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342章 涼薄算計2
「呵呵!」鍾小情冷笑,「為什麼要怕,被丟下去的人又不是我,另外,殺人是你一個人的行為,我算是受害者,憑什麼把我列為從犯?!」
「如果我入獄,我希望身邊仍有你陪著。」易北戰挑了下眉。
「你有問過我意見嗎?同富貴我沒意見,共患難你就別想了,監獄那種地方你一個人住的開心就好,我又不作死,所以我不會死!」鍾小情氣的不行,心說這男人怎麼這樣子啊,好事兒沒想起她,進監獄倒是不忘了她。
「我堅持要你陪。」易北戰強調。
「那你乾脆把我也扔下去算了。」鍾小情急了。
「我是不會這樣子對待你的,你是我的妻子。」他不慌不忙。
「呵呵!」鍾小情繼續冷笑,心裡總覺的有什麼不對勁,一把推開了他,往窗口的巨大缺口走過去,向下張望。
「那麼聰明做什麼。」易北戰跟在她身後,輕嘆一聲。
果然,鍾小情瞧見的不是白芷柔摔成稀爛的慘相,而是看見她正倒在一處凸出來的空中花園的一角哇哇大哭。
那處空中花園距離她們所在的樓層大約有五、六米左右,摔不死人,可也別想討的好。
白芷柔的身下,有一灘可疑的暗黃色液體,隨著她的哭叫聲,蔓延出一片水窪。
嘖嘖,真可憐啊,嚇成了這樣。
鍾小情居然開始同情起她了,對上易北戰這種壓根不曉得憐惜女孩子的殘酷男人,惹動了他的真火,下場絕對不會太好過。
瞧見人沒死,鍾小情的心放了下來,至於白芷柔有多慘,她就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理會,不去踩一腳都算是她涵養比較高。
「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你可以說了吧?你要把我們的孩子怎麼樣?」鍾小情的關注點仍是放在最最不能釋懷的問題之上。
「這件事,我們的婚禮辦完之後再討論。」易北戰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黑髮,「你情緒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大家都帶著負面的感覺,聊正事很容易走極端,小情,我不想和你冷戰了。」
鍾小情的眼神更加古怪了些,直直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只是看著。
「怎麼了?」
「沒什麼。」鍾小情將心底越來越不安的感覺按捺下去。
易北戰擺明了是不願意多談,她心裡縱然有萬千疑惑,婚禮不進行結束,大概都難以得到解答吧。
反正等了那麼久,而且兩個人在法律上早就是合法夫妻,再多等一下下,鍾小情是有耐心的。
讓她最糾結的是易北戰目前的態度,一個從來不安慰人的霸道總裁,忽然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聽起來很有深意也很有道理的話出來,這才是最最嚇人的事。
她的心七上八下。
恍惚著被他攬著肩膀,走出咖啡店。
雖然包間被嚴重的破壞掉了,咖啡店的經歷仍是一臉的笑容,親自站在門口,躬身彎腰,「歡迎易先生下次再來。」
有錢有勢就是好啊,八成是得到了一個特別滿意的數字,此刻是恨不得易北戰再來些興緻,哪怕把整個咖啡店全都砸了也沒有關係。
易北戰冷漠的帶著人就走。
這個時間,距離兩個人舉行婚禮,不足三十小時。
一片陰雲,緩緩醞釀著,蓋在頭頂處,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驅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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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易北戰仍是沒有回房睡,應該是想避免和鍾小情起爭執吧,他將她送回了卧室,盯著她喝了一大杯牛奶之後,便借口有公事要處理,去了書房。
鍾小情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成眠。
大床側面,放著法國某著名設計師歷時半年完成的一件婚紗,在月光之下,那件衣服美麗到了極致,若是換上,灰姑娘也可以在頃刻之間變成高貴的公主,能夠穿著它出嫁,嫁的還是這世界上公認的極品男神,她絕對是所有女子羨慕妒忌恨的典型。
可是她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呢。
「南爭,他在哪裡?明天是北戰的婚禮,作為弟弟,他應該不會缺席才對。」鍾小情緩慢的坐起身來,烏黑濃密的長發包括著蒼白的小臉,一雙大大的眼睛極為出神,「得抓住這個機會跟易南爭談一談才行,或許,他會告訴我實情吧。」
指望任何人,全都沒有用。
想要找到真相,就只有靠自己才行。
對了,去找易南爭。
鍾小情心裡有了方向,便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
她心裡是有大局觀的人,當然不會有逃婚之類的念頭,不管怎樣,明天的婚禮都要順順利利的進行,別人越是想看她給易北戰難堪,她偏要和易北戰倖幸福福的挽著手在神前立下相許終身的試驗。
至於其他的糾紛,還是那句話,關起門來解決。
胡思亂想了很久,終於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身後多了一具懷抱,寬厚有力,又帶了些莫名的熟悉。
鍾小情自然的依偎進去,整個人被輕柔的抱住,兩具身體嵌合在一起,但誰都沒有做其他事情的心思,只靜靜的相擁著。
「你回來了?」她啞著嗓子問。
「嗯。」他拽高被子,蓋住彼此,「睡吧。」
「好。」鍾小情蹭了蹭,便又睡了過去。
易北戰將一枚淺淺的吻,印在她發間。
很多話想多,但很多話並不能說。
他和鍾小情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便已註定是利用和被利用,他和她也都很清楚,所以她一直恪守著心,不肯真的愛上他,不願付出出了合約以外的其他情感。
偏偏,宛若命運的玩笑般,他愛上了她。
遊戲規則被破壞掉了,未來朝著更加撲朔迷離的方向發展而去。
他不願意讓鍾小情恨他,但不恨他這件事本身就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吧,她距離真相,畢竟就只有一線之隔了,而他卻還沒能讓她懷上一個孩子。
易北戰靜靜的闔上了眼睛。
自以為是無所不能的他,終究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沒辦法跟上天來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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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身邊不見易北戰的蹤影似乎變成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