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37
第464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37
她卻完全忽略了,是自家夫人主動邀請人家上馬的事實。
雖然段夜初極力否認了這件事,但冥非的表現卻讓所有人都信了七分。
忠義侯付出如此之多,可段將軍卻如此狠毒,想要害死她,他在想什麽?
武將們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可心裏卻都隱隱有了猜測。
段將軍肯定是覺得自己已經廢了,卻要看著自己的夫人威風八麵,心裏不平衡了吧。
可夫妻一體,從前他的榮耀忠義侯與有榮焉,現在忠義侯的意氣風發他自然也是與之平分的。段將軍這是魔怔了啊!
於是接下來的路程,隻要是休息的時間,總有人去勸段夜初想開一些。
一開始,眾人說話還很含蓄,但見段夜初滾刀肉的樣子,也不由得越說越直白了。
段夜初聽著那些誅心的話,怒火焚心,怨氣滿肚,感覺每一根血管都在突突地跳動著。
這些人知道什麽,這些人憑什麽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苦心孤詣算計的一切,努力的一切,全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他憑什麽不恨!
可心裏越是憤怒,他麵上就越不能顯露出來。
他知道現在眾人的心已經完全偏向冥非了,他要是再表現得那般,就更會惹人非議。
冥非遠遠地看著段夜初那副隱忍的表情,唇角微微翹起。
如今的淩國已經被納入大乾的版圖,改為了定州。
冥非一行人來到了定州軍營,大軍早已列隊等候了。
大乾的女侯爺,這可是第一位啊!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帶著好奇和激動。
這位女侯爺的事跡早就傳遍了,大部分士兵都是很欽佩她的,畢竟僅是在我軍後方就一箭射死了敵方主將這一條便是無人能敵的。
而且之前他們隻見過其身為定遠小將軍時的樣子,還未見過真容呢。
紅棕色烈馬飛馳而來,馬背上的女子秀發高束,英姿颯爽。在陽光下,那張臉瑩白得似乎在發光。明明是一張溫柔絕美的麵容,可那眼神中的冷凝卻讓人不敢小瞧了她。
冥非從馬背上縱身躍下,穩穩當當地站在了眾人麵前,一襲鮮紅戎裝襯得她的肌膚瑩潤如玉。逆著光線,映得她整個人仿如神仙妃子身披霞光,又似是女戰神下凡。
她的目光直直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神就如同一柄利劍,刺破虛空,穿透每個人內心最深處。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俯身行禮:“見過侯爺!”
這一下,不是出於禮儀,而是他們被那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逼出來的無意識的動作。
那雙眼,銳利得不可直視。
冥非陡然收起了一身的氣勢,微微一笑:“不必多禮。”
而後,她回去走到馬車前帶著盈盈笑意等著段夜初下來馬車。
在那一瞬間,她身上的所有銳氣全都消失了,仿佛她隻是個小鳥依人的妻子。
所有士兵都忍不住羨慕,忠義侯對段將軍真是用情至深啊。
段夜初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可是當天晚上,他就重新迎來了那噩夢般的折磨。
“尚……凝兒,我們不是和解了嗎?你為什麽又這般對我!你白天對我明明還……”
段夜初趴在地上,看著周身不斷舞動著的小刀一下一下劃在自己身上,渾身抖如篩糠。
淩遲,這是淩遲啊!
都說女子生了孩子以後,都會性子愈加溫柔,有著母性的慈愛,可這女人怎的變得更狠毒了?
冥非扯了扯唇角:“聽說你想殺我,是不是我對你太仁慈讓你覺得你又行了?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有這種錯覺了。”
段夜初死死地咬著牙,感受著那殘忍的刑罰。
刀劃在身上的疼此刻都算不得什麽了,令他恐懼的,是血液慢慢流失的感覺,手腳無力的無助感,和死亡不知何時來臨的恐懼……
等冥非離開後,段夜初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積攢了許多力氣,他才衝出了營帳。
他要讓所有人看見他的這幅狼狽模樣,他要在所有人麵前拆穿那女人的麵目!
“救我,尚冰凝那瘋女人要殺我,她要殺我!”
“她就是個蛇蠍妒婦,她竟然要將我淩遲處死,你們都為我作證,都看看我的傷口啊!”
段夜初一邊跑一邊對身邊的士兵大聲喊著。
他披頭散發地,形容可怖,聲音雖嘶啞卻淒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忙圍過來,聽清了他不停喊著的話後,都身形一僵,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很快便有幾個將領趕了過來,見段夜初如此狼狽的模樣,忙上前扶住他:“段將軍,段將軍,您清醒點,您這是怎麽了?”
段夜初死死地抓住他們:“尚冰凝要殺我,她要殺我!你們看我身上的傷口,快看……”
段夜初撩開衣服給眾人看,然而眾人卻一臉的茫然。
“段將軍,您這……不是好好的嗎?”
“什麽?我身上這麽多傷口你們看不見嗎?”
段夜初看著自己一身的血,和密密麻麻的傷口,再看眾人迷茫古怪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尚冰凝那女人會障眼法,一定又拿障眼法來迷惑別人了!
段夜初愣在那裏,隻覺得心不斷地下沉,再下沉,仿佛沒有了底一般。
眾人開始紛紛勸說他:“段將軍,你是不是做什麽噩夢魘著了?忠義侯她對你多好啊,你可千萬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千作萬作地讓她傷心啊。”
“段將軍我說一句公道話,你這麽汙蔑忠義侯實在是讓我們有些看不起了。我們剛才一直在和忠義侯商議戰事,她怎麽可能分身去對你做什麽事情?別說你身上沒傷口了,就是有傷口,我們也是不信的!”
“雖然段將軍現在不能上戰場了,可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忠義侯對您可謂是癡心一片,將軍怎能如此傷了她的心?實在是太過分啦!”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段夜初眼底越來越瘋狂。
胡說,他們都是胡說!自己明明就是一身的傷口,疼得要死,血也要流盡了,他們為什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