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打暈了

  第220章 打暈了


  蘇寒拿過鑷子,在傷口處輕輕的撥弄了兩下,手指用力一夾,再輕輕地扯動下,夾住了破損的血管。


  她回手從一邊拿過已經穿好線的縫針,手法嫻熟地縫合了這處傷口。


  再讓韻蘭堅持一會兒,因為她已經看到破損的肝髒傷口。


  她拿起針來要縫合時,卻發現那傷口處,好像還有個什麽東西,像是個魚鉤一樣的,勾在肝髒處。


  她重新拿起鑷子,小心仔細地將東西從那裏拿了下來,舉到眼前看了看,依舊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先放在了一邊的托盤裏。


  當她再度縫合完成後,讓韻蘭放開撐開器,而此時的韻蘭,額頭上全是汗,頭發都被打濕了。


  “去擦一擦,萬不能讓你汗水滴在患者的傷口處。”蘇寒平淡的道。


  “是。”韻蘭回身時,閉著眼長長的呼了口氣,剛剛她特別的緊張。


  接下來的縫合就簡單多了,直到完成後,她這才抬起頭來,輕輕地晃了晃脖子,緩解著那股酸勁。


  韻蘭走過來,為她輕拭著額上的微汗:“那兩處輕傷口,還用再縫合嗎?”


  蘇寒輕搖了下頭:“按理說不用,不過在這傷口邊緣處的黑色東西是什麽,現在真沒看出來,隻要不是毒,就好說,但要是的話,還真就不好弄了。”


  韻蘭重新戴上新手套,走了過去,臉都快貼在那傷口處,看著傷口。


  她抬起頭來,皺著眉:“也看不出來呀,要是毒的話,現在不是應該毒發了,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呀。”


  “是呀,這還真是個難事,就看師兄那邊了,能不能給個結果。”蘇寒挑了下眉。


  “那這傷口,是不是可以上藥、包紮了。”韻蘭問著她。


  “可以。”蘇寒回身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來。


  韻蘭過來,笑看著她:“公子,奴……奴才想試試,行嗎?”


  蘇寒對她輕點了下頭,對於她這種積極又好學的好苗子,她向來都很願意給機會。


  韻蘭高興的接過她手中的金創藥,重新走回到了杜子衡的身前,打開藥瓶,輕輕的在傷口處撒上藥,再仔細地抹勻,然後拿過幹淨的繃帶,進行包紮。


  就在她包到一半時,聽到了杜子衡有聲音發出來:“嗯……嗯……”


  韻蘭都驚訝了,傷得這麽重,剛縫合完,傷口還沒包紮好呢,人就醒了,這人也太強了吧。


  她立即轉身叫著蘇寒:“公子,他醒了……”


  突然她的手,就被杜子衡緊緊的握住,而且他還用力地將她往自己這邊拉著。


  “哎呀……你,你這是幹嘛呢……放,放手,你這樣會把傷口崩開的……哎……”韻蘭驚慌的同時還不忘提醒他。


  蘇寒立即回頭看了過來,當看到微抬起頭來杜子衡瞪著一雙泛紅的雙眼,雙腮潮紅,眼睛直直地盯著還與他拉扯著的韻蘭,那類似野獸般的饑渴的樣子時。


  她立即明白了什麽,就在他抬起右手也抓向韻蘭的手腕時。


  蘇寒已經揮起手中的木製托盤向他砸了過去。


  “嘭!”一聲悶響。


  “呃……”杜子衡得發出一聲來後,頭在那裏輕晃著,雙眼頓時成了鬥雞眼,然後雙眼一閉,重新倒了回去。


  韻蘭被嚇到了,在掙開他的手,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抵在一邊的桌子邊上,眼中還是驚慌一片呢。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韻詩走了進來。


  “公子,古大夫說了,此物應該是一種藥物,就是采花賊用的春……春……”韻詩難為情的,說不出口這個詞。


  蘇寒點了下頭,對著病床上的杜子衡揚了下頭:“已經知道了。”


  “公,公子,你,你不會把他,又,又打死了吧。”韻蘭糾著臉地看著她。


  地上那砸破的托盤,也足以證明,剛剛蘇寒拍的那一下,有多用力。


  蘇寒上前一步,手按在杜子衡的手腕上,好一會兒,才將他的手腕扔了回去,正好落在了他的傷口上。


  蘇寒對兩人搖頭:“沒事,就是打暈了,全當他麻沸散沒過勁,還沒醒呢,萬不能要是說出去了,會對韻蘭不好。”


  兩人立即點頭,韻蘭感激地走過來,蹲在地上將破碎的木托盤撿拾了起來。


  蘇寒看向了眼安靜地躺在那裏的杜子衡,再問韻詩:“外麵的那五個官爺說了他們執行的是什麽抓捕任務嗎?”


  韻詩完全沒問聽出來,她這句話裏的專業用詞,還點了下頭:“他們原本要抓一個采花賊,可那賊人狡猾,半途被他跑了,杜少卿帶人追到他後,雙方打了起來,那賊人手中拿著一個像是釣魚杆似的東西,不過杆頭是金屬的,在尖上還有個很薄的類似鉤子又像刀片的東西,他們也說不好。”


  “那應該就是這個了。”蘇寒輕點了下頭。


  她回頭去找時,才想起來,剛才一著急,她直接拿裝著那個鉤狀的托盤打得杜子衡的頭。


  三人立即在屋內找了起來,最後是在牆角處,將這東西找到了,三人這才算鬆了口氣。


  她們一開門,就見那五個官差正在門口等著呢,個個臉上焦急。


  “行了,人呢我是救回來了,不過他的傷口還需要些時間養一養,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要是傷口崩開的話,可不好弄,一會兒呢,會有一碗藥送來,讓他服下,再有半個時辰,他應該能醒過來,你們就在這裏看護著他吧,記得把處置費、藥費付了,別以為,大理寺的人就有特權。”


  蘇寒走了,而站在門口的那五個人卻愣了,再互看了一眼後,那個年紀大些的人指著已經沒人影的門問道:“他誰呀!”


  “回春堂的郎中!”一個小官差道。


  他伸手就拍在那人的頭上,打得他直咧嘴:“我還不知道是郎中,我是問,他說話怎麽會這麽衝!”


  “我哪知道呀……”那個小官差抱著頭,委屈地道。


  杜子衡醒後,在那屬下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麵色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慘白,雖然虛弱,可卻還是有氣勢地謝過了古暮雲。


  他再要謝蘇寒時,她卻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擺了下手:“你命好,遇到了我,算是沒死成,下回可長點心吧,明知道抓的是什麽人,就不知道防範點,著了別人的道,你也不覺得丟人呀。”


  看著她走出醫館,卻上了宸王府的馬車,杜子衡又懵了,腦中疑問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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