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沈宴出事了?
第六十九章 沈宴出事了?
隻是這怒氣,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不能詢問沈宴,還是因為知道沈宴的男寵身份。
犯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形容端方,舉止從容有度的男人,汗珠與血水混在一起砸在了地上。
“不、不,我說!我說!”
男子終於鬆了口,看向林鶴秋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魔鬼一般。
林鶴秋的眸光淡了幾分,端坐椅子上,淡然開口:“別想說謊,本官隻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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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厚一向是暮池引以為傲的“高尚品質”!
就像現在一樣。
晚膳時間,暮池又一蹦一跳地來到膳廳,繼續來纏季景言!
開玩笑!
如果隻是因為幾次不假辭色便不敢動作的話,暮池早在幾年前就被別人一口一個唾沫淹死了。
青冥還沒回來。
奇怪,都已經這麽晚了,小青冥練功早就應該回來了啊。
暮池又看了看季景言,見季景言不急不緩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暮池又來到了季景言身邊。
季景言的玉佩下麵,墜著淺藍色的流蘇掛墜。
暮池狀似無意地走到季景言身邊,看著他那落在腰線邊上的玉穗,暮池就有點走不動道了。
暮池的一些習性還是受到了貓形的影響。
她甚至自己都不清楚,那晃來晃去的玉穗對她來說,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反正當暮池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前爪已經不自覺地去抓那搖晃的玉穗了。
季景言自然是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
他似是微微蹙眉,卻到底沒有阻止身邊小家夥兒的動彈。
暮池的貓貓眼瞳仁都變成了一顆球,瞪著大眼兩隻爪子來來回回地撥弄著季景言腰間那價值不菲的玉穗,差點把正經事忘記了。
還是季景言起身的時候,暮池眼前的玉穗瞬間拔高,暮池這小個頭兒夠不著了,這才反應過來。
她愣怔地回神,抬頭去看季景言。
暮池離季景言很近。
她的這個位置,甚至能夠看到季景言眼紗下的睫毛,男人鼻梁高挺,身姿挺拔。
“你還有兩天時間。”
季景言冷冷地開口,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麽溫度。
暮池皺了皺眉。
——季景言這家夥,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喵!”
暮池跳到季景言麵前,貓爪勾住了季景言的衣角,不肯讓季景言離開。
季景言抿唇:“放開。”
“喵!”
不放!
季景言冷了幾分神色,卻是沒動。
其實如果他想走的話,完全不用顧忌暮池,抬腳離開就行。
但他還是停在了那裏,沒動。
“我說過,不需要你報恩。”
說這句話的時候,季景言的聲音終於軟了幾分。
大概是擔心白日裏的語氣嚇到她,季景言歎了口氣,刻意將聲音壓低了幾分。
“喵喵喵!”
季景言不讓她親,暮池沒辦法跟季景言交流,隻是抓著他的衣角,不肯讓他離開。
正在兩人,不對,一人一貓僵持不下時,婁靖嘉來了。
“季景言!出事了!”
婁靖嘉慌張跑來,一臉焦急地走向季景言。
“怎麽了?”
婁靖嘉眉頭緊皺,臉色慌張,他來到季景言麵前:“林鶴秋去找沈宴了!”
季景言最先察覺的,不是婁靖嘉的話,而是衣角消失的力道。
幾乎是話音剛落,那剛才還纏在他身邊的小奶貓,瞬間離開膳廳,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婁靖嘉愣了一下,有些怔然:“小白她……幹什麽去了?”
季景言不語,卻問道:“林鶴秋知道沈宴在哪?”
“別提了,小爺我都不知道,林鶴秋居然在沈宴做完證之後,一直派人跟著他,我的人都沒有發現!”
說起這個,婁靖嘉都覺得詫異——在婁靖嘉看來,林鶴秋沒有接下此案,不至於對此案的證人這般上心!
他擔心林鶴秋是將被瑤光公主欺壓的憤怒,發泄在沈宴身上,這才急忙來找季景言。
“先帶我去找林鶴秋。”
說著,季景言抬腳往府外走去。
當踏出府門的一瞬間,季景言頓了頓腳步,有一瞬間的怔神。
以往,他離開府門,似乎都是由小家夥兒帶著他走的。
這才不過月餘,他居然已經習慣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季景言眉頭微蹙。
婁靖嘉的馬車早就在府外等著了,見季景言沒動,婁靖嘉轉身:“怎麽不走了?”
“無事,來了。”
說著,便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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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池出了府門,直奔燕澤譽的將軍府!
現在不知道林鶴秋為什麽要去找沈宴,但不管怎麽說,林鶴秋若是當真存了告發的心思,且不說燕澤譽窩藏“嫌疑要犯”,知情不報這等罪過,就單單說她與林鶴秋的恩怨,林鶴秋若是想要拿沈宴開刀,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必須要趕快去將軍府才行!
隻是,還沒到將軍府時,暮池便注意到有什麽身影從長安街的屋頂上掠過。
她冷了冷眼眸,抬眸去看。
一道黑色身影閃身離開,似乎是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快跟上!沿路留下標記,確保少卿大人能夠找到!”
“是!”
那黑影身後,幾個身穿大理寺兵服的人朝著那黑影追去,一邊追,還一邊低聲吩咐著。
暮池見狀,便也能夠確定——那黑影是沈宴!
也是,沈宴武功之高,就連暮池都沒見過,就算婁靖嘉身邊保護的人沒有發現林鶴秋手下的身影,也不能代表沈宴不能發現。
不再多想,暮池追著那幾個官府的手下,朝著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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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長安城外的不遠處,便是一處巨大的密林。
那樹林的分布如同扇形,將整個長安城都圍了起來,護城河流經的地方,枝繁葉茂,古木參天。
沈宴站在護城河畔時,便也看到了在那裏等候許久的人。
那人一襲紅衣,背著手,看著那洶湧奔騰的河水,銀色的月光映照著那波濤洶湧的護城河,水光瀲灩,波光粼粼。
男人回身,看向沈宴。
沈宴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林鶴秋一身孔雀紅衣官服,眉眼清冷。
“我有話要問你。”
林鶴秋淡淡地開口,語氣中沒有多少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