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是什麽?”何夕戳戳白衢的肩膀,不開心他一開始不直接說出來,就會看她笑話!
白衢也不在意被戳,把玩著指南針回答:“是晶淥。”
“晶淥?”何夕看的書也算五花八門,但還沒看到過晶淥一詞,“晶淥是什麽?”
“一種金屬,平時呈綠色,一旦有陽光直射,就會變色和發光。”白衢解釋道。
“這麽說,這次的任務是要我們在下午1點的時候找到被陽光照射到會發光的晶淥。現在是十點半,太陽還沒曬到這片地方。這裏都是樹,不可能把範圍定得太大,不然我們很難找到。”何夕眯著眼睛看了下太陽的方位,再觀察了下他們的四周,起身走到旁邊的樹下,對白衢說:“我大約估算了一下,1點這三棵樹照得是最多的,晶淥應該就在這三棵樹裏。”何夕指了指並排的三棵樹。
白衢點頭,默認何夕的想法。
“離1點還有兩個半小時,我們做什麽好?”何夕坐回原來的位置,她今天沒帶什麽出門,眼下就有些無事可幹。
“不然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來這裏找。”何夕不想一直在樹下蹲點,時間挺充足的,她就想到處看看。
白衢起身,把紙巾收起來,“走吧。”
“好,等我一下。”何夕最近喜歡用彩色的頭繩紮頭發,為了使馬尾牢固些,她都用兩根頭繩一起捆,手上還會備著一根。何夕把備用的頭繩綁在樹幹凸起的枝丫上,做個標記,等會也好回到這個地方。
“走吧。”何夕快步走到白衢身邊,兩人一起往前方走去。
樹林裏很安靜,偶爾會有幾聲鳥鳴,何夕就這麽單純地走著也很愜意,有著平時感受不到的安寧。白衢還是沒什麽表情,但眉目之間比以往放鬆一些,想來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的。
有些樹木底下生長著幾顆蘑菇,何夕很感興趣,走過去近看,“白小衢,你說這蘑菇能吃嗎?”
白衢也蹲下來,“不能。拉肚子。”
何夕有些可惜地看著眼前的蘑菇,不過她也隻是隨口問問,真讓她吃她也不敢亂吃進去。
兩人蹲在那裏研究蘑菇,突然身後有異響傳來。
轉身看去,前方有一處灌木叢在抖動。“是兔子嗎?”何夕猜測,森林裏有小動物很正常,隻希望不是野獸吧。
白衢皺起漂亮的眉,“應該不是,比兔子大。”白衢拉起何夕,往一棵比較粗壯的樹後走去。
灌木叢抖動得更厲害了,不一會兒一隻一米左右長的淺棕色野豬衝出來,方向正是何夕兩人的位置!
灌木叢離何夕他們並不算遠,大概一百米左右。何夕看到野豬的一瞬間臉都白了,但還算鎮定,大概是白衢在她身邊吧。
“往樹上爬,你先上去,不要怕。”白衢冷靜地說。
何夕也來不及考慮自己壓根不會爬樹,野豬跑得很快,她沒時間想別的!
何夕吸口氣就往上爬,幸好攀岩的時候學了點東西,不然她真的要一臉懵逼了。何夕抓著樹幹上的凸起盡量往上爬,她今天穿的短袖和短褲,樹幹很粗糙,爬的過程中磨著很疼,不過現在何夕也顧不上這個。
白衢在何夕下麵,爬樹對他來說很輕鬆,但他要看著何夕,防止何夕掉下來,注意力得集中。白衢爬了沒多久,野豬就衝到樹下,不停地撞樹。
野豬的力道不小,還好這棵樹比較粗壯,頂得住野豬的撞擊。不過樹也被撞得一抖一抖的,何夕感覺手心都汗濕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往上爬!何夕穿的是布鞋,加上樹在震動,腳一個沒踩穩滑了一下,身體就往下沉。白衢伸手托住她,何夕也沒管又一次被白衢托住屁股,繼續往上爬。
感覺過了好久,何夕終於爬上一根比較粗的枝幹,小心地跨坐在枝幹上。白衢很快也爬了上來。爬上來後鬆了口氣,何夕才覺得手和腿特別疼。何夕皮膚白還很嫩,被粗糙的樹幹摩擦紅了一大片,摩得比較多的地方還微微出血。“爬樹我還得練練,這水平可不行。還好爬上來了,白小衢你真厲害,關鍵時候真靠譜!”要不是白衢幫她,她肯定爬不上這麽高的樹。
白衢看著何夕的手腳,皺起了眉,“先用水清洗一下,回去再消毒。”不容拒絕的口吻。
何夕不會不識好歹,知道白衢是為她好。何夕剛把礦泉水拿出來,就被白衢拿了過去。白衢從襯衫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很簡潔的樣式,是他平時隨身攜帶的手帕。何夕一開始知道的時候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男生還會隨身帶手帕,女生中都比較少了!
白衢打開瓶蓋,把何夕的左手拉過來,小心地用水衝洗著。傷口冷不防地碰到水,何夕疼得吸了口氣。“疼?”白衢最近才認識到女生和男生還是不一樣的,女生不像男生那麽皮糙肉厚。
“沒事,繼續吧。”這點疼何夕還能忍。
白衢看她一眼,繼續衝洗傷口,不過動作更小心了,完了用手帕輕輕地把水擦幹。隨後又把右手和腿都清洗了一遍,白衢清洗得很認真,似乎是在做什麽嚴謹的實驗一般。何夕覺得白衢很好,雖然才十二歲,但和他待在一起無疑是很安心的。不過白衢表情這麽少,估計以後很難找老婆,但他老婆一定會很幸福!大概是覺得自己比白衢大得多,何夕有點操心起白衢以後的事了。
“怎麽會突然出現野豬?我們現在在這就等著嗎?”何夕輕聲問道。
“這是幼豬,不知道為什麽會單獨出來。等它走了再打算。”兩人隻好坐在樹幹上幹等著。這棵樹很高,枝繁葉茂,在底下如果不細看都不知道上麵坐了兩個人。
又撞了好一會兒,野豬才離開,何夕怕野豬還在附近徘徊,兩人就在樹幹上多坐了一會以防萬一,畢竟在森林要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