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凶器
第六章 凶器
陳海看著這些個躍躍欲試的人,欣慰的點了點頭。
“陳隊,依我看,我明天再去一趟平鎮,問問死者母親到底怎麽回事。”胡嘯東率先忍不住開口,緊接著又響起沈天宇的聲音:“陳隊,我去調查死者丈夫。”陳海轉頭看著杜月:“杜月,你有什麽要說的?”杜月愣了一下:“陳隊,你不是去找過我師父了嗎,還問我幹嘛。”
“任務是交給你的,怎麽要你匯報一下也不對了?”
看著陳海冷漠的眼神,杜月嚇了個機靈。這才把屏幕切到死者傷口:“死者傷口平滑光潔,凶器很可能就是廚房丟失的那把水果刀。”
陳海搖頭道:“讓你匯報,沒讓你摻雜自己的想法,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可以。”然後又指著那張照片講解起來:“就這個傷口,一般的刀具很難造成這個樣子。如果凶器真是一把水果刀的話,那凶手應該是一個武林高手了。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傷口為什麽會如此幹淨,就好像凶器穿透了一樣,還有就是這個位置也很奇怪。為什麽會刺心髒,一般人會下意識閃避,很難刺中,最有效快捷的方法肯定是攻擊腹部。脆弱,易中,還不容易閃躲。”
點上一支煙後,陳海看著人群問到:“你們覺得凶手是正手握刀還是反手握刀,左手還是右手。”聽完這句話,現場沉默了。不知道是陳海這個問題太過犀利還是怎麽,沒人能說出話來。見狀陳海又自顧自的說起來:“做刑警要方方麵麵考慮到,有時候自己的武斷會走錯路的。”
“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是右手正手刺出去,很容易就造成這種傷口,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一種慣性思維了,我為什麽會問這麽個問題,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傷口很奇怪,再怎麽樣刺進去的時候死者可能沒意識,可是拔出來的時候死者肯定有所反抗,有反抗的話傷口不會這麽平整才對,太奇怪了。所以我在想是什麽特殊的手法還是特殊的凶器,你們覺得呢?”
胡嘯東第一個反應過來:“陳隊說的是,是很奇怪,我一開始沒往這個方麵想,你這麽一說,我覺得可能是一種手法,像武俠小說裏說的那樣刀劍法,百年前口本國的阪本龍馬的北辰一刀流好像就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口。”陳海哈哈大笑起來:“嘯東啊,了不起,且不說你這個推斷成不成立,想法還是很好的。但是現在是新世紀了,這種若有似無的東西先不考慮了。”然後凝重的看著照片說:“你的話讓我想到一把刀,準確的說是一種廚具,河豚引。”“那是什麽”
“口本國的一把廚具,主要用來處理河豚的,我想很可能是這種刀造成的傷口。”這些再找到凶器之前也隻是想法,陳海也沒有多說:“我說如果啊,如果凶手是趙鑫鑫,凶器就是這種河豚引,他的殺人動機會是什麽?”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陳海是自言自語還是再問他們。見沒人說話,陳海搖了搖頭又說起來:“我的三叔曾經和我說過一段話,殺死妻子的會是丈夫,殺死父親的會是兒子,殺死弟弟的會是哥哥。你們覺得有道理嗎?”所有人都傻了,誰知道陳海會說出這麽一段話了。陳海笑了起來:“玩笑罷了,別往心裏去。”
“我看重點調查方向就放在趙鑫鑫身上,凶器方麵,,杜月你去問問你老師,我的想法成不成立,如果她認同,搜查方向設為善城死者家附近的飯館的垃圾桶和垃圾站,散會。”也不等他人說什麽,陳海雷厲風行的走了。
離開警隊已經是九點左右,驅車來到自家樓下也沒急著上來,在車裏抽上一支煙,陳海的思緒又開始圍繞腳環展開。“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凶手的還是葉百合的,這點沒搞清楚之前還是很難辦啊。”一邊歎著氣,陳海一邊走上樓梯。陳海的房子是他租的,城鄉結合部的四層樓房,陳海住在二樓。到也不是貪圖房租便宜,隻是陳海從小住習慣了農村的房子,住進城裏的商品樓就渾身不自在。推門而入,房裏陳設和老家的樣子一樣,牆兩邊兩個櫃子,一個放雜物一個放衣物,唯一不同的是房裏沒有床,隻有一張大沙發。陳海已經很久沒睡床了,倒也不是排斥什麽,隻是找不到小時候的硬板床。現在的床都是軟綿綿的睡不習慣,不如睡沙發來的自在。
躺在沙發上,陳海想著要不要給三叔去個電話什麽的,隨即又否定,三叔的性子比起自己還差上不少,他說有線索會聯係自己,自己就不要去觸這個黴頭了,免得挨頓罵。
“那個趙鑫鑫好奇怪,他這麽縝密心思的人怎麽會不經意把這種線索透露出來,是想看看我的本事還是說漏嘴了?還有就是這個腳環,,”心裏想著白天的事,陳海心裏煩躁起來,叼上一根煙打開電腦開始玩起了掃雷,
翌日清晨。
“陳隊早!”又是沈天宇這個小子,精神氣十足。看著八點五十五的時鍾,陳海心裏暗罵了一下這個生物鍾。打著哈切衝了杯熱水,陳海從抽屜裏抽了三根咖啡液出來都倒了進去。看著這一幕,沈天宇頭往夏超然的方向歪去:“超然哥,陳隊今天怎麽了,平時不都是兩根的嗎,今天怎麽加量了?”夏超然看都沒看他:“每年換季頭幾天陳隊都是這樣,習慣就好。你有空想這個不如多研究研究案子。”沈天宇識趣的把頭轉了回去。“小沈,你進來。”沈天宇還以為又要被訓一頓,無奈了走進了陳海的辦公室。
“你畢業了吧,還考研嗎?”突如其來一句話,沈天宇也不知道怎麽接。陳海看著,也是微微一笑:“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隻是康局剛在問我你小子怎麽樣。你要是想在這幹,留下來,你要是想回去考研,我放你走。”這幾個月的接觸,沈天宇早把陳海當成了大哥,可是考研又是父母希望自己去做的,一下子陷入糾結中。
“沈雄,省教育局二把手,你小子可以啊。”聽著陳海的話,沈天宇冷汗都下來了:“陳隊,我不是走後門進來的,也不是隻想鍍鍍金就走,我真的挺喜歡現在這樣的。絕對不是因為我爸。”陳海看著這小子笑了笑:“國慶過後再說吧,自己決定,東西先扣我這。”說著陳海就把一個文件夾放進抽屜裏去了。“出去吧。”
沈天宇來警隊以後還是第一次這麽緊張,坐在位子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