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露隱情，再遭催婚難決斷（5）
第二十章：露隱情，再遭催婚難決斷（5）
呂亞楠走回到客廳沙發旁，坐下，鎖眉出神，心想：我該怎麽辦？說出實情還是將錯就錯？
呂亞楠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睜開眼，好似做出了一個大的決定。
呂妻從衛生間走出來，走到呂亞楠身邊坐下，見她鎖著眉頭，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亞楠，媽不怪你……媽理解你們年輕人都步子邁的大！隻是媽要提醒你，既然都跟餘楊都同居了……你們就應該抓緊時間結婚。別回頭，那什麽，你明白嗎？（看看她肚子）
呂亞楠臉紅了：媽，別說了……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們快一點結婚嗎？
呂妻：是是，我們當然希望你們快點結婚了……你放心，我這就去找餘楊他媽，跟他們商量你們結婚的事情。
呂亞楠麵紅耳赤，一臉難為情！
呂妻笑笑：看看，誰說我們家亞楠像個男孩子！
呂亞楠撒嬌：媽！瞧你說的！
呂妻：好了好了，媽心裏有數了……（站起來）我走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呂亞楠低著頭：我知道了。
……
聶瓊花和呂妻麵對麵坐在茶樓的一角。
呂妻：餘楊他媽，這事我還沒敢跟我家老頭說呢，我先告訴你一聲。
聶瓊花（暗喜）：看來這婚事，還得快著點操辦，（笑）這年輕人，真搞不懂怎麽想的？！還老埋怨我們急，他們自己倒是沒偷懶。
呂妻：是得抓緊了，要是等到以後……（比劃肚子）再辦婚禮，就不好看了。
聶瓊花：是，是……就明天吧，我們家坐一塊，好好商量一下。老餘前幾天一直翻黃曆來著，這不正好，大家合計下，把日子給定了。
呂妻點頭：好，明天我們就過去。是要好好商量下。
聶瓊花給呂妻倒茶：親家母，我有好多想法呢！我就餘楊這麽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盼到他結婚了，一定要辦得風光體麵才行。
呂妻：是，是……就是讓你多操心了。
聶瓊花：應該的，應該的，不能讓亞楠受委屈了。
呂妻點頭，看著聶瓊花，倍感欣慰：亞楠能有你這樣的婆婆，是她的福氣，讓她嫁到餘家，我和她爸都很放心。
聶瓊花笑：都是應該的。
……
樓盤售樓大廳。
曹小妍和餘思軍坐在大廳的一張桌子旁，售樓小姐正在給他們講解。
曹小妍一臉的興奮：這戶型很不錯啊。
售樓小姐：這是我們樓盤的特價房，隻剩兩套了，你們要買可得抓緊了。
餘思軍：特價房……會不會有質量問題啊？
售樓小姐：不不，肯定不會，我們樓盤的質量是全市數一數二的。
曹小妍：那怎麽會便宜這麽多呢？
售樓小姐：是這樣的小姐，這兩套房是我們特別推出的七夕情人節特價房，隻有即將結婚的情侶才可以購買，而且隻賣給外地人，價格也非常貼心。
曹小妍喜：原來是這樣……那需不需要結婚證呢？
售樓小姐：需要的。
曹小妍：嗯，那你給我們算一下，首付需要多少錢？
售樓小姐拿出計算器：好的……你們是第一套房吧？
曹小妍：是……
售樓小姐：嗯，那首付3成沒有問題……（按計算器）
餘思軍臉色凝重，暗暗拉了下曹小妍，湊在曹小妍耳邊，小聲地：老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啊？
曹小妍：別羅嗦，先看看多少錢。
售樓小姐放下計算器：我算了下，首付加上契稅一共是25萬6千5百多。
餘思軍：這麽多啊……（拉曹小妍）老婆，我們是不是再看看？
曹小妍考慮片刻，失望地對售樓小姐：我們回家商量下，明天再過來。
售樓小姐：可以，（遞過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們商量好了，給我打電話。不過要快哦，特價房隻有這兩套，錯過了就沒有了。
曹小妍尷尬點頭：好……（接過名片）我明天給你回電話。
……
呂夏明一家在餘家。兩家人坐在一起。
餘軍勝和呂夏明坐在客廳左側沙發，聶瓊花和呂妻坐在正麵沙發上。呂亞楠坐在右側沙發上，挨著聶瓊花，餘楊遠遠地坐在陽台上。
聶瓊花拉過呂亞楠的手：亞楠，今天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吧？
呂亞楠：沒有，沒有，我吃著挺好。
聶瓊花含笑看著呂亞楠，眼裏都是喜愛：你這麽瘦，應該多吃點。
呂亞楠：已經吃……很多了。
聶瓊花撫摸著呂亞楠的手：瘦了，真瘦了，（摘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玉鐲，往呂亞楠手腕上套）你別嫌棄我戴過，這是……
呂亞楠連忙推讓：阿姨，我不能要你的鐲子……
聶瓊花：這是我……（看看餘軍勝）餘楊他奶奶給我的，現在都不興往下傳這個了，可我還是想把它傳給你。（動情地）你這麽好，她老人家一定更願意你戴著這鐲子。
呂亞楠看看餘楊，餘楊對她擠眉弄眼的，比劃著讓她別接。呂亞楠裝作沒看到，扭頭又看看呂妻，呂妻微微點頭，示意呂亞楠接下。
呂亞楠接過鐲子：謝謝阿姨。
餘軍勝（開玩笑地）：是不是該改口了？
呂亞楠臉紅，低頭不說話。
聶瓊花疼愛而滿意地看著呂亞楠：就別為難孩子了，等辦完事再改也不遲。
呂妻笑著：這孩子，就是嘴笨。
呂夏明顯得有些擔憂，臉上不是很開心，餘軍勝無意間看到了呂夏明的表情，心裏犯了嘀咕。
餘欣從樓上下來，站在樓梯上，見到呂、餘兩家一團和睦的樣子，餘欣撅著嘴，醋意大生，掉頭又走回樓上。
……
餘欣氣衝衝推門進臥室，坐在床上，對著床頭梳妝台的鏡子。
餘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越看越覺得自己淒涼。餘欣臉色越來越難看，抓起床上的一個布娃娃，抬手要扔向鏡子，停住，看看，將娃娃放在一旁，又抓起枕頭重重地扔向鏡子的自己。
餘欣指著鏡子中自己罵道：看什麽看？！沒人疼你，也沒人要你了！
餘欣又抓起包扔向鏡子，鏡子碎了。
餘欣伏在床上哭。
哭了片刻，餘欣爬起來，坐到梳妝台前，一邊梳頭，一邊自言自語：我不能讓他們結婚！不能！我結不了婚，他們也不能結！要是餘楊結了婚，叔叔就對餘楊更好了。家裏再多一個男人婆，以後要是當了家，這個家哪裏還有我呆的地方？
餘欣猛地站起來：不能結！不能結！怎麽辦？怎麽辦！我要阻止他們，破壞他們……可是……叔叔會責怪我的！怎麽辦？怎麽辦？
餘欣神經質地在臥室裏走來走去。
……
劉副總坐在辦公桌後，餘思軍坐在他對麵。
劉副總猶豫著，欲言又止地：小餘……有幾句，本來我也不想跟你說的……
餘思軍心裏打鼓：沒事，你說吧……沒關係。
劉副總點頭：好，那我就直說了……你跟小李是不是鬧矛盾了？
餘思軍點頭不語。
劉副總看了眼餘思軍，手開始摳桌上的一塊髒東西：我這幾天，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當然了，既然我說傳言，我就沒把它放在心上，但是我也不希望傳言是真的。再怎麽說，小李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也很重要，所以……
餘思軍：我知道了……（餘思軍鼓起勇氣）我能不能退出這個項目？
劉副總：這……你知道，這個項目是公司目前的大頭，你要是退出的話，隻怕……公司沒有別的項目給你做啊。
餘思軍：可是，小李他確實很排斥我，處處看我不順眼，我在這個項目上也沒什麽發揮餘地。
劉副總：我會再跟小李溝通的。你也一樣，同事之間嘛，還是以溝通為好，少鬧矛盾。
餘思軍苦笑：我也不想。
老板看著餘思軍，點頭：我知道……好了，也沒別的事情，你工作去吧。
餘思軍站起來，轉身往門口走，心想：哎……我之前拒絕過劉總，他……怎麽會向著我呢？看來我是要找工作了……
……
餘家人送呂夏明一家到大門口。
呂亞楠走在最前麵，呂夏明和呂妻在呂亞楠後麵，餘軍勝和聶瓊花相送。餘楊和餘欣走在最後麵。餘欣的眼神一直在呂亞楠身上，眼睛冒著火。
呂夏明回頭：餘老弟，請回吧。
餘軍勝：好好，老哥，老嫂子，還有亞楠，慢走啊，你們。
呂夏明點點頭，回頭繼續走。
餘軍勝和聶瓊花站在那裏目送呂夏明一家往前走。
餘楊低著頭往前走，餘欣一把拉住餘楊。
餘欣指著呂亞楠手裏拿著的一個袋子問餘楊：男人婆手裏拿著的是什麽？
餘楊看了眼袋子：哦，是給金幣買的狗糧。
餘欣：嗬！連金幣都巴結上了！
餘楊繼續往前走。
餘軍勝：餘楊，你幹嘛去？
餘楊停住：我……我回網吧啊。
餘軍勝：你等會，我還有事跟你說。
餘楊為難地：網吧忙得很……有事電話裏說吧。
餘軍勝還要說什麽，餘楊已經走了老遠。
聶瓊花笑著：讓他回吧，他和亞楠都住一塊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餘軍勝點頭。
餘欣一直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大聲叫出聲來：有了……有辦法了！
餘軍勝和聶瓊花看著餘欣。
餘軍勝：你這一驚一乍的，幹嘛這是？
餘欣：沒事沒事……
餘欣走向自己的車。
餘軍勝：你又幹嘛去啊？
餘欣：我出去下，很快就回來。
餘軍勝看看聶瓊花，聶瓊花笑笑，搖頭，餘軍勝歎氣，走回去。
……
呂家客廳。
呂夏明和呂妻進門，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到客廳沙發上。
呂夏明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茶。
呂妻：我看你今天話不多啊……好像有心事。
呂夏明：我是不想……哎，孩子的婚事，還是不要催得太急了。說實話，我是很反感餘軍勝這樣的做法。
呂妻：可你也得為亞楠考慮下啊，這樣的事情，女孩子永遠是被動的，該急的時候，你還就得急著點。
呂夏明：這樣不行啊，餘軍勝現在的做法很不妥！
呂妻：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他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現在也是巴不得亞楠明天就結婚了！你也不看看女兒都多大了！
呂夏明有點急了：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呢？餘軍勝現在為什麽急啊？
呂妻（不解地）：為什麽啊？
呂夏明：我看主要是為了藥廠！（考慮）好了好了，我還是告訴你吧……我研究的藥物出了點問題，可能，會讓餘軍勝撲個空！你說如果他知道了，還會不會這麽……著急讓餘楊跟亞楠結婚啊？
呂妻：我看你是多慮了，亞楠跟餘楊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是因為他們之間已經有感情了。結婚是結婚，你們的合作歸合作！
呂夏明：可是，萬一我的研究不成功，跟餘軍勝合作不成，餘軍勝會有怨言的，自然會影響亞楠在餘家的地位！所以啊，我還是想，找個機會，跟餘楊和亞楠好好談談，讓他們拋開我和餘軍勝的關係，自己慎重選擇。我不想他們結婚以後，不合適，到頭再來埋怨我們事小，一生不幸福才是追悔莫及啊！
呂妻：我看你多慮了，他們都同居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要擔心也是擔心亞楠，別做了未婚媽媽！
呂夏明皺眉：是啊……可是……
呂妻：別可是可是的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盡快結婚，別的什麽合作啊，藥廠啊，都靠邊！
呂夏明點頭：哎，也隻能是這樣了！好在餘楊這孩子不錯，我還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