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惡作劇，破局反被戲（3）
第六章：惡作劇，破局反被戲（3）
智博網吧，餘楊將吃剩的盒飯放在地上，招呼金幣。
“兒子，餓了嗎？過來吃飯。”
金幣過來，有點不太樂意地舔著飯菜。
餘楊蹲下來，撫摸著金幣的毛發。
“兒子，委屈你了，忍忍吧！古話講的好，狗不嫌家貧，你可別作一條勢利的狗啊！咱這是特殊時期，爸爸也吃的這個！諾，這肉片都是給你留著的！”
金幣抬頭，對餘楊“汪汪”叫兩聲，繼續吃。
餘楊拍拍金幣的頭，說：“唉，走出來，才覺得原來家裏好啊！落差的確是有的，但咱條件會慢慢改善！你放心，爸爸保證，將來會讓你頓頓有肉吃。”
餘軍勝的車在小區裏直行，從車前擋玻璃可以看清餘軍勝的臉，車子拐彎，直行，拐彎……後麵不遠處，跟著一輛車。
車行駛到餘思軍租住的房子樓下，停車，熄火。
餘軍勝透過車窗朝樓上看，所對的窗戶暗著。
餘軍勝拿出香煙，抽出一根，點上，皺著眉，抽煙。
從車外看，香煙的火光，一閃一閃。
後麵跟來的車中，開車的正是聶瓊花，車慢慢停穩。
餘思軍從南邊不遠處走過來。餘軍勝從車內看到餘思軍走過來，連忙掐掉煙，打開車門，下車。
餘思軍走到樓門旁。
餘軍勝迎上去，走到餘思軍麵前，對著他討好地笑。
“這麽晚才下班啊？很辛苦吧？”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別來找我嗎？”餘思軍沒好氣地說。
遠處的聶瓊花準備推開車門下來，看到這一幕，表情一驚，心裏拔涼地坐回車裏，拉上車門。
“果然還有聯係！”聶瓊花心裏很不安。
“我……過來看看你……”餘軍勝嚅囁，慈愛地看著餘思軍。
“有什麽好看的？以後請你別再來了。”餘思軍很不耐煩，語氣裏充滿厭惡。
餘軍勝的眼神憂傷，頓了頓才說：“我……哦，上次給你寄的卡收到了吧？你用著就好，每月我都會去充值。”
“我正要給你寄回去呢！你來了正好，拿走吧，我不需要！我自己掙的錢，用著心裏踏實！”餘思軍拿出卡，扔在餘軍勝身上，說，“別在我麵前扮演慈愛的父親了，我雖然從沒見過，可我也不信你這副嘴臉！太假了！我看著就惡心！”
“軍兒……我……”餘軍勝滿臉羞愧。
樓的另一方，曹小妍挎著小包，邁步走過來。
“好了，你快走吧！請你以後，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餘思軍不耐煩地趕著餘軍勝。
餘軍勝氣得身子發抖，嘴角蠕動，說不出話來。
餘思軍看到曹小妍走過來，趕忙拉餘軍勝：“你快走啊！我女朋友回來了！”
餘軍勝不動，嘴上說著：“哦，要不讓我見見她吧，以後……”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走，以後就別想再見到我！”餘思軍語氣急促而生硬。
餘軍勝愣住了。
曹小妍走近，看到餘思軍，快步過來。
“老公，你真好！還下樓來接我啊？”
餘思軍連忙側過身，推著餘軍勝，催促他離開，聲音雖低但語氣嚴肅不容商量：“快走！快走！”
餘軍勝無奈離去。
曹小妍跑過來，隻看到餘軍勝的背影。
“老公，這人是誰？你推他幹嘛？”曹小妍疑惑地問。
“哦，一個不相幹的人，腦子有點問題，我怕他傷著你，把他趕走了。”
餘軍勝慢慢往前走，聽到餘思軍的話，捂著胸口，一副心痛難忍的表情。
不遠處，黑暗中，有輛車停在拐角處。聶瓊花躲在車裏，靜靜地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聶瓊花拿出電話，撥號。
“老餘，你在哪裏？”
車外不遠處，餘軍勝接著電話。
“我在……公園裏溜達。”
“早點回家……”聶瓊花苦笑不已。
餘軍勝走回自己的車旁，手撐在車上：“嗯，等會就回去。”
“那好，回來說吧。”
聶瓊花掛了電話，看著餘軍勝上車，眼神複雜。
智博網吧，小屋內，餘楊坐在筆記本前設計遊戲，金幣蹲在一旁的椅子上，與餘楊一起看著屏幕。
“金幣，又一個建模完成了！”餘楊歡呼。
金幣很淡定地看著餘楊，突然興奮起來。
敲門聲。
餘楊似乎沒有聽見。
金幣看看門口，朝餘楊“汪汪……”幾聲，跳下椅子，跑向門口。
“餘楊……開門。”是聶瓊花的聲音。
餘楊一驚，趕忙站起來，跑到門口，開門。
“媽，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知道我的網吧在這裏？”
聶瓊花往屋裏走，邊走邊察看網吧的環境：“我打電話問餘欣，她告訴我的。快裝修完了啊，什麽時候開張啊？”
“等把電腦安裝好，就可以開張了。”
“你放著家裏的事不做，卻來開網吧，我總感覺很不好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媽，我覺得挺好的……至少我不用再看老餘的臉色活著。”
“你啊……”聶瓊花考慮片刻說，“我還是告訴你吧……剛才你前腳一走，老餘就去找他私生子了。我在後麵跟著，看到他們見麵了。”
餘楊停了下道：“隨便吧，他們要見就見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你真是個呆子啊，你就不怕他把私生子帶回家嗎？你這回偏偏給人家騰出地方了！”
“要回就回，無所謂，反正那是你倆的家，你能帶你的兒子回，他也可以帶他的兒子回……”
聶瓊花傷心地說：“你就是這麽不爭氣，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當回事！媽可提醒你，跟呂家的事，關係到老餘的事業，他不可能妥協。你要是一直忤逆他，老餘逼急了，對你徹底放棄，讓他兒子後入為主，不是沒可能，甚至跟那老的也會和好。到時候，餘家哪還會有我們母子倆的容身之處？你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我……”餘楊看看母親傷心的樣子，話止住了。
“媽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為媽考慮一下，也為自己的前途想想……”聶瓊花眼睛紅了，拿手擦眼角。
“媽，你這樣，讓我說什麽好呢……哎……”
聶瓊花拉過餘楊的手，動情地說：“兒子，媽現在就指望你了……你不能再讓媽失望！”
“嗯……媽，你放心，無論怎樣，我不會讓老餘欺負你的！有兒子在，他不敢怎樣。”
“話雖這樣說，可媽也不想跟老餘鬧出間隙，我們這個家能到現在這樣不容易，媽隻想我們安穩幸福過下去。”
“我明白，以後我……盡量不跟老餘鬧了。”
“那跟亞楠的事，你怎麽打算？”
“沒啥打算。”
“聽著，你必須找個女人，不能亂來。”
“戀愛這事我不可能亂來，我也不想再自己受傷，或者去傷害別人。”
“那你要怎樣？唉，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放下呢？”
“不是那麽回事，我心裏也擰巴！”餘楊沉默了下看看窗外，說，“媽，你先回去吧，不早了……我這裏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
“你得給媽個說法呀！”
“你讓我考慮一下。”
“好。你認真考慮！”聶瓊花起身走了兩步，又轉身說，“你這裏洗衣服不方便吧？我給你拿回去洗。”
餘楊撓頭說：“不用了，我自己會洗……以後都得靠自己了。”
聶瓊花略微欣慰笑了一下，給餘楊整理下衣服：“兒子，你在外麵，媽也不反對了，但你不能不回家，知道嗎？”
“會的，等忙過這陣，網吧開起來，我會經常回家看你。”餘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