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傅沛,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第五章 傅沛,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第五章傅沛,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林婉婉抬手用袖子擦掉唇邊的血,跌跌撞撞走到浴缸邊,將噴頭打開,也不顧水還沒熱便坐了進去。
那個曾經站在神父麵前,發誓會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變了。
兩年前就變了,隻是她好像遲鈍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把她關起來,表麵上好像金屋藏嬌,可實際上不過是為了折磨她。
對於傅沛而言,她林婉婉到底算什麽?
法律上的妻子?還是泄憤的玩具?
水溫終於熱了起來,讓她冰冷的身體終於有了一絲回溫。
她將頭浸入水中,眼睛一閉,腦海裏便出現傅沛掐著她脖子的畫麵,瞬間感到窒息,驚恐地從水裏探出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
弟弟還沒找到,她還不能死。
林婉婉從浴缸裏走出來,換了一身衣服,再次走到門邊試了試門鎖。
依舊打不開。
她又走到窗邊,推了推,窗戶也被鎖上了。
看來,這一次傅沛是鐵了心要將她鎖在這間房裏。
她想打電話找傅沛,至少他們談談,不論結果。
可找了一圈,她才想起來,手機掉在傅沛車上了。
這棟別墅曾經很熱鬧,但隨著傅沛的改變,這裏也隨之清冷了下來。
剛開始,還有人做飯,到了後來就連做飯的人也沒了。
如今,整座別墅黑漆漆的,隻有她一人。
她又餓,又累,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半夜,窗外突然下起傾盆大雨。
一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在空中響起一道炸雷。
林婉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被子驚恐地看向窗外。
窗戶被風吹地窸窣作響,搖曳的樹枝更是在牆上投下一道道暗黑搖擺的影子,像極了一個個在窗外偷窺的人。
狂風呼嘯,宛若惡魔的低語。
林婉婉怕雨夜,最怕打雷閃電的雨夜。
她將身子蜷縮進被子裏,身子不住地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將身子蜷縮進被子裏,身子不住地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十歲那年,她被人拐走之時,就是這樣的夜晚。
所以,每逢雨夜,她都會想起那人披著雨衣,陰森森站在路燈下,朝她揮手。
當她走近之後,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那人的臉,赤紅的眸子配上臉上的刀疤,還有那猥瑣而又變態的笑聲,讓她直到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又是一道雷聲在耳邊響起。
林婉婉嚇得捂住耳朵,將整個人都躲在被子裏,帶有一絲顫抖地哭腔喃喃道:“阿沛,你在哪?我好害怕。”
“阿沛,,”
回應她的隻有淒慘的風聲,讓原本詭異的氣氛更加恐怖。
那個會在雷雨夜將她抱在懷裏,用溫熱的雙手捂著她的耳朵,安慰她別怕的男人終究不在了。
也不知是害怕十歲那年的雨夜,還是想起傅沛而傷心,一時間她淚流滿麵。
阿沛,我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醫院。
傅沛本已將葉朵兒給哄睡,可雷聲響起之時,卻又將她給嚇醒了。
她哭著拽住傅沛的衣袖:“阿沛,你留下陪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傅沛低頭睨了她一眼,想起了林婉婉。
那個女人也怕雷聲,她一個人在別墅還好麽?
剛結婚的時候,隻要一打雷,她便往他懷裏鑽,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讓人憐愛不已。
不等傅沛想下去,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葉朵兒驚慌地往傅沛懷裏鑽。
還因為牽扯到了傷口,痛的嚶嚀一聲,瘦弱的身子躲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
隨即,她抬頭,臉上掛著淚珠:“阿沛,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傅沛心一軟,坐在床邊,摟著葉朵兒,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我不走,你別害怕,牽動了傷口又會流血。”
葉朵兒乖巧地靠在他的懷裏,軟軟糯糯地說道:“阿沛,你,,是不是在擔心婉婉?”
聽到這個名字,傅沛眉頭微蹙。
“如果,你擔心她,就去陪她吧,畢竟,,”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
傅沛薄唇抿成一條線,眉頭卻皺成了川字。
一想到林婉婉,他便心中煩躁不已。
該死的,他剛剛居然還擔心那個賤女人?
該死的,他剛剛居然還擔心那個賤女人?
兩年前,他發生車禍危在旦夕的時候,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可她在哪?
居然,和別的男人在床上!
今晚,就算是她林婉婉死了,他都不會有一絲波動!
周遭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氣壓低到葉朵兒呼吸困難。
她知道傅沛生氣了。
於是,她摟住男人的腰,將頭靠在他的懷裏蹭了蹭:“阿沛,我抱著你睡,你會不會不舒服?要不,躺下?”
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她少了一個鉗製傅沛的點。
如今,她必須趕快再造一個才行,絕對不能讓林婉婉有機可乘!
傅沛沒有動,隻是不冷不淡地回應道:“睡吧,我沒事。”
他並不喜歡和葉朵兒有過多的身體接觸,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可他一閉上眼,腦海裏便又浮現出那個女人說要離婚的場景。
為什麽又會想起她?
他明明已經不愛了,為什麽心卻仿佛被針紮了一般,讓他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衛崇推門,有些急迫地說道:“先生,集團找您開緊急會議。”
“怎麽了?”
“說是雷電擊中了電網,城東全部停電,還有部分地區山體滑坡,送貨的都聯係不上,怕是出了事。”
聞言,傅沛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將葉朵兒的頭放在枕頭上,便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之後,衛崇睨了傅沛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別墅也在城東,不知道夫人,,”
他故意不說完,就為了看傅沛的反應。
他始終堅信先生對夫人還有愛,隻是被葉朵兒插了足,從而才失去了判斷力罷了。
傅沛楞了一下,冷笑道:“那個女人命硬,死了不!”
“先生,,”
不等衛崇說完,傅沛冷冷凝著他一眼,便嚇得他將想說的全部咽了回去。
傅沛開完會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此時外麵的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隨手打開新聞,便看到山體滑坡的視頻,而那個位置就在別墅所在附近,他的心猛地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