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火燒野店
第一百一十三章,火燒野店
“不謝,咳咳,有幾句你得聽一聽。為兄剛才隨便拿出一個官印,代行職守審問過,這裏都是應該殺的人,他們搶劫過路行人,殺害住店的人,無惡不作,而且應該是薛猛虎的人。”
暖意流過虞霧落心頭,讓她好過許多,吸一吸鼻子:“是,我猜到了,那個,雷兄多謝你了。”
教訓過麻大人和離開洪家後追來的那一批張林派出官員,不需要雷風起暴露官印,他們手頭有很多可以使用的空白公文和官印,自己填寫一張“一切便宜行事”的公文不費吹灰之力,除去官兒這個人不真,其它全是真的。
雷風起的審問讓報仇殺人變成為民除害,虞霧落再次淚眼汪汪出自感激。
這裏應該是薛猛虎的人,來的路上就猜想過。
薛猛虎得到丹藥,卻暫時不能一下子提升功力,而被百花宮妙手穀碎月軒等幾十家曾經結盟的門派聯手追殺,最後棄家而循。
吳姑娘一直尋找的隻能還是薛猛虎。
在範城客棧裏暗器滿天,雷風起抱起虞霧落逃命,第二天再回去時,他們丟在房裏的東西被人拿走,掌櫃的肯定不幹這種事情,他家常年開店,貪這種便宜會讓生意做不下去,再說鑲嵌滿地滿房的金鏢銀彈鐵蒺藜都是錢,高山返回索要一些銀錢到手,掌櫃的大賺一筆不敢不給。
雷風起和高山時刻做好逃命準備,包袱隨時在手邊,一抓就走。
隻有虞霧落沒有想到剛出家門就遇到追殺,她的包袱丟在房裏消失無蹤。
認出她雁翎刀的薛猛虎不可能不搜索與她有關的線索,不會放過她的隨身包袱。
這家野店是薛猛虎建立萬人敵後,表麵大俠客,背後殺人放火斂財手段全幹的其中一處落腳點,斂財以外還可以窩藏賊贓,等風聲下去再轉運出去換錢。
沒有殺錯人,讓虞霧落不會在心情上陷入自怨自艾,最後看一眼濺滿血跡的自己物品,火把湊近床帳,這裏容易燃燒。
火光衝天而起,高山慌了手腳:“老苗你就是廢物,手腳快點,趕緊全搬到空地上,我兄弟要毀屍滅跡了。”
苗保橫他一眼:“看你說的忒難聽,那是管殺管埋。”一麵真的手腳不停搬運財物出店,不義之財不取白不取。
強盜開店各種小心,這店在密林之中,最怕的就是火,店外已經開出一道隔火帶。
大火衝上雲霄,虞霧落、雷風起、高山和苗保一一走出來,看著整個野店化灰。
準備走的時候,雷風起一麵上馬,一麵扔出一個東西到草叢中,隨後他一腳踢中,低頭撿起:“小虞,快看這是什麽?”
手指頭大小的紙張,帶著燃燒過的焦痕,有半個印章模糊不清。
虞霧落立即想到:“和姓麻的身上那封家信後麵印章相似。”雷風起取出來,兩個人仔細對比,麻大人扣留的順興郡王家信後麵,私章與這半個印章相似度極高。
沒錯,這是順興郡王的私章。
虞霧落迅速聯想一下,冷笑道:“姓薛的假仁假義,但能耐實在不錯,他不屑於與江湖中人真心結盟,原來另有支持他的人。”
雷風起假意擰眉:“順興郡王要是有鬼的話,咱們得去看看才行。”
從雷風起講述過的全國軍事簡圖裏,虞霧落知道順興郡王府就在她必經的路上,而但凡是個聰明的,就會把薛猛虎斂財尋找天下第一長生不老,和雷風起登基這古怪事情聯合著想。
擁兵自重的順興郡王,他也與帝位有份。
利落答應:“成,咱們順道就會會這位大人物。”
小虞的膽量不用說那是好的,雷風起心頭暢快:“成,兄弟吩咐下來,我跟上你。”
四個人上馬,高山抱怨多多:“在廣陽城不賣掉多餘馬匹的話,現在就輕鬆的多。”
不大的野店地窖裏財物不少,珠寶不重金銀沉重,壓得四匹馬負重接近極限。
虞霧落安慰他:“等到集鎮上,先賣一批換成金票你揣著,就輕的多。”
“我聽我兄弟的。”高山隻要管錢,就興高采烈,管錢的怎麽也不會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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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上還有煙氣嫋嫋,從遠處被吸引過來的人停下腳步,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小心點,天道十三式重出江湖這消息來源可靠,姓薛的假大俠聽說得到不少好處,明明手裏有人也不敢迎戰,索性燒房循走。我,能與天道十三式一戰否?”
答案他也不確定,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帕子遮住麵龐,髒兮兮的帕子與他滿麵皺紋放在一起看,老商人看起來更加落魄。
他腳步敏捷,全無在酒樓上的蹣跚,腳尖輕點,瞬間整個人草上滑飛出去,幾乎無聲無息隱身到密林裏。
一動不動足有一刻鍾左右,確定野店周圍沒有別人,老商人躡手躡腳走近野店,大火餘溫烘烤地麵,但對他毫無影響似的,他不懼怕滿地灸熱,現撿一根樹枝撥拉火堆。
樹枝很快化為黑炭,斷掉以後,老商人毫不介意的再拗一根,反正這裏樹木多。
“屍首。燒的看不出什麽招式所殺,雷七虞五高山難不成是隱藏多年的易容江洋大盜。不應該啊,虞新修送出家人苗保,雷七虞五滿麵正氣不似壞人,不可能他們殺人越貨。”
樹枝在高溫下變黑,又斷了,老商人又擰一根回來,撥拉著地麵灰燼,金光閃閃出現。
他驚喜道:“金子。這裏還有銀錠。”
地麵餘溫不會一下子降掉,他拋開不中用的樹枝,雙手插入高溫地麵裏挖起來。
虞霧落出門時帶的首飾,放到包袱裏被一起拿到這裏,一部分藏在地窖裏被高山苗保搬出來現在馬上,還有幾件在房中賣笑勾引客人住店的女子手上。
在虞霧落看來和她的衣物一起被玷汙,所以燒最幹淨,寶石已毀,金銀融化散入灰中,老商人辛苦而高興的挖著,半天後才反應過來。
“我呸!”
他熏的焦黑麵容上狠狠啐著,氣的一聲罵比一聲高:“值錢的肯定被他們拿走,這零星散落的不肯找,這才留在這裏,我呸,憑什麽我撿你們剩下的,還得到的這麽辛苦。”
可又舍不得不挖,好歹這是金子銀子。
沒辦法,這位太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