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禁忌之罰

  第169章禁忌之罰


    老婆婆說這話的時候,脖子猛地一伸,頓時拉出一尺多長,那獐頭也大了三四倍的樣子,高朝她們二人居高臨下地齜牙咧嘴,口裏發出桀桀笑聲:“宋家的人,拿命來吧!”她成為今日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可以說是拜了宋家人所賜。


    所以宋家人來替換,鍾家村裏就不會出現那樣的村規。


    長長的舌頭從口腔裏伸出來,幾滴黏糊糊的液體率先滴落下來。


    小塔嫌棄地退開身,“不知死活,姐姐讓我一口吞了她!”


    宋雁西覺得小塔還是跟鏡無雙學壞了,以前才不會這樣,現在一口吞掉這吞掉那的。一麵按住她的肩膀,“先不急,如果真猶如她所言,是宋家背信棄義再先,那她現在生怒報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老婆婆也聽到她的話了,但是卻不像是此前那樣深明大義,理解宋家可能因為戰亂的緣故,知曉此事的人沒留下話就死了。


    反而冷笑起來,“哼,都是借口罷了,就算是死了,也可以托夢!就是宋家背信棄義!害我鍾家被困於此將近千年之久!現在你以為就憑著你這幾句話,我就能饒了你麽?”


    此刻的老婆婆,滿身的妖氣,不再像是此前那樣,看起來尋常。宋雁西暗地裏觀察這裏的法陣,層層疊疊好幾層,隻怕正是因為這法陣的緣故,所以她此刻才能現身出來。


    但是法陣上的造詣,她要說自己第二,應該是沒有人敢稱第一的。


    所以她並沒有將這些法陣放在眼裏,至於這老婆婆,她也沒有直接下殺手,隻將一張符紙扔出去,畫地為牢,將她困在其中,不顧對方的震驚,才慢條斯理地問道:“此前我問你這些話的真假,你說來這鍾家村便會有答案,那麽現在可以給我證明了麽?”


    那幾個看守城門的中年男人知道獐婆婆會把人領進來殺掉,但是沒想到她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對方給製服了。


    一時間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好在萬幸這宋雁西沒動手傷她。而幾人也是聽到宋雁西的話,才徹底回過神來。


    宋雁西想要知道這獐婆婆所言真假,當真是宋家負了鍾家。但同樣的,這些鍾家人也想知道,宋雁西到底是不是來替換他們鍾家的?


    當然,她是宋家人,這點毋庸置疑,自打她進入法陣的那一刻就能證明,她就是貨真價實的宋家人。


    於是兩方就這樣對峙僵持。


    好在因為宋雁西的到來,早就驚動了城中所有人,如今鍾家村的村長也來了。


    出乎意料,居然是個年輕的男子,但是他給宋雁西的感覺,絕對不止是眼前的二十歲。


    他目光睥睨地瞥了一眼被宋雁西困在法陣裏的獐婆婆,一副對其十分厭惡的樣子毫不掩飾,跟隨在他身旁的年輕女人則直接出口罵了一句,“丟人的東西。”


    被宋雁西困在法陣裏的獐婆婆沒有因為這女人的罵聲而有半點變化,反而因為村長那一眼的嫌惡而露出沮喪。


    這一切細微變化讓宋雁西捕捉在眼裏,話本子看得不少的她,幾乎可以腦補出一場倫理大戲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村長朝她問:“她已經跟你說了鍾宋兩家的約定?”


    “說了,但我不確定此言真假。”宋雁西回著,一麵想要探尋這村長的過往,卻沒想到所看到的卻是一片渾濁。


    不但如此,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像是沒有過往一樣。


    這不科學啊。


    難道他們是忽然從地裏冒出來的麽?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沒有半點人生經曆呢?

    就在她疑惑之際,村長忽然抬起手,一張老式的書貼便展現在自己的麵前,“這是鍾宋兩家當初立下的契約,每隔兩百年,輪換一次。但是……”他說到這裏,話鋒語氣裏都滿是難掩的恨意,一雙猶如鷹隼般鋒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宋雁西,“宋家毀約了!”


    因為這兩人當初是最好的師兄弟,可以同生共死,所以立下這契約書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寫下毀約之人,家族會遭受什麽懲罰。


    鍾家人這麽多年來,也正是懷疑因為宋家背信棄義,除了遭受良心上的譴責之外,不會有任何損失和危害,所他們才沒有來替換鍾家。


    所以這鍾家村的人恨宋家人,也恨跟宋家立下這契約書的祖師爺。


    宋雁西是看不到這些人的過往,可是這契約書倒是真的,除了這些文字之外,幾乎可以看到兩位祖先在月下立這契約書的全過程。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畢竟此事與謝蘭舟有關,所以八九不離十了。但是現在宋雁西確實是有些接受不了,她也不知到底是什麽原因,宋家斷了這個消息,又或者一直沒有斷,但是她自己確實是不知道。


    宋家還真害了鍾家這麽多年。


    又見這逐漸出城的人群裏,男女老少看朝自己,都是滿目的恨意。


    其實也可以理解,換位思考是自己被困在這裏這麽多年,也會生氣惱怒的。但是既然是要一個家族來鎮守,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隻能朝那村長看過去,“除了留在這裏,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麽?”


    隻是她這話才說出口,就引來眾人的諸多不滿,“若是有解決的辦法,我們會一直守在這裏麽?”


    她一下遭受著全員討伐,小塔看不過去,連忙擋在她的麵前,“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更何況你們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難道也認為別人沒有辦法解決麽?”


    小塔這話是沒有說錯,但是目前為止,到底他們在黃河裏招惹的是什麽東西,宋雁西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也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但小塔既然都這樣說了,也就權當是緩兵之計,也隻能附和道:“若是我有辦法解決,還了大家的自由,再也不必困在此處,是不是兩家的仇恨就能解除?”


    村長旁邊那女人冷眼朝她掃視過來,“說得輕巧,我等活了這麽多年,也沒找出一個解決辦法,你一個黃毛丫頭,哪裏來的這麽大口氣?”


    宋雁西聽到這話,一時有些震驚,這些人都活了幾百年?

    其實在外活了幾百年的人並不少,一如那秦家有幾位老祖,還有仙門派各長老等等。


    但是這些鍾家人?

    就在她的疑惑中,那村長終於開口,“不錯,我們被困於此,幾乎都是親近之人,想要繁衍後代實在是難。”所以他們隻能讓自己活得更久。


    但是長久以來被困於此,即便是長生,卻無情愛,所以還是有不少犯了禁忌者,這些人便被與動物身體強行融合。


    他們可以離開村子,但是卻也隻能生活在這鍾家村附近的林子裏,充當斥候。


    這就好似那天庭裏犯了情戒而被打下凡的神仙一樣。


    所以他們這些,不管男女老少,幾乎都是活了幾百年還不曾有半絲改變。


    宋雁西不好奇他們這所謂的長生之法,隻是好奇他們既然都能想辦法長生,那為什麽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頭等大問題呢?

    卻不想,這時候隻聽到村長說:“那人給予了我們長生,直至宋家人來替換,我們離開後,便可恢複正常。”


    聽起來似乎沒有耽誤他們什麽,好像還白白活了這麽多年的樣子,可是細思之下,又覺得恐怖,縱然是得了長生,可是被困在這樣一個地方,就好像是牢籠之中一般,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的。


    而且大部分人正值青春年少,卻沒有情愛可言,所一眼望去皆是自己的親近親屬。


    時間久了,的確會瘋了那麽一部分人。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真正讓宋雁西詫異的是,村長口裏的那個‘人’,竟然有這樣大的本事,留住這麽多人的生命,這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整整幾千人,地府那邊難道一點都沒有發現不對勁麽?


    還有,這個‘人’難道就是當初鍾宋兩家的祖先在黃河招惹的邪祟麽?

    “所以,不管宋家還有多少人,或許隻有你一個人,你既然來了,都要留下來。”代替他們。村長說著,已經有人上前來架她和小塔。


    宋雁西本來要掙紮的,但是轉頭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於是朝小塔示意了一眼,隨後也收去了困住獐婆婆的法陣。


    她和小塔就這樣被帶到城裏,關在一處地牢裏。


    這地牢裏,除了她和小塔之外,還有不少像是獐婆婆那樣的怪物,大家對於她的到來,都覺得十分驚奇,爭先恐後地從牢房裏伸過腦袋來看她們倆。


    小塔也覺得很稀奇,這些人幾乎的是人身子動物腦袋,而且大到凶猛虎豹,小到螞蟻蒼蠅都有。


    “這也鍾家的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吧。”自家的人,就算是犯了禁忌,那也是環境所迫,不生孩子就好了,怎麽把人都變成這樣了。


    如此一比較,那獐婆婆還算不是最慘的。


    而大家在看過宋雁西兩人,這新鮮勁兒過了後,卻商討起他們的未來,“就算是宋家人來了又如何?我們這副樣子難道能出去見人?”肯定會被玄門中人立馬砍掉腦袋。


    有人聽了,也恍然反應過來,“是啊,我們跟著高興幹什麽?”他們又不能出去。


    於是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宋雁西卻是發現一個很奇妙的事情,這些半妖裏,大部份都是女人。


    然後便聽到有的人不甘心,“鍾陽那個小子,明明是他給我寫的信,可是變得鬼不鬼人不人的是我,如今他卻要熬出頭,跟著大家一起出去了。”


    這個螞蟻腦袋的女人開了口,另外其他幾人也跟著罵,罵著罵著,又開始罵這些男人喪心病狂,為什麽好端端地要害她們?

    宋雁西也從她們的話裏聽出來了,她們大部份都是被自己的堂兄弟勾引,最後又被其告發。


    她們變成了這個樣子,可對方卻是好端端的。


    但是裏麵也有男人,聽到她們的話,嗤之以鼻,“蒼蠅還不叮無縫蛋。”


    如此,男女便開始吵鬧爭辯起來,宋雁西和小塔這兩個階下囚聽得津津有味的,忽然聽得牢門聲響,隨後便見獐婆婆被押送進來了。


    宋雁西就好奇了,她不是都立功了麽?自己可是被她找到的,怎麽還被關起來?

    隨著她入獄,大家也停止了爭吵,紛紛朝著她這裏看過來。


    而獐婆婆卻一副絕望死氣,被推進牢房裏後,就直接坐在地上,兩眼無光。


    她剛巧被關在宋雁西和小塔的隔壁,小塔見此覺得她多多少少也算是熟人了,便湊了過去,表達一下自己的關憂:“喂,你怎麽了?”


    但是獐婆婆並未理會她,反而別過臉去,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理會她。


    她不理,小塔就越要招惹,見著這石牢阻擋了自己,根本夠不到對方,索性就一頭鑽到地裏,再出來時,卻在獐婆婆的牢房裏了。


    獐婆婆不為所動,但是其他的人卻是不冷靜了,“你這小丫頭怎麽能自由出入?”


    他們被關在這裏的人,再不濟也是從小修行的玄門中人,但是被這牢房堵得死死的,根本就不可能像是小塔這樣,所以才如此驚奇。


    就這還想關住她們?開什麽玩笑?小塔一臉得意洋洋,“為什麽不能?就這?”說著,還把附近幾間牢房都鑽了一個遍兒。


    但她最有興趣的還是這獐婆婆,隻是對方不理會她,讓她也覺得無聊,剛懶洋洋地回到屬於自己和宋雁西的牢房,就聽到宋雁西忽然朝獐婆婆問:“你喜歡村長吧?”


    她這話說出口,原本一動不動的獐婆婆忽然轉過身來,目光裏滿是詫異,一副你怎麽知道的樣子?

    這時候卻有人說道:“她才不喜歡村長呢,她喜歡的是她那個堂兄,兩人在河裏鴛鴦浴,被抓了個正著。”


    原本還算是冷靜的獐婆婆聽到這話,忽然雙目發紅,似要朝那人撲咬過去一般,隻不過可惜被牢房給擋住了,隻能滿目猙獰地瞪著對方,“我是被害的。”


    宋雁西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當時獐婆婆看村長那目光,分明就是有情有意的。既然她喜歡的是村長,怎麽可能跟自己的堂兄洗什麽鴛鴦浴?他們是人,又不是獸,控製不住獸性大發?

    所以宋雁西還是挺願意相信她這話的,便道:“我相信你,害你的人難道是村長夫人?”


    不過宋雁西話音才落,就有人反駁:“怎麽可能,秀英是秀雲的親姐姐,怎麽可能害她?”


    小塔一臉不信,她還記得在城門口的時候,那個叫秀英的女人對獐婆婆是什麽態度,但見大家都這樣認為,便朝獐婆婆問道:“你倆不是一個娘生的吧?”


    但人家還就是一個娘生的。


    而一開始與村長鍾韶心意相通的是自己,隻是那時候暗戀鍾韶的女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所以為了以防被同齡姐妹們排外,所以她和鍾韶之間,一直都是暗地裏來往的,隻是沒想到兩人準備向家中長輩們坦白的時候,忽然發生了意外。


    她成了欲求不滿的浪□□,夜裏和自己的堂兄在河裏偷偷約會同沐浴。


    她還記得當時候鍾韶趕來時,看到自己時的厭惡眼神,他都沒有聽自己解釋一句。


    當時她的腦子是懵的,當晚她和堂兄就被直接剝了魂魄,融入兩隻畜生的身體中,緊接著就被趕出了存在,被迫在村子外麵這片樹林求生。


    堂兄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他,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對自己十分憎恨。


    可是秀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忽然出現在河裏,而且還衣不蔽體的。


    到後來,她姐姐秀英嫁給了鍾韶,她忽然反應過來。


    因為她和鍾韶在一起的事情,除了姐姐秀英之外,無人知曉。


    她隻同秀英說過。


    後來,村裏妙齡少女們,一個個跑去勾引自己的兄弟們被舉報,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怪物,她就曉得是怎麽回事了。


    可是大家都嫌棄她,她們覺得和自己不一樣,她們是被陷害的,也沒有和自己的兄弟們作出什麽過分之舉,但是秀雲不一樣。


    她和堂兄被人抓住的時候,兩人都衣不蔽體。


    此刻的她回想起這些事情,忽然有些不甘,那麽多年的隱忍在這一刻都決堤了,她忽然朝著宋雁西轉頭看過去,“我幫你逃出去,你幫我辦一件事。”


    她主動開口,實屬難得,所以即便是不用她幫忙,自己也能來去自如,但是架不住一旁的小塔滿臉的求知欲,宋雁西還是點頭了,“不過,你要讓我幫你做什麽?”


    “殺了鍾秀英,你敢麽?”獐婆婆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說道。


    還沒等宋雁西答應,其他人就驚呼起來,“秀雲你瘋了嗎?連你姐姐都要害?”大家隻怕覺得,她就是嫉妒秀英比她過得好。


    但是這時候卻聽秀雲一陣冷笑,“我瘋了?瘋了的是你們,你們這麽多年都是白活了麽?害你們的就是她啊!她怕你們與她爭奪鍾韶。”村子裏那麽多妙齡少女待嫁閨中,卻是除了鍾韶以外,其他能結合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所以鍾秀英一直都很擔心這些姑娘會嫁給鍾韶做妾,那她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鍾韶,的確是這鍾家村少女們心中所愛慕的男人,姑娘們都想要嫁給他這樣一個俊美又才華橫溢的少年郎。


    所以哪怕就是為妾,她們也覺得,總比嫁給其他人強。


    可是哪裏曉得,她們明明是接到了書信去見麵,卻反而被舉報告發。


    村裏對這樣的事情是零容忍,沒有三堂會審,直接就發落。


    身邊有什麽動物,她們就被迫與什麽動物融合。


    所以才會有這裏的螞蟻蒼蠅。


    但是這麽多年,她們懷疑過,一直都是覺得被自家的兄弟陷害,因為變成怪物的隻是她們,而兄弟們卻還好好的。


    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幕後之人,會是已經嫁給了鍾韶的鍾秀英。


    “這……”有人不敢相信,再次朝鍾秀雲問,“你說的,都是真的麽?”


    “都到這一步了,我騙你們做什麽?愛信不信。”反正不管她們信不信,自己都要讓鍾秀英死,不然自己是不能瞑目的。


    又說當初自己和鍾韶本已經私定終身之事,卻發生了這一遭事故。


    不但她自己變成怪物,還被堂兄伯父伯母們憎恨這麽多年。


    小塔大抵還是年少,聽後一臉義憤填膺,替這獐婆婆秀雲不值得,但是想起她看那鍾韶的眼神,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感言,“你姐姐固然罪該萬死,但我覺得這鍾韶也不是好東西,他竟然都不給你一個機會辯解,還是他對自己是多有不自信,才會覺得你與他情投意合的情況下,還要去找別的男人?”


    宋雁西聽得小塔這一番發言,雖然沒有毛病,但是從她這個小娃娃口裏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愕然,忍不住質問,“你到底背著我看了多少情情愛愛的話本子?”


    小塔想說,也沒幾本,主要是那人偶喜歡看,那些天自己也和她一起看。


    還挺勁爆的。


    而人心這種東西,其實也是經不起推敲,前一刻還覺得那鍾韶是天下第一好男人的其他女人們,在聽到小塔這分析活,也紛紛讚同,一時猶如牆頭草,憤憤地罵起來,當初怎麽會將一顆心落在他的身上。


    興許要不是不暗戀他,也就不會忽遭這橫禍了。


    牢房裏又再度熱鬧起來,隻有鍾秀雲仍舊是一臉的落寞神色,因為小塔說得沒錯,這麽多年她的這些恨裏,也有一份是對鍾韶的,他為什麽都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打算怎麽帶我出去?”宋雁西問著,似乎又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麽用,於是不等對方回答,重新問道:“你既然也在這裏待了這麽久,那可是曉得,今天鍾韶口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什麽逃出去,殺鍾秀英,都是小事情,要解決整件事情的根本,還是得從這‘人’身上出發。


    然而鍾秀雲卻一臉疑惑地看著宋雁西,“你想幹什麽?”她不會真的以為,她有本事抗衡那‘人’吧?所以連忙勸道:“你是有些本事,但是你完全不知道,那人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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