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訂婚宴，缺席亦結姻。（8）
第八章：訂婚宴，缺席亦結姻。（8）
呂家，餐廳，呂家三口圍坐餐桌旁吃飯。
“餘家這次也太過分了，不是你攔著，我當時就要發火了。”呂妻不滿地說。
“嗨，不至於跟他們置氣。說實話，也不賴餘軍勝，我看宴會的排場，他也沒少花功夫。主要還是餘楊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太讓我失望了……”呂夏明搖頭說，“讓亞楠跟他訂婚，還真有些不放心。”
“就是！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比訂婚還重要？他分明是有想法！”
呂亞楠看著父母的樣子，哭笑不得地說：“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個餘楊，心智不成熟，做事不靠譜，你們還不信，這回看清了吧……”
“行了你啊，餘楊是不太懂事，你呢？知道今天訂婚，還拖拖拉拉老半天。餘楊今天是沒來，你也沒早到！”呂夏明說。
“行了行了，說著說著怎麽又說到我頭上來了……”呂亞楠放下碗，“不吃了！倒胃口！”
呂亞楠跺著腳，走進臥室。
呂夏明忍著氣。
呂妻搖頭說：“這孩子！”
“哎！再怎麽說，總算是跟那個更不靠譜的宋春榮斷了！今後亞楠跟餘楊能不能交往，也就……兒女之事，也就隻能自求多福嘍！”
“你還真想得開。”呂妻繼續搖頭。
“要不又能怎樣？莫強求！”
倆人繼續吃飯。
“你注意到沒有？亞楠今天變了，還特意打扮過的。我是很久沒見她這樣了！”呂妻突然反應過來。
“對，這丫頭有點意思！”呂夏明琢磨下，又無奈搖頭，“哎，可惜餘楊這小子錯失了機會……”
餘家客廳，牆上的鍾，分針快速地轉了3圈。
聶瓊花坐立不安。
餘欣偷偷看一眼鍾，站起來，走向門口。
門被打開，餘楊的頭探進來，看到餘欣。
“餘……”餘欣看到餘楊就要大叫。
餘楊噓聲，示意餘欣別叫。
“你躲什麽！躲得了嗎？都在等著你呢！”餘欣拍了餘楊一下。
“哦……”餘楊走進來，看到餘軍勝和聶瓊花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聶瓊花見餘楊進來，騰地站起來。
“我來說。”餘軍勝拉了聶瓊花一下。
聶瓊花坐下。
“餘楊，你過來。”餘軍勝說。
餘楊低著頭，慢慢走過去。
“你坐下……”餘軍勝忍耐著，盡量平靜地說，“我們好好談談。”
餘楊“哦”一聲，坐下。
餘軍勝穩穩情緒說：“餘楊，這次你無故缺席訂婚宴，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知道你心裏有埋怨，這次就既往不咎……不過，我已經向呂院士承諾，即使你不在場，你和亞楠的訂婚也是要相互承認！所以，我不管你現在心裏怎麽想的，你都必須接受事實！”
餘楊愣了片刻：“什麽？！你怎麽可以這麽霸道……”
“餘楊，你要好好想想，你也不小了，我都愁死了，你好歹也找個姑娘啊……”聶瓊花說。
餘楊站起來，說：“不行！我不去參加訂婚宴，就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你不接受也得接受！隻要你一天還是我的兒子，你就必須得接受！你說我強勢也好，霸道也罷！總之我問心無愧，我這樣安排，對你沒有壞處！”餘軍勝說。
“沒有壞處？你就有權力替我做主嗎？我就要任由你們擺布我的人生嗎？高考的時候，你們不問我的意見，私自改我的誌願，導致我現在學無所成，我也就認了。現在又要來幹涉我的婚姻，你們是不是要我一輩子都毀掉……”餘楊說。
“那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我還能幹什麽？你這是要逼我跟你劃清界線嗎？如果是這樣，你直接跟我說就行了，我很識趣。我本來就不姓餘，不是你的骨血，你也沒有權力替我決定什麽。如果你這麽想要跟呂家聯姻，你可以去把你的私生子找回來啊，讓他去跟呂亞楠結婚好了！”
聶瓊花忍耐不住，扇了餘楊一巴掌，怒目瞪著他說：“餘楊！你怎麽可以……”
餘楊捂著臉，倔強地盯著聶瓊花。
餘軍勝嘴唇哆嗦著，他看著餘楊，又看了看聶瓊花，然後默默站起來，顫巍巍地走向門口。
餘欣走過去，踢了餘楊一腳說：“餘楊，你過分了啊!”
“我……”餘楊欲言又止地。
餘軍勝推開門，走出去。
聶瓊花追著喊：“老餘……老餘……”
餘軍勝已經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進去。
“老餘……你幹嘛去啊？”聶瓊花追出來。
餘軍勝啟動車。
聶瓊花連忙擋在車前。
餘軍勝猛地刹住車，打開車窗喊：“你不想活了嗎？讓開！”
“我不讓！餘楊說的氣話，讓你去找……你就又去找他啊！”聶瓊花說。
餘軍勝一愣：“什麽叫又？瓊花！你跟蹤過我啊？”
“我……你去找他也沒事，可是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呢？！”
“我是要瞞著你嗎？我是怕你多想！”
“我多想？好，那我現在多想了，你下車！我不讓你去！要去也是明天去，我跟你一塊去！”
“哎！我不去了還不行嗎！沒想到你們母子倆這麽防備著我！你們不信任我！”餘軍勝無奈長歎道。
餘軍勝氣衝衝地拉開車門，下車，往回走。
“老餘……你聽我說……”聶瓊花追著。
餘軍勝不理。
客廳裏，餘欣正在責備餘楊。
“說那話多傷人啊！餘楊，你不光沒腦子，也沒良心！叔叔可一直當你是親生兒子的！”餘欣拍著餘楊說。
“好了！你也來教訓我！我這不是……急了嘛！誰吵架能有什麽好話？”
餘軍勝推門進來。
餘楊讓開，餘軍勝徑直走向書房。
餘欣瞪了餘楊一眼，跟著餘軍勝。
聶瓊花隨後進來，見到餘楊也是一頓責備：“餘楊！你怎麽就……哎！讓我怎麽說你好！你也太沒分寸了！本來今天，你就夠讓人氣的了！老餘能夠好好跟你談，已經夠容忍了，你還……真是不考慮後果啊你！”
餘楊囁嚅著：“我……我今天喝了酒，頭腦不做主了。我去跟老餘道個歉，還不行嗎？”
“道歉，你現在道歉有用嗎？現在老餘在氣頭上，我都不敢去說什麽了……好了，等老餘氣消了再說吧……你可真夠折磨人的！”
聶瓊花哀聲歎氣，走到沙發旁坐下，發愣。
餘楊長吸一口氣，垂頭喪氣地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