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難道女子會出現在你的床上?
第六十一章 難道女子會出現在你的床上?
被稱為杜風的侍衛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緊皺起來。
“是誰開的這種玩笑?瑤光公主分明已經……”
分明已經死了!
“是真的杜風大人!”
來報信的下人看上去也是十分焦急驚訝。
“這封信是皓月酒樓那邊傳來的,十八號的黔西小菜,是主子與瑤光公主直接聯係的暗號!”
杜風不可思議地看了身邊的杜鴉一眼,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杜風大人,杜鴉大人,在下真的沒有騙你們,這信真的是瑤光公主的!”
“嘭——”的一聲。
杜風杜鴉身後的門瞬間打開,兩人甚至來不及反應,一人便坐在四輪車上,自己推著車子出來。
“給我。”
男人的聲音很冷,語氣中帶著幾分顫抖與冷冽,讓人聽得並不真切。
那下人怔了怔,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上前幾步,將手上的信封雙手呈了過去。
“主、主子,您別急,這封信有可能是什麽人的作弄,也有可能是我們在長安的情報點被發現了,有人故意試探我們。”
杜風蹙眉,斟酌地開口說道。
那人卻隻是低著頭,拆信的手甚至微微顫抖著,幾次沒有將信件從信封中拿出來。
男人坐在四輪車上,封地境內風雪很大,他披了一身狐裘,雙腿也蓋了毯子。
隻是那毯子與他本人的氣質一點都不搭,過於豔麗的顏色,看上去像是誰送的禮物一樣。
當看到那信件上的內容時,杜風和杜鴉甚至聽到自家主子的呼吸停滯了幾分。
杜風和杜鴉對視一眼,還是杜風開的口:“主子,這裏風雪大,您還是……”
“備馬。”
男人冷冷地開口,語氣清冽。
杜風和杜鴉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地看著眼前垂眸的男人。
“主子……我們要去哪兒?”
男人抬眸,終於露出一雙澄澈的眸。
“長安。”
“主子!”
杜風杜鴉驚呆了,僵在原地,直直地看著他。
“本君不想再說第二遍。”
“是!”
,
暮池的信是寫給楚硯訣的。
如果說在整個長安城,有誰能在皇宮中將人接出來,並且保護起來的,暮池認識的人當中,似乎隻有楚硯訣能夠做到了。
化人形會讓暮池感覺疲憊。
她打了個哈欠,乖乖地窩在季景言的懷裏,馬車平穩地往國師府的方向走去。
季景言大抵也是感覺到小家夥兒累了,一隻手撫過它的小腦袋,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馬車停在國師府前,季景言抱好了小白,下了馬車。
剛踏進府邸,家丁便告訴季景言——婁世子來了,正在前廳坐著呢。
季景言點點頭,讓青冥下去休息,便抱著小白往前廳走去。
前廳。
婁靖嘉看著緩緩而來的季景言,倒也不急,抿了口茶,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你猜我今日去做什麽了?”
季景言將小家夥兒放在腿上,讓它趴得舒服一點,又抿了口茶,淡淡道:“帶著沈宴去大理寺作證了?”
“季景言,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婁靖嘉有些無趣地往後一靠,雙手環胸,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真的是,季景言這家夥怎麽什麽都知道。
季景言聲音淡然:“結果呢?”
婁靖嘉交代:“鄭懷那邊已經將證詞什麽的都記錄下來了,明日交由陛下決斷。”
季景言指骨撫過杯沿:“找人暗中保護好鄭懷。”
婁靖嘉聞言,眯了眯眼睛,神情冷了下來:“你是擔心……”
“既然毒害瑤光公主之人將此事嫁禍於你,便不會輕易讓鄭懷將證詞交由陛下。”
婁靖嘉讚同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回去便找幾個人護著他。”
見季景言不說話,婁靖嘉又開口:“你今日去皇宮了?”
季景言微微頷首。
“是為了孔桉不日進京一事?”
季景言又點頭。
婁靖嘉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他冷聲道:“這孔桉此行長安,分明是衝著地虎符來的,這瑤光公主剛剛薨世,他就按耐不住了。”
季景言語氣始終都十分平靜:“最近長安城暗潮洶湧,你要保護好自己。”
婁靖嘉歎了口氣,語氣不辨:“說來也是奇怪。”
“這瑤光公主在時,南淵上上下下不安分的也隻是她一個,如今瑤光公主不在了……”
“這心懷不軌之人,倒是多起來了。”
季景言沒說什麽,他摸著小白毛茸茸的腦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對了,你之前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婁靖嘉想起另一件事,開口道:“花朝節那位花神……京城裏確實沒有這號人物,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的人在巡查京城四周時,找到了她那日穿的衣裳。”
想到這裏,季景言微微抿唇,神色冷清。
說起來,國師府也是丟了好幾件衣裳了。
國師府有人潛入,季景言是知道這件事的,隻不過他一直沒有聲張,擔心打草驚蛇。
——能夠不知不覺在他的寢殿盜取衣裳,想來此人並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季景言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所以也不會輕舉妄動。
“怎麽?是不是……喜歡上人家那姑娘了?”
婁靖嘉見季景言陷入沉思,不覺調笑一聲,語氣中滿是揶揄。
季景言神色如常,抿了口茶,沉默不語。
婁靖嘉來勁了,打開折扇,遮住上揚的嘴角,眼睛眯得跟那春玉樓的老鴇一樣。
“小爺我可是見到那位姑娘了,確實長得不錯,而且性格……小爺很是喜歡!”
季景言聲音冷清:“沒別的事就離開,小白睡覺呢。”
“嘖,”婁靖嘉有些不滿意地咂咂嘴,“季景言,你說你這個年紀,怎麽這麽清心寡欲?”
季景言道:“婁世子管好自己便好,出入煙花柳巷時,注意身體。”
“哎?”婁靖嘉還想說些什麽,季景言已經抱著懷裏的小家夥兒,離開前廳,不招待他了。
“季景言!你這個臭脾氣,哪會有姑娘喜歡你啊!?難道還會有姑娘直接出現在你床上啊!”
婁靖嘉對著遠去的身影,高聲吼道,一臉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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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一日,暮池準備去找妙蘭要消息了。
是夜。
趁著季景言休息,暮池跳下小窩,朝著季景言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