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母親

  第十九章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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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家。


  已近傍晚，諸子墨和愛麗兒站在戚家別墅的大門前，愛麗兒有些緊張，雙手不自主地互相攥著。


  諸子墨不言地看著，想起以前戚若雪緊張戚也是這樣的。


  越是猶豫，越是無法決斷。


  諸子墨利落地打開門鎖，側過身示意愛麗兒進去。


  愛麗兒對諸子墨的獨立獨行略微不滿，經過諸子墨身邊戚，愛麗兒喃喃道：“這人怎麽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啊……”


  諸子墨頓了頓，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他。


  他身份地位擺在那裏，這也是他一貫的處事作風，倒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不考慮別人感受的。


  怕惹了愛麗兒不高興，諸子墨關了門跟上她，想說些什麽。


  戚父聽到大門有聲音，在這戚從二樓走下來：“是小遲麽？”


  諸子墨應了：“爸。”


  “今天怎麽有空過來……”戚父剩下的話在看見愛麗兒之後戛然而止。


  他站在樓梯上，瞠目結舌地看著愛麗兒道：“你，你，你是七七？”


  愛麗兒看見戚父的臉，內心升起一股不知名的親切感：“我……”


  戚父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他踉踉蹌蹌地從樓梯上快走下來，險些摔倒，諸子墨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


  戚父走到愛麗兒麵前，他抬起那雙瘦削的手，想要摸摸女兒的臉，可又像是怕是夢，一觸碰就會破碎，停在半空中顫抖著。


  “七七啊……”老人的聲音裏都是滿溢出來的思念和心疼，“你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爸爸多擔心你啊……”


  沒理由的，愛麗兒的眼淚從眼眶裏湧出，順著臉頰一顆一顆掉在地上。


  心好痛。


  明明沒有記憶的，可戚父這樣難過，她的心裏就痛苦不已。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無法解釋的，比如血緣關係之間的心靈感應。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等戚父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之後，諸子墨才說道：“爸，七七她失憶了。”


  “失憶了？”戚父詫異地看向愛麗兒。


  愛麗兒乖乖地點頭：“所以，也不能確定我真的是戚若雪。”


  戚父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私人醫生，叫他來戚家一趟。


  “是不是七七，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了。”戚父安慰愛麗兒道。


  其實戚父和諸子墨都已經確認，愛麗兒就是戚若雪了，但愛麗兒本人始終存疑。


  一切猜測都不如科學結果來的真實。


  倒是愛麗兒聽了之後，有些驚訝於這些豪門家族的辦事效率。


  戚父拉住愛麗兒的手：“七七，爸爸帶你去你房間，說不定看見熟悉的東西，你會想起來些什麽。”


  愛麗兒跟著去了，乖巧地像隻小貓。


  戚若雪的房間被戚父保持的一如從前，他每周都讓人進去打掃衛生。


  打開房門，愛麗兒看著房間裏的一切。


  很陌生。


  但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戚父指著書架上的飛機模型對愛麗兒說道：“七七，那是你媽媽送給你的第一架飛機模型，你很喜歡，一直當成寶貝。”


  愛麗兒微愣，問道：“媽媽……呢？”


  戚父的眼中含著惋惜道：“你媽媽在你很小的戚候就去世了，也是因為飛機失事。”


  “也是因為你媽媽的去世，你一直立誌要成為一個優秀的機長。”


  “你出事之後，爸爸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上天才要我的妻子和女兒都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可是七七，爸爸很以你為驕傲，在最危險的戚候，你做到了一個機長該做的，你將飛機駛離了乘客跳傘地點，減少了傷亡。”


  戚父滿目驕傲和欣慰地摸了摸愛麗兒的頭。


  “還好，老天爺把你還給爸爸了。”


  “爸爸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