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酒醒了?
第七十九章 酒醒了?
恍惚間,沈清歡隻覺得身一涼,緊接著滾,燙的吻又落了下來,密密麻麻。
耳邊也隻剩下郝向南的喘氣聲,近得像是貼在她的耳際,性感又撩人。
沈清歡感覺身上的每個角落都被他吻過,全是炙,熱的氣息,像是用羽毛在心尖持續撓癢,撥弄著她越發迷亂的神經。
她輕舔了下唇角,借著濃濃的醉意,然後,出手,拽著郝向南往床上一帶,繼而整個人生撲了上去……
就在這個檔口,隔壁突然傳來幾個月沒出現的撞牆聲。
砰砰砰——
突兀又激,烈的聲音,瞬間將郝向南已經在瘋狂邊緣的理智又拉了回來。
抬眸一看,女孩依舊坐在他身上,纏得很緊,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內心火熱成一團,但還是控製著理智把她輕輕抱了下去。
給她重新穿好衣服,又親了親臉安撫了一下,抱到了他的房間。
女孩眼瞼半闔,嘴裏含含糊糊嘟囔著什麽,似乎一副有些欲,求不滿的樣子。
到底睡意占了上風,裹著被子打了幾個滾後,很快墜入了沉沉夢鄉。
隔壁的動靜益發猛烈起來,像是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前仆後繼、來勢洶洶。
在這寂靜的夜裏無限放大。
昏暗的房間裏,郝向南耷拉著眼皮,慵慵懶懶地倚靠在門框上,默默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在他指尖彌漫,他半垂著眸看了看床上的女孩,緩緩吐了兩個字:
“鬧心。”
翌日。
沈清歡帶著宿醉的頭疼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郝向南床上。
她臉色不由地一紅,倏地掀開被子往自己身上掃視了一圈,還好,衣衫完整。
她鬆了口氣,又縮著身子重新躺了回去。
身上的被子縈繞著他熟悉的氣息,好聞極了。
沈清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思緒一點點拉回到昨天晚上。
但隻能依稀記起讓大柱送文英回去的片段,之後的事怎麽也想不起來。
完全斷片了。
歎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掀開被子起床。
屋內已經沒了郝向南的身影,客廳的餐桌上赫然留著一張熟悉的紙條。
【鍋裏有早飯,我去上班了,下午休假陪你。】
沈清歡勾了勾唇,從鍋裏捏起一個饅頭打開了房門。
院子裏,和煦的陽光透過樹梢映在屋前晾著的一排她換下來的衣服上。
也不知道郝向南什麽時候起來的,竟然這麽早就把衣服洗好了。
哐當——
臉盆與地麵的碰觸聲驚動了沈清歡,順著聲音一側頭,就看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王香香。
王香香身旁不遠處的椅子上,還坐著正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的葛老太。
一個長相平平的男人從他們房間裏走了出來,將手裏的茶杯遞給葛老太,說了句:“娘,小心燙。”
沈清歡不用猜也知道,這個男人是葛武。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還有,王香香為什麽又出現在這了?
不等她開口,王香香便出聲了,她滿臉嬌羞地往葛武身上飛快地瞥了一眼,低聲說道:
“清歡,我我…我男人昨晚去宿舍把我接回來了。”
沈清歡:“……!!”
葛武看了眼沈清歡,沒說什麽,轉身進了屋。
“吆,小姑娘今天放假啊?”葛老太翹著蘭花指捏起茶杯蓋,悠閑地吹了一口,滿是愜意地說。
沈清歡沒搭理她,目光落在王香香臉上頓了頓,隻問了一句:“你不去上班了?”
回答她的是葛老太,她的語氣透著傲慢與不屑:“嘿!瞧你這小姑娘說的!還去上什麽班呀,我家又不差那幾個小錢,還能讓她缺吃短穿不成。”
嗯,是不缺吃短穿。
沈清歡氣樂了,點點頭,幹脆利落地從王香香臉上移開視線,徑直朝外麵走去。
看著沈清歡的背影,王香香洗衣服的手頓了下,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的猶豫。
但這一絲猶豫來得快,去得更快,剛剛冒出頭還沒成形,就被葛老太的嗬斥聲死死壓了回去。
“快點洗,一會還要買菜做飯呢!”
“哦,媽,知道了。”
聽著身後怯生生的聲音,沈清歡隻是眼皮微微動了動,並未回頭。
人說,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進棺材不掉淚。
嗬,這個王香香,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但這是別人自己選擇的人生,哪裏輪得著她來插手。
……
從外麵晃蕩一圈回來,頭疼稍稍有了緩解。
趁著有時間,搬出郝向南的複習資料,將製定的複習計劃仔細地梳理了一遍。
收音機裏緩緩的電流聲將屋外嘈雜的世界屏蔽在外,沈清歡屏息凝神沉醉其中,認認真真地開始校對郝向南寫下的每一道習題。
等她伸了伸懶腰從案桌上直起身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咚咚——
也就在這時,屋外適時地響起一道不輕不重的叩門聲。
沈清歡抬腕看了看時間,正是郝向南下班的時候。
眼底瞬間浮現一抹笑意,嘴角情不自禁地翹起,放下筆,飛快跑過去拉開了門栓。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刹那間,屋外的陽光照射進來。
男人高大的身影隨之一同籠罩了進來,劈頭蓋臉地擋在了她身前,耀眼奪目。
郝向南停好車,掃了眼堆滿課本和習題的餐桌,目光落回到沈清歡身上,撩起嘴角問:
“酒醒了?”
很平常的三個字,但是沈清歡的臉卻瞬間滾,燙起來,她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垂下視線不敢看他。
“所以,下次還喝不?”郝向南慢條斯理地將尼龍袋裏的鋁製飯盒拿出來,又問了一句。
狗男人,沒完沒了了還。
沈清歡抿了抿唇,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故作鎮定道:
“喝酒也是你同意的。再說了,我就是睡錯了房間而已,也沒幹什麽出格的事。”
“嗯,是沒幹什麽出格的事。”郝向南想起昨晚她猛地撲上來差點把他生吞了的模樣,半響後,拖腔拖調地補了句,
“就差呢……”
“就差什麽?!”沈清歡打斷他,莫名有些緊張。
郝向南將桌上的雜物清理掉,然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躺,看著她的目光深了些,眉眼間多了幾絲明目張膽的勾引,慢悠悠地吐了句:
“你說呢?”
屋外的陽光斜斜地灑在他身上,透著痞痞的味道,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弄得沈清歡更加不安。
她咬了咬牙,胸膛一挺,索性破罐子破摔:“哼!說什麽說,又沒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