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24
第451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24
“將軍未免太過小瞧我了!我乃尚書嫡千金,名門閨秀,何時做過這等陰險狠毒的下作事?本以為將軍就算不懂我也該相信我,畢竟夫妻一場,誰曾想……罷了。”
她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讓周圍的下人們心底天平不自覺傾斜過去,越發覺得段夜初所作所為過分。
冥非當然不是為了下人們的同情才這般的,她是為了以後。
隻有把段夜初的無情冷漠表現得淋漓盡致,才能更好地為她以後的行為找理由。
不管怎樣,在這個時代,原主的名聲牽扯到了尚書府,還是要注意一下下的。
而且,她也要讓段夜初嚐嚐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對立麵的感覺。
段夜初被她一番話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隻冷哼一聲便甩袖而去。
眾人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心思各異。
水綾看向冥非,水潤潤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夫人,我有話想和你私下說,可以嗎?”
冥非卻是看了老夫人一眼道:“水姑娘,你還是先去陪老夫人說說話吧。”
老夫人見兒媳這種情況下還沒忘了本分,麵色微緩。
她決定再給兒媳一個機會,隻要她能說清楚兒子出征期間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就原諒她。
老夫人轉身往回走,她身邊的桂嬤嬤對水綾道:“水姑娘,請吧。”
水綾無奈,隻得一步三回頭地跟著桂嬤嬤走了。
這邊段夜初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後,看起來又重新恢複了英俊的模樣,隻是一走起路來便瞬間破壞掉了整體的美感。
等他出府打算進宮的時候,宮裏卻來了一個傳旨的小太監,說是聖上命定國大將軍與將軍夫人一同麵聖。
段夜初身子一僵,不明白皇上為什麽想要見尚冰凝。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裏閃過了無數個念頭,但麵上絲毫不顯,隻低頭領旨。
而冥非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般,已經穿戴整齊地走了過來。
段夜初縱然對她心底有萬般情緒,但進宮是大事,他也不敢搞出什麽幺蛾子來,隻得捏著鼻子跟冥非坐上了同一頂轎子。
冥非見他這副模樣,嘴角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段夜初的餘光發現了她麵上的笑容,不知怎的,心底莫名不安。
一路無話。
因為水綾,段夜初耽擱了不少時間。因此等兩人來到養心殿時,其他副將們早已在此述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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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副將對視了一眼,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
此一戰非同尋常,他們可是在短短時間裏,以極小的代價直接拿下了一個國,還是國力不弱疆土較為遼闊的國。
這樣的戰功,是他們再在沙場征戰十年都比不過的!
而最開始提出這個計謀的定遠小將軍並沒有跟他們一同回京,而是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今日他們也沒有見到他。
因此,他們打算將此功勞完全占為己有。
等他們先跟聖上說完了,就算之後那位定遠小將軍再想攬功卻也為時已晚,說不定還會令皇上心生不滿,覺得他好大喜功。
幾個副將有些激動地對上位的皇帝說道:“陛下,最後一役……”
就在這時,太監進來傳話,定國大將軍與將軍夫人已經到了。
皇帝立即將兩人宣了進來。
幾個副將嘴裏的話隻能先咽了回去,等一會兒再說。
而他們也絲毫不擔心段夜初會替那個小子說話。
因為回來的路上,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
冥非和段夜初像是毫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一般,齊頭並進卻相隔三個人頭遠。
段夜初乃是皇帝親封的大將軍,因此被免了跪禮。
冥非也直挺挺地站著,絲毫沒有要跪的意思。
但皇帝並沒有介意,反而眸光閃亮地打量起冥非來。
冥非不卑不亢地看著皇帝。
他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身著龍紋蟒袍,飛揚的長眉微微上挑,黑如墨玉般的瞳孔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很好地將銳利和鋒芒掩飾在其中。
僅一眼,冥非便看出這個皇帝的確是不簡單。
段夜初見皇上沒有理會自己,反而用著奇異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夫人看,心底突然騰盛起一種莫名的怒氣來。
隻是他與冥非此時相距太遠,他若是走過去擋在前邊有些太過突兀,因此隻得高聲道:“陛下,臣有罪!”
皇帝被他這一嗓子給叫了過去,心裏不免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
按他了解到的來看,這段夜初和尚氏的關係應該很好才是。
尚氏一路追隨其到邊關,一個弱質女流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的苦,甚至為了段夜初上戰場,為其擋箭,這等情意實屬難得。
可是今日看起來,怎的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生疏?
皇帝心裏並未對冥非有所怪罪。
實際上正如冥非所想的那樣,尚良願意用那三道恩情和自己的官職去換皇帝饒恕冥非之罪責,保留其定遠小將軍的封號,皇帝也是樂見其成的。
更重要的是,皇帝也收到了段夜初胯骨碎裂,終身難愈的消息。
如此一來,他又反覺虧欠了尚家。畢竟是他將這對新婚燕爾的夫妻分離,而從戰場上回來,尚家的女婿就身負重傷了。
而尚良向他請罪,所講述的事情,也讓皇帝起了一絲好奇之心。
他的確疑心重,但也更愛才,這個定遠小將軍早就讓他充滿期待了。現在得知其本身竟是個女子,還是在懷孕的情況下立下了赫赫戰功,皇帝就更覺得惋惜了。
但在知道尚良不僅是請罪,還想為女兒留下封號,讓其日後若是在夫家發生了什麽事情能更有底氣一些後,皇帝在心裏大笑不止。
他愛才,並且並不在乎有才之人的背景身世,而現在哪怕得知上了戰場立下功勞的是個女子,他也不覺得生氣。
因此,他便答應了尚良的請求。
隻是即便他內心已經痛快地答應了,表麵自然還是要做做文章的,也和尚良談了半宿。
之後他便一直好奇,能做到這般地步,此女該是何等出彩堅毅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