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以為是

  第25章 自以為是

    “等一下,他手上的傷還沒處理完呢,不上藥包紮會發炎的。”


    聽到周謹川所言,牧思昂氣不打一處來,眼尾餘光這才發現床邊放著打開的醫藥箱,傅君澤放在被子外的手紗布裹了一半。


    “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想著他,周謹川你怎麽這麽賤啊!你自己都不愛惜你自己還指望他會愛你嗎?”


    牧思昂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那麽生氣,他在來的路上一直猜測著這兩人可能是起衝突打架了,周謹川吃了虧才會給自己打電話過來幫忙。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周謹川即便穿好了衣服,但脖子上還是能看到新鮮斑駁的吻痕,隻穿了寬鬆短褲的大腿處,隱約可見血跡汙穢和被咬的牙印。


    周謹川額頭上的紅腫鼓包還沒消下去,抹過藥後青青紫紫看著就疼,再加上他此刻又紅又腫的眼睛,典型的一副被人蹂躪過的可憐樣子。


    牧思昂看得心疼又惱火,尤其是空氣裏的那股不容忽視的味道,更是讓他胸口泛著陣陣惡心,有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試探過周謹川的實力,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也絕對不是軟包,不可能連一個醉鬼都對付不了的啊!


    為什麽會這樣不言而喻,牧思昂越想心裏越憋火,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到這種地步,所以根本無法理解周謹川的所作所為。


    聽到牧思昂罵自己賤,周謹川鼻子一酸。剛才堪堪忍住不哭的情緒再次變得委屈和激憤,他找牧思昂來是因為牧思昂是哥哥找來照顧他,關鍵時刻來幫他的,而不是讓他來看笑話羞辱自己的。


    “我就是賤不用你管,我找你來是讓你幫我的,不是聽你來罵我的,你要是不想管就放我下來,我自己處理。”


    周謹川說著就想從牧思昂的身上下來,但他那處有傷,稍有動作就疼的呲牙咧嘴疼痛難忍。


    “你自己能處理個屁,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河了你怎麽管他,別亂動!掉下去摔死我不管,他有傷你難道就沒受傷嗎,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麽樣了,比他慘多了好嗎?”


    “周謹川,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自愛的人,上杆子的送上去給人艸,你怎麽想的?腦子進水了嗎?”


    收緊胳膊,牧思昂緊緊抱著周謹川生怕他掉下去,周謹川垂眸,聽著牧思昂的數落不敢看他。


    “我要是你哥,我一定抽死你,都被人弄成這樣了心裏還想著傷害你的人,你就不能愛惜點自己?”


    “這個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憑你的長相和家庭背景,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幹什麽非要這麽作踐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


    牧思昂越說越火大,他受人之托照顧周謹川,誰知道學校裏沒人欺負周謹川,他自己反倒把自己往死裏的作賤。


    那種別人想盡方法,拚了命的想要保護他,他卻一點不自愛讓自己遍體鱗傷的性子讓牧思昂有心無力,惱火的想殺人。


    “你別說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他,牧思昂,你就幫我這一次好嗎?以後…我…不會再愛他了。”


    周謹川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小的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滴落在胸前衣襟,洇濕了胸前大片衣襟。


    牧思昂看著他無奈又心疼,好半天之後歎了口氣,啐了句:“服了你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到”後,將周謹川放到了床邊。


    給傅君澤包紮完傷口,周謹川被牧思昂帶去了牧思昂的宿舍。


    牧思昂的舍友看到牧思昂大半夜抱著衣衫不整的周謹川回來,激動又興奮,眼睛裏的八卦肉眼可見。


    偷偷用手機拍了好幾張兩人的照片發到了校論壇上。


    牧思昂不是沒發現舍友的舉動,原本想製止,但轉念又覺得沒必要,估計傅君澤就算看到了,也根本不會在意,也趁這個機會讓周謹川好好看清現實徹底死心。


    他倒是無所謂,隨便別人怎麽說怎麽傳,他從來都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宿醉之後的頭疼欲裂讓傅君澤難受不堪,伸手捏住眉心好大一會才慢慢睜眼。


    全身酸痛就仿佛跟人打過架一樣,讓傅君澤連起床都有些費勁。


    淡淡的橘子香氣讓傅君澤難受中有一絲舒爽,意識到氣味有些熟悉但明顯不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後傅君澤扭頭,這才發張自己好像睡得不是自己的床。


    猛然坐起,傅君澤心裏一慌,扭頭沒有看到周謹川後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奇怪。


    自己怎麽會在周謹川的床上?


    還抱著周謹川的兔子玩偶?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傅君澤才發現自己不著寸縷,周謹川床上的床單被自己睡得皺皺巴巴,昨天受傷的手也被被妥善處理。


    傅君澤心裏咯噔一下,不太好的預感在心裏萌芽,片刻之後充滿忐忑的叫了聲:“周謹川?”


    沒有得到周謹川的回應,傅君澤又一連叫了好幾聲,仍是沒有聽到任何周謹川的聲音。


    傅君澤眉頭緊鎖,愈發覺得奇怪,敲了敲快要炸裂的腦袋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模糊不清,不太真實的零星碎片根本無法拚湊出完整的畫麵,宿舍一片狼藉,仍是昨天自己的傑作。


    傅君澤伸手撿起地上自己的短褲套上,下床在宿舍裏裏外外轉了兩圈,確定宿舍確實隻有自己一個人後陷入了沉思。


    他昨晚都幹什麽了?


    為什麽會一絲不掛的睡在周謹川的床上?


    而且床單被套上已經幹涸的斑斑點點,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什麽,還有他的手,看這包紮打結的樣子,明顯不是自己的傑作啊?

    難道昨晚周謹川回來過?


    他們那什麽了?


    這一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傅君澤的魂都要被自己嚇跑了,旋即又被自己立馬否定了,就算他醉酒,也絕對不可能跟周謹川亂來。


    如果他真的跟周謹川做了,以周謹川對自己的心思,不可能會放著這麽好的機會不要,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借此來糾纏他的,又怎麽可能一大早的離開宿舍不見蹤影。


    而且這屋子的狀態,也明顯不像是回來過人的樣子。


    被子上的這些東西一定是他昨晚做夢跟林曦纏綿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還有他的手,可能也隻是醉酒動作不利索,才會包紮的這麽難看。


    傅君澤苦笑,想到林曦心口一痛,旋即伸手,一把扯掉了周謹川床上的床單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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