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餘楊決意離婚，亞楠有苦難言。
第二十九章：餘楊決意離婚，亞楠有苦難言。
餘楊心灰意冷、垂頭喪氣地像鬥敗的公雞，走到網吧門口，全身沒有了力氣般，扶著牆，在門口旁邊的台階上坐下。
餘楊看著麵前人來人往，出神，臉上的痛苦卻越來越明顯……
餘楊喃喃自語：向婷……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對你的心意，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
呂亞楠坐在前台內，看看表，臉色不悅。
張強在網吧大廳給顧客擺弄電腦，不時地朝前台看。
餘楊低著頭，走進網吧。
呂亞楠見餘楊進來，忙站起來，走出前台，迎向餘楊。
餘楊抬頭看到呂亞楠，忙又轉身往門口走。
呂亞楠追過去：餘楊……你幹嘛去？
餘楊停住，轉身，對呂亞楠擠出笑容：沒有……我剛才買了點東西，忘了拿了……我回去拿。
呂亞楠嘴角動動，對餘楊報以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是嗎？我怎麽看你是想躲著我啊？
餘楊：哪裏……你誤會了，我怎麽會躲著你呢？不會啦。
呂亞楠：不會就好……你跟我過來。
餘楊：幹嘛去？
呂亞楠：查賬！
餘楊：查什麽帳？
呂亞楠：我來網吧好幾次了，你次次都不在，你不是說網吧生意不錯，沒有什麽問題嗎？那好，你把賬單拿出來，我看看網吧這幾天的經營情況。
餘楊：哎！你要不要管得這麽多啊？
呂亞楠強硬地：我是股東，當然要管了！還有，你媽也囑咐我了，要我好好看著你！
餘楊怔了怔，無奈走向前台：你想看就看吧……也沒什麽不能看的。
呂亞楠跟過去。
……
王智博和餘欣肩靠肩，愜意地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餘欣給王智博捏著腿：親愛的，我們什麽時候去辦結婚證？
王智博遲疑了一下，說：這得你叔叔同意才行啊……要不你拿不到戶口本，就沒法去辦結婚證。
餘欣：哎！怎麽會有這麽腦殘的政策？還說什麽自由戀愛！婚姻自主！這分明是給家長操控子女婚姻，留了一個殺手鐧嘛！
王智博：抱怨有什麽用？我看結婚的事情，倒是不急，隻要我們堅持，你叔叔他們……（看著餘欣的肚子）早晚會妥協的……倒是我們應該多想想，應該做點什麽，不能老這樣坐吃山空的。
餘欣：你說得對，等寶寶出生了，開銷就更大了！可是……做點什麽好呢？
王智博：我也正發愁這事！以前那些買賣，我也不想再幹了，本大利少，風險還不小，真是沒法幹。
餘欣：要不我們開個酒吧？
王智博眼睛滴溜溜轉：酒吧……投入也不小，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想法……
餘欣：什麽想法，你說說看。
王智博：其實這事跟我們結婚也是相關聯的。
餘欣喜：什麽什麽，你快說！
王智博笑：你不是說餘楊對醫院不感興趣嗎？那你去跟你叔叔說說，讓我們倆去醫院給他幫忙。
餘欣為難地：這個……隻怕叔叔不會同意。現在他連結婚都不同意，更何況……
王智博：所以說，這事不是獨立的，你得先說服你叔叔，同意我倆的婚事，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餘欣考慮著：嗯，你說得對，可是，（急切）要怎麽才能說服我叔叔呢？
王智博：這個……我們得好好想想，我暫時也沒有什麽好建議。
餘欣：嗯……你相信我，我會說服叔叔的。
王智博：我當然相信！你現在是我最親的人，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
餘欣抱住王智博的胳膊，動情地：親愛的，你對我真好！
……
呂亞楠坐在前台內，仔細地翻看著網吧的記錄單和賬單。
餘楊緊張地坐在一旁，伸著脖子看呂亞楠。
呂亞楠合上記錄單，拍了餘楊肩膀一下：餘老板，最近挺忙啊？
餘楊不明所以地看看呂亞楠：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呂亞楠：忙得都顧不上網吧了……你都在忙什麽呢？忙著跟向婷約會嗎？
餘楊錯愕地：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不否認……確實這段時間……有點疏忽網吧，可是，這都沒有影響大局，我都是有計劃的！
呂亞楠瞪著餘楊：你有計劃……不瞞你說，我昨晚上也做了點計劃（從她放在前台上的包裏拿出一疊裝訂好的打印紙，遞給餘楊）這是我給網吧製定的“工作人員行為準則”，請你好好看看，以後嚴格執行！
餘楊驚愕地接過“準則”，快速地翻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你這是什麽準則，分明就是限製人身自由！我憑什麽出去還要跟你請假啊？
呂亞楠：當然了！從網吧合夥經營來說，我是你的合夥人，你應該尊重我，從我們倆的……關係來說，我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你也應該尊重我！你天天不顧我的感受，跑出去跟向婷約會，你把我當什麽了？
餘楊急了：呂亞楠！你不要太過分了！
呂亞楠：我過分嗎？合股是你提出來的，結婚證也是你跟我一塊去領的，你現在想不承認嗎？
餘楊：好，合股確實是我提出的，因為你幫了我，我願意給你股份，可是結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嗎？你還拿來說事？
呂亞楠：但不管怎麽說，我們是不是領證了？
餘楊憋得臉通紅：是……是領證了，不過……
餘楊覺得腦袋漲的難受，向婷說的話在腦子裏一遍一遍地回放：
我已經是個離了婚的女人，還有孩子，已經配不上你……
最後，隻有：
配不上你……離婚……
一直在餘楊耳邊回響。
餘楊：我以前就是太懦弱了，才會讓向婷離開我，現在向婷也離婚了，我一定要勇敢去爭取！
餘楊下了決心一般：好，呂亞楠，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離婚好了！這樣我跟向婷一樣也是離過婚的人了，她就不會再嫌棄我沒離過婚了！
呂亞楠聽了餘楊的話，就像掉進了冰窟一樣，呂亞楠一下子就呆住了。
呂亞楠摸著肚子，臉上表情複雜，心說：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我不能離婚！我不能……不能！
呂亞楠歇斯底裏地大喊：不行！不能離婚！
餘楊：為什麽不能？我們倆本來就是假結婚，離婚也是遲早的事情。今天既然提到了，就不如趁早離了的好！
呂亞楠指著餘楊：餘楊，你混蛋！
餘楊：你不要出口傷人好不好？我們倆本來就說好的，你幹嘛要這麽激動？
呂亞楠氣得發抖，發狂似的抬腿誤踢在餘楊的襠部。
呂亞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餘楊倒地，疼得在地上翻滾。
呂亞楠嚇壞了，忙過去扶餘楊：餘楊，你沒事吧？
餘楊捂著襠部，麵部表情極其痛苦：爆……爆……了……
張強從大廳裏跑過來，過去查看餘楊：楊哥，真爆了？
餘楊疼得冒汗：真……爆了！
張強掏出手機：那你忍會，我馬上打120！
呂亞楠蹲在餘楊身邊，急得快哭出來了：餘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餘楊強忍著疼：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我還能活嗎？
……
王智博陪著餘欣在婚紗店挑選婚紗。
餘欣挑花了眼似的，這件看看，那件拿出來比著，又對著鏡子比劃著頭飾。
王智博和導購員站在餘欣旁邊。
餘欣突然看到一件特別漂亮的婚紗套裝，欣喜地走過去。
餘欣對王智博：親愛的，這件婚紗好漂亮，還有這頭飾……整個都很漂亮，我穿上一定很漂亮。
王智博看看婚紗：挺好的。
導購員：小姐，你可以試一下，看合身不合身。
餘欣看看王智博。
王智博笑笑：試試吧。
餘欣開心地：好啊，那我去試試。
王智博：那你在這邊試著，我去一下，一會回來。
餘欣：你幹嘛去啊？
王智博：我們不是說要做點什麽嗎？我聯係了一個好關係戶，一會去跟他聊聊。
餘欣：你要去多久啊？
王智博：你這試婚紗，還得化妝……估計得不少時間，我在這呆著也沒事幹……
餘欣撅嘴：那你早點回來！讓你看我穿婚紗的樣子。
王智博：好……談完就回來，你要是化完妝了，就在這裏等我一下。
餘欣拉著臉：好吧……你去吧。
王智博點頭，轉身走出去。
餘欣撅著嘴，看著王智博走出門去，臉色很不好看（os）：王智博，你不要拿以前對付向婷的那套用來對付我！我沒她那麽傻，你別想騙我！
導購員取下婚紗對餘欣：小姐，請跟我去化妝間。
餘欣想想，說：我還有點事，先不試了。
餘欣說完，急匆匆往門口走。
……
餘楊躺在病床上，呂亞楠坐在旁邊，倆人氣鼓鼓地大眼瞪小眼。
餘楊：你也真夠狠的！這一腳差點沒把我報廢了！
呂亞楠白了餘楊一眼：你……活該，誰讓你氣我的！
餘楊：我這要是斷子絕孫了，我還好說……就是我媽，非得找你拚命不可。
呂亞楠噗哧笑出聲來，隨即臉微紅，心說：你個呆子！怎麽會斷子絕孫呢？我們已經有孩子了，你還不知道！
醫生走進來，走到餘楊床邊：把褲子拉下去，我看看藥起作用了沒？
餘楊看看呂亞楠，呂亞楠臉紅，轉過身去。
醫生打趣道：呦，兩口子還害羞啊！
呂亞楠的臉更紅了，餘楊也弄個大紅臉。
醫生看了看餘楊的襠部：嗯，好多了，差不多消腫了……（將餘楊的褲子拉上來）我說你們，下次別整得這麽狠了！年輕也要悠著點。
餘楊和呂亞楠聽著醫生的話，更是麵紅耳赤，相互看看，又忙躲閃著對方的視線，表情慌亂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
曹小妍在海棠苑的售樓處的沙盤前，看了看，從旁邊的戶型圖和宣傳資料裏拿出幾張，走到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
曹小妍看著戶型圖，自言自語著：52平米，一室二廳一衛，戶型不錯啊。
曹小妍又看看海棠苑宣傳資料，上麵有劉濤在工地檢查工作的照片。
曹小妍高興地：哦……這不是劉濤嘛！這是他公司的樓盤嗎？我的天啦……怎麽就這麽巧呢？
……
餘楊閉著眼躺在病床上。
呂亞楠坐在旁邊，看著餘楊，臉上微紅。
餘楊睜開眼：你老看著我幹嘛？
呂亞楠把餘楊的臉推向一旁：誰看你啊！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啊？
餘楊別過臉去：好好，我不看你，你也別看我了，怪別扭的！
呂亞楠側過身去，氣鼓鼓地：誰想看你！哼！最好以後誰也別理誰了！
聶瓊花推門進來，見餘楊和呂亞楠誰也不理誰，各自拉著個臉，有些詫異。
餘楊看到聶瓊花進來，驚訝地：媽，你怎麽來了？（看看呂亞楠）你……
聶瓊花：老劉告訴我的。
餘楊：哪個老劉啊！這麽多事！
聶瓊花：就是你的主治大夫，你不記得他了？在花勝醫院呆過一段時間。
餘楊：沒印象了。
聶瓊花：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進醫院了？
呂亞楠難為情地：我跟餘楊……鬧著玩……不小心傷到他了。
餘楊撓頭：……沒什麽大事。
聶瓊花：這是泌尿外科哎！怎麽不小心就……那地方……可不是鬧著玩的！
餘楊不耐煩地：好了媽，你別問了好不好！
聶瓊花：好好，我不問……（小聲抱怨）要不是老劉跟我說……隻怕你們倆也沒打算告訴我們吧？
呂亞楠低著頭，小聲地：……是我不小心……哎，真是不好意思。
聶瓊花陰著臉，看了餘楊一眼，又轉頭對呂亞楠：亞楠……我們出去說。
聶瓊花走出去，呂亞楠怔了怔，跟著走出去。
……
曹小妍放下宣傳單，又走到沙盤邊，看著樓盤，皺著眉頭，考慮著（os）：當初劉濤追亞楠的時候，我跟他見過幾次，不知道他還認得我嗎？嗯……我還是讓亞楠去找找他吧，沒準還能給我優惠一點呢！
曹小妍掏出手機，撥號著，又看看四周，停住了，收起手機，走到售樓處一側人少的地方，找個位置坐下。
一個售樓小姐走過去，問曹小妍：小姐，你有看中的房子嗎？
曹小妍看看售樓小姐，笑笑：有是有……我再看看，有什麽需要我再叫你。
售樓小姐：好的，那你慢慢看……先不打擾你了。
售樓小姐走開。
……
呂亞楠和聶瓊花站在走廊一側的窗邊。
聶瓊花：你們倆……是不是吵架了？
呂亞楠：沒有，沒有……
聶瓊花：老劉都跟我說了……要不是那什麽……我也就不過來了。
呂亞楠麵紅耳赤：真的是……不小心。
聶瓊花看著呂亞楠：是不是因為向婷？是不是餘楊又去找向婷了？
呂亞楠歎息聲，小聲地：沒有……我們沒有吵架。
聶瓊花：我不信，要不是因為她……你怎麽會傷到餘楊那裏？
呂亞楠額頭直冒汗，頓了頓，抬頭看著聶瓊花，堅定地：你放心……向婷這樣的……都離過婚的女人，對我還構不成威脅。
聶瓊花笑笑：好，你這麽想，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呂亞楠的手機響，她掏出手機，看看，對聶瓊花不好意思地笑笑。
聶瓊花：你接電話吧，我進去看看餘楊。
聶瓊花走向病房。
呂亞楠待聶瓊花走出幾步，接聽電話：小妍……
……
王智博拉著王玥從幼兒園門口走出來。
王玥顯得非常高興，蹦蹦跳跳的，看著王智博，說著什麽。
王智博拉著王玥走到門口的小攤邊，買了兩大串冰糖葫蘆，蹲下來，遞給王玥。王玥接過冰糖葫蘆，高興地在王智博的臉上親了一口，王智博咧著嘴笑。
餘欣陰著臉，從不遠處走過來，王智博和王玥正美滋滋的，沒發現餘欣。
餘欣走得近了，擠出笑容，向王玥打招呼：玥玥……放學了啊，爸爸給你買冰糖葫蘆了啊？
王智博看到餘欣，笑容凝固了。
王玥對著餘欣：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餘欣：我是餘欣阿姨啊，是你爸爸的……
王智博咳嗽一聲阻止：餘欣！
餘欣湊到王智博耳邊，小聲，不悅地：你怎麽不讓我說？你不想告訴玥玥我們的關係嗎？
王智博：你別嚇著孩子。
餘欣：遲早不得告訴她的嗎？
王智博：以後再說……等她大一點。
王玥拉王智博：爸爸，你帶我去遊樂園玩。你給媽媽打電話，讓媽媽也去。
王智博怔了怔，掏出手機：好啊，我給你媽打電話。
餘欣暗暗捏了王智博一把。王智博尷尬地拿著手機。
王玥催促王智博：爸爸，你快打啊。
餘欣咳嗽一聲，瞪著王智博。
王智博苦笑一下，收起手機，蹲下來，對著王玥：爸爸剛才給媽媽打過電話了，媽媽說沒空，讓爸爸帶你去玩。
王玥撅著嘴：爸爸你騙人！
餘欣蹲下來：玥玥，要不阿姨和爸爸帶你去吧？
王玥臉別向一邊，不看餘欣：你好討厭……我不跟你說話！
餘欣鬧個大紅臉，滿臉尷尬。
王智博將餘欣拉到一旁：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帶玥玥玩會，就回去。
餘欣想了想，歎息一聲：好吧……那你要答應我，不要跟向婷一塊。
王智博點頭：放心吧……再說，向婷也不會跟我一塊。
餘欣：嗯……那你早點回去，我一個人悶得慌。
王智博：好。
……
呂亞楠和曹小妍麵對麵坐在售樓處大廳一側的招待處的一張小圓桌旁邊，桌子上擺著樓盤的各種戶型圖和宣傳材料。
曹小妍指著戶型圖，對呂亞楠：你看，這戶型多好啊！而且沒有幾套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要是買不到，一定遺憾死了！
呂亞楠為難地：你讓我怎麽幫你啊？
曹小妍：你就給劉濤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折扣房。
呂亞楠猶豫著：這……不太合適吧？
曹小妍抓過呂亞楠的手，裝作可憐樣：你就可憐可憐你的窮姐妹吧……我和餘思軍一共也沒多少錢……連這個小區最小的房子都買不起！現在房租這麽貴，消費也高，錢根本存不住……再不買，以後更買不起了！
呂亞楠：你們不是說要貸款的嗎？
曹小妍：貸款那也不能把錢都花了啊……還得生活啊……（曹小妍一臉哀傷的樣子）我媽還老給我打電話，催我結婚，說什麽餘思軍要買不起房子，幹脆就跟他分手好了……你總不能眼看著我跟餘思軍，就這麽分手了吧？
呂亞楠：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我看阿姨才沒你這麽勢……視房如命呢！
曹小妍：是，我是嫌棄餘思軍沒房子，可是這沒錯啊，難道讓我租房過一輩子啊？你是無所謂，家就在閩州，租房租累了，隨時可以回家住大房子……我找誰去啊？
呂亞楠看著曹小妍，想了想，說：嗯……買這個房子，你還缺多少錢？要不我借點給你們吧……反正我現在也不用花什麽錢。
曹小妍：不借不借……借的錢總歸要還的，如果能有優惠是最好的。
呂亞楠：我又不著急讓你還。
曹小妍：那也不行……想著自己還欠你錢，以後我跟你在一起玩，都覺得矮半頭！
呂亞楠抓腦門：哎呀……真是沒辦法了……你讓我想想。
……
王智博駕車，王玥坐在後座。
王玥站起來，趴在前排扶手箱上：爸爸……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
王智博：媽媽在忙工作，沒有時間跟我們玩。
王玥撅嘴嘴，想了想，說：爸爸，我看電視裏，有個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離婚了，就不住在一起了……（滿臉擔心地）你們是不是也離婚了？
王智博聽了王玥的話，慌了，雙手抖了下，車歪出去。
王智博連忙穩住車：玥玥，你別瞎想，爸爸不在家住，是因為要出差。
王玥高興地：那我就放心了！爸爸，你們千萬不要離婚哦！我看電視裏麵，小朋友的爸爸和媽媽離婚，吵得可厲害了，家裏的東西都砸碎了，把小朋友的腳都割傷了。
王智博麵露內疚的神色：不會的……爸爸不會和媽媽離婚的，你別瞎想。
王玥：我知道啦……爸爸你真好。
王玥站上扶手箱，在王智博臉上親了一下。
王智博：快坐下，這樣很危險。
王玥乖乖地回到後座，坐下：我知道啦……爸爸，我最乖了。
王智博回頭看了王玥一眼，又轉過頭去，臉上滿是擔心和內疚。
……
曹小妍搖著呂亞楠的手臂，近乎哀求地：亞楠……我的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一個電話，就一個電話的事。劉濤真要是不給麵子，我也不會怪你。
呂亞楠為難地：我不是不想幫你……隻是……哎呀，你也說了，劉濤本來就對我有那層意思……我要是去找他，那豈不是……哎呀，現在我跟餘楊也不清不楚的，這樣不太好吧？
曹小妍：那有什麽啊？本來你對餘楊……也不是很滿意嘛，跟劉濤接觸接觸，多了解一下，也沒什麽壞處，沒準還多個選擇呢。
呂亞楠癟癟嘴：選擇什麽呀！劉濤是什麽都好……細致，彬彬有禮，什麽都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近乎完美；可是我就是對他沒感覺。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太過強勢了，跟他在一塊，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木偶，任人擺布……他根本就不適合我。
曹小妍歎氣：你要這麽說……那我也不勉強你了。
呂亞楠：對不起……小妍，這次真的幫不了你。
曹小妍：唉……算了，我算算錢，看夠不夠吧！不行以後就省點花，怎麽也要把這房子買了！真是不買不行了！
呂亞楠和曹小妍坐著的地方的上空二樓，正對著的走廊上，劉濤從一側走過來，正好看到呂亞楠和曹小妍坐在下麵交談。
劉濤走近一點，從上麵仔細地看了看。
劉濤看清了呂亞楠，笑笑：怎麽，亞楠也來買房嗎？
劉濤頓了頓，離開。
……
劉濤坐在辦公桌後，拿出手機，查找到呂亞楠的電話號碼，撥通：喂……亞楠，好久沒聯係了，你最近都好吧？
呂亞楠（意外地）：挺好的……劉總你好啊？
劉濤笑：挺好的！你現在，在哪兒啊？
呂亞楠（驚且有些慌亂地）：我？我……在外麵采訪……有事嗎劉總？
曹小妍小聲地問呂亞楠：是劉濤嗎？
呂亞楠對曹小妍比了個噓的手勢。
曹小妍忙捂上嘴。
劉濤站起來，走到窗邊：也沒什麽事……本想你要是有空，想請你吃個飯，既然你在忙著，就等你有空吧。
呂亞楠：好，有空我再聯係你。
劉濤：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記得給我打電話。
劉濤掛了電話，笑笑：明明在售樓處看房子，卻偏說在采訪，看來是不好意思麻煩我……那我就給你一個驚喜好了。
劉濤走回到辦公桌旁邊，拿起桌上的電話，撥號：張秘書，你進來一下。
……
曹小妍拿著筆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麽，片刻，扔下筆，失望地：算了……我看我還是不買了，算了半天，錢還是不夠！
呂亞楠：差多少？
曹小妍：差多少也是差……唉……看來我跟這房子沒緣分啊！
呂亞楠：小妍……你就讓我借錢給你吧……要不我會覺得別扭的。
曹小妍笑：沒事……我不怪你……本來也就是想試試，就算你給劉濤打電話，他也未必優惠多少，到時候錢要是還不夠，就更尷尬了。
呂亞楠低頭，不自然地笑笑，不好再說什麽。
張秘書手裏拿著一張卡片，從二樓走下來，看看呂亞楠和曹小妍，走過來。
曹小妍站起來：走吧，遠離誘惑……再去找便宜的樓盤吧！
呂亞楠站起來，隨曹小妍走向門口。
張秘書遠遠地打招呼：兩位小姐……請留步！
呂亞楠和曹小妍停住腳步，看向張秘書。
呂亞楠：你是叫我們嗎？
張秘書快走幾步，走近了，問呂亞楠和曹小妍：兩位誰是曹小妍小姐？
曹小妍：我是。
張秘書將手上拿著的卡片遞向曹小妍，客客氣氣地說：恭喜你，曹小姐！
曹小妍不解地：恭喜我？
張秘書：曹小姐，你被我們公司從登記表裏隨機抽獎確定為幸運客戶，可以享受8，5折購房優惠……（再次將卡片遞給曹小妍）這是優惠卡，請你收下。
曹小妍接過卡片看看，驚喜地：天啦，這是真的嗎？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張秘書笑：當然……沒開玩笑！
曹小妍不敢相信地：怎麽可能？還有這樣的好事？
張秘書點頭：千真萬確！你決定要這套房子的話，可以馬上跟我去簽約。
曹小妍忙說：要要要！有這麽低的折扣，當然要了！
張秘書：那請隨我來。
呂亞楠在一旁看著，一臉的疑惑，她想了想，拉了曹小妍一下：你先等會……我跟你說點事。
曹小妍：等會再說，先去簽約吧。
呂亞楠拉著曹小妍就往一旁走。
曹小妍：幹嘛去？
呂亞楠不說話，隻拉著曹小妍走。
呂亞楠將曹小妍拉到大廳一側，看看站在稍遠地方的張秘書，對曹小妍說：你之前是不是……瞞著我找過劉濤？
曹小妍：沒有啊……我要找過了，還讓你打電話幹嘛？
呂亞楠：真的沒找過？
曹小妍：你要我發誓嗎？
呂亞楠笑：那倒不用了。隻是這事……看起來太不正常了，八五折，這是很低的折扣了！
曹小妍：是啊！你沒聽人說，這是抽獎，幸運客戶！哎呀……謝謝老天啊，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呂亞楠：怎麽可能……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曹小妍：放心吧！人家要騙也不會騙我這種小客戶，真要騙了我，我給他捅出去，他得不償失的。
呂亞楠：你說得也對！（笑）我也希望你撿個大便宜！這樣你就可以買房了，多好啊！
曹小妍狂笑：真是運氣來了！不廢話了，趕緊簽了合同再說，別讓這煮熟的鴨子，再給飛走了！
曹小妍說完，扔下呂亞楠，屁顛屁顛地跑向張秘書。
呂亞楠搖頭笑笑，跟過去。
簽約室的大長桌子兩側，呂亞楠和曹小妍坐在一側，張秘書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員坐在另一側。
工作人員將購房合同遞給曹小妍：曹小姐，首付30%，你的首付款是14萬8千7百65元3角8分……你看看合同，沒有問題的話，請在後麵簽字。
曹小妍接過合同看看，又遞給呂亞楠。
呂亞楠看看合同，小聲地對曹小妍：應該沒什麽問題。
曹小妍點頭，拿過合同，欣喜地簽字。
曹小妍將簽完字的合同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看看，將合同遞給張秘書，張秘書從抽屜裏拿出章，蓋好印，將其中一份合同，遞給曹小妍。
張秘書：在大廳左側，有銀行的臨時駐紮點，曹小姐你可以去那裏交首付款，交完了把繳費單拿過來，我複印留存一份。
曹小妍：好的，我這就去。
……
餘欣駕車行駛在公路上，一臉的不高興：好你個王智博，都離婚了，還老想著你的老婆孩子……呸呸！是前妻！（氣得拍方向盤，大叫）啊！氣死我了！
餘欣叫完了，又覺得自己很可憐，臉上布滿了哀傷的神情（os）：我應該怎麽辦？我的肚子都這麽大了，王智博要是不要我……我可怎麽辦？不行，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結婚！可是……沒有戶口本……不行，我必須馬上結婚！必須！
餘欣猛地打方向盤，汽車輪胎嘶叫著，驚險地在路上快速調頭。
……
呂亞楠和曹小妍站在交費處高台外麵，銀行工作人員坐在裏麵，對著電腦。
曹小妍將銀行卡遞過去：你好！我交一下款。
工作人員接過曹小妍遞過去的銀行卡：請把購房合同給我看看。
曹小妍把購房合同遞進去，工作人員接過來，翻開，看著合同，開始敲打鍵盤，片刻拿著曹小妍的銀行卡，在刷卡機上刷一下。
曹小妍臉上的喜色還沒褪去，忍不住看看呂亞楠，樂嗬嗬的。
呂亞楠：看把你美的！
曹小妍：當然了！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我曹小妍終於在閩州買房了！從此我也是有房一族了！
工作人員看著屏幕，又看看合同，對曹小妍：你這卡裏的錢不夠。
曹小妍：不夠，怎麽可能？我卡裏有20萬呢！
工作人員：你卡裏隻有10萬。
曹小妍驚：什麽？隻有10萬？不可能！
工作人員：真的隻有10萬……不信我打印餘額給你看。
曹小妍：好，你打印出來我看看。
工作人員笑笑，打印。
工作人員將打印單遞給曹小妍，曹小妍接過單子，看看，臉色大變。
曹小妍：怎麽回事……怎麽會隻有10萬呢？
呂亞楠：是不是餘思軍取出來，存別的卡裏了？
曹小妍點頭：有可能……我打電話問問。
曹小妍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撥號。
……
向婷和餘思軍正在聾啞學校跟孩子們玩。
餘思軍的手機響，他拿出手機，看看，走到一旁，接聽：老婆，怎麽樣，看好房子了沒？
曹小妍：老公，我們的卡裏怎麽隻有10萬了，還有10萬你存哪裏了？
餘思軍聽了曹小妍的話，一拍腦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os）：完了！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餘思軍支支吾吾地：那什麽……那錢……我……那什麽了……
曹小妍著急地：你拿錢幹嘛了？你倒是快說啊！
餘思軍：老婆……你別著急……錢我借給一個朋友了。
曹小妍驚訝地：什麽？借給朋友了？你借錢給別人，也不跟我商量下！再說，你明知道我們就要買房了，你幹嘛要把錢借出去啊！
餘思軍：我本來要跟你說的……後來給忘了。
曹小妍：你放屁！我看你撒謊都不會！你老實交代，到底拿錢幹嘛了？
餘思軍：我……
曹小妍：你不說是吧？好！你等著我過去收拾你！看你說不說！
曹小妍掛了電話。
餘思軍：老婆……老婆，你聽我說……
餘思軍看看屏幕，急得團團轉：我真是該死！怎麽就這麽糊塗呢！一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得死死的！
……
曹小妍急匆匆從門內跑出來，呂亞楠在後麵追她。
呂亞楠：小妍，你等等我，你先別急。
曹小妍停住，轉過身來，哭天抹淚的：亞楠，你說我容易嗎我？跟了他餘思軍，錢沒錢，人沒人，我圖什麽啊我？不就圖他老實，對我好！可是你看看他現在，明知道要買房了，還把錢弄沒了！他分明就是不想買房，不想跟我結婚！
呂亞楠從未見曹小妍哭過，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你先別急……餘思軍怎麽會不想跟你結婚呢？可能他碰到什麽難事了，不好跟你說。
曹小妍：就算他碰到難事了，那也應該跟我商量一下吧？他今天要是不把這10萬塊錢拿出來，我就生吞活剝了他！
呂亞楠：你也別說得這麽嚴重。
曹小妍：我不是開玩笑的！我好不容易能夠買房了，被他這麽一弄，你知道我心裏多難受嗎？
呂亞楠：我知道……確實這次機會很難得。
曹小妍：就是啊！好了，我得趕緊找他去！
曹小妍說完，轉身就跑。呂亞楠怕曹小妍做出極端的事情，忙跟上。
……
餘楊和聶瓊花從醫院門口走出來。
餘楊出了門，大步朝左走。
聶瓊花叫住餘楊：你去哪兒？
餘楊：我……回網吧啊。
聶瓊花：你先跟我回家，我還有話跟你說。
餘楊：回頭再說吧，我網吧忙著呢。
聶瓊花：一天到晚說網吧忙，也不知道你是真忙還是假忙！
餘楊：當然是忙啦……不然我還幹嘛去？
聶瓊花：你忙還老去找向婷？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向婷，聽到沒有？
餘楊嘟嚕嘴：我去找向婷也就是說說話……又沒做什麽越軌的事情。
聶瓊花嚴厲地：沒有越軌也不行，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就應該有結婚的樣子，兩口子有點小矛盾可以，但是涉及到男女關係，絕對不能馬虎！就是因為你和向婷以前談過戀愛，你就更應該躲著點向婷……你這樣，亞楠該多傷心啊！
餘楊：她會傷心嗎？我看她每天，不是管我就是罵我，哪有在乎過我？
聶瓊花無奈搖頭：傻孩子！像亞楠這樣，明明對你很生氣，卻還放不下你，總忍不住要約束你，關心你的女人，才是真正愛你的！
餘楊低頭沉思，片刻說：呂亞楠她怎麽想的，我搞不明白，也不想去搞明白，你們非讓我跟她結婚，我也滿足你們了……但是我也表明我的態度，既然現在向婷已經離婚了，我必須要爭取一下，要不然，我一輩子都會覺得遺憾！
餘楊說完轉身就走。
聶瓊花氣得臉發紫：餘楊，你個渾小子！你給我回來！
餘楊加快腳步往前走。
……
向婷在教孩子們畫畫。
餘思軍比劃著手語，在教孩子們背詩。
餘思軍念一句，孩子們看著餘思軍的嘴型，跟著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曹小妍和呂亞楠從教室外的走廊上走來，走到門口。
倆人看到裏麵餘思軍和向婷跟聾啞孩子們在一起。
曹小妍臉色不好看，正要進去，呂亞楠拉住曹小妍。
呂亞楠：小妍，裏麵這麽多孩子，你還是等他們下課了，再說吧。
曹小妍黑著臉，看看裏麵，見孩子們正認真地學習，猶豫著。
呂亞楠：你看這些孩子，學得多認真啊，你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
曹小妍點點頭，極力忍耐著：可氣的是餘思軍！你看他，還跟沒事人一樣！
呂亞楠將曹小妍拉到窗邊：好了，我們就在這看著，等等再說。
曹小妍深吸一口氣：好吧。
餘思軍教完幾個孩子背詩，走到向婷身邊，看著向婷教孩子們畫畫。
餘思軍：讓叔叔看看，向婷阿姨教你們畫什麽了？
一個孩子拿著自己畫，指著畫說：我畫了叔叔和阿姨你們倆，這個是叔叔，這個是阿姨，你們手拉手，然後叔叔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在草地裏奔跑，朝著太陽奔跑。（這裏的聾兒可以說話，這個學校就是教聾兒說話的。）
向婷和餘思軍聽著孩子的講解，相視一笑，向婷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餘思軍：畫得挺好的，加油小家夥！
呂亞楠和曹小妍看著教室裏的動靜。
呂亞楠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曹小妍又激動起來，終於忍耐不住，衝進教室。
餘思軍見曹小妍進來，顯得很慌亂。
曹小妍沒給餘思軍反應的時間，一把拉住餘思軍往外走，將他拉出教室。
向婷怔了下，跟著走出去。
曹小妍和餘思軍麵對麵站在走廊一側。呂亞楠站得離他們倆有幾米遠，看著走廊兩側，沒有參與曹小妍對餘思軍的拷問。
曹小妍指著餘思軍的鼻子：你老實交代，到底把錢花到哪裏去了？
餘思軍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曹小妍：你不說是吧？
餘思軍：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曹小妍被剛才看到餘思軍和曹小妍的情況，氣糊塗了，急不擇言地：不好意思說？（冷笑著）是不是給向婷花了？
餘思軍：老婆，你別瞎想，我跟向……警官沒什麽……我們隻是在做誌願服務，孩子們……
曹小妍酸溜溜地：是我瞎想了嗎？人家孩子都說了，你們倆應該手拉手……我的天啦，一定是你們平時太親密了，孩子們都看到了，才會這麽說！
向婷朝這邊走過來。
餘思軍看看向婷，又看看曹小妍，忍耐著，沒再說話。
曹小妍見向婷走過來，冷笑一聲，指桑罵槐地：有些人啊，真是不要臉，跟餘楊不清不楚的不說，現在又惦記上我男朋友了！
向婷聽到了曹小妍的話，愣在那裏，進退都不是。
餘思軍見曹小妍越說越難聽，忙說：好了，老婆……有話我們回去說。
曹小妍沒好氣地：誰是你老婆？別亂叫！
餘思軍尷尬地：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看看教室，又看看院裏樹蔭下的一處石桌石凳。）我們去那邊坐下，別嚇著孩子們。
向婷愣了片刻，想了想，重又朝這邊走過來。
曹小妍哼一聲，沒說話。
呂亞楠拉曹小妍：去那邊坐下慢慢說吧……別著急了。
曹小妍點頭。
……
聶瓊花和餘軍勝開門進來。
餘軍勝麵色不佳：你要想想辦法，不能讓餘楊和向婷再這麽繼續下去！別回頭餘楊跟亞楠，這婚事還沒辦呢，就鬧得滿城風雨的。
聶瓊花：我這不想著辦法呢嘛！
餘軍勝走到客廳沙發坐下，聶瓊花也走過去。
餘軍勝：別隻從餘楊身上想辦法，他抱定了決心不服從我們的安排，我們就是說再多也不管用。
聶瓊花：那你說……該怎麽辦？
餘軍勝：你找找向乾堪……讓他們想想辦法。
聶瓊花笑：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對了，你跟藥材公司的老總認識嗎？
餘軍勝：不是很熟。
聶瓊花點頭，若有所思地：那我想想辦法……
餘欣從樓上下來，看到聶瓊花和餘軍勝在下麵，手裏拿著包，下意識的將包躲在身後。
餘欣悄悄地朝門口走。
餘軍勝看到餘欣，拉下臉：你幹嘛去？
餘欣：叔叔，你都關了我好幾天了，我都快悶死了！你讓我出去轉轉好嗎？
餘軍勝：又想去找王智博吧？
餘欣緊張地：沒有，我就是想……出去轉轉。
餘欣拿包的手顯得很不自然，餘軍勝注意到了餘欣的緊張情緒。
餘軍勝：你包裏裝的什麽？
餘欣支吾著：沒……沒什麽……
餘欣忙拿著包，跑回樓上去。
……
曹小妍、呂亞楠和餘思軍坐在樹蔭下。
餘思軍看著曹小妍，小聲地：老婆……我說了，你別生氣。
曹小妍沒好氣地：說吧！別磨磨唧唧的了，你這樣我更生氣！
向婷手裏拿著幾瓶水，走過來，將水放到石桌上。
向婷：你們喝口水……天熱。
餘思軍：謝謝。
曹小妍和呂亞楠掃了向婷一眼，都冷哼一聲，向婷顯得有點尷尬。
向婷：小妍……你別著急，這錢……
餘思軍忙打斷向婷：向婷……還是我說吧……
曹小妍對向婷（沒好氣地）：你別打岔，讓餘思軍說！
餘思軍想了想：好了，我說就是了……這錢我給幾個孩子交了學費了……還有幾個孩子做聲帶手術的手續費。
曹小妍猛地站起來，驚道：什麽？你說什麽？
餘思軍站起來，身子微躬，苦著臉：對不起老婆，這些錢本來是應該誌願者協會募捐的，隻是……一直沒有到位，我就先墊付了，等籌到足夠的錢，我墊付的錢，就可以拿回一部分。
曹小妍聽著餘思軍的話，越聽越生氣：好，好，我讓你充胖子！我就打腫了你的臉，讓你好充胖子去！（氣極打了餘思軍一巴掌，餘思軍的助聽器掉到了地上）自己沒能力還要學人家有錢人……整天跟些無聊的人一起做什麽誌願服務！你先管好自己家裏人再說吧！你媽生病都沒見你這麽上心過！
餘思軍低著頭，強忍著，臉憋得鐵青，沒有說話，頓了頓，躬身拾起助聽器，抖抖索索地重新戴上。
呂亞楠坐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麽。
向婷見餘思軍難堪的樣子，就過來勸說曹小妍：小妍，你別這麽說餘大哥，（看看餘思軍的助聽器）他是……因為年少時吃過太多的苦，才會想幫這些孩子們的……
曹小妍冷眼看著向婷：哼！餘大哥，餘大哥，叫得還蠻親熱的嘛！擺出一副紅顏知己的樣子，給誰看呢？
向婷愣了愣：小妍，你別誤會，我跟餘……
曹小妍：好了，別解釋了，你沒覺得越描越黑了嗎？你有什麽居心，我會不知道嗎？別以為自己離婚了，就可以隨便搶別人的男朋友，怎麽的，你看我和亞楠好欺負啊？搶完餘楊還不夠，又來搶餘思軍啊？
向婷被曹小妍說到痛處，卻無法辯駁。
向婷低著頭，眼睛紅紅的，苦笑了下，說：對不起，沒想到……放心……我根本沒想搶誰……
向婷說完，默默走開。
餘思軍看著向婷離開，張了張嘴，又看看曹小妍，最終沒有說什麽。
曹小妍冷笑：怎麽，看著心裏難受了？那你去追她啊！
餘思軍忍無可忍了：曹小妍！你別無理取鬧了！
曹小妍推開餘思軍：好好，我無理取鬧！餘思軍，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徹底完了！
曹小妍說完，轉身就跑。
餘思軍愣在那裏。
呂亞楠站起來，推一把餘思軍：還愣著呢？還不快去追？
餘思軍回過神來，追出去：小妍……小妍……
……
餘軍勝站在書架前，從書架裏找書。
餘軍勝看著書架，感覺書架裏的書被人動過。
餘軍勝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不對，忙抽出其中厚厚的一本書，翻看，然後又抖動著。
餘軍勝抖了許久，也不見書裏出來什麽，餘軍勝臉色暴怒，大喊：餘欣……你過來！瓊花，瓊花……
聶瓊花火急火燎地跑進來：老餘……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餘軍勝扶著腦袋：戶口本……戶口本不見了？看看是不是餘欣偷走了！
聶瓊花驚：啊！那八成是！剛才她要跑，我正攔著她，聽你喊我，我一著急，沒留神就讓她給跑了。
餘軍勝臉色煞白，著急地：我說剛才她那麽緊張，原來包裏裝的是戶口本！
聶瓊花：你別著急，我們馬上去追她。
餘軍勝忙向門口跑：好，好，快追！
餘軍勝跑了幾步，跌倒在地。
聶瓊花過去扶餘軍勝：老餘……你沒事吧？
餘軍勝腦門上冒汗：腦袋……疼……疼得厲害。
聶瓊花：好了，你別動，先別追了……我叫車，趕緊去醫院看看。
餘軍勝撐不住，隻好答應：好……最近頭疼得厲害……你給餘楊打電話，讓他去阻止餘欣……千萬不能讓她跟王智博結婚！
聶瓊花：我先送你去醫院再說。
餘軍勝有氣無力地：不行啊……遲了就來不及了。
聶瓊花：好吧，我給餘楊打電話。
聶瓊花掏出手機，撥號。
……
曹小妍在前麵跑，餘思軍追上來，拉住曹小妍。
餘思軍：小妍……對不起……
曹小妍冷笑：我說為什麽前些天，你一聽到說要買房，就那麽緊張了，原來如此！
餘思軍：錢……我一定會掙回來的！你別生氣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買房了。
曹小妍擺手：你別說了，我不買房了！我們倆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買房也沒用了！錢是我們倆一起存的，我也有一半，你的10萬被你花了，現在剩下的10萬，歸我了！
餘思軍：錢都是你的，這沒問題！小妍，你別生氣了……原諒我這一回吧！
曹小妍：哈哈……我不生氣，我現在反而覺得渾身輕鬆了！以前覺得你對我好，所以舍不得離開你，現在好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走了！
餘思軍怔住了，嘴抽搐著。
呂亞楠從門口跑出來，看到餘思軍和曹小妍在說話，放慢腳步，不知道該去勸說誰，走到一旁看著。
曹小妍看看餘思軍，猶豫片刻，拉住呂亞楠走：亞楠，我們走！
曹小妍和呂亞楠走開。
餘思軍跟著走了幾步。
曹小妍停住，轉身：請你不要跟著！
餘思軍停住，沉默，滿臉哀傷。
曹小妍和呂亞楠走開。
……
餘欣駕車行駛在公路上，一臉的興奮。
餘欣撥通王智博的電話：親愛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拿到戶口本了！
王智博：真拿到了啊？
餘欣：是啊……你馬上去民政局，我也在路上。
王智博（停了片刻）：餘欣……戶口本，是叔叔給你的嗎？
餘欣：不是啊，是我偷的，所以要快……你快點去民政局，我們馬上結婚！等結完婚，他們就沒辦法了！
王智博：這樣……好不好啊？結個婚，跟做賊一樣。
餘欣：哎呀，你別囉嗦了，我好不容易才偷到……你快點吧！
餘欣掛了電話，猛踩油門，車飛馳。
……
餘軍勝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聶瓊花坐在旁邊，擔憂地看著他。
餘楊急匆匆走進來，見餘軍勝閉著眼睛，便輕步走到聶瓊花旁邊，小聲而關切地問：老餘沒危險吧？
聶瓊花：唉……最近腦袋疼得厲害……都是被餘欣給氣的。
餘楊：唉……
餘楊坐在餘軍勝沈彬，小聲地：老餘……
餘軍勝睜開眼，看看餘楊，有氣無力地：餘楊……你來了。
餘楊：嗯，你別生氣了，保重身體。
餘軍勝：唉……老了，身體不中用了，有點事就扛不住，說倒就倒。
聶瓊花眼睛紅了。
餘楊也覺得鼻子酸酸的：老餘……餘欣也長大了，你也別太操心了。
餘軍勝：能不操心嗎？唉……她現在大著肚子，還不聽我勸，非得要跟王智博結婚，她這是想氣死我啊！
餘楊考慮著：老餘……其實……
餘軍勝看看餘楊：你有話就說，沒事。
餘楊看看聶瓊花，又看看餘軍勝：要不，你就答應餘欣好了……
餘軍勝狂躁地：不行！我什麽事情都可以答應她，就這件事，免談！我要答應了她，我死了都沒法去見我弟弟！
餘楊和聶瓊花相互看看，無奈地搖頭。
餘軍勝：餘楊，你無論如何要阻止餘欣！你現在就去找她，把戶口本拿回來！
餘楊為難地：可是……
聶瓊花暗暗推一下餘楊。
餘楊：好吧……我現在就去……你別想太多了，身體要緊。
餘軍勝點頭：好，你去吧。
餘楊點頭：那我走了。
餘楊說完，走出去，回頭又看看餘軍勝，一臉的擔憂和不安。
……
餘欣站在民政局門口，看看手表，又看看路口，滿臉焦急。
餘欣掏出手機，撥打王智博的電話：你怎麽還沒到啊？
一輛汽車快速開到門口。急刹車。
王智博從車上下來：來了，來了。
餘欣高興地迎過去，拉著王智博往門口走：快點，就快下班了。
王智博停住，拉住餘欣：餘欣……你別急……你聽我說。
餘欣著急地：等領完證再說，一會人家就下班了！今天要是辦不了，等我叔叔把戶口本拿走，我們又結不了婚啦！
王智博猶豫著：這樣偷偷摸摸的結婚，好嗎？
餘欣：有什麽好不好的，結了再說。
王智博緊張地：餘欣，我們要是這樣就結婚了……你叔叔不會原諒我的，他一定會認為是我唆使你這麽做的……以後我就沒法跟他們相處了。
餘欣狂躁地：借口，你這都是借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啊？
王智博：不是……我就是想，要結婚，最好是……讓你叔叔同意。不然……我們這樣，跟私奔有什麽區別？
餘欣嚷著：王智博！你什麽意思！你知道我為了跟你在一起，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嗎？你不愛我嗎？不想跟我結婚嗎？
王智博：你冷靜一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取得你叔叔的同意，而不是做這些極端事情，來激化矛盾……這樣下去，你讓我怎麽跟你叔叔見麵啊？
餘欣捂著耳朵：好了，好了，別說你的大道理了，你不想結婚就算了！
餘欣說完，氣衝衝地走開。
王智博追：餘欣……你聽我說！
餘欣加快速度，跑開。
……
呂亞楠駕車，曹小妍坐在副駕駛座。
呂亞楠駕車到海棠苑小區門口，停車。
呂亞楠看著曹小妍：小妍……你還要不要買房？我可以借錢給你。
曹小妍麵色黯淡：算了，我現在就這點錢了，工作也沒著落，還是留著吧，隻是可惜了85折的優惠。
呂亞楠：嗯，那等等再說。
曹小妍決絕地：好了，不想這些爛事了……去把房子退了，開始找工作，重新開始，做個獨立自強的女人！
呂亞楠：獨立自強是對的，不過你跟餘思軍……
曹小妍：不要提他了。
呂亞楠：好吧……不提他。
……
海棠苑售樓處大廳
呂亞楠和曹小妍坐在大廳招待區，桌上擺著購房合同。
張秘書走過來：曹小姐，你考慮好了，確定要退房嗎？
曹小妍留戀地看看購房合同：考慮好了。
張秘書坐下：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惜了劉總的一片好心了。
曹小妍和呂亞楠異口同聲地：劉總？
張秘書：是啊。
呂亞楠：劉濤嗎?
張秘書：是啊。
呂亞楠：是劉濤讓你……85折的優惠不是中獎嗎？
張秘書笑笑：那是劉總怕你們不肯接受，才讓我故意這麽說的……（意味深長地看著呂亞楠）劉總知道曹小姐是呂小姐的朋友，才會給這麽多優惠。
呂亞楠和曹小妍相互看看。
張秘書：好了……既然曹小姐決定了不要這房子了，我就給你們退了。
曹小妍：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張秘書：沒事沒事，舉手之勞。
呂亞楠低著頭，若有所思地。
……
餘欣懵懵懂懂地走在大街上。
餘楊迎麵走過來，邊走邊在尋找餘欣。
餘楊看到餘欣，跑過去，拉住餘欣：我可找到你了……都快把我急死了！
餘欣目光呆滯地：你找我幹嘛？
餘楊：老餘……
餘欣打斷餘楊：好了，你別逼我了……餘楊，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哭了）求你了！你讓我自己決定好不好？！
餘楊怔了怔，歎口氣，說：好吧……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我明白你的心情……我非常明白……我……
餘欣苦笑下，繼續往前走。
餘楊趕上去：你去哪兒？
餘欣：我很煩，你讓我自己走走好嗎？
餘楊無奈地：好好，那你小心點。
餘欣沒再說話，往前走。
餘楊看著餘欣的背影，長長歎氣。
第三十集：楊過病發撮合，餘楊審視內心。
呂亞楠和曹小妍坐在ktv包間，麵前擺著一桌子的酒。
曹小妍怪怪地唱著《分手快樂》……
呂亞楠笑：你就別死撐著了！
曹小妍放下話筒，抓起一瓶酒：來，亞楠，為我恢複單身幹杯！
呂亞楠：你是氣壞腦子了嗎？
曹小妍：才不是呢！剛才我是生氣，不過現在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呂亞楠：你啊，就是嘴上英雄！
曹小妍苦笑：不然怎麽辦？哭天抹淚的？為了個臭男人……不值得！
呂亞楠：好吧，你開心就好。
曹小妍：當然！對了……你給劉濤打個電話吧，替我謝謝他。雖然房子沒買成，不過人家確實給力！亞楠，還是你有麵子啊！我是沾了你的光了。
呂亞楠想想：行，我給他打。
呂亞楠掏出手機，查找到劉濤的號碼，想了想，撥打電話：喂，劉總嗎？謝謝你……給了我朋友一個那麽低的折扣。
劉濤：你真想謝我啊？
呂亞楠：是啊，真心謝謝你！雖然房子沒買成，不過這份心意我們領了。
劉濤：你要真想謝我，那就給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飯吧？
呂亞楠猶豫著：最近……我有點忙……改天，看看時間……行嗎，劉總？
劉濤（失望地）：可以，你記得就行。
呂亞楠：好，一定記得……那你忙著，不打擾你了。
呂亞楠掛了電話，長舒一口氣。
……
某哭吧單間
桌子上擺滿空的酒瓶，玻璃杯，以及一些小飾品和玩具槍。牆上貼著一張王智博的照片。
餘欣站在房間裏，正對著王智博的照片，發瘋似得邊哭邊用酒瓶扔王智博牆上的照片，酒瓶扔完了扔杯子，杯子扔完了扔飾品，撿起什麽扔什麽。
餘欣邊扔邊罵：該死的王智博，我恨你，我恨你！
餘欣扔完了手邊的東西，四處看看，發現了桌上的玩具槍，拿起來對著王智博一陣猛射。
王智博衝進來，餘欣正好射他一身五顏六色。
王智博無奈的歎息著，走過去，在餘欣身邊停下。
餘欣哀怨地看著王智博：王智博，這槍要是真的，我一定先打死你，然後結束我自己，你信嗎？
王智博拉住餘欣的手，餘欣象征性地掙了下。
王智博深情地看著餘欣：寶貝兒，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不想跟你結婚，我是怕……因為我，讓你跟你叔叔鬧得不可收拾。
餘欣：你都知道……我現在心裏隻有你，隻在乎你。
王智博：那我……也不能讓你……為了我，跟家裏斷絕關係吧？我們要結婚，就要堂堂正正的，讓你叔叔同意，要不然，就算結婚了……叔叔他，也沒個親生兒子，就你一個親侄女，你再跟他鬧掰了，他的家產都便宜誰呢？
餘欣一把抱住王智博，帶著哭腔：你不能不要我！沒有你，我就活不成了！
王智博拍著餘欣的後背：傻丫頭，我怎麽會不要你呢？我就是……不想讓你受委屈……我們一起努力，讓叔叔知道我們有多相愛，讓他對我們徹底放心了，才會同意我們結婚。
餘欣放開王智博，含淚點頭：嗯……我聽你的，隻要你心裏有我就行了！
王智博：當然！（把餘欣拉過來，讓她的耳朵貼在他胸口）你聽聽，我的心在說話……他說……我愛餘欣！
餘欣臉紅，嬌嗔地打了王智博一下：你好壞啊！以後不許再欺負我了！
……
曹小妍：你剛才怎麽不答應劉濤啊？
呂亞楠癟癟嘴：讓人家請我吃飯，多不好意思啊！
曹小妍：劉濤這人，真不錯！細心，大方！
呂亞楠：有那麽好嗎？
曹小妍：你沒覺得嗎？你看今天這事做的，真是沒得說！而且我看，他還挺了解你的，知道你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好處，所以才想出抽獎這一招來。
呂亞楠點頭：這個嘛……他很聰明，跟他接觸幾次，就能把你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跟他在一起，我就感覺自己是個透明人一樣！好可怕的感覺！
曹小妍：那多好啊！了解你的想法，才能做得更體貼嘛！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有意思哦，你不妨考慮一下。
呂亞楠聽了曹小妍的話，低頭若有所思地。
曹小妍笑笑：想什麽呢？
呂亞楠：沒什麽。
曹小妍：是不是在想，他跟餘楊哪個更好啊？
呂亞楠笑笑，沉默不語。
曹小妍：要說餘楊是個不上進的富二代，你看不上也就罷了，可人家劉濤卻是自己打拚出來的富一代，雖說歲數比你大10來歲，可人家是為了事業耽誤的，這樣的青年才俊，要是別人，早就順竿子上了，隻有你還推三推四的。
呂亞楠聽了曹小妍的話，心裏更加亂了：行了，不要說這些無聊的事了。你剛才不是說單身好嗎？你都要單身了，我幹嘛要找啊？
曹小妍：哈哈……說得也是，那我們就一起單身好了。實在不行，我倆就湊一對得了！
呂亞楠推曹小妍：去你的！你個老玻璃！
曹小妍拿起酒：喝酒喝酒……喝酒！
呂亞楠拿起酒瓶，跟曹小妍碰下，然後將酒杯放下，沒有喝酒。
曹小妍喝了一口酒，低著頭，臉上難掩哀傷。
呂亞楠看著曹小妍：唉……你呀，別撐著了，想喝就喝，想哭就哭，我又不會笑話你。
曹小妍微醉，趴在呂亞楠的肩膀上哭起來：亞楠……我真的好委屈……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呂亞楠摟住曹小妍的肩膀，看著曹小妍淚流滿麵的樣子，也想起自己跟餘楊的事情來，哀傷跟著爬上臉龐。
呂亞楠輕拍曹小妍的背：小妍……我們唱歌吧？
曹小妍抹掉眼淚：唱什麽？
呂亞楠移到點歌機邊，點了一首《我很快樂》。
呂亞楠拿起話筒遞給曹小妍：有什麽熬不了，大不了唱首歌！
曹小妍歇斯底裏，大喊：我很快樂！
旋律響起……呂亞楠和曹小妍開始唱歌，伴著《我很快樂》，很多過去的回憶，在倆人腦海裏閃現……倆人都暗暗流出眼淚，胡亂地唱著歌，一會笑，一會哭的……
……
曹小妍喝得微醉，呂亞楠攙扶著她，開門，倆人走進來，玩笑嬉鬧著走到客廳沙發旁坐下。
曹小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抱著呂亞楠不撒手，傻嗬嗬地看著呂亞楠。
呂亞楠笑著輕輕推開曹小妍：好了，你都抱了我一晚上了……是塊寶也該厭煩了吧……你讓我動動……我給你去倒杯茶……喝點茶，解解酒。
曹小妍將呂亞楠抱得緊緊的：不要……還是你這個姐妹對我好！男人太不靠譜了……尤其是餘思軍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虧我以前……還為他……在我爸媽麵前說盡了好話！沒想到，他卻這麽對我！
呂亞楠無奈地：我投降了……你不用抱得我這麽緊，我不會跑。
……
餘思軍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將菜擺上餐桌，桌上已經擺了好幾個菜，顯得很豐盛。
餘思軍掏出手機，看看屏幕，屏幕上顯示時間：21：17。
餘思軍焦急地：怎麽還不回來？
餘思軍從手機裏找出“老婆”的電話號碼，撥打電話。
電話：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餘思軍皺眉想了想，又找出呂亞楠的電話號碼，撥出去……
……
呂亞楠抱著曹小妍，曹小妍醉眼朦朧的，斜躺在呂亞楠懷裏，呂亞楠像哄小孩一樣拍著曹小妍的手臂。
曹小妍：既然男人都不靠譜，那我們找對象，也就要務實一點……你真對劉濤沒感覺嗎？我看他挺好的啊。
呂亞楠：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挺好的，可是……我不喜歡他這樣的性格，麵麵俱到，滴水不漏的，跟他在一起，我也就得小心謹慎的，很累。
呂亞楠的手機響，她拿出手機看看，見是餘思軍打過來的，猶豫了下，將手機遞給曹小妍：餘思軍的電話。
曹小妍坐起來，拿過手機，看也不看，直接掛掉：別理他……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男人細心一點不好嗎？
呂亞楠：不是不好……隻是……不適合我而已。
呂亞楠的手機又響，曹小妍看看，猶豫下，將手機關掉，扔給呂亞楠。
呂亞楠：你真打算跟餘思軍分手了？
曹小妍：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呂亞楠：吵架歸吵架，別那麽當真，畢竟餘思軍也不是犯了多麽不可饒恕的錯誤。
曹小妍麵色黯淡：唉……可能我是……真的受夠了……分手是遲早的事情。
呂亞楠：你別不珍惜，我覺得餘思軍對你夠好的了，你跟他分手了，看你到哪裏去找一個比他對你更好的。
曹小妍：對我好有什麽用？一個男人，最重要的還是要有本事，要有錢，光知道哄女人有什麽用？何況最近……他對我也不如以前了，不是跟我發脾氣，就是騙我。
呂亞楠：唉……你可想清楚了……可沒有後悔藥吃。
曹小妍：後悔什麽啊！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看看你身邊的男人，餘楊，劉濤，哪個不比餘思軍強啊？你都看不上，還來說我。
呂亞楠笑：明明說的是你，怎麽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曹小妍開玩笑地：你都說了我一晚上了，我說說你不可以啊？還說我不知道珍惜，我看你才不知道滿足呢，餘楊和劉濤都比餘思軍強多了，你要不想要，我可就那什麽了。
呂亞楠：你要覺得好，就挑一個好了。
曹小妍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嗯，我想想……劉濤年紀大了點，要挑就挑餘楊，也比較帥點。
呂亞楠白了曹小妍一眼說：那你就挑餘楊好了，反正他現在跟我沒關係了……
曹小妍：逗你的啦，你還當真啊？
呂亞楠：當真，我可不是說著玩的，要不要我幫你拉線做媒啊？對了，你可要抓點緊，向婷可是離婚了。
曹小妍斜眼看著呂亞楠：看你這一副怨婦的樣子……
呂亞楠掐曹小妍的脖子：去你的！敢說我，看我不掐死你！
曹小妍高喊：救命啊……怨婦殺人了！
……
餘思軍跑到路邊，邊跑邊焦急地撥打電話。
電話：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餘思軍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
出租車駛走。
……
呂亞楠放下曹小妍，站起來：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餓死了……你吃什麽？泡麵行不行？
曹小妍：我不想吃……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呂亞楠走向廚房：那我泡麵去了。
曹小妍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上播放著無聊的電視節目。
曹小妍看著電視出神……腦子裏回想著呂亞楠的話——
呂亞楠白了曹小妍一眼說：那你就挑餘楊好了，反正他現在跟我沒關係了…
曹小妍看著電視出神，心想：想起來，餘楊也並非像亞楠說的那樣一無是處——
餘楊跑到一塊大石頭後麵。
呂亞楠和曹小妍追過去，看到餘楊手裏拿著一塊小石子在沙灘上寫字。
餘楊寫字：宋春榮。
餘楊站起來：呂亞楠，你過來，使勁踩，把心裏的氣都踩出去。
呂亞楠：管用嗎？
餘楊：管用！我以前……不爽的時候……就常來這裏……你試試看。
呂亞楠：怎麽試？
餘楊：你……跟我一起吧。
餘楊開始狂踩沙灘：你對準宋春榮，踩他！
呂亞楠學者餘楊的樣子，猛踩：哈哈……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個王八蛋！踩……
曹小妍看著他們可笑，自個拿出手機一邊拍照玩。
——
曹小妍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噗哧笑出聲來，小聲自言自語：其實，餘楊也蠻可愛的……也挺會哄人開心的。
呂亞楠端著一碗泡麵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曹小妍在那自言自語，奇怪地問：你怎麽了？嘀嘀咕咕的，被刺激的腦子壞了吧？
曹小妍激靈一下，回過神來，臉微紅：你才神經病呢！
呂亞楠走到曹小妍身邊坐下，拿碗在曹小妍鼻子下溜了一圈，放到茶幾上，大口吃麵：好香啊……
曹小妍流口水：給我給我，我也餓了。
呂亞楠：去！自己弄去！
曹小妍站起來：弄就弄，一個泡麵而已，我比你弄得好吃多了！
……
一輛出租車行駛到呂亞楠租房的樓下。
餘思軍從出租車上下來，著急地四處看看，辨認好了樓門號，然後急匆匆跑進樓門。
……
曹小妍端著一盆水果沙拉走出來：某人……過來看看，過來看看。
呂亞楠頭也不抬：我就吃我的泡麵，你就是有瓊漿玉液，我也不稀罕。
曹小妍：我還不給你吃呢。
門鈴聲。
呂亞楠看看曹小妍：準是餘思軍……你去開門吧。
曹小妍：不去。
門鈴聲。
呂亞楠無奈搖頭，站起來，走到門口，從貓眼裏看看外麵，見到餘思軍站在門外。
呂亞楠回頭對曹小妍（小聲地）：餘思軍。
曹小妍：別理他。
呂亞楠：這樣……不好吧？你好歹開下門，跟人說句話。
餘思軍（著急地）：小妍……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呂亞楠：這大晚上的，你就讓他在這裏嚷？左鄰右舍都該有意見了。
曹小妍想想，走到門口，打開門，沒好氣地對餘思軍：你來幹嘛？
餘思軍見到曹小妍開門，臉上先露喜色，繼而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老婆……對不起，我們回家好不好？
曹小妍冷笑：餘先生，我們結過婚嗎？請你自重，不要亂叫！
餘思軍愣住了。
曹小妍：還有，這是亞楠家，請你別再鬼叫了，影響不好！
曹小妍說完，砰地關上了門。
餘思軍想按門鈴，猶豫了下，開始拍門：小妍，你快開門，你聽我說……
曹小妍開門，大嚷：你有完沒完啊！讓你不要按門鈴，你還拍上了！得寸進尺是不是？
餘思軍哭喪著臉：對不起……
曹小妍：別煩人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曹小妍說完，又砰地關上門。
餘思軍痛苦地看著門，半晌，轉身無力地坐在門邊，頭靠在門上，一臉的無奈和苦楚。
……
張強坐在前台內，對著電腦忙碌著。
餘楊從大廳後小屋走出來，走過來對張強說：你去歇會吧。
張強：我還好，不是很困。
餘楊：那也得休息了，熬了一晚上了。
張強點頭：嗯，那我去躺會，有事你叫我。
餘楊：好。
張強走向小屋。
網吧內，兩隊網友（A隊甲乙丙丁等和B隊甲乙丙丁等）在對戰，情緒激動，大聲嚷嚷著。
A甲：媽的！你們玩陰的啊！
B甲指著A甲：媽的！你罵誰呢？
A甲：罵的就是你！輸不起就別玩！
B甲：誰輸不起？不會玩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A乙衝過揍了B甲一拳：小子！你敢罵我們老大，你不想活了？
B乙衝過來打A乙：媽的！敢打我們老大，你活膩了！
兩對嚷嚷著，打成一鍋粥。
餘楊看到兩夥人打起來了，忙跑過去：各位兄弟，消消氣，出來玩圖的是開心，別動手啊！
沒人聽餘楊的，兩隊人打得亂七八糟的，殃及到餘楊網吧的桌椅和電腦。
餘楊跑過去拉架，混亂中被揍了好幾拳，對張強喊：張強，快報警，我扛不住了！
張強從小屋跑出來，一看情形不對，忙撥打電話：喂！110嗎……
……
餘思軍蓬頭垢麵的，靠在門上，閉著眼睛打瞌睡，滿臉倦容。
門開，餘思軍跌倒在地上，驚醒過來，猛地站起來。
呂亞楠從門內走出來，上下打量了餘思軍一回：你在這裏……坐了一晚上？
餘思軍尷尬地：是……不敢走……小妍她起來了嗎？
呂亞楠關上門：沒有……就是起來了，你也最好先別去找她……她還在氣頭上，你現在跟她說什麽也沒用。
餘思軍：那得等到什麽時候？我現在都快急死了。
呂亞楠：那沒辦法……你現在找她，隻會把事情越搞越糟。
餘思軍：亞楠，你幫我……好好勸勸小妍……
呂亞楠斜眼看看餘思軍：你就是活該！明知道向婷現在離婚了，還老跟她攪在一起，本來小妍因為錢的事情已經夠火大的了，現在更是說不清了。
餘思軍怔了怔說：亞楠，你誤會了……向婷是個難得的好女人，正派、善良……我跟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呂亞楠冷笑：向婷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身邊的男人個個為她說話。
餘思軍不解地：什麽意思？亞楠……我跟她……
呂亞楠不耐煩地：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呂亞楠說完，走向樓梯間。
餘思軍追上去：亞楠，你記得幫我勸勸小妍……我全靠你了。
呂亞楠加快腳步：好好，我知道了，回頭有機會我會跟小妍說的。
餘思軍看著呂亞楠離開，長長歎氣，片刻後離開。
……
王智博躺在床上睡覺，餘欣半躺在旁邊，看電視——電視中播放的是韓劇的光盤。
餘欣看著韓劇，眼淚汪汪的。
王智博揉揉眼睛，醒過來，看看餘欣：你一晚上沒睡啊？
餘欣：看完這集就睡。
王智博不滿地：這集，這集，每次問你，都說看完這集就睡，也沒見你睡。
餘欣：太揪心了，不看完了，我睡不著。
王智博掃一眼電視機：也不知道這些破連續劇有什麽好看的。
餘欣不耐煩地：哎呀，你別羅嗦了好不好？我看電視呢！
王智博：你現在懷著孩子，不能跟以前一樣。
餘欣的一下子黯淡下來：懷了又怎樣？你也不跟我結婚……（眼淚嘩嘩的）等孩子生下來，我該怎麽跟他說？
王智博沒話了，下床，往外走。
餘欣拿起枕頭扔向王智博：每次一說結婚，你就躲著！氣死我了！
王智博回頭看了看，長歎一聲，走出去：我是去洗漱……不是想躲著……
……
兩邊的網友還在吵鬧打鬥，餘楊勸說不住，無可奈何，幹著急。
餘楊站到桌子上，大聲喊：你們都文明一點！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耍拳頭……玩遊戲也要有玩遊戲的樣子，不要讓別人看扁了我們遊戲玩家，把我們當怪物一樣看待！
B甲：你一邊呆著去，少給我們講大道理！
A甲對B甲：靠！老板說得沒錯！你他媽的就是遊戲玩家中的敗類！
B甲又衝向A甲，抽了A甲一巴掌：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雙方打起來了……
門口，向婷和民警小李，穿著警服走進來。
小李看到網吧裏A甲和B甲正在動手，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眾人看向門口，見警察來了，停住手。
向婷和小李走過去。
餘楊見到向婷，麵露喜色：向婷……你來了？
向婷冷冷地：怎麽回事？
餘楊：玩遊戲……一點小誤會。
A甲和B甲都朝自己的隊友示意，兩隊人片刻都散開，陸續走出去。
餘楊鬆了一口氣，對向婷：向婷，謝謝你過來……幫我。
向婷：好了，沒事了吧？我們還有別的事……（對小李）我們走。
餘楊拉住向婷：這就走啊？你幫了我，我怎麽也得謝謝你吧？
向婷：不用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餘楊：要的要的，（看表）就快中午了，我請你……（看看小李）和李警官吃飯吧？
小李看看向婷，笑了下。
向婷對小李：小李……我跟餘楊說幾句話……
小李點點頭：好，那我先回去了。
向婷：好。
小李走出去。
……
辦公室的門開著，餘思軍坐在辦公桌後。胡子拉碴的，無精打采，對著電腦發呆。
劉濤走到門口，朝裏麵看看，敲敲門，餘思軍沒有任何反應。
劉濤走到餘思軍的辦公桌前，餘思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劉濤打量餘思軍，然後敲敲桌麵：哎！想什麽呢？
餘思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到劉濤，不自然地：劉總……
劉濤：我約了你父親後天中午吃飯，談談下一步的方案，你好好準備一下。
餘思軍腦子還沒轉過來，說話慢半拍地：哦……那什麽……我們正在做……好，我們開會討論。
劉濤點頭：HIS係統做得怎樣了？
餘思軍：差不多了。
劉濤又打量了餘思軍一回：你怎麽了？怎麽這幅模樣？
餘思軍略慌亂地：沒……沒事……加班，有點累。
劉濤欣慰地：你也別太辛苦了，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要熬夜熬得太辛苦。
餘思軍：我知道……謝謝劉總關心。
劉濤點頭：那你忙著，想著明晚的事情。
餘思軍：好。
劉濤走出去。
餘思軍一把將桌上的文件掃到地上，氣憤地：餘軍勝！都是因為你！你禍害了我媽一輩子還不夠！現在又來禍害我了！
……
向婷急匆匆從網吧走出來，餘楊在後麵追著。
餘楊拉住向婷：向婷……我真的隻是想……謝謝你幫我，沒有別的意思。
向婷轉過身來，無奈地：我還得去巡邏，沒有時間。
餘楊：那……晚上行不行？
向婷急了：餘楊，你是要所有人都恨我，討厭我，才滿意嗎？
餘楊怔了怔：你怎麽這麽說？
向婷：好了……我要走了，真的很忙。
向婷轉身走開。
餘楊裝作受傷倒在地上。
向婷聽到響聲，轉過身來，看到餘楊躺在地上，忙跑過去，關切地問：你怎麽了？沒事吧？
餘楊裝作有氣無力地：剛才被……人打了幾下頭……現在……有點暈。
向婷：哎，你怎麽不早說呢！
餘楊裝腔作勢地要站起來：哎呀……暈……
向婷忙扶餘楊：慢點慢點……別起得太猛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餘楊偷著樂，仍裝作虛弱地：好……
……
曹小妍坐在客廳沙發上，懷裏抱著筆記本電腦，正在看著招聘網站。
曹小妍一邊瀏覽網站，一邊自言自語：以後我要靠自己，不能再這樣過下去了！老天保佑我快點找到工作……找一個好工作！
曹小妍看了一會網站上的招聘職位，點了“發送簡曆”。
曹小妍放下電腦，拿起擺在茶幾上的蘋果，咬一口。
曹小妍嚼了幾下，突然感覺惡心。
曹小妍幹嘔了幾下，連忙跑向衛生間。
……
餘楊和向婷坐在門診辦公室，餘楊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斜靠在向婷肩膀上，向婷想推開餘楊，又見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還是沒有推開他。
醫生坐在餘楊和向婷的對麵，皺著眉頭，認真地看著餘楊的腦電圖。
片刻，醫生從桌上拿起兩張腦CT片，走到觀片燈箱錢，打開燈箱，將CT片安放到燈箱上，認真地看著CT片。
片刻醫生走回來，摸摸餘楊的頭問：你還頭暈嗎？
餘楊裝作難受的樣子：暈……眼睛睜不開。
醫生：那就奇怪了……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啊。
餘楊沒好氣地：你行不行啊？我明明頭暈，還說沒事！
說完餘楊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又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向婷聽了醫生的話，將餘楊推開：你是不是裝的啊？
餘楊囁嚅著：沒有……我真的……頭暈……還暈……
向婷站起來，扔下餘楊，轉身走出去。
餘楊愣了下，站起來，追出去：向婷……你等等我……
向婷快步走在前麵，餘楊急匆匆地在後麵追著。
向婷拐進走廊另一端，餘楊跑過去。
從拐角裏出現一輛平板推車，上麵躺著一位病人。餘楊因匆忙，冒冒失失地撞在了推車上，餘楊連忙縱身，頭磕在推車的鋼架上，然後摔倒在地。
向婷聽到響聲，轉身走回來。
推車人過來扶餘楊：你沒事吧？
餘楊站起來，額頭上磕開了一個口子，血順著流下來：沒事……沒事（看看推車上的病人），不用管我。
推車人：你都流血了，快去包紮一下吧。
餘楊：好，你忙你的去吧。
推車人推著病人走開。
向婷走到餘楊身邊，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哭笑不得：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總是一副長不大的孩子樣！
餘楊撓頭：我不是……怕你生氣嘛……著急追你，沒看到有車過來。
向婷：你怕我生氣，還老……耍小聰明，你這分明是故意氣我。
餘楊手撓到了額頭上的血，再一看手，馬上暈血暈了過去，歪著眼倒下去。
向婷忙一把扶住餘楊：你怎麽又暈了？
餘楊有氣無力地：暈血……這次是……真的……
向婷：哎！真是服了你了！
向婷看看四周，攙著餘楊往回走：先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
呂亞楠在狗市裏看狗，走到一個攤位前，這裏有幾隻小金毛狗幼崽。
呂亞楠問攤位老板：老板，你這裏有大一點的金毛狗嗎？
老板：有，你要買嗎？
呂亞楠：先看看行嗎？
老板：行……你跟我來吧，在後麵房裏。
老板走向後麵的房間，呂亞楠跟著。
……
急診室，餘楊坐在凳子上，一個護士正在給他清理傷口，進行包紮。
向婷站在一旁，外表冷冷地看著餘楊，餘楊有點難堪，兩人默默無語。
……
呂亞楠跟老板到了後麵的房間，老板走到一個大籠子前，打開籠子，拍拍手，一隻大金毛狗走出來。
老板指著大金毛狗：怎麽樣，這隻夠大了吧？
呂亞楠仔細地看著大金毛狗：嗯，不錯……還挺像金幣的。
老板：你要買嗎？
呂亞楠：我給我朋友買，你能不能先給我留著，我再帶我朋友來看看。
老板：這可不一定，碰到想買的，就賣了，留不住……你們要買，就抓緊。
呂亞楠：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
老板：可以。
呂亞楠掏出手機，撥號。
……
餘楊坐在凳子上，護士繼續給他包紮。向婷站在旁邊，看著餘楊，麵色有所緩和。餘楊偷看向婷，暗暗高興。
餘楊的手機響，他掏出手機來看看屏幕，又看看向婷，向婷頭別向一側。
餘楊接聽電話，小聲地：喂。
呂亞楠：你幹嘛呢？有時間嗎？
餘楊吞吞吐吐的：沒有啊……忙著呢！
呂亞楠：哦……
醫生給餘楊包紗布，餘楊打電話妨礙了醫生。
醫生：你等會再打……等我把紗布包好了。
餘楊對電話：你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忙著呢！
呂亞楠氣嘟嘟地：好好，不打擾你了！
說完，呂亞楠掛了電話。
餘楊看看手機屏幕：幹嘛這是！打來也不說什麽事，真是無聊！
呂亞楠往外走。
老板：還買嗎？
呂亞楠：不買了！他自己就是條狗！狗脾氣！氣死我了！
醫生給餘楊包紮好：好了。
餘楊摸摸頭。向婷往外走。餘楊忙站起來，跟上向婷。
……
餘楊和向婷從醫院走出來，走到路邊的公交站牌邊站定，等車。
餘楊看看向婷，想找點話說，見向婷冷冷的麵孔，猶豫著，終沒言語。
楊過從不遠處騎著三輪過來，嘴裏吆喝著：有坐車的麽？哪裏都能去，比轎車還便宜……
餘楊和楊過幾乎同時看到對方。
楊過騎過來。
餘楊：楊叔，你過來拉客呢？
楊過：是啊……你等車啊？我拉你走吧？
餘楊看看向婷，對楊過：不了……
楊過：上來吧……（看看向婷，對餘楊）你朋友嗎？
向婷對楊過笑笑示意：楊叔，你忘了嗎？我們見過的。
楊過看著向婷，思索著：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天那個警察。
向婷：是啊，就是我。
楊過陰著臉：警察裏你還算好的，比那些個強多了，（又看看餘楊）你們倆……
餘楊：向婷送我來醫院。
楊過看著餘楊的頭，關切地：你的頭怎麽了？
餘楊：沒事了，摔了一跤。
楊過：上車吧……我送你們。
餘楊和向婷相互看看。
楊過催促：上來吧。
餘楊對向婷：楊叔一片心意……我們就坐他車吧。
向婷點頭。
……
曹小妍手裏拿著一條早孕試紙。
試紙上顯示有兩條杠。
曹小妍愣住了，表情複雜：這一個月好朋友沒來，我就懷疑了……唉……擔心什麽來什麽……怎麽偏偏這個時候懷孕了……我該怎麽辦？回去找餘思軍……還是把孩子打了？
曹小妍將試紙扔進馬桶裏，衝水，看著在馬桶裏旋轉的試紙，長長地歎氣。
……
楊過騎車載著餘楊和向婷，三輪車不大，餘楊和向婷緊挨著，向婷顯得有點不自然，想挪開又沒有多餘的地方。
楊過側過頭來，看看餘楊和向婷，眉頭皺了皺：餘楊，亞楠最近挺忙的吧？我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
餘楊：嗯，她一直就挺忙的，做記者嘛，就這樣，忙起來沒點下班。
楊過點頭：她這麽忙，你就多做點家務……（看看向婷）等她有空就陪她出來逛逛，你要多關心關心她。
餘楊看看向婷，尷尬地：她用不著我陪呢。
楊過：怎麽用不著？你又忘了上回你是怎麽惹她生氣的了？你可別小看這些，你要是老惹她生氣，等她真不理你了，你就後悔去吧！你們是多般配的一對啊，可千萬別錯過了！
餘楊臉上掛不住了：楊叔……你看著點路，待會下車我們再說。
餘楊看著向婷：警察同誌，你說我說得對嗎？男人是不是應該多關心女人？
向婷有點難堪：是，楊叔你說得對，女人都希望找一個疼自己的男人…
楊過對餘楊：你聽聽，警察同誌都這麽說了，你要是再不對亞楠好點，警察同誌都不會放過你！
餘楊臉癟了癟嘴，心想：這楊叔，是不是腦子又犯糊塗了……怎麽能當著向婷的麵這麽教訓我呢！哎……算了，也不能怪他，他是不知道我跟向婷的關係。
餘楊小聲對向婷說：向婷……楊叔他……有點……
向婷：我知道……你別說了。
向婷對楊過：楊叔，我就在這下吧。
楊過：我送你到派出所吧。
向婷：不用了，我還得去巡邏下。
楊過停住：那好。
向婷下車：謝謝你啊楊叔。
楊過笑笑。
向婷走開。
餘楊看看楊過，猶豫片刻，下車要去追向婷。楊過連忙下車拉著餘楊不放。
楊過激動地：臭小子！你還要去追啊？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都沒聽進去嗎？
餘楊看著楊過認真的樣子，無可奈何：我沒想去追……我也有點事。
楊過：你別想糊弄我老頭子！他們都說我腦子有問題，說我傻！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傻，覺得我好騙啊？
餘楊：沒有沒有……楊叔你一點都不傻，看事看的清楚著呢！
楊過：好了，上車。
餘楊搖搖頭，心想：唉！楊叔也是一片好心，腦子又不太清醒……偏偏就認準了我跟呂亞楠是一對，真是沒法跟他講理啊！
……
曹小妍抱著一大碗水果沙拉，從廚房走到客廳沙發旁坐下，打開電視機。
手機響。
曹小妍拿起手機接聽：喂，你好！
手機：你好！你是曹小妍，曹小姐嗎？
曹小妍：我是，你是哪位？
手機：我是聚星保健品公司……通知你後天上午10點來公司麵試。
曹小妍驚喜地：好，謝謝，我一定準時到……嗯，好，再見。
……
楊過載著餘楊繼續騎行。
餘楊坐在後麵，皺著眉頭，心想：本來向婷對我和亞楠就有誤解，剛才楊叔又說了那麽多，這下誤會更深了！我該怎麽跟她解釋呢？唉……
楊過回過頭來，看著餘楊：亞楠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啊！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處處為別人著想。
餘楊嗬嗬笑，隨口說：你這說的是她嗎？我怎麽沒覺得她有多好呢？
楊過猛地刹住車，餘楊差點從車上摔下來。
楊過生氣地：你給我下車！我不拉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了！你今天跟那個警察出來，我都沒說你了，你還沒完沒了的說亞楠的不好！你到底怎麽回事？！
餘楊不耐煩了：哎呀！楊叔，你這……說得都是哪門子跟哪門子啊？
楊過暴躁起來，揚起巴掌就朝餘楊扇過來：臭小子！我讓你頂嘴！明明是你對不起亞楠，你還嘴硬！
餘楊忙從車上跳下來：楊叔，你別激動！
楊過揚著巴掌追餘楊：你這個不孝子！我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餘楊接著楊過的巴掌，愣住了，心想：楊叔又犯糊塗，把我當他兒子教訓了。
餘楊連忙拉過楊過的手，打了自己一下：對不起……我不該頂撞你！
楊過：那你……以後還敢對亞楠不好嗎？
餘楊：不會了，不會了，我以後一定會對呂亞楠好的！
楊過放下巴掌，臉色稍霽：這還差不多！臭小子！以後不許犯渾了！
餘楊：不會了，不會了……（看看楊過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心裏過意不去）楊叔，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我陪你喝兩杯吧？
楊過想想：也行……你給亞楠打電話，叫她過來一塊吃吧。
餘楊一怔，隨即說：好，我給她打電話……過會吧……等找到地方了。
楊過騎車走：好。
……
呂亞楠坐在電腦前，寫文章，卻好似心情不佳，臉色不好看。
呂亞楠寫了片刻，停下來，手托著下巴，看著屏幕發呆。
屏幕上上半部分為正常的新聞稿件，然後是一大段亂七八糟的標點符號，之後就是滿滿的“餘楊……我討厭你……”
呂亞楠皺著眉：我現在是怎麽了？為什麽餘楊一句話就會讓我心煩意亂這麽久？我真的就這麽在乎他嗎……憑什麽我就要這麽在乎他？
……
餘楊和楊過坐在路邊攤。楊過的三輪車停在不遠處。
路邊攤老板走過來問餘楊和楊過：你們爺倆要點什麽？
餘楊：來10個串……
楊過拉住餘楊：等亞楠來了再點……你先給她打電話。
餘楊：好，我這就打。
老板：那一會你們再叫我。
楊過：好。
餘楊撥號，想想，站起來，走到一旁：亞楠……你現在有時間嗎？
……
餘思軍與林麗麵對麵地坐在茶樓一角。
餘思軍胡子拉碴的，非常頹廢的樣子，好像一天間老了很多。
餘思軍給林麗倒上茶：這一天我都過得恍恍惚惚的……比一年還長……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想來想去，隻能求你幫幫我了。
林麗：我？我怎麽幫你？
餘思軍想想說：你幫我好好勸勸小妍，讓她不要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我會盡快把錢拿回來，買好婚房。
林麗：餘大哥，你是個難得的好男人……我在你家住的那段時間，你也很照顧我，我心裏很感激……按道理說，我是應該幫你……可是小妍……
餘思軍歎氣：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了……你就試試吧，不行我也不會怪你。
林麗思索著，片刻說：餘大哥……雖然小妍是我的好姐妹，不過我也要說句公道話，你對小妍真的是太好了，現在像你這麽好的男人，比大熊貓還稀有了……再想想我以前那個男朋友，滿嘴的甜言蜜語，臨到頭卻……不顧我們5年的感情，說走就走……唉……說真的，小妍有你這麽好的男朋友，還這麽不知道珍惜……我都為你難受。
餘思軍：這不怪她……是我不懂得珍惜……你就幫幫我吧。
林麗見餘思軍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心裏暗暗可憐他。林麗好似感同身受地看著餘思軍，眼神裏透著古怪，看得餘思軍有點不自然。
……
餘楊和楊過坐在路邊攤。
呂亞楠開車從路一邊行駛過來。
餘楊正張望著，看到了呂亞楠。
餘楊忙向呂亞楠招手：亞楠……這邊。
呂亞楠停好車，下車走過來，楊過變得異常激動地，站起來，迎過去，拉住呂亞楠的手。
楊過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得流淚，拉著呂亞楠走向餘楊：亞楠……你快跟我過來。
楊過將餘楊和呂亞楠拉到一塊，以飽含情感的語氣說道：我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所以我想要你們馬上去結婚，要不我怕……來不及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餘楊和呂亞楠被楊過弄得麵麵相覷。
楊過見餘楊和呂亞楠不說話，著急地：怎麽樣？行不行啊？你們說句話啊！
餘楊和呂亞楠相互看看，好像互相心領神會似的。
餘楊：行……明天，我們就去結婚，不過你得答應我，跟我去醫院看看。
楊過：我又沒生病，去醫院幹嘛？
呂亞楠：餘楊病了……我們陪餘楊去看病，不給他看好了，怎麽結婚呢？
楊過點頭：對，說得對……那我們趕緊去吧？
餘楊：吃了飯再去吧。
楊過：別吃了，隻怕過會醫院就要下班了。
餘楊和呂亞楠相互看看。
呂亞楠：那好……等給餘楊看完病，我們再吃。
……
林麗看著餘思軍，猶豫了片刻，試探著說：餘大哥……你就沒想過……你跟小妍是不是真的合適？
餘思軍不解地：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林麗：我是說……你覺得你跟小妍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餘思軍怔了怔：幸福？我隻知道，沒有她，我會不幸福。
林麗不自然地笑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小妍的。
餘思軍誠懇地：謝謝你！
林麗笑笑，不再說話。
……
醫院精神科醫生辦公室
醫生（呂亞楠第一次帶楊過來看病的那個醫生）坐在辦公桌後。
餘楊和呂亞楠坐在他對麵。
醫生嚴肅地對呂亞楠：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刺激他……不然他隨時還會再犯病，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嚴重。
呂亞楠紅著臉，無言以對。
餘楊看看呂亞楠，撓撓頭對醫生：這不怪她，是我……刺激到他了。
醫生看看餘楊：嗯……以後要加倍注意了！
餘楊：是是，以後一定注意了。
醫生點頭：那就辦住院手續去吧，這次不住院不行了。
餘楊點頭：好，我們這就去。
餘楊和呂亞楠站起來，走出去。
……
楊過躺在病床上，餘楊從旁邊拿過病號服。
餘楊：楊叔，我給你換衣服吧？
楊過坐起來，餘楊給楊過換病號服。
呂亞楠在一旁緊鎖著眉頭，看著餘楊和楊過（os）：我要不要告訴餘楊呢？要是餘楊知道了楊叔是他父親，他能接受得了嗎？如果他萬一接受不了，頂撞了楊叔，楊叔現在又病得這麽厲害，隻怕會……唉，我該怎麽辦呢？
餘楊已經幫楊過換好了病號服。
呂亞楠考慮片刻，走過去，拉了餘楊一下：餘楊，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餘楊：什麽事？
呂亞楠看看楊過：出去說吧。
餘楊點頭：好。
呂亞楠走出去，餘楊跟上。
呂亞楠走到走廊靠窗的位置，停住，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餘楊。
餘楊被呂亞楠看得渾身不自在：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你說吧。
呂亞楠想了下說：楊叔這是想兒子成癡了，才會……把你錯認成他兒子，他這樣，真的很可憐。
餘楊：是夠可憐的。
呂亞楠：那你願不願意假裝他的兒子，讓他高興一下？
餘楊：不行！我可以把楊叔當作親人一樣照顧，但是要我假裝他兒子，萬萬做不到！
呂亞楠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為什麽？
餘楊猶豫片刻說：在我的的字典裏，“父親”這個詞就是不合格的代言詞，不要拿“父親”這個詞來玷汙了我和楊叔的感情。
呂亞楠無話可說，看著餘楊，眼神裏帶著關切和憐惜。
餘楊：我們以後……多來看看楊叔，他一個人怪可憐的。
呂亞楠點頭讚許地：嗯……尤其是你，一定要經常去看望楊叔……
餘楊：我？當然會了，難道你不會嗎？
呂亞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笑笑：我當然也會。
餘楊皺眉考慮了下說：我明天跟我媽說說，看能不能安排楊叔去花勝醫院住院，這樣也方便我照顧他。
呂亞楠怔了下說：我看還是算了吧……轉院也挺折騰的，下回再說吧。
餘楊點頭，又看看表：時間不早了，我去給楊叔買點吃的、用的，讓他好好在這調養下。
呂亞楠：好，你去吧，我回去照顧他。
……
曹小妍坐在呂亞楠的書桌前，桌上擺著呂亞楠的筆記本電腦。
曹小妍打開電腦，上網查找：麵試寶典。
曹小妍一條一條地看著搜索出來的網頁。
曹小妍小聲地自言自語：我一定要成功！一定！
……
呂亞楠駕車，餘楊坐在副駕駛座，閉著眼睛。
呂亞楠推了餘楊一下。
餘楊一個激靈，坐直了：怎麽了？
呂亞楠：我們都回來了，楊叔不會有什麽事吧？
餘楊：沒事吧……這是免陪護醫院，你就是想在醫院過夜，人家也不讓啊。
呂亞楠：哦，是這樣啊……心裏總沒底，不知道護士素質怎樣。
餘楊：放心吧，又不是隻有我們這樣。
呂亞楠點頭，過來一會，又問餘楊：剛才你在醫院說……在你字典裏，父親是不稱職的代言詞……那你想沒想過，如果以後……你有了孩子，你會怎麽做，才可以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餘楊思索了片刻，認真地說：首先，我要給孩子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多了解孩子的心思，但是也不要去窺視孩子的隱私，然後沒事的時候，多帶孩子去玩玩，去遊樂園，去旅遊，帶他去認識大自然……還有如果孩子犯錯了，也不要輕易就打孩子，本來孩子犯錯誤了，心裏就有壓力，再打他，他就會有逆反情緒，覺得你不愛他了，我呢，會耐心的開導他，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知道怎麽去改正……當然了，也不能太嬌慣孩子了，該管教他的時候，還是要管教……
餘楊滔滔不絕地說著，聽得呂亞楠暗暗摸著肚子偷笑著，內心充滿著憧憬。
餘楊：怎麽樣？我覺得我這樣……夠做一個稱職的父親嗎？
呂亞楠笑而不語。
餘楊看看呂亞楠：你笑什麽？我說得不對嗎？
呂亞楠：沒有，挺好的啊。
餘楊：暈！聽著怎麽這麽敷衍……不跟你說了，我休息下，到了你叫我。
呂亞楠：好。
餘楊閉上眼睛。
呂亞楠看看餘楊，一臉的甜蜜感覺。
車又行駛了片刻，呂亞楠看看右側，“飛揚網吧”的霓虹燈大牌子很醒目。
呂亞楠停住車，輕輕推了餘楊一下，柔聲說：到了。
餘楊睜開眼，看看，拉開門，然後對呂亞楠說：謝謝。
餘楊走下車，往網吧走。
呂亞楠突然想起什麽，朝餘楊喊：餘楊……你回來。
餘楊走回來：還有什麽事？
呂亞楠頓了頓：我今天去狗市看狗了，有隻金毛狗，長得跟金幣像極了，你什麽時候有空，我領你去看看。
餘楊臉色黯淡地：算了……我不想再養狗了。
餘楊說完，轉身走了。
呂亞楠看著餘楊的背影，心情沉重，表情複雜，心說：餘楊一定是……還沒從失去金幣的陰影中走出來……（自責地）都怪我！給他這麽大的打擊。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他走出陰影？唉……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要想辦法救活金幣……可是……（搖頭歎息）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都沒有用了。
……
飛揚網吧大廳後的小屋
餘楊坐在床沿，拉開床邊桌子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疊照片，一張一張看著，眼神中帶著思念和傷感。
餘楊每看一張照片，腦子裏飛速地閃回金幣活著時候的樣子。
餘楊現在手上拿著的每一張照片，都是從餘楊與金幣玩耍的時候拍攝的，記錄了餘楊和金幣的美好時刻——
餘楊喂金幣食物，金幣跳得很高。
餘楊一個人對著牆壁打網球，金幣給餘楊撿網球。
餘楊拿食物“引誘”金幣，金幣直立行走。
餘楊在玩遊戲，金幣叼著餘楊的手機跑過來，蹭著餘楊的大腿。
餘楊放下照片，看著窗戶外麵，出神：金幣……亞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我帶你去她家的時候，她還給你買了狗窩，每次狗糧沒有了，她都會比我先發現……我知道，你不是亞楠毒死的，可是我還是怪她，為什麽？是因為我接受不了你已經離開我的事實嗎？我這是在遷怒她嗎？那麽……我要不要原諒她呢？
餘楊緊縮著眉頭，表情糾結。
……
呂亞楠洗完澡，穿著睡衣，站在鏡子前梳頭。
呂亞楠看到鏡子下的台麵上，放著一盒早孕試紙。
呂亞楠拿起早孕試紙看看：怎麽在這？（看看牌子）不對，我買的不是這個牌子……難道是……
呂亞楠想了下，拿著早孕試紙，走出去。
曹小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
呂亞楠背著手走過去，手裏捏著早孕試紙。
呂亞楠坐在曹小妍身邊，開玩笑地：你還看書的啊？
曹小妍放下書，斜眼看呂亞楠：你什麽意思，我就不能看書的嗎？
呂亞楠笑笑：沒有沒有……我覺得以你的水平，應該寫書。
曹小妍：去你的！我這不是要準備麵試嘛……都好久沒麵試過了，看看相關的書，增加點自信……我這次必須麵試成功！以後我誰也不依靠了，靠自己！
呂亞楠：你真打算跟餘思軍分手？
曹小妍：嗯，
呂亞楠想了想，將早孕試紙拿出來：這是你的吧？
曹小妍臉微紅：不好意思，忘了……收起來。
呂亞楠：有……了？
曹小妍頓了頓：嗯……有了。
呂亞楠提高聲音：那你還要跟餘思軍分手？
曹小妍強笑著：有孩子又怎樣？
呂亞楠驚訝：你想把孩子打掉？
曹小妍怔了怔：我還沒想好……再考慮考慮……也許會打掉孩子……但是這個跟和餘思軍分手沒有關係，不影響。
呂亞楠：唉……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誰沒有犯錯的時候？你就不能再給餘思軍一次機會嗎？
曹小妍：我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我要去追尋我的幸福！既然靠不了男人，就隻能靠自己了！好了，先不說了，我去洗個澡。
曹小妍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呂亞楠看著曹小妍走進洗手間，表情複雜（os）：唉……我這是在勸小妍，還是在勸自己呢？我做得到像小妍這樣灑脫嗎？如果真的跟餘楊離婚了……我該怎麽辦呢？
……
林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林麗的手機響，她拿過來手機看看，是條餘思軍發來的微信。
林麗點開微信。
餘思軍：你幫我勸了小妍了嗎？她怎麽說？
林麗吐一口氣，摸摸腦門，一臉為難的樣子：哎呀……真的是為難啊！
林麗頓了片刻，給餘思軍回微信：餘大哥……我會好好勸她的，放心好了。有好消息再通知你。
林麗想了想，給呂亞楠發微信：亞楠……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求你了……
……
餘思軍、劉濤和餘軍勝呈品字形圍坐在酒桌旁，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
餘思軍低著頭，沉默。
餘軍勝眼巴巴地看著餘思軍，欲言又止。
劉濤看看餘思軍，又看看餘軍勝，端起酒杯：小餘……來，我們倆一起敬你父親一杯？
餘軍勝端起杯，笑盈盈地看著餘思軍。
餘思軍蔑笑下，動也不動。
劉濤：小餘……
餘思軍猛地站起來，對餘軍勝：請你以後不要再強迫我來跟你見麵！別以為你跟量子公司合作，我就會給你好臉色看，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大不了我不要這份工作！
餘思軍說完，推開門，走出去。
餘軍勝愣住了，片刻，尷尬地對劉濤笑笑。
劉濤：小餘最近心情不好……餘院長你別太放在心上。
餘軍勝：沒事沒事……還是需要時間……我能等。
劉濤：餘院長，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小弟身上，我祝你們父子倆早日……那什麽……父子同心吧！
餘軍勝苦笑：好，謝謝!
劉濤：來，喝酒，我敬你。
餘軍勝勉強地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