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189章 、曾經愛我嗎
「主子。」阿奴喊道。
「進來吧。」一道清淡的聲音宛若空靈瀑布的聲音，昂揚中帶著獨特的柔，從竹屋內傳來。
「是。」很是恭敬的應了一聲，阿奴這才推開了竹屋門。
阿漢將抗在肩上的楚嘯天放了下來。
緊跟著阿奴和阿漢一起半跪在地上，對著站在窗前的男子道，「主子，我們已經將人帶來了。」
站在地上的楚嘯天此時目光也落在那一身月色清風般的身影上，雙眸驀地怔了怔，這氣質，這背影！
「你們先退下去吧。」
「是……」阿奴和阿漢兩人退出去，將門關上。
目光灼灼的盯著這道背影，楚嘯天此刻的心是有些的顫抖的。
不敢去相信這突然出現的熟悉背影，不敢去想他朝思暮想想的那個人轉過身來不不是她……
竹屋內有些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感到有些的窒息。
站在窗戶邊的人沒有動靜，望著那人背影的楚嘯天也沒有出聲。
終於過了良久，站在窗邊的人轉過身來，一張傾世絕顏，分不清是雌雄的臉帶著如風一般的清朗柔和，淡粉有些蒼白的唇微微吐出一句話，「這麼多年了，許久不見，你可是還好嗎？」
看著眼前一身男裝打扮的人兒，楚嘯天徹底的呆愣住了。
是她，這熟悉的身影，朝思暮想的容顏，那熟悉的又快要忘記的聲音，不是傾柳，他是誰呢？
那容顏依舊，未曾改變分毫，可是她又變了，那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君臨天下的睥睨氣息，不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女人，自強堅韌，如同在困境之中破繭而出的蝶，美麗中帶著妖嬈令人窒息的小女人氣質。
她更多了一些高高在上，疏離遙遠，無法觸摸的王者之風。
心在顫抖，他一直想著要和她見面，可如今見到了，明明感覺是她，但他又不確定她是不是就是他摯愛的女人。
楚嘯天呆望著眼前的男人，靈皇也沒有出聲。
寂靜的氣息彷彿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的見。
終於緩過神來，楚嘯天心顫抖的問道，「你，你可是傾柳……」
是確定，是懷疑，楚嘯天要靈皇給他最準確的答案。
「嗯。」淡淡的一聲應答，靈皇給了楚嘯天一個準確的答覆。
聽到這個回答，楚嘯天腳下有些站不穩，踉蹌倒退兩步，靠在了木牆上，這才穩住了他的身體。
望著靈皇，楚嘯天的眼眶此刻發了紅，想要抱怨，想要質問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中，很多話想要說，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沒事吧。」靈皇邁開腳步，朝著楚嘯天走去單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一雙純粹如玉的眼含著太多的複雜，「抱歉，沒想到會和你這樣相見。」
「你……」楚嘯天看著靈皇失神，好半晌才將心中無數的疑問說出來，「你為何一身男裝打扮，為何當初要棄我而去？卻一句話也不留給我？我曾經說過，你要離開我身邊，我不會強求你留下來。
我也從未問過你的身份來歷，一直等待著你告訴我，可是你卻從來絞口不言。」
「這次來找你，我便是有話想要和你說。」鬆開楚嘯天的手臂，靈皇淡然道，「先坐下來在談吧。」
靈皇走到了桌前，在酒杯上添了兩杯酒。
強鎮定了自己的心神，楚嘯天走到靈皇面前，坐到了她的對面。
「我的身份說出去，對你，對我，對任何人都有危險，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告訴你。」靈皇直接開口道，「當時沒能告訴你我離開，也是太過於急切，來不及和你說。」
咬著有些發白的唇，楚嘯天道，「你真的是和別的男人走了吧？」
聽到楚嘯天這話，靈皇眸子一顫，淡淡道，「你是在懷疑我當年我對你的愛嗎？」
「你一直以來太多的秘密不曾和我說……」說道這裡，楚嘯天沒有在說，是他自己心裡不安，一直在懷疑她。
並沒生氣，靈皇只是心裡有些的失望，話語也很是淡薄，「接下來我對你說我的秘密，你要是透露出一個字，恐怕你的性命不保，你是選擇聽，還是不聽。」
「聽！」幾乎是下意識的，楚嘯天脫口說道。
他對她的愛從來沒有消失過，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過她，如果讓他為她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因為她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永遠都無法抹除的女人……
抿了一口酒，靈皇淡淡道，「傾柳只是我的假名，我的名字叫做靈伏麟。」
靈伏麟三個字落在楚嘯天的耳中，楚嘯天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身為商人，他在中州大陸的商行遍布，靈伏麟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是誰啊！
那可是兆國當今的皇上！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她是一個女人，她怎麼會是兆國的皇？
縱然不相信，可是看著她這一身男裝，卻絲毫沒有女人氣息，更多的是天子王風，讓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看著楚嘯天震驚，靈皇繼續道，「至於兆國皇家之秘密我就無法和你多言了，當年我是兆國太子，出使燕瀾國，遭人埋伏，當時被你救下，我便是留在你身邊三年，同時暗中在兆國布局，將害我之人拔除。
那天匆忙離開，是我父皇病重，我接到急報，不敢耽擱立刻跟人回去，所以才沒來得及通知你。」
根本就沒有好懷疑的，身為兆國的皇何必要和男人跑？何須要背叛他？他那樣的身份，只有她不要他，而且是那種可以徹底不要他。
得到這樣的秘密和真相，此時楚嘯天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無論他怎麼猜測都猜測不到傾柳是兆國的皇！
現在倒是不她會回不回來他的身邊而是他連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啊！
心在這一時痛的難受，像是魂都被抽走了一樣，楚嘯天滿臉的失魂落魄，他真是後悔要知道這樣的真相。
要是他不想要知道這個真相，或許他還可以一廂情願，有個盼頭，可以和靈皇重新在一起，現在，這是完全沒機會了。
「嘯天，你對我的感情，對我的好，我會永遠銘記在心中。」靈皇聲音清淡，已經聽不出有太多的感情。
撞入靈皇那一雙清冷的眼，楚嘯天咬了咬牙問道，「你可曾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