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你很熱嗎?
第179章 你很熱嗎?
季景言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著小家夥兒的手都不覺顫抖了一下!
暮池倒是不覺得有什麽。
——大概是被季景言抱習慣了,現在隻是抓一下手而已,有什麽關係啊?
季景言的手心出了汗。
現在好像就算是要放開也……有些尷尬了。
季景言微微抿唇,指骨微微收攏,將小家夥兒的手抓得更緊了些。
要、要說些什麽才好……
季景言耳尖泛紅,半晌卻隻是輕咳一聲:“你、你餓不餓?”
……
他在說什麽啊?
季景言有些頭疼地皺皺眉,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做什麽。
【餓。】
暮池很自在地在季景言手心寫著,抬頭卻發現了季景言緊張的神情,和泛紅的耳尖。
這是怎麽了?
【你很熱嗎?】
暮池疑惑地問道。
季景言皺皺眉,聲音低沉:“不,是,是有些熱。”
季景言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分明隻要找個機會將手放開就好了,但他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不、不鬆開……也是沒關係的吧?
季景言微微垂頭,藏匿著自己的私心。
“再等一會兒吧,就一小會兒……”
季景言喃喃道,不知道是在安撫小白,還是在自言自語。
一刻鍾後,暮池終於重新化作貓形,輕車熟路地鑽進了季景言懷裏。
季景言笑笑,抱著小白道:“走吧,帶你去吃東西,肯定餓壞了。”
說完,季景言便帶著暮池走出了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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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暮池聽到了國師府內傳來的響動。
她正窩在外室的小窩裏,聽到聲響的時候,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不覺動了動。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情緒。
這聲響,旁人聽來不過是有些猛烈的風聲,但是暮池知道,這是他們之間傳遞的信號。
阿宴怎麽現在來國師府了?
暮池皺皺眉,轉頭看向內室季景言的方向。
帷幔落下來,月光掩映下,暮池並不能看到季景言的情況,她輕輕地從窩裏跳出來,朝著季景言的方向走去。
——至少要先化作人形才能去見阿宴的。
這樣想著,暮池輕手輕腳地來到季景言身邊,季景言沒醒,暮池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暮池就發現,季景言睡覺還是挺深的,大概是因為平日用膳休息都是定好了時間的,按部就班地按照定好的時間來,所以就算是晚上睡覺也很少醒過來。
啊,注意,暮池說得是之前。
——自從她這段時間發情期開始後,好像一有點風吹草動,季景言都能迅速醒過來,就然後詢問她有沒有出事。
所以,暮池現在就算是來到季景言身邊,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她要先吻了季景言再說!
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榻,暮池小心翼翼地來到季景言肩膀的位置,伸長了脖子想要去親季景言。
——脖子有點短,夠不著。
喵了個咪的。
暮池暗自罵了一聲,隻好伸出小爪子,躡手躡腳地踩在了季景言的肩膀上。
還好,沒醒。
暮池鬆了口氣,又伸長脖子去吻他。
終於觸碰到季景言的唇,暮池觸碰一下趕緊離開,小短腿兒也從季景言的肩膀上放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她化作人形,然後披件衣裳就能出去見阿宴了。
這樣想著,暮池準備跳下床去等。
隻是這次落地的聲音大了點,暮池猛地回頭,便聽到季景言悶沉又擔憂的聲線。
“小白,又不舒服了嗎?”
季景言說著,似乎要下床去看她的情況。
暮池見狀,趕忙又重新爬到季景言床榻上,直接跳到了季景言的胸口位置。
感受到小家夥兒的重量,季景言這才安下心來。
他坐在床上,無奈地笑笑:“怎麽了?”
“喵~”
暮池隻是乖巧地蹭了蹭季景言的手背,又跳到季景言肩膀處的位置,蹭蹭他的耳朵。
季景言會意:“小白想跟我一起睡?”
“喵!”
暮池違心應道。
季景言揉了揉暮池的小腦袋,語氣溫柔:“怎麽最近這麽黏人?”
暮池可來不及跟季景言周旋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化為人形了。
季景言雖然這樣說,卻還是重新躺在了床榻上,向著自己的手邊拍了拍,暮池便乖巧地躺在了季景言的手邊位置。
季景言將身上的被子往她的方向移了移,蓋住小家夥兒圓滾滾的身子。
“不要著涼了。”
說著,一隻手輕輕拍打著暮池的身子,像是在哄她睡覺。
直到那拍打節奏越來越慢,直到停止,暮池這才鬆了口氣。
幾乎是下一秒,暮池便化作人形,季景言的手落在了暮池光滑的背上。
暮池沒穿衣裳,跟季景言在同一張被子裏,她下意識地向床邊靠了靠。
咽了口唾沫,暮池伸出一隻手,準備將季景言的手放下去。
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抓住季景言的手,將它從她的身上放下去,暮池剛準備起身,那隻手便輕輕圈住了暮池的手指。
喵了個咪的。
暮池吞了口口水,一動也不敢動。
所幸不多時,季景言的手就鬆了力道,暮池終於從季景言的床上翻了下來。
躡手躡腳地來到衣櫃旁,暮池打開衣櫃,隨便抓了件衣裳,套在身上,便推門急匆匆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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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東院。
暮池趕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庭院裏茂盛的竹林,暮池伸出手,輕輕敲擊竹子幾聲,眨眼間,一個黑影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沈宴眸光細碎,高大的身影能夠將她周圍的風聲覆蓋。
“阿宴,你怎麽來了?”
若不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阿宴是不會夜闖國師府來找她的。
沈宴抿唇,聲音冷沉:“你的身份,可以告訴燕澤譽嗎?”
暮池愣怔一瞬,微微蹙眉:“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宴冷聲:“燕澤譽準備直接將楚業書的事情奏稟陛下,撤除他丞相之職。”
“不可!”
暮池急忙打斷:“且不說謝容暄會不會因此事怪罪楚業書,就算當真會降罪,楚業書的勢力也不會有所削減。”
沈宴點頭:“所以,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你的身份告知燕澤譽。”
沈宴清楚,除了她的話,燕澤譽誰都不聽。
暮池以手扶額,思緒有些混亂:“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