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區區一個暗閣
“你放開我!”少女本有的嗔怒響了起來,蕭凝狠狠的甩開了易月白的手臂。
“蕭凝……”易月白有那麽一瞬間心涼了幾分,虛掩著的手收了回去,看著蕭凝側顏氣鼓鼓的模樣,臉頰帶著幾絲微紅,又打心裏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可愛了。
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睛上微微顫動,粉紅色的櫻唇不滿的撅著,傲嬌的小眼神盯著遠方,蕭凝滿滿不情願的樣子。
不就是一個區區的暗閣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為什麽要攔住她?
不就是貪生怕死嗎?
蕭凝一副大小姐的模樣,對於易月白攔住她拆毀暗閣接待點,滿心的埋怨。
“一個區區暗閣有什麽了不起的?”蕭凝嬌氣的聲音響了起來,絲毫沒有平常的乖巧和賢淑。
“不是的,凝兒,你聽我講。”易月白想要解釋,卻被蕭凝的話語打斷。
“我不聽!我不聽!”蕭凝任性嬌蠻的捂住耳朵,“我不管,反正這個暗閣我必須拆!”
綠葉映照著陽光,閃閃發光的露珠襯托著那一抹綠。
易月白有些無奈,蕭凝身為相府的大小姐,脾氣被慣縱的不成樣子,易月白還是清楚的。
易月白深情的拉住蕭凝的左手,把她的身子正了過來,眸子裏滿是她可愛的模樣。
“凝兒,你聽我說。”易月白認真的看著蕭凝的眼睛,流水通透般的眸子多了幾分嬌羞。
“要說趕緊說,本小姐才沒有時間在這裏耽誤。”蕭凝喊道。
易月白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耐心的把攔住她的理由講給她聽,“凝兒,現在你還沒有清楚格局,暗閣並非我們能夠惹的起的。”
嗬,有什麽是她相府惹不起的?蕭凝不屑的嗤之以鼻。
“暗閣雖然表麵上隻是算不了什麽成大事的組織,其實背後卻暗中籠絡人心,招兵買馬,其勢力龐大的很。甚至涉及到朝廷等一些達官貴人。枝葉散播的很大,倘若真的威脅到閣主的地位,想必定不會輕易饒過咱們。”聽著易月白口若懸河的說著暗閣的閣主多麽多麽的厲害,蕭凝的心也虛了起來。
“當真這麽厲害?”蕭凝抹了抹頭上的虛汗,玉麵上嬌羞的紅暈格外誘人。
易月白吞了吞喉結,臉上故作鎮定。“當真,這閣主可不是那麽簡單。”
“如果一怒之下,真的把這暗閣接待點拆了,搞不好還會有什麽血光之災,凡做事謹慎一些比較好。”易月白小心翼翼的說著。
此時的蕭凝就像被灌了什麽迷魂湯一樣,被易月白說的話恐嚇住了,也一無了原來大小姐囂張的氣焰,竟然害怕的慫了起來。
“那……那我們該怎麽辦?”蕭凝竟然沒有了主張,乖張的臉上寫滿了小女人的性格。
“咳咳,”易月白虛張聲勢,“如果這次大小姐你這次真的就將暗閣給拆了,那麽勢必會交戰,相府就算不是半殘,也會有傷害。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本錢做不得。”
說著,易月白湊近蕭凝的耳邊,一股溫熱的氣息在蕭凝耳邊回繞著。
“你猜又會是誰不想讓李婉兒嫁給衛王?”
蜻蜓點水般一語驚人。
蕭凝恍然間明白了一切,兀自覺得易月白的心思讓人難猜又縝密。
李婉兒和衛王的事情世人皆知和李莫箏脫不了幹係。
“莫非是李莫箏?”蕭凝試探著問道,懸著的心想要知道結果。
這部棋,下對了就是贏家,輸了將會永遠淪為他人的一步棋子。
可下一句話就讓蕭凝對自己的猜想涼了半截。“未必。”易月白的話語分外有話。
如果不是李莫箏那會有誰?蕭凝一臉黑線,實在是不想繼續猜下去。
李莫箏一身冷氣的出現在暗閣的接待點中,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氣質,令人寒栗。一雙鳳眸閃現著不輕而易見的複雜和冷淡,微微翹起的下巴揚起了高傲,青紅色的裙擺裹著姣好的身材,緩緩的向眼前的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半跪在地上,全身都是由黑色的風批遮蓋著,讓人看不清眉目,滿是神秘的味道。
“看來今日,這蕭家第二商鋪是留不得了。”說話的聲音宛若美婦,帶一些玩味和沉醉。李莫箏不經意的一眼便將眼前的黑衣人一覽餘下。
“請恕罪!這商鋪拆不得!”黑衣人低沉的聲音一句一字,充滿了哀求和抱歉的話語。
“嗬……”一聲清冷的笑聲響起,李莫箏不屑的轉過身,留下了一個俏麗的側臉。
就連說話也都這麽節約口水,看來是真的沒有哀求的意思!
“一個連請罪都不會的人,我何必答應。何況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李莫箏的心徹底冰了起來,一點柔情都不會給予。
走路仿佛帶著風,吹起裙擺,微微晃動著,發絲也隨著微風飄動,掠過臉龐。
李莫箏的氣質非比常人,就連心思也縝密的令人難猜,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偽裝的很好。
無論如何,她都要做那個不一樣的自己。
“屬下甘願受罰,懇求李姑娘手下留情,我……”黑衣人見李莫箏的決心已定,希望能夠做最後一步的垂死掙紮,乞求她的原諒。
“你錯了。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左右。”李莫箏紅色的嘴唇微微上揚,滿是看著獵物掙紮的得意神情。
這蕭家第二商鋪,今日不拆也得拆!
修長的雙手搖晃了幾下,一開始就在一邊的家丁們明白了李莫箏手勢的示意,立刻操家夥動手行動。各自也忙碌了起來。
各種瓷罐被打碎在地上,裏麵的液體灑在了地上,就連椅子也不放過,缺胳膊少腿的都有。灰塵頓時滿天飛起,李莫箏那副傲立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恍然倒下的蕭家商鋪。
一夜之間,蕩然無存。
蕭家第二商鋪,一下子成為人們所議論的非事,它的拆倒,引起了人們的轟動,也為此感到不寒而栗。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有如此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