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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有毒

  第一百六十三章,有毒

    可就算高山說出有鷹傳信,按飛魚台上虞趙辯論後的日子來計算,虞趙決意定乾坤也來不及傳回鬼子關,昭勇郡王定下反擊後,再傳回全國。


    一夜之間,雷風起登基傳遍全國。


    在今早,昭勇郡王府還擊了,一夜之間,聲討居心叵測的告示貼遍有名城池。


    悠悠眾口將在中午、晚上、明天後天傳遍附近鄉裏村裏。


    此時,茶館裏,先到一步的吳國公也有一張揭下來的告示,看的眉頭緊皺。


    “一夜驚夢登基路,一夜夢醒兒失蹤,,哼哼。”


    吳國公喃喃,心情降入低穀。


    這告示讓他坐不住,索性出來吃早飯,茶館裏不賣早飯,灶裏水也剛燒上,他要一碗熱茶,街上送兩個燒餅,就這樣打發一頓。


    往外麵看,不是著急等趙亭功,而是張林手下官員秦大人處,應該有信來到。


    雷風起居然失蹤?

    失蹤也可以忽然出現京裏,下一刻就登基。


    可昭勇郡王府緊接著澄清。顯然,他被張林騙了。


    正月裏的最後幾天,雷風起登基的消息出來後,張林送來一封親筆信件,信裏說他知道吳國公受平江侯壓製已久,即將登基的新帝雷風起願意為吳國公返還兵權。


    吳國公不可能見信就當真,信來信往到二月底,收到一位熟人秦穀來信,這位曾在同一個學裏求學過幾天的秦穀說他奉張林之命出京,最後一站到吳國公這裏,商談吳國公府支持雷風起登基能得到的具體條件。


    吳國公等啊等,等到三月下旬,覺得秦穀應該到了,二月底出京,一個月緊趕慢趕的足夠。


    卻又接到秦穀一封信,原來他被順興郡王扣留,差點以為小命沒有,順興郡王又沒有原因的放走他,他認為順興郡王的王城甘寧及附近的東梁城等裏出了奸細,他先除內奸再趕過來。


    吳國公可等不及,打發人帶著他開出的諸般條件見秦穀,讓攜帶先帝小印的秦穀先把契約完成。


    先帝不止一枚印章,統稱為禦璽,有些不能離開宮門。但先帝也像民間讀書人一樣,沒事喜歡起幾個綽號,什麽某某主人,什麽某某觀主之類的。這樣的小印在親信臣子的奏章上出現過,為外省認識,張林就送出來往各地籠絡人心。


    雷風起送回失蹤家信,順興郡王嚇的以為張林就要對付他,把秦穀等人放走,他要是知道秦穀身上帶著一枚先帝印章,已經打算沒辦法時吞入肚中,估計能後悔死。


    送信蓋印的人還沒有回來,先是雷風起失蹤,再就昭勇郡王澄清。


    吳國公感覺自己像熱鍋上螞蟻,不僅亂了方向,而且即將性命不保。


    他差點就要立即請趙亭功來說話,但好在還是穩住,狠狠思考整件事情,理出一個他認可的脈絡。


    近來風雲隨時變化,有條件的人家都搜集消息,飛魚上虞趙辯論早就傳到這裏。


    趙亭功跟著虞霧落入奇香湖裏,不妨礙消息長腳一樣到處飛。


    太平侯不喜歡趙又林,說他讀書有成,卻沒有出仕,雖趙家有不少官員出來,但趙又林本人沒有真正做官,以官身為百姓做過事情。


    吳國公也不喜歡趙又林。


    與趙家看似親密,其實趙家不能送來兵權,吳國公另有算盤。


    他更喜歡虞存,也僅限於虞存辭官以前,和虞存辭官後時不時傳出的他會複原職,才和虞存通信親密。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駕崩,不管雷風起登基還是誰登基,一般來說很難重用前任時辭官的老臣。


    那種兩朝三朝還是重臣的人,畢竟鳳毛麟角。


    張林來信雪中送炭,大學士還在任上,而且為新帝拉攏人手,他完全可以成為鳳毛麟角的兩朝重臣。


    吳國公把告示團幾團放下來,沒錯,雷風起不登基,還有其它人,登基就要進京,對京裏熟悉的官員願意報效的話,張林完全可以再輔佐於下一位新帝。


    一旁侍立著管家,吳國公對他點點頭,把一枚小小的玉瓶寄過去。


    這裏裝著毒藥。


    飛魚台上舌辯出色的幾個人,趙亭功、虞五雷七,將是吳國公對張林或下一位新帝表的忠心。


    虞五雷七太好認,身邊有個黝黑猴兒一樣的人。


    這座城是吳國公祖居的地方,一夜的功夫弄清趙亭功同行有幾個人,相當容易。


    吳國公靜下心來,看著街上行人來來去去,等著趙亭功一行人出現。


    ,,

    “高兄,你真的不去?”


    趙亭功禮貌問道。


    “不去不去。”高山在房間裏回話。


    苗保從他那間房裏出來:“爺們自己去吧,這是陌生地方,處處當心。高爺麽?舍不得他的大包袱,還有九個浴桶。”


    苗保也不去,他不放心無事抽瘋的高山獨自看守珠寶,還有他手裏十個戒指是搶來的,別一不小心拿出來亮亮,又恰好落在原主人眼裏。


    趙亭功、虞霧落和雷風起三個人走向茶館。


    見到吳國公先來,虞霧落和雷風起頓生警惕。


    這種隨時隨地逃跑的日子裏,對方太殷勤讓人生畏。


    “請坐,嗬嗬,掌櫃的上茶。”吳國公道。


    一個男子走來,倒茶的時候看得見手,雷風起出手如電,故意裝著打翻茶碗,熱水濺到男子手上。


    “哎喲,”男子呼痛。


    趙亭功和虞霧落想看不見也難,男子手指白淨,不像做粗活的手。


    不是露宿就吃茶館酒樓的一行人,對於夥計和掌櫃的肌膚如何,堪稱了解。


    吳國公以為自己站在陰影角落裏打量別人,他和張林私下勾結是桌下的事情。


    虞五雷七和趙家敢在飛魚台上公開辯論,那是正大光明的人。


    他不知道虞五雷七又扮強盜,又進順興郡王府搶東西,每回進城池都先做好逃跑準備。


    從小心上來說,隻比吳國公深,不比吳國公淺。


    虞霧落本就不愛合用器具,此時小表弟劣根性發作,自己另取一個茶碗,喊一聲:“再送一壺熱水,我涮茶碗。”


    吳國公麵色一暗,落在雷風起眼裏。


    又有一聲忽然出來,少年太平一躥進店,大喝道:“茶裏有毒!”


    “國公爺,你在這裏讓我好找,”金胖子氣喘籲籲跑來,如喪考妣:“不好,你要的東西被搶走,咦,,”


    他胖手一指虞霧落三個人:“就是他們搶的!”


    虞霧落、雷風起和趙亭功麵麵相覷,怎麽著,這位也是明眼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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