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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安心

  第一百五十四章,安心

    幾個人都是沉思,高山又忍不住:“呃,虞大人,這裏有許多珠寶,而我兄弟在家裏養的嬌貴,這錢我們要拿些。”


    養的嬌貴是苗保的話,高山也學會。


    虞新伯聞言一喜:“是是,你們多拿些。”


    虞霧落介紹:“這是和雷七一起認識的高兄,他們以前結伴而行,高兄是我們管錢的大管家。”


    虞新伯拱手見禮:“高先生不必客氣,盡管拿吧。”


    否則他怎麽稱呼呢?

    高兄?他是女兒的高兄,輩分擺在那裏。


    高爺?自己是朝廷命官,又天生就有骨氣。


    先生有時候是統稱,一字之師,一談之師等等,都可以稱為先生。


    高山大喜,經過飛魚台上辯論,他知道先生是個尊敬稱呼,當下恭恭敬敬還禮畢,還是喜歡到不行,對苗保道:“你們內陸的官兒真是客氣啊。”


    苗保看著他腳步虛浮,提醒他:“有高興的功夫,趕緊裝錢。”


    高山一頭紮到珠寶堆裏,他隻撿輕巧值錢的拿,虞新伯對他又有些尊敬出來,這位外貌不中看,內裏卻是識貨的。


    他為女兒高興,貌似與她一起上路的四個人都不錯。


    想到這裏,發現還不認識趙亭功,問道:“這位小哥怎麽稱呼?”


    “見過虞伯父,恕我鬥膽如此稱呼,我是趙亭功,堂祖父廣陽趙又林,我祖父與他是親兄弟,這樣稱呼應該沒錯。”


    虞新伯釋然:“原來是亭功啊,你在飛魚台上也有名氣。”


    “不敢,不如五弟和七兄的名頭響。”趙亭功偷偷看虞霧落腰間刀,五弟不僅在飛魚台上有名聲,在江湖上也響當當。


    有他在,自己沒法自得一下飛魚台上曾有名聲。


    高山回頭獻計策:“虞大人,我們今天幫您全搬走,您給個安全地方,拿這些錢用在正途上豈不是好。”


    虞新伯歎氣:“這庫房雖私密,可是門上和裏麵裝物品的箱子上有押記,確實是戶部倉庫。我是這裏官員,丟東西先要找我。若真的內戰起來,我被迫帶著百姓逃命,自然把這裏席卷一空。此時,不是我愛惜這頂烏紗,我繼續做官好歹能護一護東梁百姓。”


    高山似懂非懂點頭,繼續大把大把裝珠寶。


    這裏既然是準備補給的倉庫,有大量軍人式樣的衣裳,高山的包袱皮這就出來。


    袖口紮實,中間放珠寶,把領口和衣襟如包子皮上褶那樣紮住,就是一個包袱。


    外麵多出來的馬,是現成載具,高山一直裝到包括一行人的馬上滿滿當當,丟下一張紙上寫:黑風寨主笑納些許,不謝不謝。


    城門上告示內容,虞霧落也借用一下。


    哈哈笑聲裏,大家向虞新伯告辭。


    虞霧落上馬,回頭對父親流連不止。


    虞新伯知道她心意,揮手道:“放心,這裏我會看守好,附近軍營裏有知己,這倉庫在太平時我雖不敢亂動,可有人動時,我不會答應。”


    目送女兒上路,胸中油然自豪。


    他不是一個人出城,家仆南種跟著出來,虞新伯道:“我回城讓素日敬重我的衙役來替換你,你先在這裏盯著倉庫,有人過來先不要動,你一個人不是對手,先記住相貌再說。”


    “老爺一個人回城行嗎?”


    “青天白日的,不過十裏路,馬上就是官道,不會有事情。”虞新伯說著打馬回城。


    在路上想到女兒馬上英姿,不由自主道:“嘿,飛魚台上虞五,好生的神氣。”


    ,,

    高山滿血複活。


    新得到的珠寶看來延續他的活力,甚至增加生命強度。


    他上路後忙著和大家一一約定:“姓沈的再敢來都別理他,看我打死他。”一口氣說許多話,四月天又熱,他還是精完氣足模樣。


    當晚露宿,半夜裏大鷹來到,雷風起裝起夜去接了消息,這個時辰是苗保守夜,但野地裏有狼和鷹什麽的不是很正常。


    果然,雷風湧和雷風雲在拖拖拉拉的行程裏,收到雷風起消息後,與張林見麵的頭天晚上跳水遁走。


    消息上寫著:“一夜之間,全國皆聞登基之聲,一夜之間,全國皆聞雷風起失蹤,其後果張林承受。暗中窺視,或可知真相。”


    雷風起露出笑容,事情到這個地步,是全家人在一起商議時,認為最好的結果。


    貿然進京肯定不對,隻要想想,眉睫前就似有刀光劍影。


    但隱名埋姓進去,暗中觀察總會有發現。


    雷風起這就不必去登基,而昭勇郡王府的反攻就要開始。


    這一夜,雷風起雖還保持著常年警覺性,但睡眠質量算香甜無比。


    ,,

    夜風和暖,京城巍峨。


    雷風湧和雷風雲縮身角落裏,探頭看下一個街口。


    這座本該繁華熱鬧的都城淹沒在國喪的白布幔裏,透著詭異感覺。


    雷風湧再次數數街道上白燈籠:“二弟,還是不對,燈籠的數目少了。”


    “大哥,小聲些,這才起更,街上就像隻有你和我,嗓音說高似有回聲。”


    雷風湧壓下嗓音,卻壓不住憤怒:“我不喜歡先帝,也不煩他。京裏這樣怠慢他,如果是皇叔皇弟專權,曾與他有舊怨,倒也好理解。三位出自先帝的殿下難道是死人,看不見這表麵上的肅白裏毫無肅穆。”


    “等咱們見到工部齊大人,問問情況再說。”雷風雲目光如電掃視著街口。


    確實不對,國喪或許起更就禁止行人走動,可是兄弟們行來足有半個時辰,一個巡邏的也沒有見到。


    這是京城重地,不是內陸小地方。


    有兵權的不管身份多高,都歸兵部管轄,如果兵部膽不壯,名義上走糧草查兵馬,還是在兵部。


    上官永遠不好相與,昭勇郡王府與工部裏官員更好,修築城牆討要新式兵器,還是熟悉工部的人更便利。


    頂替雷風起名字假裝落水失蹤的這二位,落水後就一路遊到護城河附近河道,早就安排有接應的,二位更換衣著,路條拿好,順利進京。


    進來就發現不對,竟然外鬆內緊。


    城門沒有任何盤問,可是住客棧後,掌櫃的就說不要亂走,白天也不可以,如果慕名而吃美食,吩咐店夥計購買送來。


    兩個人翻牆出的客棧,讓分批進城又住在同一個客棧的人打掩護,一路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幸好手裏有張簡易街道圖,在街上沒有行人可問的情況下,來到工部齊大人府門外麵。


    “大哥你看,對麵有盯梢的。”雷風雲一眼看出齊大人府門對麵牆頭上,仿佛有人窺視。


    雷風湧看上幾眼:“這是監視齊大人府上?奇怪,咱們家與齊大人交好,並沒有落到別人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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