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妖精女皇的反應
“慶功宴?”
我一臉懵逼,渾然不明白杜威大師爲何要這麼做。
杜威大師道:“人類,只有在最放鬆的時候,纔會露出破綻,所以,想要讓他們表露內心,只有先叫他們放鬆警惕。”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沉思片刻,道:“那我需要做些什麼?”
杜威大師微微一笑:“你只要繼續昏迷下去,直到宴會結束。”
爲了配合杜威大師,更爲了清剿內賊的順利進行,我又被迫昏迷了數天。
在這數天裡,無數王公重臣,名流顯貴,接連來此探望我,一刻也沒間斷過。
我倒還好,只需緊閉雙目,一動不動,裝作昏迷。
艾米麗也還好,她骨子裡冷傲高貴,再加上身份特殊,無論來訪者是何人,有何身份,居於何位,一概不理不睬,只是默默地坐在牀邊,輕輕的握住我手。
如此有失禮節之舉,倒也沒人敢有不滿。
卻是累苦了拉斐爾。
他的身份只是維奇堡皇宮御醫,惹不起那些位高權重的達官貴臣,而且與我也只是從屬關係,不如艾米麗那般親密,自然也沒辦法恃寵而驕。
見了王公重臣,名流顯貴,唯有放低姿態,丟下面子,一個個見禮,一個個問好。
來訪的權貴,倒也是客氣,被問好後,絕大多數都會紛紛迴應一聲,或者微微點頭示意。
但其中一些,卻是表現的過於誇張做作。
不僅抹眼淚擤鼻涕,故作姿態,還有甚者,剛一見我就高聲哭嚎不止,說什麼‘如此年輕的國家棟梁,爲何要遭此劫數’,又或者是叫罵創世之神他老人家天妒英才之類的芸芸。
總之,就是各種虛僞,各種造作,只爲以此,博得杜威大師好感。
我對這類人嗤之以鼻,卻不設過多警惕,他們多爲求功名利祿之人,基本不會爲了一時之利鋌而走險。
倒是一些將拉斐爾拉至暗處,悄聲詢問我狀況的傢伙,我對這些人,抱有強烈戒心。
待權貴們如退潮般紛紛離去後,我將拉斐爾叫到身旁,道:“和你說悄悄話的那些人,你記下來了嗎?”
拉斐爾點頭,道:“記下來了。”
“等會兒寫份名單,交給艾米麗”我眼珠一轉,又補充道:“再把每個人問你的話,和你如何回答的,統統記錄下來,記住,要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是。” ……
我一共裝昏迷裝了五天。
五天之後,我緩緩睜開雙眼,用茫然的眼神,打量周圍的一切,瞬間引起一片譁然。
不斷有人獻殷勤,遞好話,扶我胳膊,捏我小腿,伺候的面面俱到。
我則一臉迷茫,用懵逼的語氣,問了數個簡單的問題,譬如‘這裡是哪裡’,‘我怎麼躺在這裡’,‘我睡了多久’之類,在場權貴無一不是殷勤回答,有些人甚至恨不得將所有知道的細節,統統添油加醋的複述給我聽。
尤其在一些與他們相關的細節方面,還會重點重複幾遍。
我坐在牀上,聽諸位權貴用感人肺腑的語調,進行着情真意切的複述,深感他們要是生在蔚藍星球,無論是做推銷,還是賣保險,一準都能獲得金牌員工稱號。
之後又過了一天,在杜威大師等人的觀摩下,拉斐爾給我做了次細緻的全身檢查,確定我再無異狀後,方纔同意我離開維奇堡。
我是搭乘下一天上午的飛艇,離開的維奇堡。
路上,杜威大師發來通話,我問他名單的事情怎麼辦了。
杜威大師道:“有小魚,也有大魚,但還不夠。”
我不禁感慨一聲:“隱藏的真夠深的。”
“敢對我下手的人,絕非等閒之輩,越是這樣的人,越能沉得住氣,藏得也越深”杜威大師話鋒突然一轉,道:“不過呢,也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人,生活才變得更有樂趣了,不是嗎。”
“敢和我鬥智鬥勇”杜威大師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挺到幾時。” ……
掛斷了通話,坐在我對面的精靈女皇,緩緩揚起精緻的小臉,眼波流轉,羞赧道:“那天,謝謝你救了我。”
“吶,大恩不言謝”我嘿嘿道:“一般都選擇以身相許,回報救命之恩。”
精靈女皇雙頰更紅,眼神移向別處。
我繼續打趣她,道:“但您是女皇,就勉爲其難爲你打個對摺,不用你以身相許了,換成我以身相許於你吧。”
女皇終於經不住我的**,起身坐回艾米麗身邊。
而艾米麗,則依舊淡定的靠在沙發上,閉目小憩,一副對週遭事物渾然不覺的樣子。
她不是不覺,而是壓根不在乎。
在我看來,她與鳳凰有種極爲相似的驕傲,無論我收多少後宮,她倆都不認爲她們會是威脅,相反,卻會覺得這樣更能襯托出自己的優秀來。
但家裡的其他未婚妻就沒有這樣的自信了。
尤其芭芭拉,她就是個小醋罈子,只要我敢多納一個後宮進來,她定會用那雙利爪,把我撓個半死,以示懲戒。
僅次於她的,是莉蕾亞。
這丫頭極會煽風點火,三言兩語間,就能把芭芭拉動員起來,對我利爪相向。
至於其他幾女,反應就含蓄多了,最多也就是一兩天不和我說話,只要大獻殷勤,好好哄一鬨,還是很容易被原諒的。 ……
我們是在第二天凌晨抵達的月光城。
下了飛艇,我們迅速前往皇宮,面見妖精女皇。
在快要抵達目的地之前,我先給女皇奶奶發了通話,提前告訴她一聲,我們回來啦。
待進入正殿,就見妖精女皇一身精美華服,手持月光權杖,頭戴王者之冠,張開雙臂,飄在半空,以極爲雍容的姿態,接見了我們。
寒暄幾句後,精靈女皇匆匆告退,回更衣室換衣服去了,艾米麗也隨她一併離開,我則亦步亦趨跟隨在妖精女皇身邊,聽其敘話。
妖精女皇道:“小毅啊,你這次維奇堡之行,可謂是大大促進了兩國的關係啊。”
她這話,聽着像是在讚許,可語調,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看來,這隻言片語中,別有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