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第411章 跪地求救3
臍帶血送出去后,再沒了動靜。
鍾小情也沒有追著問那些人,有沒有將東西準確的投遞到易北戰手中。
因為完全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她的生活重心,全都放在豆豆和王錦霆的身上。
一邊重新學習著如何照顧小寶寶,另一邊還得花費許多的精力在王錦霆那邊,他的凍傷實在太嚴重了,雙腿受損若是不精心照看,很容易留下一輩子都無法痊癒的永久傷害。
她的日子,很是充實,根本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其他的事。
卡爾公爵是個固執的老頭,簡直是鍾小情所見過的人里最最難搞定的一個。
除了她和王錦霆之外,他依然是極度厭惡東方人,是個洋洋自得的種~族~歧視者——從他一點好臉色都不給王錦霆帶來的那些手下就能看出來這一點。
可他又對鍾小情極好,對豆豆極好,吩咐管家去採買了大量的母嬰用品,平時的照顧也是相當的周到。
對王錦霆的態度同樣不錯,王錦霆在雪夜裡的那一跪,幾個小時,姿勢都沒變過,卡爾公爵佩服他是個真男人,也欣賞他對愛情的堅守,在王錦霆養傷的這段日子裡,時不時的過去聊一聊,對王錦霆的好感便更加深了不少。
不過,僅限於此了,其他人可沒有如此好的待遇,老頑固就是老頑固,三言兩語就能說服他改變成見,那就不是老頑固了。
這其中,最讓鍾小情覺的難堪的一件事就是,老頑固公爵堅持要求王錦霆和她睡進一個房間。
給出的解釋是古堡內客房不多,平時沒什麼人住,既臟且亂也差,立即收拾的話人手不夠,只能委屈他們擠一擠。
房間之內,就只有一張床。
豆豆睡在嬰兒車內。
王錦霆膝蓋受損,被人抱著放在了床上。
鍾小情坐月子不能移動,睡在另一邊。
第一天被這樣子安排的時候,鍾小情一臉彆扭,難受的不行。
努力的跟卡爾公爵交涉過,不止沒有成功,公爵還把豆豆給抱走了,說是沒有其他辦法,讓他們忍忍,至於孩子,由他這個專業醫生來親自照顧,大可以不必擔心,等到鍾小情月子期一過,能夠自己帶孩子了,他再把豆豆還回來。
豆豆不在,卧室內就只有她和王錦霆兩個人了。
鍾小情怎麼睡,都覺的姿勢不對,背後總有一雙熾熱的眼睛牢牢鎖緊了她,但她回頭去看時,卻並沒有發現王錦霆有什麼異樣,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似的。
「小情,睡不著嗎?」王錦霆沖她笑笑,臉上的凍傷葯抹了厚厚一層,看起來挺慘。
「沒事,肚子一直挺著,這會兒忽然間平了,我有點不適應。」她隨意的給出了一個借口。
王錦霆哪裡看不出她是在彆扭什麼呢。
既然她不舒服,他也沒有要強迫的意思。
「你睡床,我去地上睡吧。」地毯很厚,再鋪一層被子,應該不礙事。
王錦霆坐起身,就要下床去。
鍾小情一把抓住了他,「你不要動。」
「嗯?」王錦霆回頭看她,「我在哪裡休息都不要緊,倒是你,現在必須得好好睡,月子里落了病,一輩子都不容易好,你得乖乖的闔上眼睛睡覺才行。」
如果他的存在是她無法安然休息的願意,這一點很容易解決,且他是很樂意解決。
「我能睡著。」鍾小情臉頰泛紅。
「真的能睡著嗎?明明一直沒有睡!」王錦霆笑著,在他眼裡,鍾小情的心思是透明著的,很多事他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不需要解釋。
「錦霆哥哥,我的確是有些不習慣了,畢竟有很多年,我們沒有這麼的靠近過了。」鍾小情也清楚她瞞不住王錦霆,索性開誠布公的把話說開,「我適應適應,應該會覺的好一點吧,又不是睡在一個被子里,你睡那邊,我睡這邊,一起休息而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的話,不是在說服王錦霆,而是在勸說她自己。
最少說著沒關係、不緊張,被子底下的身體可是一直不由自主的緊繃著呢。
王錦霆稍稍有些動作,她就會像下意識的把注意力移轉到他身上去,隨時隨地,像只受了驚的小鳥兒似的。
一個小時之後,王錦霆坐了起來,「我去床下睡,或者去隔壁找個房間,你好好休息吧。」
這個樣子下去怎麼行呢?
鍾小情始終沒辦法好好的適應他的靠近,其實兩個人也沒怎麼特別接近,不過就是睡在了一張床上而已。
「你別動,不要下地,你的膝蓋不能受力。」鍾小情的動作比他迅速的多,王錦霆一動,立即撲了上去,把他壓回了原處。
王錦霆托著她的身子,鼻端滿滿都是她身子上自然的香味。
仍然是陌生的,但又好像不那麼陌生了。
他自然的摟住了她,不讓她動。
她在上,他在下。
她的長發,散落而下,將兩個人的臉全都遮住了。
眸光自然撞擊在一起,鍾小情眼神不斷的閃爍,王錦霆卻是那般自然,淡淡的看著她。
「不讓我走?」他嘆氣。
「不讓。」鍾小情搖頭。
「那你好好睡覺!」他收回了攬在她腰間的手。
「好。」鍾小情爬回到自己的位置,心跳如擂鼓一般。
彷彿,越來越尷尬了呢。
鍾小情閉上了眼睛,調整呼吸。
「小情?」王錦霆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她應,沒敢張眼睛。
「別怕,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
鍾小情猛然間張開了眼睛,轉頭望向他。
他一臉坦然,「我是真心的,你別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就心裡有什麼負擔,錦霆哥哥只是想看著你好好的,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其他的並不重要!假如你覺的很不自在,我就出去嘛,你不必勉強自己適應。」
鍾小情的臉頰火辣辣的燒熱,她的嗓子里哽著一塊什麼東西,就卡在要害的地方,讓她說不出話來。
「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我做的時候也沒考慮過你是否能接受、是否願意接受,所以,你別把這當成是一種沉重的東西,以為必須要給出回應或者作出姿態來報答什麼的,我們之間不必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