝酒。
如今夏江主動約的酒局,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繪色酒吧離風情街不是很遠,徐之行雖然在手機裏說過會來接她,但是江夏已經等不及了,直接自己跑了過去。
等趕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她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江夏手撐著膝蓋,平複了一下呼吸。
她抬頭看了一眼酒吧的樣式,五顏六色的,裏麵全是各式各樣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裏貼著彼此的身體蹦迪。
夏江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不像他清清冷冷的性子。
江夏的膽子大,現在為了找夏江更得進去看看了。
她把自己的丸子頭放下來,頭發已經卷成了大波浪,正合江夏的心意。
還好黎初初平時習慣放支口紅在她口袋裏備用,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她的唇色本就嫣紅,此時卻更加熱烈。
就這樣,江夏穿著一身短白T恤和湛藍色的長短牛仔褲,散著長發走了進去。
她生的豔麗,肌膚瓷白如雪,一雙纖細的腿筆直而又修長。
推門進去的時候自然引人矚目,不少男人都盯著她打量,那目光是從下而上的掃視。
江夏見不到這種肮髒的眼神,直接雙手抱臂對上那人的眼睛,她生的一雙桃花眼原本是脈脈含情,此時確實猶如臘月寒霜
她一字一頓,動作慵懶,語氣淡淡。
“看、你、大、爺!”
那群男人見多了嬌滴滴的女人,像江夏這樣不驕矜做作的倒是頭一回見,為首的幾個男人非要湊上去與她搭訕。
江夏見他們靠近,嗤笑一聲,抬起腳踹翻了一旁的酒桌,那桌上放著滿滿當當的一堆酒,自然是很重的。
見她能輕而易舉地踹翻,怕是個練家子。
那幾個男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自討沒趣。
“那個女人真凶……”
幾個女人在不遠的卡座上喝著酒,說著閑話。
“是啊,和之前來的那個男人,是一個樣子……”
“……”
江夏路過她們的時候掃了她們一眼,直覺告訴她,這群女人口中談論的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夏江。
她走到她們的卡座那邊,隨意挑了一個沒人的位置坐下,氣定神閑地翹起二郎腿,淺淺勾唇,眉眼全是魅惑,“你們……”
“我們剛剛可什麽都沒做!”
幾個女人異口同聲,生怕招惹這位姐。
江夏看她們這幅樣子一看就是來這個圈子沒多久,“膽兒這麽小還敢來這兒混?”
她直奔主題,看向旁邊的酒保,“剛剛她們說的那個男人是我先生,我來這捉奸,麻煩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
酒保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但是眼前這樣漂亮的女人也會來抓自己偷腥的丈夫倒是頭一個。
什麽男人啊,年紀輕輕就有軟飯吃,嗚嗚嗚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福氣給他,他立馬收著!
酒保眼神瞟了一眼樓上的包間,江夏立刻會意,離開的時候丟了一遝沉甸甸的鈔票在桌上,“小費…”
真、富、婆!
酒保再一次感歎那位先生錯過這麽好的機會,這得少奮鬥多少年啊?
……
江夏順著那個酒保的眼神示意,找到了麵前的包間,門上是這個包間的名字——紙醉金迷。
她蹙眉,總覺得不是好名字。
像是情場浪子會來的地方。
江夏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她正欲推門進去看看究竟就聽見了白斯大喊大叫的聲音。
“什麽?江爺你說什麽?轉學?!”
江夏在門口聽著,心裏咯噔一下,落在門上的手緊了緊。
“那江夏呢?你也放得下嗎?”許辰看著主座上的男人,他皺眉,很明顯地看出夏江不一樣了。
夏江穿著休閑的黑色襯衫,領口的扣子散了兩顆,露出冷白的皮膚和幾分精致的鎖骨,鎖骨前端有顆豔紅的小痣。
他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杯威士忌,嘴角雖然帶著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也懶散,“為什麽放不下?”
許辰和白斯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錯愕。
“江爺……你,”白斯問這話的時候語氣都在顫抖,“你不喜歡江夏了嗎?”
夏江將杯中的酒飲盡,舌尖抵著口裏的軟肉,模樣狂妄又傲慢,“不喜歡。”
他回答的不是不喜歡了,而是不喜歡。
一字之差,就代表著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江夏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虛晃著,她抬手捂住胸口,覺得這裏根本喘不過氣。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最終還是落下來。
她不相信,不相信夏江就這樣雲淡風輕地帶過了他們之間的種種。
江夏直接推開門,包間裏的三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時隔多日,她終於看見了那個少年。
他像是清瘦了一些,五官的輪廓更加立體,下頜線也變得淩厲,頭發長了,遮住了一點眉眼。
夏江也看見了她,隻不過就一秒,他就移開了眼。
江夏的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來,她大步上前,白斯以為江大小姐發脾氣來要動手,“江夏,不是你聽到的那樣……你聽我說…”
她直接錯開白斯,徑直走到夏江身邊,江夏什麽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夏江也不好受,舌尖上的刺痛混著血腥味一同傳來,讓他皺眉,手抬起想要去拽她,卻硬生生地停住,又落下。
他看著女孩滿臉淚痕,夏江仿佛嚐到了江夏的眼淚,苦到他心裏,抽疼。
許辰和白斯著急的不行,“江爺!你快說點什麽啊!”
夏江快要喘不過氣,終於起身。
江夏卻在這個時候一把推開夏江,他狠狠地撞到軟靠上,薄唇殷紅,帶著血跡。
“夏江,”她哭的滿臉淚痕,啞著嗓子,哭腔嚴重,“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夏江滾了滾喉節,發現自己喉嚨裏也已經是血腥味,他的手早已握成拳,指尖陷進皮肉裏。
良久,他說。
“隨你……”
兩個字在安靜的包間格外清楚,也格外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