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渣
第122章 渣
卓旋,“……相信是你說的,我可沒有。”
薄晗哼了哼,彎腰給前台的人打了電話。
沒幾分鍾,酒就送來了。
卓旋坐在沙發裏,盤腿睨她,“你不是酒精過敏嗎?從小到大喝酒都是我一個人喝。”
“誰說酒精過敏就不能喝酒了?”
薄晗在她身側坐了下來,主動倒了兩杯酒,“更何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應該喝點酒,你之前不挺能喝的嗎?”
大學好幾次聚餐,卓旋攔在薄晗跟前,擋酒擋的比誰都勤快。
喬文煜都得甘拜下風。
卓旋哼了一聲,“我那是為了你好不好?你不知道你大學的時候有多招人喜歡,不管去哪裏都有男人圍著你轉。”
想到過去,卓旋順勢拿起了酒杯,無奈的喟歎,“怎麽我大學時候就沒有人追我呢。”
她看了眼薄晗,指了指自己,“我很醜嗎?”
薄晗笑了一聲,“你畢業院校的校花榜首,現在上麵的名字還是你,你要是醜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漂亮的了。”
薄晗和卓旋都很漂亮,大學的時候都很受人追捧。
一個清冷傲慢,一個張揚明豔。
或許是因為卓家家教森嚴,卓旋的性子素來大小姐脾氣,看誰不爽都要懟兩句,周圍好些男人看到反倒沒了底氣,反倒是薄晗。
因為有個孤兒的名頭,追求者頗多,即便是和喬文煜在一起之後,桃花也未曾斷過。
卓旋一臉愁容,“算了,不說了,喝酒。”
薄晗看著她喝酒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等我們出去後,你可以親自去找許鋣問問,有些事要親口問了,親眼看了才能作數的。”
卓旋不滿,“我問他做什麽,我們又沒什麽關係。”
她哼了一聲,吞了一口酒。
薄晗懶散的托腮看她,“可你看起來並不開心。”
卓旋不滿的撅起紅唇,“誰跟你說我不開心了?”
“諾,”薄晗抬起下巴,睨著她的臉蛋,“你的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還需要說?”
卓旋,“……”
“不要提我跟許鋣的事,”卓旋呢喃自語的重複了一遍,笑眯眯的眨了眨眼,“不如我們談談你和裴大律師吧?”
“我跟他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嗎?”
“不,你之前沒說清楚。”
卓旋搖搖頭,“晗晗,你之前和喬文煜在一起的時候,也被人跟蹤過,但是當時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怎麽出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有對比才有傷害。
薄晗和喬文煜在一起的時候,被綁架隻會自救。
但是今天,她選擇了相信裴舟衍。
“可能,我本身就不喜歡喬文煜吧,”薄晗垂下眼瞼,腦海裏浮現了海灘上清冷月色下,男人襯衫染血的背影,忽的笑了一聲,“你說的對,裴舟衍這樣的人,不管是誰碰上了,都????????很難招架。”
“怎麽?”卓旋瞬間眯起眼睛,“你淪陷了?”
薄晗怔了下,“我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
“我喜歡他,”薄晗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平緩了不少,“甚至於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所表現出來的,沒有絲毫漏洞,就好像……他是老天派來拯救我的。”
卓旋哦了一聲,“果然,你是真喜歡上裴舟衍了。”
薄晗盯著手裏的酒杯,視線有些迷惘,“可是卓卓,你知道的,自從車禍過後,我對身邊人的信任少的可憐,雖然裴舟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很情真意切,但是我……賭不起。”
她想賭。
但是在裴舟衍身上,她又很害怕。
如果對方是別人,是其他任何人,她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是怕……現在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假象?”卓旋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還是說,你其實怕的是你接受了裴舟衍之後,他這樣的人跟你之前遇到過的男人都不同,沒有那種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感,會讓你慌亂。”
卓旋眯起眼睛,淡淡評價,“失去對感情的掌控感,的確不是一件好事。”
薄晗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少的可憐。
她的別墅傭人都不帶留宿的,平日裏工作結束也不怎麽去不熟悉的地方,永遠都是那幾個固定地點,固定待大半天。
薄晗順勢在沙發裏靠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我真的好喜歡他啊。”
她看了眼卓旋,“很喜歡的那種。”
卓旋,“……”
“你矛盾不矛盾?”她湊了過去,指節勾住了薄晗的下巴,“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你一邊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一邊卻又怕他不是你想的那樣,會讓你的未來失控……”
她認真的喊她的名字,“晗晗,感情本來就是會讓人失控的,越是濃稠燒骨的愛,痛起來最真切,愛也最凶猛。”
薄晗沉默片刻後,咬了咬唇,“我如果沒記錯,你當初喜歡許鋣,也是暗戳戳的吧?”
“我是在分析你的事情,你總是提我做什麽?”
卓旋冷哼,“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告白過?”
薄晗眨了眨眼,“有嗎?我怎麽不記得?”
“切,”卓旋不以為然,大約是喝醉了酒,說話的時候也有些興致勃勃,“你以為我是你,想要愛情,卻又怕在對方身上受傷?我卓旋要是真愛一個人,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把我名字刻進他家的戶口本!”
卓旋咋咋唬唬的,緋紅的臉蛋湊到了薄晗跟前,“更何況你之前不是還總跟我說,真正的喜歡就是肆意妄為,是誌得意滿,是不顧一切嗎?怎麽一個車禍,你對感情的態度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頓了頓,“還是因為薄老爺的事?”
薄晗雖然父母過世的早,但是一直都是在薄老爺的寵溺下長大的。
要說愛,也算不上缺。
人喝醉了酒說話總是有些口無遮攔,雖然薄晗知道卓旋是關心她,可還是覺得心情有些悶。
“我賭不起了。”
她抓著酒杯,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我爺爺葬禮舉行的當天晚上,薄家七零八落的親戚就找上門,在爭奪財產,隻有我一個人在墓園裏待了整整一晚。”
她扯了扯唇,“沒了爺爺,我就沒有家了。”
如果不是薄老爺那份遺囑,估計薄晗早就被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