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鬧自殺，父暈露病情。（6）
第十六章：鬧自殺，父暈露病情。（6）
跳舞機遊戲廳，餘欣披頭散發，在跳舞機上瘋狂地跳舞。
餘欣跳了會，累的滿頭大汗，從跳舞機上下來，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拿起旁邊的瓶酒，喝一口。
餘欣看著酒瓶：哼！你們不讓我們在一起，我們偏要在一起，我們要活得漂漂亮亮的，風風光光的，讓你們看看，我餘欣沒有錯！
……
醫院神經外科，餘楊和一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站在燈箱兩側，看燈箱上的幾張腦CT片。
醫生指著CT片：你爸腦子裏有個瘤，還有長大的趨勢……（拿手指著片子局部）就是這裏，你看……
餘楊湊過去，眼睛驚恐地睜大：這麽大！
醫生：這個瘤壓著血管和神經，所以你爸有時候會頭疼，脾氣可能也會跟以前不一樣，還會出現一些反複的症狀……最重要的是，你們千萬不能讓他生氣，否則腫瘤旁邊的血管隨時有爆裂的危險。
餘楊點頭，神情凝重：明白……我也學醫的，我懂。
……
餘楊坐在網吧前台內，發呆。呂亞楠和林麗坐在他旁邊。
餘楊歎口氣：知道老餘這樣了……我心裏挺難受的……
呂亞楠：真是沒想到啊，他自己就是醫生，也難逃……
餘楊：人真是太脆弱了，想想老餘這麽強勢的一個人，哎……
呂亞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餘欣找回來。老餘要是見不到餘欣，估計這關就更過不去了。
餘楊：是啊……不能再讓他受刺激了……（起身）我這就去找餘欣。
……
閩安商場，餘欣在4樓化妝品專櫃挑選化妝品。
3樓至4樓的電梯上，餘楊乘電梯往上走，四處張望，尋找餘欣。
餘楊到了4樓，看到餘欣在化妝品專櫃。
餘楊急忙跑過去：餘欣……
餘欣看到餘楊，忙走開。
餘楊緊趕上去，拉住餘欣：你要跑哪裏去啊？老餘病倒了，你知道嗎？
餘欣頓住：你……你騙人！
餘楊從兜裏拿出一張紙（檢查報告）遞給餘欣：不信你自己看！
餘欣接過檢查報告，看看，臉色大變：腦癌！餘楊，這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嚇唬我啊？！
餘楊：哎……我也不希望是真的……老餘這個病……已經拖了很久了。
餘欣快哭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呢？
餘楊：老餘不能再受刺激了……我要你回去跟他認個錯，答應他，不再跟王智博有任何瓜葛。
餘欣眼淚已經流出來：我知道……我不會再惹他生氣了……真的不會了。
餘楊：老餘還不清楚自己病情，暫時不要告訴他實情，我怕他知道了，接受不了。
餘欣抹眼淚：嗯……
……
曹小妍和呂亞楠麵對麵坐在咖啡廳一角。
曹小妍（驚訝地）：等等……你剛才說，餘楊他爸叫什麽？
呂亞楠：餘軍勝啊……怎麽，你認識他嗎？
曹小妍忙掩飾道：沒有……不認識。
呂亞楠：我想你也不認識……哎，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得了癌症了。
曹小妍（黯然）：沒得治了？
呂亞楠：是啊……樂觀估計，還有一年時間。
曹小妍：哎……真是可惜啊。
呂亞楠：可不是……好好的一人。
曹小妍心說：哎……沒指望了。
……
餘軍勝半躺在病床上，餘欣和餘楊站在旁邊。
餘欣拉住餘軍勝的手，眼睛紅紅的：叔叔……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餘軍勝陰著臉：知道錯了，就要改！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
餘欣淚流滿麵：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會了……也不會再去找王智博了！
餘軍勝終於笑了：好好，隻要你以後不去找他就行了。
餘欣哭得稀裏嘩啦的：不會了……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餘軍勝欣慰地笑，給餘欣擦眼淚：好了好了……這麽大孩子了，哭什麽啊？
餘欣抹眼淚：不哭，不哭，叔叔……對不起……
餘軍勝抱住餘欣：好了……叔叔不怪你。傻丫頭！
餘楊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
曹小妍靠在餘思軍身上看電視。
曹小妍：老公，你什麽時候回老家接老娘？
餘思軍：我還沒給我媽打電話……就這幾天吧，我得先跟老板請個假。
曹小妍：哎，本來還想著，等咱媽過來，可以去找餘院長，上他那看病，畢竟上次我救過他，還有點人情在……哎，沒想到，他卻得了癌症了。
餘思軍（驚）：什麽？他得了癌症了？
曹小妍：是啊，我今天剛知道。
餘思軍出神，心說：怎麽會……怎麽會呢？這是報應嗎？
曹小妍：哎……有錢又怎樣，事業成功又怎樣，真的還是身體最重要啊……老公，你也要多注意身體，不要為了掙錢，太拚命了。
餘思軍：我……會注意的。
餘思軍神情複雜，心說：我恨他，曾經那麽地恨他，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聽到這個消息並不那麽高興？我的怨恨都哪裏去了？難道我應該悲傷嗎？他到底算是我的親人嗎？算嗎？
……
酒吧，餘欣坐在吧台邊，拿起酒杯，喝口酒，放下酒杯，眼睛盯著酒杯出神，眼神哀傷。
餘欣心說：叔叔現在生氣，是因為智博有家庭。如果我想辦法讓他離婚了，叔叔一定不會再反對我跟他在一起了。
餘欣拿出手機，找出王智博的號碼，撥通電話：王智博，你給我聽好了！你馬上過來找我，要不然……我明天就去向婷的辦公室找她，把我們的事情都告訴她……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
聶瓊花坐在醫生的辦公室桌前。
醫生遞給聶瓊花一張報告單：白天我跟你兒子也談過了……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先生的病情確實很嚴重，可能我跟你兒子說得都過於樂觀了。
聶瓊花看看報告單，驚訝地：腦癌？！
醫生：是啊……很遺憾……
聶瓊花幾乎支撐不住，頭暈目眩，手裏的報告單掉落在地。
聶瓊花撐著桌子，總算沒有倒下：醫生，你一定要救救老餘。
醫生：你也是開醫院治病救人的，心裏應該非常清楚……
聶瓊花癱倒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這可怎麽辦好……怎麽辦？
……
餘欣坐在酒吧吧台邊，喝酒。
王智博走進來，看到餘欣，走過來。
餘欣看到王智博，站起來，走上前給了他一巴掌。
王智博措手不及，捂著臉愣愣地看著她。
餘欣：你不可以這麽對我，不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因為我愛你！
餘欣一把將王智博拉到身邊，直接就吻在王智博嘴唇上。
王智博想推開餘欣，餘欣緊緊地抱住王智博不放手，王智博象征性地拍拍餘欣，終於“屈服”……
片刻，餘欣放開王智博，眼神哀怨地看著王智博：不要離開我，好嗎？
王智博：可是……
餘欣：你不要管那麽多，隻要你愛我就行了，我現在什麽都不要求，不要你離開我。
王智博感動地抱住餘欣：你怎麽這麽傻？
餘欣笑：我就這麽傻！不傻不會愛上你，不傻你也不愛我……
王智博怔了下，然後抱緊餘欣。
……
餘軍勝躺在病床上，聶瓊花削蘋果，遞給餘軍勝。
餘軍勝接過蘋果：瓊花，這幾天醫院沒什麽大事吧？我躺在這，就全靠你了。
聶瓊花定定地看著餘軍勝，眼神裏有一絲哀傷：老餘……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操心醫院的事情。
餘軍勝：哎……哪能不操心呢！我的身體……（傷感地）其實我也明白……這病說來就來，我們都是當大夫的，生老病死，都見得多了。
聶瓊花：你別這麽想，老餘，你這病不算什麽……休息好了就行了。
餘軍勝：嗨……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身體狀況，正是因為一日不如一日，才想在我“走之前”把咱醫院經營好，也把接班人培養好……
聶瓊花（有點哽咽）：老餘……你別這麽說，日子還長著呢……
餘軍勝笑笑，擺擺手：沒關係，真沒事的話，說不死人……（拉過聶瓊花的手，握緊）瓊花，咱們倆也很久沒這麽說話了……我對餘楊是嚴苛了一點，不過，這都是為了他好。我逼餘楊做這做那的，也都是為了家庭事業的考慮……希望你能理解我。
聶瓊花眼睛紅了：老餘……我理解你，我也會一直支持你……放心吧，餘楊是個好孩子，能明白我們的苦心的。
餘軍勝點頭，倆人的手緊緊地握著。
餘楊站在門口，看著屋內的一切，鼻子酸酸的。
餘楊心說：老餘，我萬萬沒想到你會有這一天。我一直都和你鬥氣，什麽事都要跟你逆著來，成天氣你，給你惹禍，可我真不希望你生病。老餘，在我心裏，你的形象一直是那麽強勢霸道，你怎麽可能輕易倒下呢？你該沒那麽脆弱啊？不行，你不可以那麽快的離開我們，我倒情願你以後繼續罵我，繼續管著我，你得挺住，我更想讓你看到我成長，變成熟。我還會慢慢成功，你就不能多給我點時間來證明這些嗎？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