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懷央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轉過去。


    “還記得這車嗎?”溫九儒又敲著方向盤問。


    懷央尷尬一笑:“有點印象。”


    男人“嗯”了聲點頭。


    “有點印象?”溫九儒說,“這車隻昨天晚上開過。”


    “,,,”


    就說是故意的吧!

    懷央試圖解釋:“斷片之所以叫斷片,是因為有的事記得,有的事不記得,,”


    “比如呢?”溫九儒打斷她,“比如你記得什麽,又不記得什麽?”


    駕駛位的男人左臂撐在窗框,右手扶著方向盤,兩指在上麵點著。


    從始至終聲音都不鹹不淡。


    “,,,”


    算了。


    懷央往身後的座椅上一靠。


    她每次有解決不了的事兒,都破罐子破摔,算他媽拉到。


    就比如上次在酒吧被溫九儒抓到調戲體校弟弟。


    “對不起,昨天是我輕薄了你。”她承認錯誤。


    溫九儒一抬眼。


    輕嗤。


    話說的挺文縐縐。


    “倒也不算。”溫九儒答,“畢竟我輕薄得更多。”


    “,,,”


    什麽意思?

    在這兒比誰更不要臉?


    不過懷央想了想,溫九儒這話說得也沒錯。


    事情雖然一開始是她先挑的頭,但最後她卻並沒有占上風。


    “你想怎麽辦?”她問。


    “也不想怎麽辦。”溫九儒看她,“就是單純地想問你記不記得。”


    懷央無語。


    所以就在這兒整尬的唄。


    看她尷尬很好玩兒嗎?

    懷央突然覺得溫九儒有時候真挺龜毛的。


    到底是誰說他溫和脾氣好的?


    她想了想,淡定道:“親完當什麽也沒發生不是挺正常的?還有睡完裝不記得的,,”


    “懷央?”溫九儒聲音帶了氣,“誰教你的這些?”


    合著之後的步驟都打算好了?


    懷央撩了下眼皮,想說剛夏琳說的電影裏教的。


    但又下意識覺得這麽說好像會被打死。


    她想了想,決定把錯推溫九儒身上。


    “你凶我?”


    懷央用了全世界女人反駁時的通用語。


    溫九儒:,,,


    溫九儒不說話了。


    懷央看他一眼,想著怪不得女人都愛這麽說。


    還挺好用的。


    車裏安靜了兩秒,溫九儒把話題岔開了。


    “晚上有個朋友找我吃飯,一起去吃完再回明河公館。”


    “嗯。”懷央點點頭,又變成那副特別乖的模樣。


    溫九儒從後視鏡看她。


    晚上的飯是顧小碗約的。


    之前家裏安排的相親,溫九儒不知道情況,唯一去過的一次就是跟顧小碗。


    顧小碗跟他一樣,都是被家裏騙去的,而且心裏也有記掛的人。


    兩人自然不可能對對方感冒。


    前一段因為王琦的事情,溫九儒找她幫過忙。


    現在顧小碗找他,禮尚往來,也是找幫忙的。


    孤男寡女的飯,又牽扯到相過一次親。


    溫九儒不想自己去,所以來接了懷央。


    吃飯的地點,懷央提不出來好建議。


    最後溫九儒訂了一家粵菜館。


    兩人到的時候,發現包間裏除了顧小碗,還有另一個熟人。


    許言。


    那個追過懷央的高嶺之花。


    “我表弟。”顧小碗從座位上站起來,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許言。


    懷央目光在幾人身上打了個轉。


    暗歎世界可真小。


    溫九儒點頭,看了許言一眼。


    介紹懷央:“我太太。”


    被溫九儒這麽看了眼,許言有些尷尬。


    他陪著笑了兩下,坐下。


    顧小碗,幹練的短發,襯衣西褲高跟鞋,一看就是女強人的打扮。


    懷央跟許言不算熟,不知道他家淨還有些來頭。


    大概是懷央的目光在許言身上停留了太久。


    溫九儒伸手幫她把麵前的餐具擺好。


    出聲,淡淡的:“在看什麽?”


    “許言。”懷央答,“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家境還挺殷實。”


    “比我還殷實?”溫九儒沒抬眼。


    “,,,”


    懷央不懂這有什麽好比的。


    他天天買島買山頭的,就差買航空母艦了。


    誰還能有他殷實?

    桌子是圓桌。


    懷央溫九儒坐在東側,顧小碗和許言則坐在西側。


    桌子大,對麵兩人都沒聽到他們兩個說話。


    “要吃什麽菜?今天我請客。”顧小碗把菜單遞過來。


    許言開口:“央央不是喜歡吃魚嗎?要不要要條魚。”


    懷央皺眉,她其實不大喜歡吃魚,嫌有刺麻煩。


    也不知道許言是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


    還沒等她開口,身邊的溫九儒很輕地嗤了一下。


    “我不喜歡吃魚。”他說。


    懷央抬頭看他。


    兩人並肩而坐,中間攤著本菜譜。


    這距離挺近的。


    “你不喜歡吃魚?”懷央問。


    溫九儒改口:“一般。”


    懷央翻著菜譜,沒再看溫九儒。


    菜單往後翻了兩頁。


    身邊的男人又突然道:“你們師門很閑嗎?”


    懷央疑惑:“什麽意思?”


    “你這師兄怎麽什麽飯都跟著來。”


    懷央看著溫九儒,覺得他這嗆人的反應有點奇怪。


    緊接著也不知道任督二脈怎麽打歪了一下。


    沒細想溫九儒這話裏對許言的不滿,卻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本來是他和顧小碗兩人的聚餐。


    單獨,兩人的聚餐。


    懷央手指敲著菜譜。


    她和溫九儒真的不算熟。


    更不可能有互相給對方分享自己行程的習慣。


    所以,和各種女人單獨吃飯可能對溫九儒來說很經常?


    懷央也沒搞清楚為什麽,兩秒時間自己就想到了這裏。


    總之她整個人忽然又有些燥。


    然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別扭勁兒,抬手對著服務員。


    “一道太安魚。”


    溫九儒:………


    “你不是嫌刺麻煩,不喜歡吃魚嗎?”身邊人冷聲開口。


    懷央眼睛還盯著菜單:“突然想吃了。”


    “因為你那師兄的建議?”


    懷央心思還在剛剛那想法上轉悠,隨口:“差不多。”


    溫九儒微微眯眼,再次輕哼一聲。


    菜點完,懷央要出門買藥。


    剛進來時在門口看到個藥店。


    她今天腸胃有些不舒服,腸胃性感冒,想去買一盒藿香正氣水。


    懷央說罷,溫九儒起身,打算陪她一起去。


    兩人剛站起來,對麵的許言開口:“央央也幫我帶一盒吧,我腸胃也不太舒服。”


    懷央不喜歡許言這麽喊她,但大家都在,不好駁人麵子,“嗯”了聲,應下來。


    溫九儒和懷央出了門,拐進飯店旁的藥店。


    進了藥店,兩人徑直朝裏走。


    找到放藿香正氣水的架子。


    懷央伸手拿了兩盒,剛準備轉身去收銀台結賬。


    身旁的人忽然來了句,閑閑的:“我腸胃也不舒服。”


    懷央偏頭看男人一眼,猶豫了一下。


    “你怎麽不舒服?”皺眉問。


    不同的病治療方法不一樣,不是隻要腸胃不舒服就要喝藿香正氣水。


    許言要,懷央就幫他買了,是因為不想管他。


    但溫九儒不一樣。


    懷央上前半步,看著他:“怎麽不舒服,是拉肚子還是想發燒?”


    溫九儒手肘靠在藥架上,整個人看著有些懶散。


    他語氣慢吞吞:“也……沒有。”


    懷央不解:“那是怎麽不舒服?”


    男人想了兩秒,抬了下手,指她懷裏。


    “可能是也要喝這個的不舒服。”


    懷央眉心依然皺著,但想起溫九儒有時候確實龜毛,沒繼續問,揚了下手裏自己的那盒。


    “等下給你喝。”說道。


    溫九儒放下抱胸的手,站直,抬手從架子上又拿了一盒,塞進懷央懷裏。


    說道:“不夠吧。”


    懷央垂眼看看自己懷裏。


    雖然覺得抱著三盒一模一樣的藥回去有些奇怪。


    但也沒質疑溫九儒。


    甚至抬眼,麵色如常地又問了句:“還要別的嗎?”


    溫九儒眼神在懷央那張冷淡的臉上落了落。


    略微有一絲不爽。


    跟他比,她太正常了。


    她對本來他和顧小碗的這場單獨的飯局,就沒什麽想法嗎?


    所以就他自己在吃醋?


    她為什麽就不能不高興一下?

    溫九儒想了下,突然來了句:“顧小碗和我以前相過親。”


    懷央一愣,有點莫名其妙。


    不明白溫九儒突然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怎麽,還想舊情複燃?

    她心裏那點燥又往上湧了湧。


    不過兩秒後就淡了下去。


    溫九儒以前跟誰相過親,管她什麽事?


    她和溫九儒又沒什麽感情。


    當時溫九儒不就是因為這個才找她結婚的嗎?


    懷央這麽想著,開始冷靜下來揣摩溫九儒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


    揣摩了兩下,她轉身從貨架上又拿了一盒藥下來,皺眉試探著:“那給她也買一盒?”


    溫九儒:…………


    作者有話說:


    懷央:大渣男!給你買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給你前相親對象買?

    溫九儒:是讓你吃醋,不是讓你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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