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回馬
第一百六十五章,回馬
吳國公眼睜睜的看著幾個人上馬出城門。
刀若無常,劍劈性命,刀在少年手裏,使劍的也是少年,可是兩個極年青的男子在數百人裏糾糾而去。
“國公,你這是做什麽!”
本城的縣令趕來,氣急敗壞跳腳:“你府中按製可以留下的三百府兵是你的儀仗,不是助你飛揚跋扈,就算有人衝撞你,也是報到我這裏,看看,你的府兵都在這裏,都拿著刀劍,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你在當街殺人嗎?”
吳國公聽著他的話,眼睛裏起來一片血紅。
認真來說,街上一個死的也沒有,受傷的也有限。
虞霧落的刀隻要不出鞘,她就做得到不殺人。
而沈太平家傳清風一百零八劍,顧名思義劍若清風,沈良知曾做到劍挑手腕,讓對方拿不動兵器,卻不會傷人,在少殺人上麵贏了虞霧落一局。沈太平也是。
傷在他劍下的大多也在手腕上,傷沒好不能拿兵器,方便他護送虞五一行出城。
苗保打傷幾個人鼻尖,還在嘩嘩流血,這也不丟性命。
吳國公耳朵嗡嗡的響,腦海裏出現幻象,直到眼前。
早在他祖父那代,他還能看到校場練兵盛況,兵權在他父親手裏丟失,這附近三家國公府均被平江侯府拿住把柄,一古腦兒的丟了兵權。
上一代的平江侯居然還敢做好做歹,兵權到手後,幫著三家說話,讓他們各自保留三百府兵。
別人拿走你一盆珍珠,留幾個下來做你念想,吳國公就這感覺。
生怕你忘記家裏以前有一盆珍珠。
吳國公做夢也想恢複祖輩在世的兵權,他在兒女親事上都挑了又挑,不是有用的親家不許親事。
但直到張林一封書信出現,才給他一點希望,而且能看到遠方。
現在書信丟了,他最喜歡的妾室弟弟金胖當麵指認落到趙亭功一行人手裏,這個誤會往大裏延伸。
信上蓋著先帝小印,亮出來的時候很快就會有人認出來。
信裏寫著他要求的各種條件。
這封信落到有心人手裏,可以抄他吳國公滿門。
縣令還在抱怨,吳國公隻有恨意加深。
這個該死的東西!
他僅五年前就任,可也應該幫著吳國公平冤屈,把兵權奪回來,不是嗎?
否則你當什麽本城的父母官,你怎麽配當父母官?
他為裝模作樣喝茶,沒有佩戴兵器,隻有懷裏一把短刀防身,此時抽出來,對著縣令就是一刀。
一個衙役手快拔刀擋住他,“當”的一聲裏,衙役大驚失色:“不好了,吳國公反了,,”
當街殺人還可以聽聽你的理由,當街殺朝廷官員,這沒法解釋。
這條街上的衙役們就聽到吳國公咆哮:“兒郎們,天下輪流坐,也可到我家,奪了這城,奪了這城,,”
刀指城頭:“曾受我家恩惠的,用你們的時候到了!”
行人們哄的一下子亂了:“快出城啊,吳國公府造反了,,”
衙役們的聲音最後出來:“城頭上是怎麽回事情?保護大人,護送大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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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霧落一行五人加上太平是六個人,都有功夫,最差的趙亭功至少在逃跑時不拖後腿,雷風起稍稍照顧一下就好。
坐騎也占便宜,叫黑驥也好叫慧駒也好,大黑馬是鬼子關訓練出來的軍馬,上戰場不害怕,平時還能約束住幾匹內陸的馬。
大黑馬嘶鳴幾聲,苗保都不用趕馬,就直衝城外。
他們出城後,相視一笑,都覺得輕鬆。
趙亭功從容回身望向城內,還是氣不過,揚起馬鞭冷笑:“姓吳的你莫不是瘋了,等我們到前麵駐軍告你一狀,下毒殺人,當街殺人,小爺和你公堂上見!”
雷風起警惕的眼觀六路,催促道:“這附近有平江侯軍營,還有一支花名冊上兩千人的朝廷軍營,不是久留之地。”
要打官司也等到放心的衙門才能告狀,這裏不是廣陽城。
虞霧落道:“咱們走。”
又特意交待:“太平你還騎那匹馬,跟上。”
見太平已經在馬上,點一點頭,一行人打馬如飛。
按理說,這馬速很快就離開,可是背後哭天喊地的聲音還是傳過來。
雷風起第一個勒住馬:“小虞,你聽聽後麵,這不是追趕咱們的聲音。”
虞霧落頂頂敬佩他有出門經驗,側耳聽聽,茫然道:“好亂啊,還有人在哭嗎?”
追不到就哭?
這也太奇怪了。
高山壞壞的笑:“要我說啊,姓吳的索性就反了,先把這座城占下來,吃香喝辣的過幾天也好。雷風起能喊登基,他為什麽不能喊?你們內陸的皇帝老兒有記號麽,鐵娃都能想想登基,他為什麽不能想?”
趙亭功也聽出來,麵色也是一變:“這聲音不對,要是追趕咱們,應該出來整齊如潑風般的馬蹄聲,這像是全城百姓逃難聲?”
苗保也聽得麵色古怪:“五爺,有人在喊,保護大人,,”大人在城裏呆著最安全不過,掛名黑風寨的強盜全在城外麵,大人為什麽要保護?
虞霧落終於明白過來:“難道吳國公府真的造反,這,也有可能,,”想也不想的勒馬:“這事情是咱們惹出來,咱們得看看去,要是這城裏百姓因此受難,咱們就得平息此事。”
高山不情願:“兄弟,咱們帶著被通緝的珠寶,可不敢救任何一個大人。”
虞霧落拿出耐心對他:“高兄,你帶著珠寶先走,你功夫也是好的,你不會有事。”
再說就沒耐心,喊道:“雷兄你們斷後,太平,你和我回去看看。”
太平忽然就激動起來,感覺熱血在體內澎湃,他大聲道:“匡扶正義是我沈家的家訓,五哥,我和你去。”
“大大大少俠,你喊錯了。”
虞霧落一馬當先,大黑馬能知道她心意,做為戰馬也是見到打鬥就興奮,噠噠噠,跑在前頭。
太平臉一黑,怎麽還沒有忘記這個名字。
雷風起害怕這兩個功夫高的莽撞人吃虧:“等我。”和趙亭功一起回馬。
苗保緊緊腰帶,也撥轉馬頭,臨走時道:“高爺,你落了單,要是有人搶珠寶,先顧性命不要錢,錢還可以再得。”
望著他的背影,高山嘀咕:“這話聽著暖心,得,我也跟去吧,珠寶丟了沒關係,你們都得在我眼皮下麵安全才行。”
他趕著幾匹馬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