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六章 大概能活着
聽邪龍之言,便知它對深海之危險也有相當的瞭解。
於是我便趁着火候,追問道:“既然如此,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天空之城?”
“你找它做什麼?”邪龍不解道:“難道你還想把它從深海之中拖出來不成?”
“拖是拖不動,這非是人力所爲”我搖搖頭,反問道:“可若是不先找到天空之城,我又如何能進入其中?”
“你還記得自己是如何進入地下城的嗎?”邪龍問道。
“當然記得,是從傳.……哈?”我一怔,不敢置信的望向邪龍,道:“難道說,天空之城也設有傳送門?”
邪龍輕笑一聲,笑聲中滿是驕傲。
“.……你主暴龍王它、它能創造傳送門?”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邪龍不屑道:“以我主之威能,區區一扇傳送門又何足掛齒?”
“那您能告訴我天空之城的入口傳送門在哪兒嗎?”
“就在那塊天族人曾經居住過的土地上。” ……
我們並沒有把和邪龍斯皮茲把酒言歡的事情告訴妖精女皇。
魔法飛艇在第二天一早,便起飛駛回月光城。
回到家,躺在後院的搖椅上,泰勒問我打不打算去找天空之城的傳送門。
我稍作沉吟,點了點頭:“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麼不去?”
“斯皮茲可沒告訴我們天空之城裡究竟都有哪些存在”泰勒不放心道:“若是遇到了遠超自身實力的守護者,那可就九死一生了。”
“但不去探知,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天空之城裡到底有什麼”我道:“雖然邪龍斯皮茲隱瞞了許多有關天空之城的情報,但我相信,它並不打算讓我死在裡面,畢竟它的主子,暴龍王巴卡爾認爲我的存在,或許對它的計劃有利,肯定不會輕易將我當做棄子用。”
“但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泰勒嚴肅道:“如果這是一個陰謀,你打算如何逃生?”
擡起手,指了指被隕鐵手套緊緊包裹的左臂:“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激活它的力量,我相信,就算天空之城再堅固,也抵擋不住古代文字的衝擊。”
“那你要怎樣浮出海面呢?”泰勒又問:“我可以準備個壓縮氧氣瓶,游回去。”
“要是被海里的怪物看到了,你會變成它們的點心”泰勒憂心忡忡道。
“不會”我擠出一抹笑容:“真正強大的海怪,從來不會把我這麼個小傢伙當回事兒,還記得我上次在維奇堡的遭遇嗎,那種體型巨大,極具實力的怪物,只會把我當成浮游生物一般略過,從不會多看我哪怕一眼。”
“.……但願如此”泰勒頓了頓,又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擇日不如撞日”掏出懷錶,看了眼:“就今天吧。” ……
我拜託泰勒,幫我編一個鳳凰她們能夠接受的瞎話,好叫她們不會爲我此行感到擔憂。
離開之際,我還留下一小瓶自己的血,將它託付給泰勒,讓他幫忙轉交給艾米麗,並替我叮囑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許用我的血塗抹咖喱棒。”
艾米麗是個遵守規矩的人,相信她一定會遵照我的叮囑行事。
飛艇離開月光城之後,第一站駛往維奇堡。
在與杜威大師等人碰面之後,我將打算探尋天空之城入口這件事說給他們聽。
杜威大師十分嚴肅的發表了反對意見。
他認爲,龍族並不可信,尤其是一向狡猾多端、殘忍乖離的邪龍。
這些形容詞多半是菲蕾德·亞歷山大閣下灌輸給他的吧。
然而我已經做好了打算,無論如何,也要進入天空之城一探究竟。
杜威大師神情嚴肅的質問我:“你爲什麼非要去那種地方?”
“因爲我是冒險家,冒險,是冒險家的天職”我微笑着答道。
之後,我又安慰杜威大師道:“您放心吧,我的逃命技巧可是一頂一的強,當初我還是菜鳥冒險家的時候,就曾在九頭蛟龍的龍口下逃生過一次,除此之外,我還曾在各種極端兇險的環境中順利逃生過上百次,單論求生,我比國家力量都要出衆的多!”
見我意已決,杜威大師只能深嘆一聲,默默替我準備最好的裝備,並在準備期間,讓我陪菲蕾德·亞歷山大閣下說說話。
表面上是說說話,實際上卻是希望能通過亞歷山大閣下的勸言,勸我回頭。
當菲蕾德·亞歷山大閣下聽聞我要獨闖天空之城的事情以後,當即嚇得目瞪口呆了十幾分鍾。
而後,他艱難道:“你對天空之城.……有了解嗎?還是說,你只是聽邪龍說這麼一嘴,就心動了?”
我撓撓頭:“如果追本溯源的話,有關天空之城的訊息,我並非是聽邪龍描述,而是由邪龍之主親口和我說的。”
“邪龍之主?”亞歷山大更震驚了:“你竟然見到了它的主人!”
“確切的說,是它的主人借用它的顱骨和我聯繫的。”
“你就不擔心這是邪龍演的戲?”亞歷山大道:“一人分飾兩角的事情,我們人類都能做到,更何況是智慧遠超我們的龍族!”
“或許語氣和神態可以掩飾,但氣質卻無法作假”我解釋道:“邪龍斯皮茲給我的感覺是不祥,是絕望與死亡,而它的主子給我的感覺,卻是俾睨衆生的君王之威,是令萬物臣服的霸道之氣。”
沉默許久,亞歷山大殿下道:“我相信你的感覺,但仍希望你不要去,畢竟那是龍族用來鎮壓上古種族天族人的天空之城,其中的任何一樣存在,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根本不是你這個級別的冒險家能夠涉足的。”
“打不過我會逃,逃不了我會激活古代文字的力量,將那裡徹底毀滅,之後再繼續逃,反正逃跑的準備我已經做好了,何不趁此機會,踏進這座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城堡呢?”
亞歷山大殿下盯了我許久,緩緩道:“總覺得,你並不像我菲蕾德家族的人,你太愛冒險了,你的血液裡流淌的不是菲蕾德家族的慎重,而是一種無法言明的躁動。”
“您難道忘記了嗎?”我眨眨眼,微笑道:“在我血管裡流淌的血液當中,只有一半屬於菲蕾德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