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棋子
第105章 棋子
沈殊當然不想慕暖知道這件事,但他清楚,如果自己放軟態度,這件事就真的成了於靈能任意威脅自己的把柄。
他態度強硬,再說幾句威脅的話後,直接把於靈攆了出去。
病房裏禁止吸煙,他強忍著煩躁拿出手機,詢問慕暖的所在。
慕暖不明所以,把地址報給他,就在那裏無聊的玩起手機。
一條新聞推送到她眼前,慕暖看著沈氏公司的名稱,順手點了進去。
#細扒沈氏違規操作,悅靈APP竊取販賣用戶個人信息……
慕暖看完這篇驢唇不對馬嘴,斷章取義的文章後,退出去又搜索起相關信息。
一大堆沒什麽真實性的文章被推動到她眼前,雖然不算有力證明,卻也在告訴她,沈氏又出事了。
這一次出事的不知是沈氏,林家也牽連在其中。
悅靈就是沈、林兩家聯手合作開發的那個app,主要朝著社交方麵發展了軟件。
不管是什麽類型的軟件,泄露用戶信息都是最不能原諒的。
如果這件事被坐實,那他們剛向市麵推廣的這款app就算徹底白費,甚至還會給兩家的信譽埋雷。
做生意的,總要注意點口碑,沾上這種事,很難洗白。
按理來說慕暖應該很高興,但等沈殊趕過來,急切的把她擁進懷裏的時候,她卻生不出任何歡喜。
她抬手拍了拍沈殊的後背,低聲說:“沒事兒,不算什麽嚴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殊心跳驟然停頓,勉強維持平靜的語氣詢問慕暖:“你都知道了?”
慕暖有些困惑,卻還是柔聲安慰他:“沈家的事情還是捕風捉影,如果及時公關,說不定還有轉機,你不要太難過。”
沈家有什麽事?
沈殊心底盤算一圈,才想到那個早就被自己拋之腦後的社交app項目。
他鬆了口氣,把臉埋進他頸肩:“沒難過,隻是突然很想見你。”
嘴唇溫熱的觸感落到她脖頸上,慕暖癢的忍不住後退,卻被沈殊落到自己後背的手限製住剩餘動作。
感受到他收緊手臂的不安舉動,她低聲說著牢騷:“你別親我了,好癢啊。”
除了令人不適的吻之外,沈殊的頭發絲也在往她的皮膚裏紮,很難受,她很不喜歡。
沈殊改吻為咬,肆意在她脖頸上留下痕跡。
等種下一片草莓,他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起身向慕暖道歉:“抱歉,我剛才有點失態。”
一陣冷風吹過,脖子格外的涼。
慕暖搖頭說:“沒事兒。我們先回去吧。”
醫院的人來來往往都很急切,這會兒的工夫,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沈殊抓住慕暖的手,帶著她朝裏麵走去。
路上,他又提起了這次的手術。
“我知道你不喜歡待在醫院,我會爭取提前讓你手術,然後早點離開這裏。”
聽到這句承諾,慕暖的心情好了不少,等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脖頸大片的痕跡後,也沒有太過生氣。
隻是在沈殊離開的間隙,麵對主動找上門的於靈,她還是忍不住黑了臉:“你又來找我做什麽?”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會給你錢,一毛一分都你不會。”
於靈換了件還算新的長裙,臉上也花了淡妝,她站到慕暖麵前,勉強露出笑容。
“那如果我免費把當初那個人告訴你呢?你就算已經不感興趣,也不會拒絕知道一個潛在敵人的身份吧。”
“哦。”慕暖態度冷淡,“我不想。”
於靈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自己,愣了片刻,難以置信地詢問:“你不想知道?!”
“廢話,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是在不安好心,誰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嗤笑著說,“說不定你還會告訴我那個人是沈殊呢。”
於靈表情微變,心想她這還真是歪打正著。
她想到沈殊剛對自己說的那些威脅的話,深吸一口氣,維持冷靜地對她說:“如果我說,真的是沈殊呢?”
“誰都知道他是那件事裏最吃虧的人,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你撒謊之前至少動點腦子吧,他很像是你這種蠢貨嗎?”
一連串的反駁堵住了於靈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向慕暖證明當初把照片交給自己的人就是沈殊。
他當初把一切都做得很隱蔽,無論是聯係方式還是打款賬戶,都經過別人的手。
如果不是他主動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也不可能知道是他做出這種事情。
當初她還以為這是一個能拿來威脅他的把柄,但現在想來,他並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有力證據,空口白話,確實不會讓任何人相信自己。
於靈慌張的看向慕暖,心頭再次浮現沈殊剛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威脅。
她艱難地開口:“我……我手裏有不少林燎出軌的證據,拿來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沈殊。”
後知後覺感覺自己的語氣不像求人,她又用哀求的語氣添了一句:“行嗎?”
“怕沈殊報複你?”慕暖笑了笑,“他才不會把你這種胡言亂語的小蝦米放在眼裏,你大可不必這麽警惕。”
“至於林燎出軌的證據?你留著慢慢欣賞吧,我不需要。”
那種惡心人的東西,誰想看啊。
她需要的可不是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她想要的是諸如雨夜撞人那類的罪證。
知道自己在慕暖這裏沒有信譽,說出的話也不會被她當真。
於靈又恢複往常慪氣指使的模樣,輕蔑地貶低她:“慕暖,你未免太自信了。你以為沈殊被你迷得團團轉?實際上你隻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還是能隨便拋棄的那種。”
她倒希望自己真是一枚棋子。
但沈殊摟著自己時的顫抖是真的,見到自己受傷後的惱怒也是真的。
雖然過界,但做的大多數事情還是在為她好。
慕暖又不是什麽沒有心的人,自然會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慕暖笑的隨意,根本沒把於靈的話放在心上:“是嗎?那就借你吉言了。”
於靈一頭霧水的被她從病房裏推出來,站在走廊裏回味半天,仍舊不解其意。
她就算不生氣,也該高聲反駁自己吧,笑著感謝是什麽意思?
搞的她一點都沒有給沈殊添堵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