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長得不賴
第47章 長得不賴
遲淮野比賽的前一天,盛藤薇和盛佩迦他們去了祁家。
說是普通的吃飯局,倒不如說是她和祁璟的相親局。
晚飯還沒上桌,盛佩迦和祁安霖他們坐在茶室喝茶,而盛藤薇和祁璟則是坐在陽台藤椅上。
兩人都沒說話,靜默著,望向那片湖畔。
許久,祁璟翻看完手上的雜誌,擱下,轉眸望向盛藤薇,語調平淡,“其實他們說的那些話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我還是希望和你自然發展,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盛藤薇垂眸,淡笑,“我們也沒什麽好發展的,頂多就是朋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想撮合我們。”
這是繼馬場上次那件事分別後,她再次和祁璟說話,方才在屋裏頭,他們也隻是點頭打招呼,並未交談。
“……”祁璟沉默片刻,沒立刻接盛藤薇這番話,“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兒,你不必想那麽多。”
他頭一回嘴上承認自己喜歡她。
盛藤薇聞言,抬眸與他對視,被他灼熱的眸子燙了下,麵色如常,“你喜歡我什麽?”
祁璟怔了下,沒想到盛藤薇還會反問,沉吟了下,他回答,“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
也許是她曼妙窈窕的身姿,又亦或是她的容貌,總之,再見他對她是心動了,或許是那天在山頂會所見她一身旗袍宛如白月光般清麗絕塵,心底就對她產生想法。
盛藤薇無聲笑了,瀲灩的眸子意味不明,“都是見色起意罷了。”
就如同她對遲淮野一般,一瞥便是驚鴻。
祁璟不置可否,“人不都是視覺動物,偏愛於美麗的皮囊沒有錯。”
祁璟站起身,走到護欄處,轉過身子來靠上去,姿態懶懶,“其實我們也算是小竹馬,你不覺得嗎?”
盛藤薇抬頭往天上看,今晚的月亮沒出現,星星也看不到幾顆。
她默了幾秒,才道,“不算吧,我們隻是小時候玩過一小段時間而已,你高中不就去國外了。”
祁璟,“……”
算了,當他沒說。
他靜默下來,也抬頭望向夜空,月亮被雲層遮住,不見蹤影,星辰更是黯淡無光。
他收回視線,回到藤椅上坐下,雙腿隨意敞開,手指敲擊敲擊膝蓋,似是在思考什麽。
過了半響,他說,“你喜歡那天和我一起打桌球那男的?”
盛藤薇心下微怔,知道他說的遲淮野,她抿了抿唇角,唇瓣蠕動了下,話說嘴邊又說不出口。
看她的神情,祁璟便已猜到幾分答案,他倏地笑了,“他長得也不賴,同為男人我對他挺欣賞的,他家做什麽的?”
“不了解,隻知道他開了家酒吧。”
她確實沒了解他家庭情況如何,想著兩人不會有什麽深交,便沒去過多了解。
祁璟挑眉,“那家“不誤正夜”?”
盛藤薇點頭。
祁璟勾了勾唇角,“酒吧開得倒是有特色。”
盛藤薇很想給他補一句,其實人也蠻色的。
又隨便聊了會兒,祁家的保姆過來喊他們進屋吃飯。
餐桌上,盛佩迦和祁安霖一唱一和,有意無意扯著盛藤薇和祁璟。
盛藤薇當作沒聽見,沒什麽胃口的吃著碗裏的飯,倒是祁璟偶爾應付兩句。
一頓飯下來,盛佩迦看祁璟是越看越喜歡,臨走前,還叮囑祁璟,以後常來家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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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盛佩迦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透過後視鏡看向後頭正側頭望向窗外的盛藤薇,聲色也沉了幾分,“你這樣很沒禮貌知不知道,光坐那裏吃,不說話算怎麽回事兒?”
盛藤薇知道前頭的盛佩迦說的她,而不是副駕的謝文淵,她頭也沒回的答,“要怎麽樣才能達到你心裏的標準?你和祁叔叔聊得不是挺好,我插什麽話兒?”
謝文淵見狀,趕緊勸住盛佩迦,“薇薇這不也挺好嗎,你也別太嚴厲了。”
盛佩迦冷哼一聲,“我嚴厲還不是為了她好!”
盛藤薇覺得好笑,又是一句為了她好。
她冷笑,“你所謂的為我好,就是不允許我出去過多社交,整日問我在不在家裏,你就差沒裝個監控看我了。”
車子剛駛到別墅區大門口,盛佩迦被盛藤薇氣得直接踩刹車。
她掛上檔,回過頭看盛藤薇,冷聲道,“我怎麽就不是為你好了,再說了你出去做無用社交有什麽用?還不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盯著,我將來還要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你這樣我怎麽放心?”
盛藤薇被氣笑,“我沒想過要接受你的公司,你可以幹不了之後雇個人打理,有很多個瞬間,我後悔當初為什麽要跟你,不跟爸。”
她想也沒想,後半段話直接脫口而出。
盛佩迦一噎,氣得胸口起伏劇烈起伏,趕忙手慌亂的去蓋板下找東西,摸了一圈,摸出一個白色小瓶子,在謝文淵的幫助下,擰開蓋子,從裏頭倒了顆藥丸出來,放進嘴裏仰頭吞下。
沒水吞藥,她吞下去後咳嗽了幾聲,麵色難看至極,緩過來後,咬牙切齒繼續道,“你別給我提他,那種垃圾也隻會把你養成和他一樣!”
她最受不了別人提起她前夫,即使是盛藤薇,要不是礙於謝文淵還在車上,她真想去後座給盛藤薇一個耳刮子。
盛藤薇忽而笑了,笑容清麗,眼神卻是極致冰冷,“垃圾怎麽定義?那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說完這句話,便不顧盛佩迦難堪的臉色,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麵前這般懟盛佩迦,以往,她總是忍讓著她,做不到對她說狠話,但是最近,她真是忍夠了。
盛佩迦瞧著盛藤薇纖細的背影漸行漸遠,氣得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誤打到喇叭,立馬發出一陣刺耳的喇叭聲。
“真是翅膀硬了,敢這樣和我說話!”
謝文淵忙去給她順背,叫她消消氣,別跟孩子一般計較。
夜色濃稠,涼風習習,盛藤薇沿著別墅區小道慢悠悠走著,昏黃的路燈將她影子拉長,顯得格外孤獨寂寥。
反抗的感覺似乎是很不錯,她真的不喜歡那種被禁錮的束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