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糟糠之妻不可棄
“你很喜歡撿我用過的東西”李莫箏不緊不慢的說著,對於這個大小姐,她還沒放在心上,爛桃花而已。
簫凝臉上青一道紫一道,抬手就要去打李莫箏,卻突然改變了臉色,楚楚可憐起來:“姐姐,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你為何一定要跟我搶呢?”
奧斯卡影後也沒你這麽能演的,李莫箏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不屑的笑了聲來,原來是顧未淵來了,難怪她變臉變的這麽快。
“將衣服給我包好,我還有事”李莫箏從簫凝手上拿過衣服,然後交給了店老板。
“既然姐姐喜歡,妹妹就送給姐姐了”簫凝一臉巴結的樣子對李莫箏說道。
裝,繼續裝,李莫箏懶得理她,拿了衣服就要走。
簫凝恨得牙癢癢,卻發作不得,假笑的太過,店老板看的心裏沒底,他這店會不會保不住。
顧未淵看到李莫箏有一會了,從她進鋪子便看到了她,這個女人,不隻心狠,還有溫柔的一麵,也驚於她出塵的氣質,不隻是美貌,更多的是一種氣場。
所以,在李莫箏離開前,派人去請了來,當然,還有簫凝,不請自來。
“王爺”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簫凝發自內心的喜悅。
李莫箏從沒有給顧未淵行過禮,自顧自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逛了半天,是有些渴了。
“見了王爺也不行禮,方才還搶我東西,虧得你還是李家大小姐,一點禮數都不懂”方才還姐姐長姐姐短的,這麽會兒功夫,也不嫌累。
“李家大小姐,至始至終,就我李莫箏,我有沒有禮數,他都沒說話,你著什麽急”李莫箏指著一臉與我無關的顧未淵,強調著這個他。
簫凝語塞,抬眼看了一眼顧未淵,一臉花癡,就怕旁人看不出她喜歡顧未淵。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喝茶?”顧未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閉口不言,優雅的喝著茶,若無旁人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顧未淵輕輕一笑,指著街上一對吵架的夫妻:“男的去了一次花樓,女的就要死要活,你說是誰的錯?”
“那女的那麽醜,難怪男的要去花樓了”簫凝對自己的美貌很自信,她堅信,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喜歡她。
“糟糠之妻不可棄,娶了便要負責,嫌棄,當初為何要娶?為名?為利?”貧賤夫妻百事哀,可富貴家呢?不是為名就是謀利。
顧未淵不語,好一個糟糠之妻不可棄。
“你看她那樣子,哪像個女人,明顯是個潑婦,要是我,早休了她”簫凝忘了自己也是這般潑婦,那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千金大小姐,顯露無疑。
李莫箏玩味的看了一眼簫凝,你要是身在貧苦家庭,指不定還不如人家呢!“容顏易逝,真心難尋”
顧未淵的眼神,柔情了些,看李莫箏的樣子,賞心悅目。
“方才在來的路上,我聽見有百姓在議論,說是李家大小姐,目無尊長,看到老年人,就罵人家,老不死的,半截身子都進黃土了……之類的”說著,看了看顧未淵的臉色:“可能百姓們也不知道李家大小姐的為人,才會這般”
顧未淵倒不是真的相信這些傳言,但是,他很喜歡看李莫箏處理這事的態度。
然而,李莫箏並沒有想要辯解,反而對著樓下路過的貧民女子大聲道:“誰撿到就是誰的”剛買的衣服,就這樣華麗落地。
撿到的女子欣喜若狂,這可是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料子,對於他們來說,價值連城。
顧未淵自然知道她這是在氣簫凝,她的東西,丟掉也不會落在她人手裏,這倒是她一貫的作風。
“我不僅目無尊長,還奢侈浪費,蕭大小姐還有疑問嗎?”
“這是姐姐的東西,自然是姐姐說了算”簫凝的眼睛都在冒火,礙於臨王,她隻能忍氣吞聲,裝淑女,心下卻將李莫箏罵了千句萬句。
顧未淵合起折扇,拍著掌心,若有所思的看著李莫箏,從廢材到如今的盛名,李莫箏啊李莫箏,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我看不透的。
“不要這麽看著我”李莫箏不喜歡別人帶著猜忌的眼神看她。
簫凝一雙手將手帕擰成了麻花,下嘴唇都咬破了,憑什麽她可以再臨王麵前這麽肆無忌憚,這麽放肆,偏偏臨王不怪罪。
顧未淵似是與她作對,依舊看著她,隻不過眼神發生了變化。
“喝茶,我臉上沒花”還不如方才的眼神自在了,李莫箏拿他沒有辦法,隻好添茶轉移視線。
顧未淵淺笑,寵溺的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甚是香甜。
李莫箏瞪了他一眼,轉而也笑了。
簫凝看在眼裏,惱在心裏,一雙小手因為擰手帕,而開始泛紅。
樓下,依然人來人往,有吵鬧聲,有拉客聲,聲聲入耳,李莫箏單手撐著下巴,心情甚好,陽光正好。
如果沒有權利紛爭,她到願意這麽坐下去,直到天涯的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李莫箏坐的有些乏了,便想回去了:“我乏了,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等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顧未淵起身攔住了她。
“你這是在約我?”
“李小姐肯不肯賞臉?”
李莫箏無奈的笑出了聲,用手輕輕碰了碰鼻子:“小女子時間很寶貴,不知臨王殿下要帶小女子去何處?”
簫凝幾次插話,都沒插進去,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又急又惱。
顧未淵亦淺笑:“去了我就知道了”
兩人正要離開,就看到樓梯上上來一個人,寶藍色錦衣,一把價值連城的白玉折扇,正是衛王明合。
李莫箏吸了口氣,輕歎,她是該走還是該留。
簫凝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大聲道:“衛王殿下,您怎麽在這兒?”
顧未淵冷冷的看了簫凝一眼,多嘴。
簫凝低下頭,不知所措,她隻是不想讓他們兩走到一處,一世情急,沒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