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激
第50章 激
許鋣有些懵,“老舟,許家沒那麽……”
“許鋣,”裴舟衍淩厲的打斷了他的話,“要麽一隻手,要麽,他的命,你不動手的話,我親自來。”
許鋣,“……”
他忍不住,心裏打了個寒顫。
他之前也不是沒有見到過裴舟衍冷漠瘮人的樣子,眼神跟盯著獵物似的,他毫不懷疑,這廝真的會對許轡動手。
薄晗跟著喬文煜到了休息室,有傭人把幹淨的衣服拿了過來。
“薄小姐,我把衣服放這裏了。”
傭人轉身離開,喬文煜看了她一眼,“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薄晗坐在沙發裏,好一會兒才起身去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順勢看了眼鏡子裏自己濕漉漉的臉蛋,原本精致漂亮的妝容,已經花的不成樣子,可以說是十分狼狽。
她腦海裏,突然浮現了裴舟衍剛才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就那麽冷淡的,縱觀了她被欺負的全過程。
嗬,她在想什麽?
薄晗嘲諷的笑了一聲,俯身把冰涼的水拍在臉蛋上,冷靜下來後把妝容全部都卸掉了。
等她換好衣服,門剛打開她就愣住了。
走廊裏,濃重的煙草味撲麵而來,她抬眸對上了一雙眼睛。
半灰暗的燈光下,裴舟衍靠在一側牆壁上,單手插兜,空餘的手捏著煙,指尖的猩紅明明滅滅,周身甚至帶著淡淡的煙草霧氣。
她怔了下,沒打算理他。
可下一秒,手腕就被身側的男人捉住了。
薄晗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裴大律師,請你放開我。”
她本能的去撥他的手,可力氣懸殊太大,手腕也被勒出來了明顯的紅痕,男人卻壓根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裴舟衍!”她氣惱不已,“你簡直就是個……”
混蛋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裴舟衍就把她懟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驟然的濕熱,席卷了薄晗的唇。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胸腔的怒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幾乎是沒多想,薄晗一個巴掌就甩了出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薄晗回過神來,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她有些結巴,“你……是你先動手的……”
她沒有打人的習慣,平日裏脾氣雖然傲了點,可第大部分時間還是講道理的。
可是自己的好脾氣在裴舟衍麵前,完全行不通。
他每次,都能讓她失控!
薄晗從那雙充滿冷凜的眼眸裏,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涼,本能的咬唇偏開了視線,“裴大律師,你要是再騷擾我,我就要報警處理了!”
她想走,裴舟衍卻壓根沒有鬆手的意思。
“喬文煜是帶著江舟蕪來參宴的,”男人的手抵抬起了她的下巴,“他們現在估計正幹柴烈火呢,你確定你要去找他?”
“誰說我要……”
薄晗壓根沒想過回去找喬文煜,可看著裴舟衍的表情,突然笑了,“裴大律師,我薄晗就算是對前男友念念不忘,那也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她突然覺得惱怒,“你是我的誰?”
裴舟衍扣著她下顎的手用了半分力道,鏡片下的眼眸辨不清神色。
薄晗下意識推他,“裴舟衍,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混蛋起來的時候,壓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一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她罵人的話都還沒說出來,抵在她腰肢上的手就鬆開了。
她怔了下,一開始還以為他放棄了。
可下一秒,後背就被男人猛推了一把,她猝不及防整個人朝著身後的休息室倒了進去。
緊接著,身後的門就被合上了。
“你……”薄晗還沒來得及反應,裴舟衍的身形猛的壓了下來,準確無誤的扣著她的下巴,啄上了她的唇。
薄晗腦子有一瞬間,是完全空白的。
她的後背緊緊貼在男人的胸膛和牆壁之間,冰火兩重天的緊張和刺激,讓她忍不住兩條腿發軟,視線都有些模糊。
等到她被男人整個抱起丟到不遠處床上的時候,她怒了。
“裴舟衍!你混蛋!”
她喘著細而緊的氣,通紅著一張臉看他,“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我薄晗就是不想跟你玩了不成嗎?!”
是他晾了她一周,消失了一周,本來她想著,他或許還是有苦衷。
可今天這件事,仿佛迎麵一頭冷水澆了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是!我薄晗就是還對前男友念念不忘,可是裴大律師,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
而且還是他,單方麵結束了這場荒誕的玩笑!
薄晗指節緊緊攥成拳,氣惱的就想從床上下來,可剛彎腰爬起,就被男人推了回去。
“嗬,”裴舟衍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抵在了她的腰上,哂笑了一聲,“薄醫生的身體和心,還真是判若兩人。”
裴舟衍沒怎麽用力,可就那一下,薄晗就難以動彈。
“你放開我!”
她咬咬牙,對於此時此刻男人羞辱般像是在逮捕犯人的動作,可以說是厭惡到了骨子裏,“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對女人動手!”
裴舟衍不為所動,手也順著她的腰肢緩緩往下。
他的唇,也落在了她的後頸。
薄晗的瞳孔驀的緊縮,眼睛須臾的片刻就紅了起來。
“裴舟衍!你丫就是個不要臉的臭混蛋!”她的聲音尖細,說不出的惱怒,“爽完後一聲不吭消失一周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憑什麽這麽欺負我?!”
裴舟衍抵著她的身形微微動了下,驀的停了手。
笑,“說完了?”
薄晗怔了下,下意識回頭,“你……”
她呆愣的表情還沒完全調整過來,裴舟衍就重新扣住了她的腰,把她趴在床褥裏的身形整個帶了起來,薄晗被迫形成了半跪的姿勢。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恍惚反應過來,他打算做什麽。
“裴舟衍……”
她回頭對上男人沉昧的視線,被他眼裏的火焰嚇到,竟然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耳邊傳來了熟悉的低笑,“說完了,現在該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