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秦烈陽本想說一句五弦琴的入門極難,即使是他也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入門,這已經天分很高的表現了,想讓何夕別太心急。結果看到何夕在一天就入門後,秦烈陽吞下了這句話,慶幸自己當時沒說出來,不然可就被打臉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什麽事發生在何夕身上都是正常的,不能以常人的角度看待。秦烈陽自豪的同時又有點擔心,怕何夕學得這麽容易放棄得也會很快。還好何夕的性格很堅韌,開始學一樣東西就會努力學好。
這麽幾年下來,何夕對五弦琴有了更多的了解,她如今的手法已經非常純熟了,已經可以與秦烈陽的技法比肩,但在情感上還有所欠缺。算上上輩子,何夕一共活了三十多年,和秦老爺子比,還是差了幾十年的閱曆,很多感悟也不是她這個年紀的人能領悟地了的,即使她重活了一世。
這次要參加比賽,何夕讓秦爺爺幫忙把她的五弦琴寄過來。何夕的琴是在秦爺爺的指導下自己製作的,沒有秦爺爺做得那麽好,可是親手製作的琴才是最適合自己的。琴盒是用一種特殊材料做的,很輕但很堅硬,輕易無法在上麵留下痕跡。
華南地區素質大賽煦省的初賽就在師大附中的大禮堂舉行,到時候感興趣的學生都可以去大禮堂觀看。
初賽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綜合素質考題,裏麵的題目五花八門,不僅僅隻是書本上的內容,甚至書本上的內容可以說隻占了一小部分。裏麵幾乎什麽題目都可能會出到,比如野外知識,救援知識,生活知識,曆史知識等等。裏麵的題目隻有填空題,考的就是學生知識的廣度,看得書少的話根本通不過這次的考試。煦省大概兩千多名學生來參加這次的初賽。
還好師大附中的禮堂夠大,兩千名學生一起坐著考試也坐得下。
何夕覺得裏麵的題目還挺有意思的,比如“你的爸爸的哥哥的女兒的兒子的小叔的孩子,該怎麽稱呼你?”,“xx夫人是x王時代某個大臣的妻子,她最著名的事跡就是在主屋內與情夫私會丈夫被抓,那麽請問當時她丈夫帶了幾個侍衛?”,“野外森林失火,你沒有帶電話,周圍沒什麽人,你該怎麽辦?”等等這樣的題目層出不窮。也有很正經的題目,像是“x星球與y星球相距xxx遠,如果在不計重力的情況下,在x星球上扔個東西,要多少時間能到y星球,請考慮到各種情況。”,“看圖5,求出所有的結果。”等等。
何夕做得還挺歡樂的,裏麵的題目比平時的有意思多了,何夕是邊笑邊做的。大部分學生都苦著一張臉,這都什麽鬼題目,有的題目歪到天邊去,有的題目正經地讓人不忍直視。這些老師肯定看我們不爽,不然怎麽盡出些要麽怪要麽難的題!
初賽隻取分數前一百名的人,不管考多少,隻有前一百名能參加第二部分的比賽。
改卷是由整個華南地區的老師一起批改的,因此效率很高。沒兩天結果出來了,何夕和張雯卿都通過了初賽,師大附中的十人有八人過了初賽。張雯卿能過初賽讓很多人都挺震驚的,畢竟被刷下去的兩人比張雯卿的成績都要好很多。
第二部分是才藝展示,之一部分又要刷下去很多人,最後隻取前十名。
這個時候很多人就不看好何夕了,聽說她筆試是第一,但那又怎樣?第二部分考的是才藝,又不是知識。何夕從沒有在舞台上展示過自己的才藝。隻聽三班的人說過何夕好像會書法,但會書法的女生多了去了,除非是寫得太好,否則很難出線。反倒是一些比較偏門的才藝更容易到前十。書法,舞蹈,唱歌,鋼琴,小提琴,古箏都是很熱門的才藝,學的人也多,想用這個出頭的人實在是難。
從往年前十名的名單就能看出來,一半是比較冷門的才藝,特別是比較古老的樂器,其實很吃香,本身學的人也不是很多。比如箜篌,柳琴,阮等古典樂器,會的人真的不多,基本水平不錯就能入選,但其他的競爭就太激烈了,水平再高都不一定能入選。
所以選什麽才藝確實很重要,畢竟隻有十個名額。一百人分成7組,正好一個星期比完。師大附中的初三段的學生可以過來觀看,權當給初三一個放鬆的機會。初一初二隻有沒課的時候才能來看看,當然他們沒課的時候也沒有比賽可以看就是了,除非是體育課。所以在大禮堂看的基本上還是初三的學生。
何夕被分到第七組,剛好是最後一天。眾人都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何夕,第七組是真的倒黴。一般來說越早上場的人越容易拿到高分,後麵想要高分就很難了,除非你實在是太優秀了。前麵這麽多的學生總有水平很高的吧,評委下意識地就會與這些人比較,如果水平沒有更高,很容易就會被比下去。人,是最經不起比較的。所以大家都想分到二三組,第一組的老師可能因為不清楚整體水平會給的比較平庸的分數,所以二三組是很不錯的。張雯卿正好被分到第三組的第五個,何夕則是第七組的第10個,倒數第五個。
何夕倒是不在意第幾個上台,最後也沒什麽不好,前麵還能欣賞欣賞別人的表演。
不過白衢什麽時候能回來呢?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的比賽。
雖然白衢的手機關機很久了,何夕還是給白衢發了短信。這是何夕這半年多養起來的習慣,發生什麽都會發短信告訴白衢,這樣好像白衢仍參與著她的生活一樣。
如果白小衢能趕過來的話,她就變更曲目好了,她想給他彈一曲,隻屬於他們的琴曲。何夕搖搖頭,白衢這麽久沒消息,估計還是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