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怒離家，離親自謀生。（10）
第四章：怒離家，離親自謀生。（10）
宋春榮從實驗室走出來，呂亞楠聽到聲音，轉身迎上去。
呂亞楠見宋春榮麵色不佳，關切地問：怎麽了？我爸說什麽了？
“呂亞楠，想不到你還留著一手啊！”宋春榮冷笑道。
“我？怎麽了？”呂亞楠不解。
“怎麽了？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
“宋春榮，你說什麽呢！”
“別跟我裝！真沒想到，你表麵單純，內心這麽複雜！”
宋春榮說完，鄙夷地看了呂亞楠一眼，轉身走開。
“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了！”呂亞楠追過去。
“問你爸去吧！”宋春榮繼續走。
“怎麽回事這是？！”呂亞楠氣得跺腳。
呂亞楠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轉身急忙走進呂夏明的實驗室。
呂夏明正在顯微鏡上看切片。
呂亞楠急切地走近，問道：“爸，你到底說了什麽？為什麽春榮會誤會我……”
呂夏明抬頭嚴肅地看著呂亞楠說：“你很快就會看清一切真相了。爸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是不是因為餘楊？”
呂夏明愣地看著呂亞楠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件事簡直就像陰謀，陰謀論！”
“亞楠，你冷靜點！”
“爸，我愛春榮！你不能因為跟餘總合作，就讓我犧牲愛情！我不接受！”
“你啊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呂夏明搖頭生氣地說，“我和你媽能害你嗎？給你選一家條件好的，有什麽不對？就算不考慮家庭條件，餘楊也怎麽比那個宋春榮強！”
“果然如此！爸，我再說一次，我是不會跟春榮分手的！你們別白費心機了，要我和餘楊交往……以後我就不回家了！”
“好，好！那我現在很認真地跟你說，你要不早點和宋春榮斷絕關係，也不用回家了！反正你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幹脆把我和你媽撇得一幹二淨好了！”呂夏明被激怒了。
呂亞楠見呂夏明發怒，不敢說話，哼了一聲，跺下腳，氣衝衝地走向門口。
“你回來！”
呂亞楠頭也不回走出去。
呂夏明摘下手套，氣得將手套摔在地上。
工人們正在裝修。餘楊抱著一箱水進來，放在地上。
“你們辛苦了！喝口水吧。”
“好好，謝謝老板。”
聽見工人喊他老板，餘楊有種異樣的喜不自禁。
工人們陸續走過來，拿起地上的礦泉水，喝水。
餘楊的手機響。
餘楊拿出手機，看看屏幕，接聽。
“喂！”
路邊呂亞楠車內，呂亞楠對著電話怒吼。
“餘蛤蟆，你給我聽好了！”
餘楊被呂亞楠的吼聲震得將手機拿離耳朵，皺眉。
“你給我滾出來！”呂亞楠繼續喊著。
“暴力姐，你要見我幹嘛？想跟我交往？沒戲，我對你無感！”餘楊強忍著又將手機放回耳邊。
“說這話你要臉嗎？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就是屁股上長眼睛，也瞧不上你！你不過是個離開家就得餓死的廢柴！”
“你是吃炸藥了嗎？正常點！哈哈，我會餓死？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倒想請你老人家過來我這兒瞧瞧。”餘楊將手機伸向運轉的機器，“聽到機器聲了沒？那是我的幾個工人正在裝修店麵。我的大事就快成了，你等著看我怎麽輝煌騰達吧！”
“裝，繼續裝你的大尾巴狼！要不是我借錢給你，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哦！原來你是惦記你那點錢啦，放心，不就是500塊錢嘛！你說你在哪裏？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
“行啊！你有種！那就哪裏借的哪裏還！”
“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
“見麵再算賬！”呂亞楠狠狠地說。
呂亞楠掛了電話，扔下手機。
呂亞楠給車打火，正好手機又響。
“主編……采訪市領導？哦……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呂亞楠接聽電話。
“餘楊，算你運氣好，暫且先放你一馬！”呂亞楠掛了電話，嘀咕一句。
呂亞楠將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啟動車。
呂亞楠的手機屏幕亮了下，顯示：手機電量低，馬上關閉。
花勝醫院，聶瓊花的辦公室。聶瓊花和餘軍勝坐在茶幾旁沙發上。
“胡鬧！這不成器的，跑出去開什麽破網吧！你也不攔著他，就任由他胡來！”餘軍勝騰地站起來。
“你那天怎麽不攔呢？現在倒來怪我了！”聶瓊花不高興地說。
“我攔他？他現在聽我的嗎？”
“那他也不聽我的啊！”
“他哪裏來的錢？你不會給他錢了吧？”
“我沒有！”
“你沒有？他還能偷的搶的？我告訴你，瓊花，你別再暗地裏助長他的氣焰，這樣慣著他的臭毛病，根本就是養癰遺患，千萬使不得！”
“你別危言聳聽，我沒有幫他。他……可能跟朋友借的。”
“他哪來的有錢朋友？好，我看他在外麵能撐多久！等關門倒閉了，看他怎麽還人家錢？到時候還不得我們給他擦屁股！”
“好了好了，你就不能盼點好的？年輕嘛，給他鍛煉鍛煉也沒什麽不好的。你不也摸爬滾打這麽過來的嗎？”
“真是這樣就好。你別背著我給他錢，要闖就靠自己的本事。”餘軍勝歎氣道。
“哎呀，你有完沒完啊！我還有一堆事，你回你辦公室吧。”聶瓊花不耐煩道。
“好好，我走我走。”餘軍勝擺擺手，起身走了。
餘楊站在人才市場門口，四處張望，不時看表。
“咋呼半天還不見來，不會放我鴿子吧？”
餘楊掏出手機，撥電話，放在耳邊。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有沒有搞錯？人不來，電話還關機！”
“不行，無論如何得還給她，省的她惦記著繼續羞辱我，才不給她機會呢！哼！你不來我就送去你家，當著呂院士麵還清，看你還有臉再說我！”
餘楊得意地笑，撥號，接通。
“媽……你知道呂院士家的地址嗎……”
曹小妍喝得有點醉了，搖搖晃晃地走到住處的門口。
曹小妍掏出鑰匙，費力地找到鑰匙孔，剛要開鎖，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了。曹小妍意外地看到，房東站在門內。
曹小妍心情不好，激動地說：“房東！你怎麽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進我……房間？！雖然房子是你的，但是現在是我……租著！”
房東看著曹小妍，搖搖頭說：“喝這麽多酒。”
“我樂意……我問你……為什麽在這裏？”
房東厭惡地說：“房子已經不是你租的了，當初也不是你跟我簽的合同。我現在告訴你，租客已經跟我解約了！”
“什麽？解約了？誰跟你解約的？”曹小妍大驚，酒醒了一半。
“看來你還蒙在鼓裏呢！”房東冷笑道，“小姑娘，清醒下吧，我告訴你，人家夫妻畢竟是夫妻……唉……我要是有你這麽一個女兒，我非得氣死不可！”
“你說什麽？你給我說清楚了！”曹小妍怔住了。
“我沒時間跟你說什麽。唉……看你這樣子，也挺可憐的，這樣好了……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你趕緊找地方吧。三天之後，我再來收房子！”
房東說完，丟下曹小妍走了。
曹小妍幾乎站立不穩，手扶著門框，片刻才強撐著走進門。