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信
第748章
鄭仲文淡漠的目光瞥了雪兒一眼,對她的笑顏還以冷視,既然是祁溶月身邊的人,一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大步入殿,步步生風,竭力保持著面容的平靜,以掩飾他內心的痛苦,每走一步,都像有人拿刀刺了他一刀,那種痛,無法言喻。
他今時所受的一切苦痛,都拜祁溶月所賜。
見他進來,她自椅中站起,不由自主的上前了兩步,面色貌似平靜,可眼中的喜悅卻難以掩藏,他好了,看他走路的樣子,似乎已經恢復如初了。
眼前女人的模樣越來越清楚的出現在他面前,臉還是那張臉,可臉上的表情卻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她似乎很高興見到他,呵——見么前未婚夫,有什麼可高興的?是想向他炫耀她終成了一國之後嗎?而他所不能給她的尊榮,另一個男人卻可以給她,是這樣嗎?
「你就是祁溶月?」他在她身前兩丈遠處站定,不再上前,俊眉緊攏,眸光涼淡。
雖早有心理準備,可見他果真忘了她,心裡的失落依然濃郁,她淡笑,掩去眸間的無奈與悲哀:「我就是祁溶月,很高興再見到你。」
他胸口的疼越發濃烈,儘管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可此時的痛,卻幾乎要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他扶著桌沿坐下。
見他冷汗直流,她快步上前,急問「你怎麼了?可是傷口疼?」
他抬眸,冷視著眼前這張貌似很關心他的臉:「沒錯,就是傷口疼,這可都要多虧了你。」
祁溶月一臉疑惑:「不應該呀,按說過了么久,你這傷早就好了,怎麼會疼呢?」
鄭仲文也不與她多做解釋,深吸了口氣,自懷裡摸出一封信,『啪』的一聲扣在了桌上:「這是皇上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信已經帶到,人他也看到了,本想轉身就走,可胸口的疼卻讓他沒有氣力起身。
祁溶月看了眼信,又朝鄭仲文道:「讓我看看你傷。」
他擺手:「用不著,你既然選擇了棄我而另嫁,就沒必要再在我面前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我看了只想吐,假惺惺。」
祁溶月苦笑:「隨便你說什麼吧,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你若恨我,我也認了。」
他抬眸看她,那般明麗嬌艷的臉上,滿是愁苦之色,吐到喉間的惡言惡語在見到她眼眸中濃不可化的愁色時,盡數咽了回去。
他粗聲問:「你另嫁便另嫁,又為何要殺我?」
祁溶月嘆道:「凡事有因自有果,我現在不方便對你多說,若日後我們有緣再見,所有的事,我都會告訴你。」她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現在說了只是憑添他的苦惱,又何必。
鄭仲文冷哼:「有緣?你認為我們還有緣嗎?你認為我們還有再見的必要嗎?」說著,他自桌上取過那半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一旁的雪用快步上前,另取了一隻茶盞滿上茶水,她道:「王爺,小姐她無論做什麼事,都是有苦衷的,若連您都不信她,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