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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臉疼嗎?不要怕,睡!(萬更

  見到眾人都是一臉吃了蒼蠅的震驚表情,卿雲歌撩了撩自己的劉海,斜靠在門檻上,慢悠悠地說道:「可憐我們的好事被打斷,還要被污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說著,還掩了掩面,做悲戚狀。


  卿雲歌心想,雖然她演技不是影后級別,但至少在前世的時候,也跟一位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的影後學習過那麼幾天。


  雖然沒有得到那位影后的真傳,但是皮毛還是習得了幾分。


  小樣兒,和她斗。


  還想看她男人,門兒都沒有!


  那就來看看,到底是誰玩的過誰吧。


  這一下子,就算是性格最火爆的護衛隊隊長也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護衛隊是被洛雲嵐叫來捉賊的,他們也十分的想為這樣一個美人出氣,但是居然打擾了人家房事,這就尷尬極了。


  虎族獸人站在那裡,抓耳撓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四靈學院的一行人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小、小師妹已經成親了?」易染染揉了一下自己的臉,嘟囔一聲,「那我是不是要有師外甥了?」


  心裡有一些憂傷,她比小師妹大了都快十歲了,別說成親了,連個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的感覺都沒有體會到。


  不行,想想就氣。


  易染染面目有些猙獰,然後抬起了腿,對著旁邊的人就是狠狠地一腳。


  冷夜:「……」


  造了什麼孽這是。


  他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教訓一下某個人。


  凰靈薇除了有些震驚之外,還很是不屑。


  她低聲,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不知檢點!」


  年紀不大,倒是有一副勾引男人的好手段。


  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她根本不想和這種人當對手。


  侮辱了她的身份,也髒了她的眼睛。


  「都回去!」凰靈薇冷喝,「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繼續商討戰術,這一屆我們必須要奪得第一。」


  四靈學院她沒有放在眼裡,火雲學院就更不用說了。


  昔日蒂恩·格蘭德可以以一己之力滅掉四靈學院的所有人,那麼她一定也可以。


  就算別人她殺不了,這個和她作對的紅裙少女,她是一定要殺的。


  凰靈薇的雙眸冷冷一眯,輕哼了一聲,便拂袖離去了。


  「靈薇?」麒淵完全搞不懂凰靈薇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要看戲的人是她,說要回去的人也是她。


  他叫了一句,但朱衣女子並沒有搭理,而是率先走進了屋子當中。


  「哥哥你理她做什麼!」璇姝挽著麒淵的胳膊,不滿道,「凰靈薇她高傲自大,我們何必去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她就是看凰靈薇不順眼。


  「行了姝兒,你也少說兩句到時候。」麒淵無奈,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對了姝兒,你前段時間去鳳凰族的時候,是不是又惹了什麼事情?」


  「我怎麼又惹事了?」一聽到這話,璇姝頓時惱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哥哥你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完,她跺了跺腳,然後就炮灰了自己的屋子中,「砰——」的一聲,將門大力地合上了。


  麒淵:「……」


  為什麼他覺得他有些無辜。


  「奇怪,要是姝兒真的沒惹事,為什麼鳳凰族的長老團會那般暴怒?」麒淵不解,自言自語,「唉,算了,比賽完了我親自去鳳凰族走一趟吧。」


  言罷,麒淵也邁著步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其他卡撒學院的學員見到主心骨都回去了,面面相覷了一眼,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而向來與世無爭的月光學院卻還站在那裡,像是在看戲,也像是在觀望著什麼。


  要說這裡還算沉著冷靜的,就只有洛雲嵐了。


  但是她微閃的眸光和緊緊合攏的手指,也不難看出她的情緒在劇烈地翻滾著。


  夫君?


  難道她看見的那個人,竟然和這個紅裙少女是夫妻關係?


  這怎麼可以!


  她都還沒有見到那個人,竟然就已經被別人奪去了,而且奪走她看上人的一方,還是她厭惡的人類少女。


  完全不能忍受!


  就算有些東西目前還不屬於她,她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拿到手。


  洛雲嵐的眼眸中飄過一抹寒意,藏在水袖中的指甲也深深地掐入掌心之中,壓出了五道血痕。


  她仍是一副優雅端莊的模樣,唇邊染著淡淡的笑意:「卿姑娘為了保護那個賊人,已經不惜要破壞自己的名聲了嗎?」


  言下之意,你和那個賊人是一夥的。


  聽到這句話,虎族獸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人類少女想要包庇小賊才這麼說,怎麼他就沒有想到呢?

  看來還是洛姑娘聰明,人長得這麼美,還擁有著極高的智慧。


  於是,虎族獸人立馬就不尷尬了,又變得凶神惡煞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拿著長矛大吼一聲:「別再狡辯了,趕緊把小賊交出來,本大爺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讓你少受點懲罰。」


  看到這一幕,四靈學院的人都擰了擰眉頭。


  似乎洛雲嵐說的話很正常,可是他們為什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了。


  卿雲歌微微冷笑一聲。


  別人聽不出來洛雲嵐話語里的玄機,可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逼她開門?


  門都沒有。


  「原來在洛姑娘眼裡,一個只和你見過兩面,哦不,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卿雲歌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個和見過三面的人,就是一個喜歡破壞自己名聲的人?」


  「那看來,洛姑娘也有這種喜好咯?」


  聲音雖然緩慢,但已是殺意凜然。


  她知道容瑾淮早就要開口了,但是她制止住了他。


  有些話,在事情發酵到一個程度后,說出來的時候,臉才會更疼。


  聞言,洛雲嵐默然了一會兒,旋即她淡淡一笑:「我並不清楚卿姑娘的為人,但是我的眼睛,是不會出錯的。」


  此話一出,護衛隊的人更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就是啊,他們洛姑娘的判斷能出錯嗎?

  「說了這麼久,洛雲嵐,你還是沒說,你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卿雲歌打了個哈欠,「你不如說說,他偷了你什麼東西?」


  「是啊洛姑娘,那個賊人偷了你什麼東西?」虎族獸人竟然也附和了一句,「等一會兒兄弟們抓住那賊人的時候,一定讓他雙倍賠償給你!」


  虎族獸人並不知道,他這一番好意,映在洛雲嵐眼裡,卻是在幫助卿雲歌。


  聽到這話,洛雲嵐只是有些為難地顰了顰眉,她稍稍地低下頭去,掩去眼眸中的一抹精光,聲音低柔道:「我丟的東西是女兒家的私物,這裡這麼多人……」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讓護衛隊的人恍然大悟。


  獸族向來豪放,沒有那麼多講究。


  但是他們知道這位國色天香的洛姑娘是人類,人族繁文縟節很多,大部分女子都熟讀《女戒》一系列書籍,有著諸多的束縛。


  所以眼下洛雲嵐說出這麼一番話,護衛隊並沒有感覺到有些不對,反而很是認同。


  卿雲歌有些好笑地看著那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極輕地搖了搖頭。


  真是可憐,被人當槍使,還猶不知覺。


  這個時候,洛雲嵐又抬起了頭,對著紅裙少女溫柔淺笑道:「卿姑娘與我同為女兒身,想必也是懂的。」


  無論如何,今天她都要看到裡面那個人!


  只要卿雲歌暴怒,她就有借口讓護衛隊闖進屋子裡。


  「當然,我當然懂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卿雲歌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洛姑娘的心事,我可明白的不得了。」


  洛雲嵐猛地愣住,雙眸中流露著茫然。


  為什麼……為什麼總感覺,這個紅裙少女不按路數出牌?

  這話讓她怎麼接?

  卿雲歌根本沒想讓洛雲嵐接話,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對,同是女兒身,我也知道我夫君的魅力大到了什麼程度。」


  聽到這句話,洛雲嵐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要說這個?

  果然,下一秒,又聽卿雲歌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洛姑娘不小心看見我夫君,將一顆七竅玲瓏的芳心落在了他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但這可是洛姑娘你自己遺失的,怪不了我夫君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就連護衛隊一行人,也都驚訝地望向了站在他們中央的絕色女子。


  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芳心可不就是女兒家的私物嗎?

  而且他們也沒有傻到那種程度,這麼久了洛雲嵐都沒有說她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只是一味地讓他們去抓賊。


  可是抓賊也得師出有名啊。


  連物證都沒有,怎麼抓?

  洛雲嵐這一下子連優雅的風度都維持不住了,她手指顫抖地抬了起來,指著紅裙少女,雙眸微紅:「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含血噴人?」卿雲歌輕笑,「那就請洛雲嵐你說說,你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好了。」


  說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唔」了一聲:「如果我說錯了,那真是抱歉了。」


  「畢竟我夫君實在是太出色了。」她挑了挑眉,「洛姑娘情不自禁地丟了一顆芳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幾番逼問之下,洛雲嵐終於忍無可忍,她捂著耳朵,然後尖叫了一聲:「我丟了一隻白玉孔雀步搖!」


  忍不住用雙臂抱住了自己,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這隻步搖是我去世的娘親留給我的東西,是我最珍貴的寶物了。」


  洛雲嵐的確有一隻白玉孔雀步搖,而且就在她身上。


  她緊了緊衣袖,眼眸中劃過一絲厲色。


  好一個卿雲歌,居然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

  等她見到了那個人后,再和這個人類少女好好地清算這筆賬!

  美人泣淚,惹人憐愛。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虎族獸人頓時心疼得不得了。


  他連忙走上前去,出聲安慰道:「洛姑娘,不要傷心,我們一定會讓這個偷你東西的賊人還給你的。」


  話罷,虎族獸人猛地一招手,然後大喝一聲:「兄弟們上,給我闖進去,把裡面的小賊抓起來!」


  卿雲歌幾乎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洛雲嵐的演技真的是影后級別的,簡直是惟妙惟肖。


  那麼接下來,就到了某人該登場的時候了。


  想必讓他憋了那麼久,也該忍不住了。


  「洛雲嵐。」卿雲歌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已經平復下來的女子,櫻唇微彎,「希望你,不要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後悔。」


  聞言,洛雲嵐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戰。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似乎跌進了一個陷阱之中,像是有人早就鋪墊好一切,只等待著她的走進。


  不,不會的。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這是她已經算好了的。


  只要她咬死自己的白玉孔雀步搖被偷了,也沒人能證明。


  想到這裡,洛雲嵐便已經定了神,她優雅地微笑:「也希望卿姑娘到時候能為我做個解答了。」


  「嗯,好啊。」卿雲歌直接退到了一邊,她掏了掏耳朵,「不是要闖么,闖吧。」


  闖吧,裡面有個殺神等你們好久了。


  聽到這句話,護衛隊的人愣了一下,但旋即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相視一眼,都跟在虎族獸人的後面,衝上前去,想要將門撞開。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邁出一步,連台階都沒有上去的時候,忽然,一股莫名的力量猛地爆發了開來,直接將這十幾個人彈了出去。


  力度之大,護衛隊一行人飛行了十幾米,直到撞在了一面牆上,才終於停了下來。


  就算是皮糙肉厚的虎族獸人,也被摔得眼冒金星。


  看到這一幕,卿雲歌摸了摸下巴,心想,某人的怒氣也太大了吧。


  她當然不知道,原本正想著跟自家夫人親熱親熱的某腹黑世子,被打斷了好事之後,內心之中有多麼暴怒了。


  這點力度,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見面禮罷了。


  還站在那裡的洛雲嵐有片刻的驚慌,但是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內心還有不少的驚喜。


  看來那個人不僅氣度好,連實力也是這般高強。


  如此的話,她倒是有方法接近那個人了。


  洛雲嵐上前一步,蹙著眉頭,有些不贊同地看向了紅裙少女:「卿姑娘,就算你對虎族大哥他們有怨言,也不至於這樣對他們吧?」


  「關你屁事。」卿雲歌環抱著雙臂,語氣慵懶至極。


  四個極為粗魯的字,從她的口中說出,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協調感。


  洛雲嵐現在才明白,對方根本不是什麼世家培養出來的尊貴小姐,也不在乎臉面。


  眼神凝了凝,她剛想開口,耳畔邊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聲音的來源方向便是卿雲歌所在的屋子。


  聽起來縹縹緲緲,如山間雲霧,讓人抓不住。


  「聽說,我偷了一隻白玉孔雀步搖?」


  尾音帶著男人特有的性感,微微上揚中,似乎有蝴蝶地薄翼輕輕拍打過眼帘。


  語氣散漫淡然,彷彿冰山上獨自盛開的一朵雪蓮,高雅而不可攀附。


  這個聲音讓在場的所有女性都忍不住抬起了頭,想要看看聲音的主人是誰,但奈何屋門依舊被緊緊地掩著,根本不能窺得主人的半分容色。


  洛雲嵐也毫不例外。


  有那麼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就算身懷幽蘭香的她,魅力也不會大過這個聲音的主人。


  僅僅是聲音都已經撩人至深,那麼他的模樣該是……


  幾番思索之下,洛雲嵐已經做好了決策。


  她輕咳了一聲,臉上染上兩抹羞紅,然後溫柔淺笑道:「公子如此正派,想必不會偷我的東西,只不過我見到那個小賊確實跑到了這裡來。」


  頓了頓,續道:「還請公子將門打開,讓虎族大哥他們一探究竟。」


  「萬一那賊人傷到公子,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番話,卿雲歌眼角一抽。


  她就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


  難道要想不讓容瑾淮惹桃花,以後還得讓他閉著嘴?


  算了,她還不如直接把他裝在一個箱子里,這樣什麼都看不見了,多好。


  嘖嘖,真是害人不淺。


  卿雲歌心想,得虧她定力比較高。


  要是換了別人,這腹黑世子說一句話,就能把人家的魂勾走。


  也不知道一般小姑娘能不能受得了他那種撩法不。


  連洛雲嵐這種看起來段數比較高的,似乎連一招都過不了。


  卿雲歌索性就直接靠在一邊看戲了,反正接下來也沒她什麼事情。


  洛雲嵐說完那些話之後,就端莊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屋門地打開。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裡面的人就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門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這讓洛雲嵐有了一絲不妙,她蹙眉道:「這位公子……」


  「呵呵呵……」這時,一聲輕笑從門內傳來,猶如雲破月來,霧散雨落,輕輕地撩動著人的耳膜。


  洛雲嵐鬆了一口氣,心中更是鎮定了幾分。


  看來,這一步棋她走對了。


  但是就在笑聲消散之後,忽然,只聽「鐺——」的一聲脆響,有什麼金屬製成的東西掉到了地上。


  蘇沐顏眼尖,看見了那個東西的模樣,頓時叫道:「誒這位大媽,那不就是你的白玉孔雀步搖嗎?怎麼掉到地上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果不其然,在洛雲嵐的左腳旁,躺著一隻銀白色的步搖,裝飾呈孔雀狀,下面還墜著些許流蘇,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而這時,那些被彈開的護衛隊一行人也都爬了起來。


  虎族獸人剛想跳腳,但是冷不丁地聽到這麼一句話,頓時愣住了。


  不是說……被偷的東西就是白玉孔雀步搖嗎?

  怎麼在這裡出現了?

  洛雲嵐的餘光下意識地一瞥,便看見了那熟悉的首飾,她猶如遭雷擊一般,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怎麼……怎麼會這樣?


  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明明好好地將這隻白玉孔雀步搖收好了,怎麼會掉在地上?

  真的只是個意外嗎?


  對了,為什麼先前她偏偏要說自己丟了白玉孔雀步搖?


  似乎……似乎當時心底有一個聲音催促著她這麼說。


  「我、我不是……」洛雲嵐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慌張,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去說。


  卿雲歌好整以暇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女子,微微地勾了勾唇:「洛雲嵐,你可還真是賊喊捉賊啊,你臉疼嗎?」


  她已經摸清了洛雲嵐的性子。


  這個女人十分的看重顏面,也很善於偽裝自己,偏偏她的偽裝,別人都看不出來,還會心甘情願地被騙。


  其中固然有幽蘭香的作用,但洛雲嵐本身,就有能輕而易舉地讓別人相信她的手段。


  只可惜,這些手段在卿雲歌眼中,無非是小人多作怪。


  方才不過是用精神力稍稍地衝擊了一下洛雲嵐緊繃的神經,便讓她失控之下說出了那句話。


  而且似乎洛雲嵐,還猶不知覺。


  陷阱,早就步好了。


  聽到這句話,洛雲嵐猛地抬頭,然後端端地和紅裙少女的目光對上了。


  在那雙玫瑰紫色的雙眸中,她看到了三分戲謔七分淡然。


  好像方才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手,於這個紅裙少女來講,不過是登不上檯面的小計策罷了。


  不甘心……好不甘心!

  洛雲嵐死死地盯著卿雲歌,下唇已經被咬出了鮮血。


  接連三次,她都輸得體無完膚。


  雖然還沒有動真格,但她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

  周圍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就好像是再看一隻作繭自縛的猴子,悲憫而又嘲諷,像是在嘲笑著她的無知。


  洛雲嵐臉色慘白,她被氣得胸前一口血氣翻湧,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


  明明是她策劃好了的事情,怎麼反過頭來失敗的卻是她?


  卿、雲、歌!


  你好,你很好!


  她雙手顫抖,狠狠握拳。


  從今天開始,我洛雲嵐和你……勢不兩立!

  虎族獸人還想說點什麼為洛雲嵐辯解,但是他看到其他兄弟都一臉不滿,瞬間也就偃旗息鼓了。


  只好臉上堆笑,小心翼翼道:「洛姑娘,你看你這東西也找回來了,不如……」


  話還沒說完,洛雲嵐就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看都沒看地上那隻白玉孔雀步搖,拂袖轉身就走。


  其他人的目光猶如芒刺在背,所以她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徒留下被當槍使的護衛隊。


  「老大,這洛雲嵐也太過分了!」一個護衛隊成員氣憤地開口,「明明自己的東西就沒丟,還要裝作受害者的樣子來找我們,甚至還污衊別人,你怎麼就能信這麼一個人呢?」


  洛雲嵐只對虎族獸人用了幽蘭香,其他護衛隊成員也只是順帶。


  「行了行了,事情已經完了,趕緊回去休息。」虎族獸人也知道這事是自己做錯了,尷尬之餘,還有些不耐煩,「明天還要巡邏呢。」


  說完,他又轉過頭去看向紅裙少女,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姑娘,是我們打攪了你的休息,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卿雲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推開門走了進去,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她知道這個獸人只是受了洛雲嵐的蠱惑,只要幽蘭香散去之後,自然會恢復正常。


  她不會對他動手,但並不代表不會懲罰他。


  希望這位護衛隊隊長的膽子跟他外表看起來一樣大,不要被連續七天的噩夢嚇到就好。


  當事人都走了之後,圍觀的人也就都散去了,一場鬧劇就此謝幕。


  而卿雲歌萬萬沒料到,她剛進到屋子裡,身子就給騰空了。


  「喂,你做什麼?」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快把我放下來啊。」


  有話好好說,把她扛起來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鬼畜操作!

  是的,沒錯。


  卿雲歌身子騰空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直接被兩隻有力的大手攔腰扛了起來。


  是的,就是扛。


  因為眼下她正被迫抵在容瑾淮的肩膀上,這個姿勢讓她有些難受,前不著床后不著地。


  而他的兩隻手,牢牢扣住了她的雙腿,以防止她掉下來。


  卿雲歌一直都清楚,某腹黑世子的身材很好,高大挺拔,寬肩窄腰,還十分的有力。


  但是有力也不能這樣用吧!


  見到他沒反應,她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背,惱怒道:「你放我下來,這樣子我太難受了。」


  話音一落,卿雲歌就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她自己就掉了一個個兒。


  「唔,那這個姿勢……」極低極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邊響起,帶著一抹調笑,「夫人可還滿意?」


  卿雲歌咬牙:「滿意個屁!」


  是沒有扛著她了,改為抱了。


  她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光滑如玉的下巴,以及翩長的睫羽。


  而沾滿了他衣襟的冷梅香,也如流水一般,淌到了她這裡。


  微微敞開的白衣裡面,露出了性感的琵琶骨,而隨著他輕微的呼吸,琵琶骨也深陷了下去,又平添一分撩人的風情。


  卿雲歌只想把容瑾淮的頭推開。


  不行!


  再這樣下去,她可能真的會忍不住睡了他。


  他這個誘人的樣子要是被別的姑娘看見了,估計一窩蜂地都會撲上來。


  「別動。」容瑾淮忽然捉住了她伸出來的手,然後低聲哄著,「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聲音很低,有一股電流順著她的耳膜進入到了體內。


  卿雲歌忽然一個激靈,然後果真就不動了。


  「真是個妖孽。」她嘀咕一聲,別過頭去不想看眼前的人。


  「嗯?」這句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容瑾淮聽到了,他眯了眯眸子,「卿卿你方才說什麼?」


  卿雲歌眼角一抽,礙於她被他抱著,只能說道:「我在誇你長得好看,桃花朵朵,開得旺盛。」


  言語之中,意有所指。


  聞言,容瑾淮的神色忽然認真了起來,他聲音柔和,一字一頓道:「我只喜歡你一個。」


  「咳咳咳咳!」卿雲歌被這忽如其來的表白給嗆到了,她咳嗽了幾聲,「你怎麼又忽然說這個?」


  雖然這句話她也聽過很多遍,可是她卻依舊不能像他這般自若地說出來。


  「只是希望你不要多心。」容瑾淮默然一瞬,繼而淺淺地笑了,他抱著她走到床邊,坐下來之後,緩緩道,「卿卿,你要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喜歡的人,都是你,永遠都是。」


  卿雲歌怔了一下,然後難得地伸出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又蹭了蹭他的下巴,模樣乖巧得像一隻小兔子。


  末了,她才低聲說:「我也是。」


  煽情的話她說不出來,但是這個承諾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應下。


  認定了,那便是永生永世。


  然而,在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容瑾淮的身子忽然僵住了,他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一雙墨眸之中似乎在強力地忍耐著什麼,瞳色也隨之深幽,彷彿望不見底的深淵。


  「誒,你怎麼了?」卿雲歌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她不解地抬了抬頭,軀體也跟著動了一下。


  「別動。」此刻,他出口的聲音有些喑啞,帶了一抹情慾的低靡,聽起來更誘人了。


  別動?


  卿雲歌有些茫然,又動了一下,聽到抱著她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她才終於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貌似她好像做錯了一件大事,要不然有人的體溫怎麼在慢慢上升呢?


  卿雲歌瞬間呆住了。


  她靠!


  不、不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子吧!


  啊啊啊要死了!


  卿雲歌想立馬跳下去,但是那雙臂卻在這個時候收緊了,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將她銬了起來。


  「別動。」容瑾淮又說了一遍,他微微低下頭去,附在她耳邊的聲音喑啞至極,「再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卿雲歌立馬僵成了一個木頭人,別說動了,她連眼睛都不敢眨。


  完、完了,不、不會今天就要……


  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卿雲歌心裡的悔恨瞬間淌成了一條河。


  千不該萬不該主動,一主動就把自己給交代了。


  「夫人不必擔憂。」見到懷中人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容瑾淮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只是起反應了而已。」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很常見的。」


  卿雲歌:「……」


  很常見……


  這麼輕描淡寫的解釋,難道是她大驚小怪了?


  但問題是……她也是頭一次接觸這種事情啊!

  「那、那你怎麼才能沒反應啊?」卿雲歌僵著身子不敢動,卻感覺身上那一抹火熱越來越旺。


  聽到這句話,容瑾淮有些無奈。


  他低下頭去,直接在她耳邊輕咬了一下,不由低笑:「如果沒反應的話,卿卿你可能要守活寡了。」


  但不得不承認,剛才那句話殺傷力巨大,再加上他自己地剋制力,身下的火已經逐漸消掉了。


  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才將懷中的人徹底放開。


  卿雲歌如臨大赦。


  她面上雖然仍是一副淡定做派,但是雙頰上卻浮起了淡淡的緋紅。


  輕咳了一聲后,卿雲歌正色道:「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內心只想掩面,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解決這種事情。


  不過……在前世的時候,她似乎聽見一些深諳此事的師弟們說,若是男人有了那種衝動,可以用手解決?


  如果不解決的話,可能會憋壞。


  卿雲歌琢磨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句:「那個,你需要我幫你嗎?」


  問完之後,她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說的這是什麼話!


  「幫我?」聞言,容瑾淮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逼近了她,氣息滾燙,低聲笑,「夫人打算怎麼幫我?」


  「沒,你聽錯了。」卿雲歌鎮靜道,「我是說,你該睡覺了。」


  容瑾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是該睡覺了。」


  卿雲歌鬆了一口氣,她起身:「那我去給你找個環境比較好的房間……」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腕就被捉住了。


  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去,便看到白衣男子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我覺得夫人這裡的環境最好。」


  「時候的確不早了。」容瑾淮偏頭,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我們趕緊休息吧。」


  話罷,不待卿雲歌反應,他不由分說地直接將她攔腰抱起,然後穩穩地放在了床上,接著自己也躺了上去。


  做這一切的同時,他還不望揮出一道玄力,將房間里的燈給滅了。


  瞬間,眼前的一切都漆黑了下來。


  「容、瑾、淮!」卿雲歌這才回神,她氣得不輕,「你要不要這麼無恥?」


  黑暗之中,她什麼都看不見,唯一能看見的,就只有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而此刻,那雙墨眸中,竟然有淺淺的金光在流轉。


  「卿卿你方才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是你夫君,還說他們打擾了我們的好事。」容瑾淮的聲音里含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如果眼下我出去的話,卿卿你可就……」


  卿雲歌:「……」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睡在這裡可以。」卿雲歌瞟了他一眼,「但要是起反應了,自己解決。」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很明顯地沉默了下來。


  半晌,容瑾淮才問了一句:「所以我現在脫離試用期了么?」


  這個詞語,他也是剛學會的。


  「嗯……今天表現不錯。」卿雲歌想了想,然後道,「有沒有成功脫離,學院大比之後我再告訴你。」


  「睡覺。」


  說完,她被子一蒙,頭一蓋,身子往裡面挪動著。


  許是在小世界中精神一直緊繃著的緣故,卿雲歌很快就睡著了,呼吸也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睡著睡著,有些不安分的長腿,將被子給踢掉了。


  哪怕是在黑夜之中,容瑾淮的實力依舊極好。


  此刻他的雙眸已經完全變成了金黃色,一種奇異的魅力在他身上展現開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拉過了被子,然後重新給睡著的人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衣男子也躺了下來,他抬起手臂,將紅裙少女圈了起來。


  弦月輕轉,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床榻上。


  窗外的樹葉泠泠作響,彷彿有微風在親吻它的嘴唇。


  ……


  第三日,學院大比第二場。


  「都準備好了嗎?」明焰的目光一一掃過站在傳送陣上的十人,聲音沉沉,「這一次你們會和其他學院進入到一個空間之中,比起第一場比試,這一場要更危險。」


  「我還是那個要求,自身安全為第一,其他的都放在後面,明白了?」


  「明白!」


  兩隻隊伍,十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鬥志昂揚,意氣風發。


  看著眼前朝氣蓬勃的少年少女,明焰的眼圈忍不住紅了起來,她忍住淚水,淡淡道:「那麼,祝你們好運。」


  如果不幸的話,那麼這一次,可能就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了。


  但願,這些孩子們,能活著回來啊。


  明焰也希望,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她能看到完好的十個人,一個都不缺,這就是她最大的願望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傳送陣便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下一秒,十個人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題外話------


  甜吧昂哈哈哈~

  【小劇場】


  容瑾淮:「什麼時候讓我吃到肉?」


  卿雲歌:「肉?沒有,肉渣都不給你……喂你又幹什麼?」


  (身子再度騰空)

  容瑾淮:(一臉淡定)「霸王硬上弓。」


  ——


  求月票啦~還是老規矩,一百張加一更(這個比較保險能加更,說個確切名次黃了就不好了(~ ̄▽ ̄)~)


  感謝靜漠如風2015的鮮花,所以明天還是萬更。


  另外我們的半微涼齋小可愛進階解元了,所以後天也是萬更。


  (啪啪啪)掌聲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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