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167章 自作孽不可活
這一覺是周謹川這五年來,睡得最踏實最舒服的一覺了,沒有起夜,沒有噩夢,直接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相反,傅君澤睡得就不是那麽舒服了,先是抱著心上人心猿意馬燥的睡不著,後來又因為胳膊被周謹川壓得疼的咬牙,偏偏他又舍不得將周謹川從懷裏推開,隻能甜蜜並痛苦的給周謹川充當起了睡覺玩偶和枕頭,直到東方露白,才實在遭不住困,慢慢進入了睡眠。
周謹川睜眼看到躺在他身邊的傅君澤時,先是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在做夢,閉上眼又重新睜開的時候,這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傅君澤,你給我滾下去。”
周謹川又驚又怒,從傅君澤懷裏出來後就直接把人推下了床。
傅君澤才剛陷入沉睡,就咚得一聲掉下了懸崖,除了屁股被摔疼外,受傷骨裂的胳膊更是雪上加霜,疼得他悶哼出聲,全身霎時布滿冷汗。
“臭流氓,誰給你的膽子敢上我的床的。”
周謹川坐在床上,看著被推下床的傅君澤氣不打一處來。
傅君澤疼的蹙眉,緩了片刻後扭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周謹川:“老婆,你為什麽推我啊,好疼!”
“疼死你活該,傅君澤,別以為我答應留下照顧你,你就能趁機占我便宜,你休想。”
“還有,不許叫我老婆,再叫我老婆舌頭給你拔了。”
周謹川不分青紅皂白,說話間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發現自己隻穿了條內褲後,閉了閉眼抓起枕頭又朝傅君澤砸了過去。
“流氓,不要臉,說,你昨晚都對我做什麽了?”
傅君澤接住枕頭抱在懷裏,心中腹誹我倒是想做點什麽,但是時機不成熟啊!
“我什麽都沒做啊,我睡到半夜醒來的時候,你,你就已經在我床上了,還緊緊的抱著我,壓得我胳膊疼死了,我叫過你起床的,但是沒叫起來,就隻能忍著了。”
傅君澤說的真誠又委屈,周謹川怔了一下,這才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現在坐著的是傅君澤的病床時,整個人霎時愣住。
昨晚跟裴知凡和沈政嶼喝酒的畫麵開始在腦子裏回放,周謹川咽了口唾沫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敢情這不是他的陪護床啊!
“你,說的是真的。”
傅君澤點頭,慢慢起身抱著枕頭不敢靠近,“嗯,我聞到你身上都是酒味,應該是喝醉了上錯了床,但是我胳膊受傷,又不能抱你去你的床上,就隻能跟你擠在一張床上了。”
“你放心,我沒有偷偷親你抱你,我答應你的事全都會做到的,老婆,哦,不對,是安安哥哥,安安哥哥,我發誓,我真的什麽都沒有,我…我胳膊剛才被你推下去摔得好疼,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傅君澤軟硬兼施,說話間很有心計的將自己受傷的胳膊往周謹川跟前湊了湊,原本雪白的紗布已不知何時有血滲出,斑斑點點看得人揪心。
周謹川心裏咯噔一下,盯著傅君澤的胳膊霎時愧疚了起來。
昨晚的事他幾乎記不得了,但他好像是喝多了的事還是有印象的,之前跟裴知凡在國外,喝多了跑錯房間的事也不是沒有過,思及此,周謹川一陣心虛。
“我,我昨晚喝多了,剛才不好意思啊,你胳膊好像流血了,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找醫生。”
周謹川說著迅速下床,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傅君澤垂眸偷偷勾唇,好在他早有預料和準備?
周謹川穿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被傅君澤一把拉住。
“不用去找醫生了,我沒事的,你幫我揉一下就好了。”
“不行,你這都滲血了,還是找醫生看看的好,你,你快躺床上去吧,醫生說你這段時間不能下床活動的。”
周謹川有些羞愧,扶著傅君澤就往床上按去。
傅君澤也不拒絕,往床上倒的瞬間,故意伸腳絆了周謹川一下。
周謹川本就心虛著急,猛得被傅君澤絆了一下根本沒時間想,腳下打滑直接摔進了傅君澤懷裏。
“呃——”
緊緊摟住周謹川的腰身往自己懷裏抱去,傅君澤在周謹川看不到的角度笑得像隻千年的狐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別動,你壓到我胳膊了,好疼,你先別起來,讓我緩緩。”
胳膊疼的快要斷掉,但傅君澤卻一點都不在乎。
聽到傅君澤呼吸霎時變得粗重的聲音,周謹川心中有愧,趴在傅君澤的身上一動都不敢動。
傅君澤悄悄收緊胳膊,抱了周謹川好大一會後,故意用著低沉的嗓音在周謹川耳邊叫了聲:“安安哥哥,這次可不是我主動要抱你的哦,是你不小心摔進我懷裏的,你不能怪我哦!”
周謹川心跳加速,臉頰一紅有些羞愧,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傅君澤又覆著他的耳垂,若即若離,聲音蠱惑道。
“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傅君澤的呼吸噴灑在周謹川的耳畔,熱熱癢癢的讓周謹川忍不住的打了個顫,蠱惑人心的聲音更是聽得周謹川緊張不已,須臾,一把推開傅君澤掙開他的懷抱。
“我去叫醫生,你自己上床躺著吧!”
周謹川話沒說完,人已經跑出了病房,剛才傅君澤在他耳邊叫他哥哥,說他很香的時候,他全身上下就好像突然被電擊了一樣,酥酥麻麻。
周謹川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這種情況下居然也能那什麽,還真是有夠丟人的,也不知道傅君澤那流氓有沒有察覺到。
看到周謹川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君澤慢慢勾起嘴角,回憶著剛才周謹川趴在他身上的感覺。
這一發現讓傅君澤驚喜不已,原來他的寶貝,不僅心裏還有自己,身體對自己也還是有感覺的。
這對他來說,可真是太驚喜了。
醫生過來給傅君澤檢查胳膊的時候大發雷霆,聽到醫生罵傅君澤,周謹川在旁邊聽得愧疚又自責。
看著被拆下來沾滿血的紗布,以及傅君澤胳膊上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皮肉,周謹川心髒一揪一揪。
“醫生,他的胳膊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