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夕的話很有道理,何夕沒有不搭理閔雪兒,閔雪兒問的問題她也回答了,除了態度有點疏離外其他都很正常。不過對隻講過兩句話的人,這個態度不算出格。
何夕說的是看情況,屬於委婉的說法,語氣也很平和。如果真的是生氣,估計態度就不是這樣的了。
閔雪兒這麽說可有點過了,這是挖坑給人跳的節奏。何夕一來就說這個,無形中就讓別人對何夕的印象不好了,這樣在芭蕾組估計也待得不開心。要知道,女生之間八卦的流傳速度是很可怕的,沒兩天何夕這點事就能在舞蹈社傳遍。
進行以上的腦補後,在場的人看閔雪兒的眼神就有點不對了。就算閔雪兒不是故意的,這樣性格的女生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不然什麽時候讓她‘委屈’都不知道。
閔雪兒看其他女生的眼神,都要氣炸了,偏偏不能表示出來,憋得要內傷。何夕不好對付,她不信玩不過何夕!
何夕才剛來,之前沒有任何的舞蹈基礎,她等於要從最基本的開始。何夕的任務就是練習基本功,比如壓腿,下腰之類的。
何夕的柔韌性很好,即使沒練過,劈叉下腰一點都不困難,輕輕鬆鬆就能完成。舞蹈老師很滿意,覺得何夕天生就該學跳舞的,對何夕的要求很嚴格。何夕邊壓腿邊看其他人練習,發現閔雪兒的動作是這些人裏最好的,應該是專門練過,那熟練度和別人就不太一樣。
閔雪兒擺著姿勢用餘光看何夕,見何夕隻能練習基本功,心裏暗爽。她從小就學芭蕾,即使這個身體沒有學過,經過她的努力後用這個身體跳芭蕾一點影響也沒有。
何夕既然選了芭蕾,就做好被她碾壓的準備。
何夕練完後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適,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何夕想像往常一樣伸個懶腰起身,伸到一半就被迫倒回床上。
腰和腿像是被人用錘子砸過很多下一樣,酸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何夕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姿勢堪比老太太,甚至還不如一些老太太健朗。
“小夕,你的腰怎麽了?”陳秋雨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何夕扶著腰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動,很是不解。
“小秋,我的腰已經背叛了我……”昨天明明一點事都沒有,她還以為今天也不會有反應。早知道會這樣的,她昨天肯定要好好放鬆一下全身。
至於現在,她隻能做一個行動遲緩者一周了。
何夕來教室的時候,白衢立馬發現何夕的問題。
“昨天怎麽了?”何夕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昨天做了什麽。
何夕挪動小碎步坐下來,感覺坐下來都不容易。
“昨天練的時候沒有熱身,練完了沒有放鬆,今天就這樣了。”何夕的腦門上寫滿了後悔,沒有做好準備的真的要命。
“體育課請假吧,我給你推拿一下。”如果不管的話,以媳婦的身體估計要疼上好幾天才行,白衢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
何夕抬起手想拍一下白衢,結果一抬手就牽扯到疼痛的地方,‘嘶’了一聲又縮了回去,這兩天還是不要進行這麽高難度的動作了,她要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女子。
“你什麽時候學的推拿?”何夕好奇地問。就算是進了軍隊,也沒有相關的推拿課程吧?
“老班長入伍之前是是幹這個的,和他學的,我們那個班的都會。”隻可惜那場戰役之後,老班長再也沒有回來。白衢不想和何夕說這麽傷感的事情,怕何夕聯想到他身上,太過擔心。從他加入軍隊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但他會用盡所有方法活下去,為了他的家人。
“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施展一下吧,手藝不好我要退貨的~”何夕保持讓自己舒服一點的姿勢,神情俏皮。
“為媳婦服務。”白衢把這句話改動一下說道。
“去去去,白小衢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不正經。”何夕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很喜歡白衢這樣。無論是麵癱少話的白小衢也好,還是現在的白小衢,她都很喜歡。
熊陽坐在後麵有些崩潰地說:“兩位大哥大姐,你們能不能給條活路啊,一天不秀恩愛你們會死嗎!”熊陽原本不是這樣的性格的,但在雙胞胎的帶壞下,已經和剛開學時候的他有了很大差別了。如果是剛開始的熊陽,打死都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不會死,會難受。”白衢很給麵子地回答熊陽,“你有意見?”
熊陽看白衢這個表情,和平常一樣的麵癱臉,這時候怎麽看怎麽邪惡,很慫地搖搖頭:“沒有意見,您老繼續!”
“我很老?”
熊陽都要哭出來了,別以為他沒看見白衢剛剛勾起的嘴角,赤裸裸的威脅啊!
“不不不,老的是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錯,他熊陽就是這麽一個能屈能伸的男人,熊陽有點被自己感動到了。
何夕打量身上莫名散發出悲壯氣息的熊陽,對白衢說:“白小衢,你不要嚇他了,感覺都有點傻了。”
最後那句能不能不要這麽大聲,我聽得到謝謝!——拒絕承認自己傻的熊陽
“嗯。我沒說。”
你是沒說啊,你特麽直接用眼神威脅我的好嗎!——隻敢在心裏默默吐槽的熊陽
熊陽敢怒不敢言,如果這是耽美文的話,熊陽妥妥二貨受一枚,一輩子被人壓的命。
貝長量大感熊陽的不爭氣,“小熊,你太讓我們失望了,虧我和哥哥教了你這麽久,你怎麽一點都沒有學到我們倆的氣勢?丟人!”
熊陽撇撇嘴,“你這麽爭氣,你咋不自己上呢!你們那氣勢就算了吧,你們敢懟他?”誰也別說誰,大家遇到大魔王隻能瑟瑟發抖,沒有一點點的防抗能力。
貝長量閉嘴了,他還真不敢懟白衢。
白衢那小子不是能以人類的標準來衡量的,見過白衢的身手後他們隻想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