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色誘?
第九十四章 色誘?
剛剛好,想必孔桉那邊也已經得知大理寺這邊的消息了,暮池的嘴角閃過冷笑。
敢把阿宴傷得這麽重。
她不報複回來,就不叫暮池。
是夜。
暮池是被一陣熟悉的灼熱感燙醒過來的。
她皺著眉眯了眯眼睛,伸出手看了看。
果然,她又變成人了。
這樣看來,就算不親季景言,在月中這一天,她都能有將近一天的時間是人形。
這樣也好,為她的行動省去了不少麻煩。
如今孔桉那邊應該已經得到大理寺這邊的消息了,暮池了解孔桉,這個時間,孔桉應該還在邀香樓花天酒地呢。
暮池懶洋洋地眯眯眼睛,就著月色走到了衣櫃麵前。
自從上次暮池從宮裏回來之後,季景言就在她的房間裏放了幾件他少時穿的舊衣裳。
鞋子什麽的,因為國師府沒有女子,也沒有適合她穿的大小,季景言隻好將自己年少時的幾雙放在了她這裏。
雖說還是大了些,但總比沒有要好很多。
暮池穿好衣裳,那衣裳雖然是季景言少時的,但是穿在她身上,還有鬆鬆垮垮的,但暮池也沒在乎這些,打扮好之後,躲過國師府為數不多的家丁,偷溜出了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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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香樓。
孔桉的臉色說不上好看。
“這點小事都辦砸了,本王要你們何用?”
男人這樣說著,身邊卻是左擁右抱著,幾個膚若凝脂的美人兒依靠在他的懷裏,好不愜意。
美人兒的芊芊玉手落在孔桉的下巴上,孔桉笑笑,揮退了前來稟報的手下。
“哼,林鶴秋這不長眼的,既然都擺明了要和本王作對了,本王也饒不了你。”
孔桉念叨了一句,卻是笑著跌進了溫柔鄉裏。
京城最大的青樓——邀香樓。
這裏隨便一個姑娘,都是天姿國色,風姿綽約,但凡是邀香樓調教出來的女人,那定是千金難求的美人兒。
暮池來到邀香樓前的時候,門外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暮池已經換了妝容,將頭發高高束起,又拿了絲帶固定,多了幾分浪蕩公子的姿態。
邀香樓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算少,不少達官顯貴都巴不得想要得一朵解語花,在這樓裏一醉方休。
暮池跟著人群,混進去倒也算順利。
高樓之上,是一座名為黃粱閣的亭台。
高台之上,有一男子一襲紫袍,長發飄飄,長風吹過,男人那雙映著月色的眸光若隱若現。
他看向混跡於人群中的那個少女。
男子勾唇笑笑,又看向今夜的月色。
“看來,京城最近有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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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香樓裏麵很大。
亭台樓閣,假山怪石甚至花鳥魚蟲都擺在其中,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還曾有人說過,這邀香樓,就單單是這座樓閣的建造,估計都夠人吃上幾輩子了。
暮池環視四周,不多時便有一個女子搖曳著身子向她走來。
“這位公子,要不要奴家陪您啊?”
女子笑著,步步生蓮走到暮池身邊,一隻手落在暮池的胸口,曖昧地打著圈。
暮池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抹情緒,隨即勾唇笑笑:“美人兒既然開口了,本公子怎麽好拒絕呢?”
說著,暮池攬著那曼妙女子的腰身,有說有笑地向著樓上的廂房走去。
房門剛一關上,暮池臉上的笑意便冷了下來。
她轉身,挑眉看向眼前花枝招展的女子:“你家閣主叫你來的?”
那美人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公子在說什麽呀?奴家聽不懂。”
暮池輕笑一聲:“你剛剛從樓上一走下來,不理會其他高門顯貴,不理會那些常客,在老鴇沒招呼的????????情況下打量了我一眼,注意到我是你想要找的你,便徑直向我走來。”
“讓本公子猜猜,你是在樓上,遇到你們當家的了?”
那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聲音也隨即冷了下去:“你想幹什麽?”
暮池低嘖一聲:“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們家樓主,想讓我做什麽?”
女子擰眉:“公子讓我配合你,給你打掩護,隨你怎麽鬧。”
暮池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跟她料想得差不多。
這邀香樓的樓主身份撲朔迷離,當初暮池也是動用不少關係,才查到這人似乎跟當初京城一場有名的冤案有關,現在又來幫助她,估計是想要看她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邀香樓的這位怎麽想,暮池並不在意,她現在隻需要知道,這位現在想要幫她,是站在她這一頭的就夠了。
思及此,暮池又對美人笑笑:“既如此,那你就聽從你家樓主吩咐便好,把衣服脫了吧。”
女子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暮池點點頭,將自己的衣裳扔到女子身上,又快速換上了她脫下來的衣裳。
“孔桉在哪間廂房?”
“天字閣,甲間。”
暮池會意,向她要了幾個酒盞,又問她要些迷藥。
本來沒抱什麽希望,暮池沒想到,女子居然隨身就掏出幾包牛皮紙包著的藥粉放在她麵前:“哪種?”
暮池:“……”
這邀香樓,果真是藏龍臥虎啊。
選了幾副藥性烈的,暮池又道:“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沒回來不要離開。”
說完,她又找了個麵紗,給自己化了個濃豔的妝容,這才推門離開。
暮池走出門後,環視四周,看著廂房上的字,朝著天字閣走去。
她手上端著酒杯,扭著腰推開了天字閣的廂房門。
孔桉興致正高,見有人推門而進,剛想破口大罵,但當他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火氣瞬間消散。
暮池穿的是一身紅裙,就連臉上的麵紗都是紅色的,若隱若現,加上她臉上這濃豔的妝容,如同吸人精血的妖精。
少女身姿曼妙,一步一步朝著孔桉走來,笑著將手上的酒盞遞到了孔桉麵前。
“大人,您要的酒。”
孔桉眯著眼,一把抓住了暮池的手腕,眼中的情緒不加掩飾。
他聲音沙啞:“本王可沒要酒啊。”
暮池臉上的笑意不變,甚至嬌媚地笑出了聲:“那這酒,大人是要還是不要啊?”
孔桉臉色酡紅。
“要不要,自然是嚐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